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神秘高手，密探水柔

韓成林見黑衣堂主臉含死灰，心中忽的不忍。畢竟做為一個現代人，殺人是件讓人不曾想到的事情。腳下不由得一緩。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樓下人群中飛出兩枚菱形暗器。破空之聲幾無，轉眼即至。暗器分取韓、仙二人。

仙夢只得放棄擒拿黑衣人，揮袖迎向菱形暗器。韓成林如取黑衣堂主性命，自身卻也將無法避開，只好變招躲過。就是這瞬間，一人縱身而起，提起已倒地不起的中毒之人，嬌聲喚道：「你二人速退，老地方匯合。」

此時，仙、韓二人已一起攻了過來。那人並不轉頭，左手迅速入懷取出一枚彩色彈球一般的物品，隨手丟向二人身前地上。『砰』的一聲輕響。彩煙瀰漫雅間，那側晉如卿暗叫『不好』。疾身飛掠而來，卻還是晚了。

煙霧中只聽到嬌柔的聲音說道：「『落月塢』好本領，本姑娘記下了今日之情。改日必定奉還。」聲沒，不一會煙霧散盡，卻已經不見幾人蹤影。

晉如卿凝神思索，自己行走江湖多半隱秘不發。當不是知曉身份，定是從仙夢所用武學中得出『落月塢』。僅憑几招就能判斷，江湖中該是沒有幾人辦到，此女又是何人呢？

本來倒在地上的老者，此時吃力的站了起來。仙夢見老人家面露痛苦，趕忙上前攙扶住。老者連忙說道：「小老兒還行，姑娘好意心領了。」顯是內傷不輕，喘息了幾下，才接著說道：「今日之事給三位添麻煩了，小老兒留得命來，已是萬幸。容后定當擇機相報。還請留下姓名、地址。」

韓成林此時卻越來越覺得奇怪，這老人家現在的音調和剛才比起來，似乎又有所不同。難道是傷勢加重的緣故？可為何變的輕柔了許多，到更像是年輕女性的音色。想到這裡，不由得仔細觀察。

脖頸處的肌膚果然不是老人般粗糙，到像是少女般白皙。黑白夾雜的頭髮下，根部卻是鮮亮異常。看到這裡，抬頭疑惑的看向晉如卿。

顯然，她也發現了漏洞。正要詢問那老人，卻發現『老者』忽然面色大變。萎靡的倒了下去。昏死無知。

大著膽子上來的那個熱情的夥計，一聲驚呼，道：「老頭死了啊！」韓成林看夥計嚇的臉無血色，笑著說道：「小二哥不必驚慌，老人家只是昏了過去。」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說道：「這裡的損失不輕，你喚老闆過來。損失我來承擔好了。」

那夥計聽言，心中暗喜，面上卻還是裝出勉強的神色，匆忙下樓出了。韓成林也不計較這些，回頭對仙夢說道：「仙夢表妹把老人家扶好，我這就去找個車子，暫且先把他安頓在我們的住處吧？」說到這裡，卻是詢問晉如卿的意思。

晉如卿心說：小子還算知道有我的存在。點頭同意。仙夢見狀，俯身給老者餵了一顆疏宮活血的藥丸。扶起老者坐到一旁。

這時韓成林已經到了樓下，將損失賠償。多餘的就叫老闆找來一輛馬車，停在門口處。晉如卿看見，連同仙夢一起將老者帶下來，送到車中。

人群里有憐香惜玉的，對韓成林問道：「我說這位公子，眼看著怎麼不幫忙啊？」韓成林聽聞，笑笑並不回答什麼。

仙夢這時也發現，從剛才老者昏倒以後，成林師兄就沒碰過他。仙夢心地純凈，到沒想到別處，只是覺得奇怪。卻忍住沒有問出來。

待回到『來客福』已是很晚。安頓好老者，這才想起剛才一鬧，飯卻是沒能吃上。只好讓胖掌柜準備些吃的。

此時，已經是半夜。伙房早就息火。胖掌柜卻見是美女吩咐，哪管這些，忙叫小二去街上最好的夜市買些吃的。狠心多拿了幾兩銀子，叫小二快去快回。

『有錢能叫鬼推磨』果然，小二沒多久就弄回了幾樣特色菜。胖掌柜親自送來，小二心中暗想：吝嗇鬼，今天是怎麼了，奇怪加難得啊。

韓成林當然知道，真的是托晉如卿的福，才不至於餓肚子。待胖掌柜極不情願的離開后，三人不顧吃相的吃了起來。

飯後，仙夢這才問韓成林道：「成林師兄，仙夢有個疑問」頓了一下，見韓成林示意她問，這才接著問道：「為何師兄不想碰觸那老者的身體？」

韓成林看了看晉如卿，這才說道：「晉姑姑也看出來了吧，那不是什麼老者，該當是個芳華正好的姑娘家。」

仙夢驚訝的望向師父，見師父也是點頭。這才說道：「這就奇怪了，好好的姑娘為什麼要扮成老者呢？況且，為什麼跟蹤那幾個『獨龍幫』黑衣侍者？」

韓成林卻是第一次聽說什麼『獨龍幫』，這時也來了興緻問道：「這『獨龍幫』又是什麼門派，組織？」

晉如卿回答道：「『獨龍幫』是近年來新出現的一股力量，發展非常迅猛，雖然偶有小過，卻並沒傷害哪些武林人士。只是，最近卻忽然變得詭秘起來，很少出現在江湖中。」喝了口香茗，又說道：「不過，今日看來，這冒充老者的姑娘定是因為某件事情盯上了那三人。」

這時，聽見安頓受傷姑娘的房間傳來了什麼物品跌落的聲音。韓成林三人趕忙走了過去，推開門就發現那人已經醒了過來，想來是聽到他們談話。這才勉強起來想偷偷溜走。不想身體太過虛弱，砰倒了床邊的花瓶。

仙夢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那人此時也不在裝成老人的聲音，女聲說道：「既然幾位恩公已經發現小女的真實情況，那小女只好坦然相告。」

借著仙夢的攙扶，吃力的做回到床上。伸手在臉上一抹，韓成林看到一個老人變姑娘的戲法。只見，那女子二八芳華，模樣雖沒有仙夢般天仙容貌，卻也算標緻。

此時，手上拿著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電影里雖然經常看到，此時卻親身眼見，感受依然震撼。

晉如卿和氣的問道：「看姑娘身手，有官家的影子。難道姑娘是官府中人？」

那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道：「不錯，您好眼力。小女晏水柔，屬欽天監專屬密探，負責探查和追蹤。」說罷，從懷內掏出一面銀制方型牌。

韓成林凝神觀察，見牌上有鷹型圖案，下面是『欽天、密』的字樣。

晏水柔待三人看罷，這才收回懷中。虛弱的說道：「這次我欽天密探發現『獨龍幫』似乎與刺殺『國事佛』大師之事有關。剛好在寶光鎮撞見這三人，便一路跟蹤到此，不想被發現，多虧眾恩人相救。水柔萬分感激！」說完，就又要下床行禮。

一直在其床邊的仙夢，連忙制止。並柔聲說道：「拔刀相助本是江湖常事，何況姑娘乃朝廷密探，恰好我等亦要……」。「仙夢，別耽誤晏姑娘休息了。我們都各自回房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呢。」不等仙夢說完，晉如卿趕忙插話道。

仙夢也意識到師父暗示不可多說，將晏水柔安頓躺下，起身走到師父身旁。韓成林已走到門前，等二人出來后，待要關門，偶然看到床側不遠的窗子是關上的，記得之前安排這受傷姑娘住下時已被仙夢打開，心下雖疑惑，卻並沒在意。

晉如卿示意，到樓下說話。韓、仙二人會意。三人來到樓下僻靜處，晉如卿說道：「你二人定然疑惑，我為何打斷夢兒。其實，此女如此坦白道叫我心生疑慮，朝廷密探不當如此就講出任務。即使是救命恩人，非有命令也是不可的。」

韓成林明白過來，接著說道：「而且，我還發現她在說話的時候眼神微向側面注視，這也是心裡有鬼的表現。」

仙夢聽韓成林這樣說，問道：「師兄，你這是何等出處？」

韓成林醒悟過來，現代人了解的犯罪心理學，古人還在懵懂中，該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