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渭水河畔

第四十二章渭水河畔

齊雲出了宮，遠遠看到倩兒、邢帆、雪雅他們迎頭逸來。齊雲一語不發擦身而過。

「不好，雲哥得了失心瘋，不認得我們了。」卻是邢帆的聲音。只聽卟的一聲暴栗聲，「姑奶奶啊，怎麼又打我頭。」邢帆哀號。

「不准你說雲弟弟壞話。」倩兒不依道。

「你眼中就雲弟弟，我怕是成瘋弟弟了吧。整個的瘋妹配瘋弟。」邢帆心中不平。

「你！」倩兒羞急之下倒是無下文了。「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鬧了，我們快追上齊雲！」雪雅擔心道。

渭水河畔，齊雲呆坐在那，不語。問了幾次，見齊雲不說話，倩兒、刑帆、雪雅他們也無計可使。倩兒和雪雅也就陪著呆坐在邊上。邢帆在一邊走來走去，有時往河裡拋石子，卻是百思不解，嘴裡咕嘟道：「昨天黎明，到現在太陽當頭，是怎麼了，先是一個發獃，後來又有兩個瘋婆子跟著發獃。這是中了什麼魔功啊。老天在上，我可不要發獃啊，雖說修鍊之人不要吃飯，但我老人家就是覺得肚子餓啊。」

遠處，跑來兩人影，卻是劉邦、蕭何他倆。蕭何說：「可找到你們了，找了你們好久，才從乞丐兄弟們處得知，有四個人呆在渭水河邊的消息。」

「宮裡連著出了兩件大事」，劉邦道。

齊雲一聽宮裡兩字忙抬起了頭。

「什麼大事啊？」齊雲問。邢帆在旁大喜：「不呆了、不呆了。」劉邦、蕭何他們迷惑不解。

齊雲對劉邦說：「你不要管他，宮裡怎麼了？」

劉邦道：「先是昨天晚上，宮裡異光陣陣，早上消息傳出，說是宮裡昨天晚上天降神人，神人演練神功，可是有傳言宮裡建築被毀掉了很大一部分。」

齊雲緊接著問道：「神人們後來怎樣了，可有消息？」

劉邦道：「那還沒有打聽到。」

齊雲一陣失望。

「還有一件大事是：秦王嬴政早上遇刺，一原燕國名士，以進獻燕國十大美女圖為名，求見秦王嬴政。可圖窮匕首見，原來燕國名士是燕國死士。可惜燕國死士的匕首連秦王嬴政的衣角都沒沾到，就被護衛拿下，亂刀剁成了肉泥。」劉邦接著說道。

倩兒、邢帆、雪雅等一陣惋惜。

此時渭水上方傳來琴聲縷縷，齊雲依稀記的該琴聲名叫「別離」，本是描述一對戀人生死離別的，本應是凄婉傷情的。但此時琴聲卻沒凄婉之情，倒是充滿了憤慨壯烈，無盡悲傷，透露出絲絲逝者已解脫，生者當勉之意。連大大咧咧的邢帆也深受感染。

齊雲心裡一動，長身而起，覓著琴聲尋了過去，只見一粗狂漢子，獨在渭水邊一山峰上彈奏。齊雲他們站在旁邊靜靜而聽。歷久，一曲奏完。齊雲心裡有所悟，倩兒、雪雅卻是淚流滿面。劉邦蕭何、邢帆他們卻：先是心中充滿悲傷，而後生出逝者已逝，生者應當奮勇，被激發出無窮鬥志。

久久之後，大家從琴聲中回神過來。

齊雲道：「在下玉華宗齊雲，兄台可是燕死士之故交。」倩兒雪雅、邢帆、劉邦他們愕然！

蕭何則是心有贊同。

彈琴之人郎郎道到：「不敢，鄙人高漸離，正是燕國壯士刎頸之交。玉華宗可是道門神聖之地，看各位神采奕奕，俱都是不凡之人，且懂得我琴音，可高攀為知交嗎？天下懂我琴音的人少啊。」

話畢，高漸離一曲高山流水覓知音又起，這次琴音透出的是知音難覓和得遇知音后的無邊喜悅之情。

「好！好！好！當為知交，」齊雲他們紛紛道：

齊雲問道：「身死燕俠士尊稱。」

高漸離高歌：「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引至史記）。歌止，高漸離道：「身死知交為荊軻，可惜的是時已不利，身死乃預料之中，當激六國後人血性不滅，徐圖復國之道。」

「時已不利，血性不滅，徐圖復國之道」。齊雲心裡默念：

「多謝漸離兄解我心中困惑齊雲。」作揖而謝。

高漸離連道：「不敢,我本是有感而發，齊雲兄心中之惑能解,本是自己明悟。」

「不過我心中所惑,可能不是漸離兄所指的復國一事。」齊雲道。

高漸離道：「你我知交，齊雲兄能解惑，我心已喜，其實復不復國在於黎民百姓，能復國固然好，即使不能復國，天下黎民不失血性，不愚昧從魔，萬民得以安康，我願足唉！」

「好，好，我定當以我之軀，力能所及的為萬民謀安康！」齊雲

隨後對倩兒等說：「走，我們回去，問漸離兄和我一起走嗎？」

高漸離謝絕：「不了，我當遊歷六國，以自己鄙薄琴音，覓那血性之人，以後有緣自當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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