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牛也死了？【新書求推薦】

「這怎麼回事啊？」華農嘴裡冷不丁的蹦出一句卧草。

用手摸了摸殘存在書頁里的古卷余灰，華農突然想起了歷史老師講到明朝歷史的時候，穿插了一個明朝萬曆皇帝朱翊鈞的陵墓，也就是明定陵挖掘的悲慘教訓。

50年代中期，在以郭沫若為首的學者型官員推動下，國家啟動了萬曆皇帝定陵的挖掘計劃，雖然發掘帝王陵墓的計劃遭到包括鄭振鐸、夏鼐在內的考古學界人士的反對，但是並未奏效。在打開陵墓，取出文物過程中，包括大量陪葬的絲綿製成的華貴衣物和珍貴圖書均遭受氧化最後變成一堆廢渣，成立考古史上不可逆轉的重大事故。

華農想到自己的無知舉動，導致如此寶貴的道經古卷灰飛煙滅，心痛的真扇自己耳光，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恐怕殺了自己的心都有。想到這裏，華農再也不敢打開書頁看《抱朴子》古卷了，只能寄希望書頁夾住了古卷，空氣輕易進不去，即便氧化也不至於灰飛煙滅。

好在《胎息決》華農已經倒背如流，以後再想辦法手書一卷，只是可以了這傳承千年的古卷，如果保存完好，一經面世，恐怕將成為世人哄搶的寶物！

華農念叨道：「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且不說陳摶老祖留音，千叮嚀萬囑咐不可為外人道。就說這寶物本身就是無價之寶，萬一泄露出去，被有人之人得知，恐怕將一輩子躲不過殺身之禍」。

想到這裏，華農把書重新放進背包，緊了緊背包肩帶。往東面家的方向走去。

這一從緊張的情緒中放鬆下來，老黃牛丟了的焦慮感又重新湧上心頭。

心中焦慮，腳下步伐不自覺的快了許多，好在雖然太陽落山了，但是天上火燒雲正旺，辨識一下方向，便徑直朝來時的方向走去，邊走邊祈禱，希望老黃牛自己跑回去了。

不一會兒，就回到了下午睡着的地方，華農又尋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眼瞅著，天就要全黑了，再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也不是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回家去了。

邊走邊安慰自己，反正學費已經湊夠了，這生活費總有辦法的，實在不行，到了首都去找飯店洗盤子搞衛生，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再說，自己高中這幾年寒暑假出去放牛干農活，也順帶手找了一些中草藥，有些父親用不上的，自己也轉賣到了鎮上，倒是攢了一兩百塊私房錢，本來打算去首都上學前，給自己置辦一身新衣服。無論如何，去首都的火車票錢總算有了。

自我阿Q了一番，華農硬著頭皮回到了村子裏。

這沅江村不大不小，百來戶人家，四五百號人，除了這華家父子，其他基本上都是黃姓或劉姓。沅江村又名源江村，這大山之中發源的兩條小河在沅江村匯合，流到沅江村后，改名叫沅江，說是江，其實不過是一條三五米寬的小溪，河道中全是山石，夏季山洪暴漲水深能達數米，冬季枯水，最多沒過小腿肚。

沅江村的薄田全靠這小河澆灌，洗衣洗菜也全在河裏，算是靠水吃水。

華農在沅江里洗了把臉，往家裏走去。卻見門前的曬場里，三五成群的或站或蹲的圍着幾十號人，都是邊上的鄰居。

華農擔心家裏出了什麼事，緊跑快跑擠進了人群。卻見華守朴蹲在門檻上，臉色青黑，邊上還有一個眼生的人在跟他說話。

華農朝父親走去，也跟着蹲下，小聲道：「爸，對不起！下暴雨打雷，家裏的牛受驚跑丟了，我沒找到！」

「沒丟呢，阿黃自己回來了！」華守朴也沒抬眼看華農，只是眼睛撇了一眼牛棚！

「阿黃沒丟，那怎麼這麼多鄉親在這趕熱鬧，我還以為是你找大家幫忙去尋牛的！」

還沒等華守朴答話，旁邊站立着的眼生漢子說到：「我說老哥，我這人也來了，價也出了，算是很有誠意了，你就別再考慮了，要麼我給你出個頭，2100，這牛我就叫人來拖走了。過了今晚，你就是送給我，我都不要了！」

「什麼？才2100？我們家這可是純放養的土黃牛，城裏市場土黃牛肉可是賣40塊錢一斤，你這奸商，不要太過分了！」華農不明緣由，便把這漢子給硬頂了回去。

眼生漢子也沒生氣，看了眼一言不發的華守朴道：「我說小哥是華老兄的兒子吧！難怪質問的語氣都一模一樣！不瞞你說，這槐樹鄉的牛，基本上都是我老陳往外賣的，我可從來不做欺負老鄉的勾當。這也就是你老爹提前約了我，我來的及時。要不然，這牛死了之後再通知我過來，我臨時從城裏調車過來裝到屠宰場，這牛可都臭了。別說40一斤了，4塊錢一斤那挑剔的城裏人都不屑一顧！」

「什麼？阿黃死了！」華農顧不得再細問，趕緊跑到牛棚里去看。

果然，阿黃用它常用的姿勢跪卧在地，身上的牛皮發黑，散發出一股毛髮燒焦的味道，身上還是熱乎的，想來是在山裏被閃電劈到了，堅持走回自己的家，才堪堪斷氣。

這老黃牛從小跟華農一起長大，華農三五歲時開始放牛，便是跟他一起，早已處出感情，如果不是因為要去首都讀書，華農是斷然不會同意父親把阿黃賣掉的。

華農頓時心痛不已，便摸著牛頭便說道：「都怪我，帶你去山窩坪那個地方，不然的話，你就不會在雷雨天躲在樹下，也不會被閃電擊中！」

華農心生懊悔，突然感覺腰間的背包發燙，打開一看，原來是那顆黑玉石珠突然亮起，併發出熱量。只不過三五息的時間，便又恢復如常。

華農一心被阿黃突然被雷劈死而煩惱，也沒時間研究這個異常現場。

只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音，又轉身跑了出去。

只見幾個村民只在勸架，努力把牛販子和父親拉開。隔壁黃二狗三言兩語把事情原委簡單告訴了華農。

原來這牛販子一周前就來看過家裏的老黃牛，還給估了價，當時說好的這頭黃牛5000塊錢牽走。沒想到今天開着車準備來牽牛的時候，發現牛已經咽氣了，這牛咽氣不怕，只要在一定時間內殺牛放血，並不影響肉質。但是做生意，難免有點小心思，一口氣壓價到2000塊。

就在剛才這幾分鐘，這牛販子再次壓價，威脅華守朴五分鐘過後，過一分鐘跌一百塊錢，這才惹惱了華守朴，兩個人就吵了起來，甚至還拉扯動手了。

華農自然也是氣不過，上前拉開父親，對着牛販子喝到：「這牛我們不賣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