第047章：陌生女子，水柔吐真

魯君凡有些尷尬的站起身來，恭敬的對晉如卿說道：「晉塢主，君凡給您見禮。．不知您在此地所為何事？」說完，服下一顆丹丸，想來是方才受了點傷。

晉如卿擺擺手，示意他免掉禮數。看向那邊，但見和魯君凡交手之人卻是個長相頗為普通的年輕女子。轉而問向魯君凡道：「君凡，你可與那位姑娘有什麼過節？為何要打鬥起來？」這話讓韓成林心中好笑，心知晉如卿是故意問出。看向那姑娘，但見身材有些熟悉，卻是面孔陌生。心中暗自琢磨，回憶是否在哪裡見過。

魯君凡看看那女子，搖頭苦笑說道：「沒什麼過節，君凡也不知她為何要找上我來。」轉過頭向那女子問道：「請問姑娘，你我可是哪裡有過過節？為何找上在下？」話一出口，就見那女子回劍入鞘，什麼也不說就那樣轉身走了。留下愕然滿面的一群人。

魯君凡想是也不希望細問下去，對晉如卿告辭說道：「塢主還請見諒，今日還有些事情，改日再給您詳加說明。君凡這就告辭了？」微一禮后揚身而去。韓成林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笑笑說道：「這人和姑姑很是相熟嗎？」

「算是吧，此人的母親曾是『落月塢』中人，是我師父的貼身婢女。而後與『玉面飛劍』魯城結親。這魯君凡就是他們之子，現拜在峨嵋門下。」這時，圍觀的人已漸漸散去。晉如卿見狀，四處觀察卻沒見仙夢的蹤影。不禁疑惑的又說道：「夢兒去哪裡了？方才吩咐她在門外守候的。」

韓成林也沒見到仙夢的影子，因知仙夢的武功也難有人將她如何，別也並不擔心。這時聽到後面有人走來的聲響，回身看卻是卞多海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看到這斯文書生如是模樣，倍覺好笑。晉如卿也放棄尋找仙夢的視線，卻沒韓成林那般忍住笑意。

卞多海出門見到兩個熟人，神情顯得不尷不尬。自嘲的說道：「叫少俠見笑了，多海今日瘋狂了一把，可謂斯文掃地啊！」口氣雖然無奈，可眼神中還是投射出些許自得。被韓成林看到眼裡，心想這救美一舉，書生還是得意的很啊！

上前扶住卞多海，見他身上雖然小傷不少，但內傷不大。這才放下心來，沒見到與他同來的幾個同鄉。韓成林開口問道：「卞兄可是準備回客棧？」見卞多海點頭，牽拉到傷處痛得不輕，忍住沒去調笑他。問明客棧方向就同晉如卿陪同著卞多海行往『高升客棧』。

客棧離『衣香閣』不遠，繞過一個街口右轉再行不遠也就到了。韓成林見客棧名字雖是氣派，卻並不是很大。行進內邊，就見那幾個同鄉正等在裡邊大堂。看到卞多海回來，有的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有的叫笑著走過來接過扶著。韓成林見有人照顧他，也就同晉如卿告辭而去。要過門口時，回身說道：「快要秋闈了，卞兄可一定要努力考好才是，如是高中，成林定當設宴祝賀的。」看到卞多海正色的答應下，韓成林抬步而出。

晉如卿仍有些擔心仙夢的去向，韓成林安慰道：「或許因其他事先行回到住處了。晉姑姑要對夢兒有信心，時下京城雖雲集許多武林人事，想來以夢兒的武功也難吃何人的虧。」聽韓成林這樣說，晉如卿也就暫時不再去想。

韓成林看看時間已近中夜，心中挂念對晏水柔的審問。徵詢晉如卿的意願，見她也想過去瞧瞧『風火二俠』的情況。兩人就一同來到『南苑』府邸處。敲開大門，問清審問所在後便告罪而去，晉如卿也走向二俠住處。

來到西誇院，這裡原是趙府庫房所在。此時，已被關河改造成審訊之地。進的院中，但見四人分列四角把守。四人看到統領來到，同時躬身行禮。韓成林示意免了，早有靠審訊近處一人伸手指引。

開門而入，就看到周德成和關河正連番詢問著對面而坐的晏水柔。兩人連番提問，可晏水柔卻是抿嘴不說話。周德成看到韓成林來到，苦笑著起身說道：「二弟提大哥頂會，這姑娘好生難對付，看來不能憐香惜玉，該用刑了。不然，難以得到有用的東西。」

關河想要起身見禮，背韓成林眼神制止。俯身做到周德成的位置上，抬眼看了看一臉決絕的晏水柔。忽然哈哈笑了起來。這突兀的笑聲不但讓晏水柔露出奇怪的表情，就連周德成和關河也是不解的看著他。

韓成林心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止住笑聲對晏水柔說道：「晏姑娘覺得奇怪是嗎？其實，沒什麼可奇怪的，我覺得你特別的好笑，不是嗎？」見晏水柔越發的疑惑，接著說道：「你想想，『獨龍幫』的人是如何對你的，是想殺了你。他們這樣做不可能是自主行動，肯定是上面的命令。這也就說明你已經失去了價值，即使我們不去扣下你來，你也難以逃過命去。難道林國那裡你還能好過嗎？」

這番話一出口，本來還緊咬牙關的晏水柔終於開聲說道：「你是如何知道，丞相會有心為難我？」語氣中透著遲疑，顯然最近也覺得會有此發生。

「姑娘每日夜半偷偷出門，估計是背著林國獨自行事吧。今日你已然難以掩飾下去，回去也必然讓那老頭懷疑起來。而逃出別處呢？憑藉現下『獨龍幫』的情況，你也難以安身他處。想想，如今除了與我們合作，立功贖罪的這條安全之路以外。我向不出姑娘還有它途？」一番半學半賣的話出口，韓成林自己都覺得得意。

果然，晏水柔再也不那麼死命扛著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送了下來。臉上寫滿了頹然無奈的表情。一時間愣然的看著地上，反綁著的雙手似乎在細微的顫抖著帶動肩頭也微微的動著。顯然內心生出動搖。

關河佩服的看著韓成林，周德成更是放下手中茶碗來到韓成林身旁，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讚許。

韓成林心知這晏水柔已放下抵抗，正在內心做著妥協。趁熱打鐵的繼續說道：「如今，我敢保證只要你能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不但能免於死命，還能得到重用。周大人也在，他可以證明。」

晏水柔抬頭正看到周德成點頭的樣子，臉上終於放下最後的猶豫。略一停頓，張口說道：「真能如此，水柔萬分感激你們。我知道的也只是皮毛，你們先問吧，知道的我都會回答，保證不隱瞞什麼。」

韓成林示意站住她身後的錦衣衛給晏水柔鬆綁。解開綁繩后，這才問道：「你是何時進入『獨龍幫』的？是在進入密探之前嗎？」「是的，我本身就是『獨龍幫』京城分舵的副舵主，那舵主就是你們見過的王醉。」晏水柔回答道。

「丞相林國這邊又是怎麼回事？」「丞相這邊並不是『獨龍幫』的，而是『百花盟』一方，幫主派我打入丞相親信后，進而也就加入了『百花盟』。」這話一出，倒叫韓成林等人大驚，這才知道江湖中還有『百花盟』的存在。

韓成林恍然而悟，想起宜陽時提到的『梅花領主』以及宮中暗探時聽到的『牡丹領主』，想來都是出自這『百花盟』。開口問道：「宜陽時，那小姑娘也是被『百花盟』擄走的吧。」晏水柔點頭，繼而說道：「盟中每年都要各地選擇資質上佳的小女孩，帶到總壇訓練，而後成為成員用來刺殺活著他用。」

韓成林奇怪的問道：「你可知道『百花盟』是何時成立？」對於這個晏水柔搖頭表示不知。這時，周德成問道：「你可是知道太后的所在？」

「啊，你們連太后是假的都已經知曉？不簡單，這事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頓了一下又道：「真太后現在就關在丞相府的地牢中，不過你們放心。好像丞相似乎要從太后那得到什麼，並沒殺她的意思。」

聽到晏水柔的答覆，周德成放心的坐到位置上。拿起茶碗輕鬆的對韓成林說道：「這下皇上能安心多了。」韓成林也很高興，今日收穫很大。抬頭看到晏水柔困頓早現，想來關鍵的都已知曉，明日就要開山布置對付丞相的事情了。皇上想來也能答應自己的判斷，這晏水柔本質上能夠拉到這邊，那樣的效果更好。

正想著的時候，門外晉如卿說道：「成林，夢兒來了。有重要發現！快出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