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驚變至第七章

第一章驚變至第七章

天怯

作者:隨風文成

天地歌

天地無道,

男兒有恨,

滿腔鬥志逆乾坤。

風雨無事虐蒼穹?

助天扶魔肉黎民。

恨悠悠,

情脈脈,

寒玉宇。

豪氣衝天為不平,

七尺身軀逆天行,

魂飛魄散終不悔。

除魔逆天可為名?

只為本心之所在。

魔盡休,

情終全,

心才安!

調寄「千秋歲引」

第一章驚變

氤氳盈,琴簫和,鶴鹿戲,花舞蝶,入目一處祥瑞洞天。

琴簫合奏的是《落雁平沙》。曲調悠揚,宮商、角、清角、徵、羽、閏的轉換,無不透露出男女意和,恩愛私語之情意。孤雁從天邊劃過,簫聲引導的羽音微變,頓時琴簫合奏的意境頓變,發出天道無情,身如孤雁的感慨。

一聲和潤的嘆息打破了琴簫和鳴:「龍哥該如何是好?」簫聲嘎然而止:「芷妹,我們相伴二百多年也無悔了。」和潤女生變得凄婉:「只是-----雲兒該如何是好?龍哥我們有了雲兒,你後悔嗎?」

男聲響起:「不,有雲兒的這段時間是我們寂寞修行兩百年時間裡最快樂的時光,你也不是嗎?」

「當然」女聲又響起,透露出滿腔的慈愛。

男聲道:「芷妹,我們這次死劫卻是來至仙魔兩道,我們神衍門本就精通推衍,不是自負,當今修真界論推衍之術,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我耗費五十年的修為及拼著折壽,噴精血於天齊神衍陣內,可最終顯示,我倆這一劫卻是避不了。可奇怪的,雲兒卻是有著他自己的天機運數,但朦朧的很,我拼盡心力也不能明確的捕捉。只是感知到雲兒在這次劫難中當不會有事。」

「雲兒沒事就好」女聲響起,透露出一絲絲的喜悅。

這時,約六、七歲的稚嫩童聲響起:「爹媽你們幹嘛不彈奏了。」男聲響起:「雲兒,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爹媽今後如不在你身邊,你要堅強。」

「不要,我要永遠呆在爹媽身邊!」稚嫩童聲不依道。

「芷妹,這次禍起,是我們偶然得到的和氏璧,古籍上提到,這和氏璧,形成於天地未開之前,關係到天地初開時,混沌之力濃縮的混沌之源。和氏璧外面包裹的一層玉石是伴著和氏璧而生的天生之玉,起到掩蓋和氏璧氣息的作用。女媧大神補天時,採用的就是和氏璧外層的玉石。悔不該,上次故人來訪時,一時欣喜打開外層玉石,以致和氏璧氣息被強大修鍊者感知,也可恨,故人故意透露我們身份及修鍊心法,要不我們本可另覓他地避隱。現我們氣息已被強大修鍊者鎖定,可已是避不了。」

「龍哥」女聲一聲嘆息。

男聲響起,很是決絕:「芷妹,我們隨和氏璧得到的不是還有一種嫁衣神通嗎,我們也已經修鍊他。我們傳功給雲兒吧!只是希望雲兒延年益壽,卻不要他修鍊了,修鍊一道確是逆天,太苦太危險了,只願雲兒快快樂樂的活著,有我們的修為能量慢慢的滋養雲兒,雲兒雖不能做到長生不老,但活他個幾百歲應是沒問題的呢。」

女聲也決然道:「好吧!」

叫雲兒的六、七歲小孩聽懂了什麼,大驚道:「不,我要永遠和爹媽在一起。」起身就想逃離,可是卻已不能動。

兩顆元嬰離開紫府慢慢的融合壓縮,光芒越來越強烈,大量的天地能量也隨著依附在上,最終形成一股能量體。最後雙雙留戀的看了一下小孩,進入了小孩的紫府丹田內,壓縮成一顆鵝卵石大小晶體,依附在小孩紫府丹田一側,其中一股細微的能量上行進入小孩識海,小心的封閉小孩以前身上的意識。隨著元嬰的離體,兩位原本美如天仙的男女一下子變成了白髮枯顏的老人。女子把一個玉佩模樣的東西,小心的掛在了業已失去知覺的小孩脖子上,男的想制止,但最終還是沒有制止。

男聲響起,但已變的蒼老無力:「芷妹我們再送雲兒一程吧。」話音落下,白髮枯顏的兩位男女,聚集起最後殘留的能量,形成一個光圈籠罩住小孩,小孩在光圈的保護下劃過天際飛向遠方。隨著最後精氣神形成的光圈護送小孩遠去,兩位男女一下化為了灰塵。

半天以後,遠方天際先後掠來幾個人影,用神識一搜索,相繼失望的離去。最後來的一位褐衣老道嘴裡嘆息一聲:「我還是來遲了,當由此劫起!」

第二章為乞

在一街角,牆邊蹲著兩個小乞丐,一大一小,大的也頂多十歲吧,小的七、八歲。在烈日的暴舐之下,他們怏怏的蜷在那兒。因為天氣的緣故,路上行人不多,兩個小乞丐的收穫似乎也極少。大的乞丐名叫刑帆,眼珠亂轉,一副無所謂,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樣子。那小的乞丐眼神迷茫,繚亂神乎奇迹的頭髮的正是我們的主人公——齊雲。

邢帆自有意識起,就不知道父母親是誰,自小四處流浪。去年的這個時候,流浪到白雲山,白雲山黑風寨有一股強盜,見邢帆膽大機靈,收留了他,充當蹲點跑腿的角色。邢帆見在黑風寨不愁吃喝,就安心的幹了起來。那天傍晚,在邢帆的報訊下,黑風寨大當家的帶了一伙人正在打劫一夥商人。邢帆遠遠的吊著後面看熱鬧。

那時,齊雲在光圈保護下從天而降,聲勢驚人,光圈波及之處,山崗熔為平地,正在打劫的強人和被打劫的商人及周邊樹木都化為了烏有。奇的是光圈正中心,邢帆所處之地卻安然無恙,光圈正砸到邢帆身上,邢帆只是被砸了四腳朝天,後腦袋親著了山石,微微有點疼之外,別的就沒什麼了。隨後光圈散去,齊雲壓在了邢帆身上。邢帆被驚得一動都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邢帆清醒過來,齊雲也自然醒轉,邢帆驚為神仙,倒頭便稱師父。齊雲醒轉後腦袋微疼,以前的記憶一片空白,連自己從哪裡來都不記得了,但依稀還記得自己是七歲。不肯邢帆叫他師傅,但邢帆非要認定齊雲不是一般的凡人,最後,爭執一番后,無奈之下,明明是邢帆年紀大,但邢帆非要叫齊雲大哥。

本來邢帆要拉齊雲去黑風寨介紹給山寨二當家,一起做那蹲點跑腿的勾當,齊雲下意識的卻是不願,邢帆想想大當家及一干強盜喪命,回去也不好解釋。就和齊雲來到城裡當起了乞丐,且美其名曰棄惡從善,改過自新。

一年多過去了齊雲和邢帆兄弟相稱,相依為命!

齊雲以前意識一片空白,但卻能識文斷字,胸有經綸。識文斷字,邢帆認為那只有富貴人家或神仙才能的,而且力氣來的比一般人的都要大。更認定齊雲不是一般的人。

邢帆更相信人家從天而降不是神仙也是神仙的兒子。只有天上下來的神仙才會暫時不會記得自己是什麼,別的不說,憑著齊雲秀氣的外貌,平時行丐的時候就比別人能要的多,每日總能吃飽。

這時候,對面圍過來衣著襤褸的同為乞丐的一群人。齊雲和邢帆正想避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為首的乞丐說:「狗樣的,你們兩從城西逃到城東,又從城東逃到城南,真是天生做乞丐的料。」大概意思到自己也是乞丐,「忙說你們是乞丐中的下賤種子。」

「齊雲哥才不是乞丐呢,他是神仙!」邢帆說。

「哈」,一群人哄堂大笑。

為首的乞丐說:「給我打,往死里打!」

齊雲和邢帆有經驗的抱著頭不敢還手。

街上人群遠遠的圍觀者。

此時為首的乞丐摸出一把匕首,惡狠狠的說:「給我廢掉他們的手腳,拖著乞討!」

齊雲一聽,連忙掙脫圍著他的乞丐,沖了上去一把抓住為首乞丐的手,一用力奪下了匕首,順勢插進了為首乞丐的胸膛。

「出人命了!」圍觀的人群喊。

齊雲一把拉住邢帆衝出人群就往城外跑。

夜幕降臨,齊雲拉著邢帆跑到城外一個小山頭前,擦擦額頭的細汗,這大半天的跑下來,齊雲雖然不累,但身體還是產生該有的出汗反應,邢帆卻已經跑不動了。

第三章上玉華

突然眼前一晃,齊雲詫異的抬頭,卻見眼前一位老頭憐憫的看著他們,搖頭嘆息道:「唉!可憐的孩子,連乞丐都做不成。真是做孽喲!」

齊雲被他說得張大了嘴,一臉的呆相。是啊,自己究竟是做什麼的啊?

「嘖嘖!真是可憐,原來還是個傻子呀!唉,白生的這麼俊了。」老頭邊搖頭嘆息。

齊雲剛想張嘴,老頭緊接著說:「看你們可憐,隨我修道做神仙好了。」

齊雲下意識的剛想說「我不要修道。」看見了邢帆神往的模樣忙改口:「你是誰?你老頭子一個是神仙?」

老頭子尷尬的說道:「我是玉華宗的彤風真人,暫時還不是神仙。」

「那說個屁啊」,邢帆插嘴,一臉失望。

齊雲搖頭表示沒聽過彤風真人。

彤風真人看著兩個孩子失望的樣子,拿出一把短劍說了聲疾,短劍變大,馱著彤風真人一下子飛到天邊。彤風真人回來,邢帆剛想倒頭便拜,看見齊雲沒動,也就停在那。

齊雲腦海里一直響著兩種聲音:我不要修道,我要修道,我要成為修道第一人,我要報仇!

「報仇?」我報什麼仇啊?

「我暫時不知道我想不想修道,邢帆倒是很想做神仙。」齊雲說。

齊雲說:「我們可以先跟你走。」

彤風真人氣急:「好好,算你們倆小子可憐我。」心想:「不是看你們骨骼輕靈,且有修道界劫難始於和終於你們這麼大的小孩一說法,加上我一直都沒收徒,被別的師兄弟恥笑,再而我離度劫時日不遠,才懶得理你們呢」

巍巍玉華山百花燦爛,山麓奇珍斗異,天高雲淡,煙霧飛繞,玉華山飄然在雲霧之上,巍峨壯觀,稱「華城屋脊」。山勢從東向西傾延,周圍有朝華山、玉兔山、歲丘等12座海拔千米山峰拱衛如玉屏風,奇峰競秀,以勢相爭高,遠眺似九疊芙蓉,直峭雲天。十八間石洞、仙水池、高山湖、龍涵瀑布群,內更有紫玄洞天,勝是九天仙境。星丘、王凝之、郭璞三仙創玉華宗。有詩為證「玉山立華蓋,清溪盪靈氣,一徑上疏煙,紫玄有神人,神人丰采綽。

彤風真人帶著齊雲和吐得一沓塗地的邢帆進入玉華宗山門。由於見齊雲和邢帆頑劣。彤風真人一路上架著飛劍忽上忽下,極盡顛簸。齊雲和邢帆知道彤風真人故意刁難。齊雲倒沒什麼。對於齊雲一點事都沒有,彤風真人很是驚訝,玩得更起勁了,駕馭著飛劍一下直上雲霄,一下子又栽入懸崖深溝,可齊雲就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彤風真人奈何不了齊雲。

而邢帆可是慘了,一開始還覺得好玩,一直嚷嚷做神仙好,以後有本領一定要比彤風真人飛的高和快。可後來彤風真人故意逗弄他們的時候就吃不消了。央求彤風真人無用后,張嘴就開罵。直到彤風真人威脅要把他們扔下后,邢帆想想粉身一粒一粒的慘狀,閉上了嘴巴。可心裡把通風真人上下十八代的女性關照了個便。彤風真人似乎知道邢帆心裡骯髒心思,打了一個哈欠,邢帆就從天空倒栽了下去。嚇的邢帆哇哇大叫:「老頭救我,哦不,神仙救我。」彤風真人一俯身撈起了邢帆。看那邢帆卻不敢,且無力再腹誹了。

越過天塹,直上懸壁,穿過迷陣,進了玉華宗的山門,遠遠圍過來幾個弟子模樣的門人,紛紛恭敬的問道:「祖師伯、祖師叔、師伯他們是你新收的徒弟嗎?」

彤風真人生氣的說:「不是,他們是不相干的人,是我帶上山打柴做飯的。」

一眾人都愣住。

彤風真人叫住一個叫張寒山的弟子:「寒山,你領他們去廚房報道,叫他們打柴做飯,交一些他們基本的入門功法,當然人家要是不屑於學我們的功法,那也不要勉強。」

第四章倩兒

齊雲知道彤風真人氣惱他們不願拜師,故意的。並不想多言語。邢帆卻是叫開了:「好你個老頭,說教我們修仙,騙我們上山,現在卻要我們打柴做飯,本少爺不幹了,要下山了。」

彤風真人現在反而好像不生氣了,淡然道:「那好,你們請便。」

邢帆看看腳下雲霧繚繞,知道彤風真人不會送他們下山,不由發獃。齊雲拉拉邢帆的手道:「你不是想做神仙嗎,打柴是磨練呢,好了,打柴就先打柴吧。」

邢帆趕緊道:「好的,我就聽雲哥的。」

一眾人更加訝異,這倆個小子好大的派頭哦。彤風真人祖師伯(師伯)生性懶散,別人想求彤風真人祖師伯(師伯)教點什麼。磕破了頭也不一定求的到。他倆倒好,好像是祖師伯(師伯)求他們拜師是的。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打破頭也想不到。且他們倆個應該是邢帆年齡大(修真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的),怎麼現在反倒大的叫小的為哥。難道是山中修道無日月,現在山外世道都是求人拜師,年齡大的叫年齡小的為哥了嗎。一眾人都有了出山去了解一番的心思。

齊雲和邢帆天天打柴,玉華宗有規定「山門內一般的樹木卻是不許砍的,打柴,需打那百年生鐵木,說法是:鐵木耐燒,且用鐵木燒火,做出來的膳食有靈氣。」顧名思義「鐵木」卻是硬實的很,粗細不一:有小臂粗的、有碗口般粗、有水桶般粗的,比一般普通的鐵還要來的硬,且還有很強的柔韌性。他們打柴卻是不給柴刀的,要用手砍,只是要求十天半月後能砍到一顆碗口般粗的鐵木就行了。第一天,齊雲一掌下去,一顆碗口大的鐵木硬生生的折斷。

邢帆看了說:「這個很容易嗎。」一掌砍去,卻是手掌生疼,鐵木卻是絲毫不見損傷。邢帆氣急,直罵彤風老道欺負人。

齊雲在一邊說道:「這砍鐵木卻也不是老道欺負人吧,想要成就比一般人不一樣的神仙,就該吃的苦。」話說完齊雲腦海中想起一句話「修鍊一道確是逆天,太苦太危險了」,不由怔住。

邢帆聽了說道:「雲哥你說的應都是對的,我就不信奈何不了這樣一顆樹木。」

齊雲砍到一顆鐵木后也不幫邢帆的忙,坐著就看邢帆一掌一掌的砍。

這時一陣銀鈴般的聲音遠遠響起:「喂,倆個獃子,還不用力砍。」

齊雲和邢帆聽了不由暗自思忖「我們怎麼成了獃子」。邢帆開口應道:「你才是獃子。」

一小女孩來到面前,齊雲和邢帆昨晚聽張寒山介紹過玉華宗內一干人,故知道小女孩是掌門彤雲真人的孫女——倩兒。倩兒卻也是一可憐人兒。甫一出生不久,父母出外除魔就死於魔物之手。後來魔物雖被彤雲真人誅殺,但倩兒卻從小失怙。雖有宗內一干人愛護,但到底沒有了父母親的疼愛。

「說你們獃子就是獃子,不願拜彤風爺爺為師父的人還不是獃子啊?」倩兒嬌聲道。

齊雲不語。暗道「不是不願拜彤風真人為師,只是我腦海中有聲音叫我不要修道,這顯然還是不為外人道為妙」。

邢帆卻瞪眼道:「那老頭一路害我,到了玉華宗內還害我,要我打柴做飯,小雞肚腸,明顯不是好人,我看本領也應該是稀疏平常,不拜師是本少爺的英明。」

倩兒聽了邢帆的話,拍手道:「你是叫邢帆的那個小子吧,你說的妙,彤風老頭確是有時候不是好人,有時候不理我,我就拔他鬍鬚。」

看見齊雲在旁不語,竄了上去,一把就扭住齊雲的耳朵說:「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叫齊雲的是吧?看你一男孩子怎麼比我長得還白嫩。」齊雲笑笑不語,隨意間掙脫了倩兒的手。想你雖從小失去爹娘,但起碼還知道爹娘是誰,且還有這多同門疼你。我卻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倩兒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又是拍手道:「還好你們沒有認彤風老頭為師父額,要不我要叫你們為師叔了,那就不好玩兒了!」

「按你們外面世俗界時下的叫法,我六歲,我比你們小,你們應該叫我姐姐。」倩兒道。

齊雲和邢帆莞爾,故意異口同聲的大叫「倩兒大姐姐」。

倩兒聽不出齊雲和邢帆的消遣之意。高興道:「我終於也有弟弟啦,有人叫我姐姐啦。」

齊雲看看天色已晚,對邢帆道:「我們打山雞,做叫花雞請倩兒姐姐吃吧。」倩兒一聽吃的,瞪圓了雙眼。

之後,齊雲拿石子隨手打了幾隻山雞,那眼力卻是百發百中,倩兒一陣佩服。烤雞卻是邢帆的少年功夫,邢帆拿手,只見邢帆熟練的剖出內臟,和泥,生火烤制。倩兒一旁看得發獃。慢慢的香氣飄起,隨風而四散。不說倩兒流口水,香氣遠遠的引來了一班玉華宗內弟子。其中有一個叫潘達度的,人長的胖,肚子也是大大的。倩兒卻是叫他大肚胖的,系玉華三子中老三彤霧真人的弟子,最喜美食,在同門弟子中第一個到達,一**坐下,拿出一壺酒,也不怕火燙,拿了一隻叫花雞剝開泥巴,拔去雞毛就想啃。旁邊,倩兒見了,生氣的大叫:「大肚胖,你敢。」潘達度這才看見倩兒,陪著笑臉道:「倩兒啊,大肚我剛才怎麼沒看見,諾,給你。」撕下一個雞**,把整隻雞遞給了倩兒。

而後在倩兒的維護之下,齊雲和邢帆都拿了一隻叫花雞,剩下的確是在場的玉華宗弟子們分了。大家就著潘達度的酒,你一口我一口,盡興而歸。

晚上,一干弟子自去打坐修鍊。齊雲確是打坐了一番,腦海中修鍊,不要修鍊兩股聲音響騰不止,一直不能入靜。索性躺下就睡,這時倩兒闖進來非要抱著齊雲一起睡。齊雲不肯,倩兒卻扁嘴就要哭:「說可憐倩兒從小沒父母,從來沒人給我抱過,你長得這麼可愛,又不給我抱,你不給我抱,我就大叫,說你欺負我。」齊雲無奈只好讓倩兒抱著入睡。倩兒破涕為笑,抱著奇雲,一會兒就睡著了。

齊雲確是心中煩亂,修真,不要修真,迷迷糊糊間,齊雲來到一個山谷內,一片花的海洋,一男童依偎在父母親前安靜的聽父母彈奏。可是突然間,父母親卻消失不見,小男孩伸手想抓,卻怎麼也抓不著。黑暗中齊雲翻身坐起,冷汗不止,卻是做了一個夢。倩兒驚醒,一摸齊雲滿臉是汗,柔聲道:「雲弟弟你做噩夢了,不怕不怕,姐姐在這,姐姐給你唱歌。」齊雲說:「沒事。」合身躺下,只見倩兒輕拍著齊雲,歌聲響起:「睡吧,睡吧,寶貝雲弟弟,姐姐會伴著你,幫你趕走噩夢。」

第五章不能修鍊

修道大致分為:「築基—開光—胎息—辟穀—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

玉華宗入門功法為:

玉玄要訣

坎離交融成玉基,靈氣玉液孕芸芽;

瓜落蒂熟玉胎結,神識盡歸氣入體;

珠入紫府金丹顯,六識俱明塑元嬰。

分別對應元嬰期前的修鍊的六個階段。

不覺,雁去雁歸,齊雲和邢帆到玉華宗已有年余。齊雲不能入靜,急壞了邢帆和倩兒,為了安慰他們,齊雲壓下腦海中不要修真的聲音,現在倒能入靜了,可每次氣入紫府丹田,都如泥入大海,無影無蹤,不能留住絲毫為己所用,一年過去了修鍊之途毫無進展。

邢帆如彤風真人說的「是一個修鍊的好胚子」,半年前坎離交融成玉基,已築基,人家要兩、三年或更長時間,或一生都不能築基,他倒好,短短的半年就築基了。而且快要進入開光期了,可為了顧及齊雲面子,在齊雲面前從不說,就是暗中為齊雲著急。

轉眼八月十五,玉華宗考較門人弟子修鍊進展的時間。考較方法很是簡單:一般門人弟子自己彙報,由大一輩的弟子核實,進展較快的前二十名弟經閣時間一天,看個人機緣,獲相應的道經要訣或啟示。玉華宗此舉也是為了激勵宗內子弟勤勉,同時規定時間只有一天,是為了不使宗內弟子獲獵太雜,反而消弱根本心法的修鍊。同時,十年中都沒進入過藏經閣的也會破例得以進入藏經閣,以期能得遇機緣,在其他五行演算,機關道術等方面有所領悟。

八月十五,這天,天剛微亮,玉華宗敲響了聚集所有門人子弟的鐘聲。齊雲和邢帆他們隨大家來到玉華宗玉華大殿,只見很多門人子弟已聚集。上頭坐著玉華三子,分別是彤雲真人、彤風真人、彤霧真人。齊雲和邢帆奇怪,自己便宜師父彤風怎麼今天也在做。他們二人可是心中早已認彤風為師父,但平時彤風卻是很懶散的,自從一次偶爾嘗過齊雲他兩的叫花雞后,只是在齊雲和邢帆在考叫花雞的時候,每次都能趕到,平時基本不見蹤影,別說指導齊雲和邢帆修鍊了,反倒是張寒山更像齊雲和邢帆的師父。難得彤風真人今天也正經在做。

考較很快,先進門的弟子們都考較完了,只剩下齊雲和邢帆沒考較了哦,先前考較的倩兒,張寒山,潘達度等都應會進入藏經閣。

輪到齊雲和邢帆了,邢帆搶先一步,看了一眼齊雲大聲說道:「邢帆愚笨,一年過去至今不能築基,修鍊沒什麼進展,砍鐵木也只能砍手臂粗的,還是繼續砍鐵木好了。」邢帆說至今還不能築基時,彤風真人倒還沒什麼,一副應當如此的樣子。可是邢帆說「砍鐵木只砍手臂粗的話」,彤風真人卻是臉色變了。但還是沉默不語。

齊雲知道,邢帆運用法力的話,水桶般粗的鐵木基本上是應掌而到,邢帆是顧及自己才這麼說的。心中感動。心中思量:如實稟報邢帆進度好,還是順著邢帆的話說好。

邊上的張寒山和倩兒也有所領悟,邢帆這麼說是為何。

這是,彤雲真人說話了:「齊雲你呢?」

齊雲下意識的答道:「我比邢帆更不甚。」

彤風氣急,一下子站了起來:「倆個無用的廢物。」但微一凝神,發現了什麼,臉上露出狐疑之色。附在彤雲耳邊說了幾句。彤雲真人也臉上同樣露出狐疑神色。隨口吩咐道:「考較結束,倩兒,張寒山,潘達度等二十位弟子於明天進入藏經閣閱道經,其他門人弟子當努力,以期下次能進入藏經閣,齊雲和邢帆先留下,其他的人散去吧。」

眾人散去,彤風真人開口了:「帆兒你為什麼要隱瞞修鍊進度,老道不查之下,也差點被你哄騙過去,你們過來。」

齊雲和邢帆上前,彤風凝神一探查邢帆,不由高興的笑道:「好!好!短短一年,你小子都快到開光期了,還說沒築基,真乃玉華創派祖師之後第一人,想當年,我和你掌門師伯及三師叔也花費了兩年多才築基,當是我彤風老道有慧眼。」

說罷,凝神探查齊雲,臉上露出驚疑神色。不由上前一步搭住了齊雲的手脈,一股氣息直入齊雲紫府丹田。

良久,彤風真人全身一震,嘴裡喃喃道:「紫府丹田存在固化能量,嫁衣神通。」心頭劇震,似乎想到了什麼,抓住了什麼,卻更加失色,心神恍惚,靈台混亂:「劫兮、運兮、福兮、禍兮,玉華宗該何去何從。」

齊雲卻是大或不解,心想你是怎麼了。

彤雲掌門在旁見了,也是上前一股氣息探入齊雲紫府丹田,隨即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彤霧真人在旁見彤雲和彤風的神色了,不由唱了一個喏:「天道無量。」

彤雲和彤風醒悟,一呆。隨後彤雲說:「邢帆你先退下,哦,邢帆你不要和被人提起雲兒不能修鍊的事,以免弱了雲兒和你師父及玉華宗的名頭,雲兒,你去我丹房外面先候著,我和你師父、師叔再探討下你為什麼氣不能駐紫府丹田。」邢帆不放心的看看了齊雲,齊雲給了一個沒事的眼神,邢帆才不情願的退下。

彤雲真人丹房內,彤雲對彤霧說:「剛才好險,我和彤風都差點道心失守。彤霧你還記得我玉華代代相傳的一句畿語:天道不仁,紫府丹田蘊能量體,玉華劫兮、運兮、福兮、禍兮,入我藏經。」

彤霧真人也驚到,難道祖師畿語應在了雲兒身上。彤雲和彤風異口同聲道:「是啊。」三人不語。良久彤雲掌門喃喃自語道:「入我藏經,入我藏經。」隨即開口道:「是禍躲不過,既然祖師已有明言,就讓齊雲入藏經閣吧,入閣時間不限。祖師神通,當自有安排,你們兩位認為如何。」彤風和彤霧齊聲道:「謹遵掌門師兄安排。」

彤風真人隨後出來,囑咐齊雲道:「雲兒你應另有機緣,祖師已有安排,你從明天開始入藏經閣修習吧,時間不限,對其他門內弟子就說入閣整理道經,機緣如何就看你自己把握了,你下去吧。」

第六章藏經閣

齊雲走到玉華大殿外,邢帆、倩兒等一干平時交好的人卻是等在那兒。倩兒一看見齊雲就關心的問道:「雲弟弟,祖師爺怎麼說了,你為什麼不能凝氣為實。」

齊雲說:「祖師爺卻是沒說什麼,只叫我入藏經閣整理道經。」

「什麼入藏經閣整理道經,想當年我們師兄弟上山十年才能入其中」潘達度他們喜道。

齊雲說:「也沒什麼,只是叫我呆在你面整理研習道經,也許我真的不適合練氣吧?」

邢帆不信:「那可不會的,你是神仙,永遠的神仙呢。」

齊雲道:「謝謝大家的關心,大家都散了吧。」師兄弟們散去。

齊雲見邢帆和倩兒沒走,說:「邢帆和倩兒你們也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大哥、雲弟弟」

「我沒事」

晨曦從雲霧中穿過,雲海五彩斑斕,如有在金光中翻滾,樹上的露珠晶瑩剔透,晨風拂過落在齊雲頸上。齊雲呆坐在山岩上已是一宿。彤雲掌門昨天大殿上臉上露出的厲色卻是沒能逃過齊雲眼睛。齊雲整宿都在想:我到底從那來,我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到底該是怎樣做。

日出日落,生生不息,齊雲好像抓住了什麼,從山岩上長身而起。

瞥見不遠處邢帆和倩兒站著,知道他們在那等了一夜,心中一陣感動。

藏經閣就坐落在玉華山、玉兔山、歲丘,蓮浮四大山峰之間的一個山谷里,閣外倒沒人看守,但四大山峰被創派祖師引四大山峰靈氣,連成一個天然的防禦陣法,入這裡先要突破外面的護山大陣,又要突破四大山峰的防禦,才能到這裡。但是到了這裡,還要經過歷代掌門及派中高人完善的護閣大陣,平時陣法開啟,所以外人想要進入,勢比登天難。

藏書閣名字叫做玉華閣。道經典籍卻正是門派興旺傳承的保證,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各大門派都有類似的地方,這裡標誌著大派的深厚底蘊,以及強大的實力。

玉華閣內就包含著豐富的資料,最為珍貴的,確是歷代修真大成者的註釋,這裡的東西是經過無數代人積累而成,蘊含著無數人的心血,還有很多是秦始皇焚天下道書時,玉華俗家弟子收集的孤本,甚至有洪荒魔神大戰時遺留的孤本。

道功法,更多的是看修道註解,修道野史,包括洪荒神魔之戰的典籍,軍事歷史,其中有本《戲說封神》,卻不知是何人所著,裡面說到:神人、仙人度劫,為一己之爭引發戰爭,苦的是黎明百姓。

見識——這一短處,正在一點點的消失。齊雲在典籍中明悟修道、或是修仙、或是修神是老天設置的一個香碰碰的誘餌,確是以天下黎民為魚肉,那一條魚僥倖掙脫了鉤,成仙、成神、成聖,更多的卻成為刀俎上的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一天,齊雲翻到一本《戰棋神機》的書,此書所說內容,齊雲以前都沒涉獵過,敘述的是:兩方對弈,方格,三十二子。齊雲不由入迷,正看得起勁時,一鶴髮老者笑眯眯的湊了過來,齊雲一驚,不由合起書簡。開口問道:「老人家你是誰?」

鶴髮老者笑眯眯的說:「先不管我是誰,你小子倒有趣,在閣里半年多了,從不修鍊,不和玉華其他進入這破閣的無用小子一個模樣,倒是看些奇聞異志,很合老夫心意。」

齊雲奇道:「你老注意我有半年了,我卻怎麼沒看到你,你到底是誰啊?」

鶴髮老者道:「是啊我是誰啊?」齊雲訝異。

鶴髮老者接著說:「小子你叫我無名老道好了,嘻嘻,我記得好幾百年前就呆在這所謂的藏經閣了,好像是一個叫清虛的老道叫我看管這破閣的,你小子沒看見我,我在破閣那邊頂層忙著做這個東西,來!來!來!,我們玩一下。」

齊雲一聽清虛,知道那是玉華宗第三代掌門,於八百年前飛升,心想這無名老道在藏經閣里可是呆久了。無名老道說完,拿出一個似玉又不像玉的盤子,上面橫豎畫著很多方格,盤子上面還有三十二個玉石雕琢的棋子。棋子分紅黑兩色,紅黑一樣都是十六個,雕的是:帥、戰車、弓箭手、內衛一、內衛二、步行卒、騎卒等字樣。齊雲一看這不是和《戰棋神機》說描述的道具一摸一樣嗎。也就興緻昂然的和無名老道對弈起來。

第七章戰棋

一來二往,齊雲接連大敗,被無名老道殺得丟盔棄甲。無名老道不由得興高采烈:「小子知道老道的厲害了吧。」齊雲有所領悟,這紅黑兩隊正不就如兩軍對壘嗎。帥坐鎮中宮和左右兩隊近衛,輕易不出戰;戰車橫行又霸道;弓箭手掩后,暗藏殺機;步行卒步步為營,勇往直前;騎卒應專走馬道,往來疾速。總體來說講究的應是團結合作,出奇制勝。

一連下了半天,齊雲都輸,無名老道興緻大減,很覺無味,要讓齊雲一戰車,齊雲卻是不屑。自去翻越《戰棋神機》。老道倒是在一邊慢慢的等著,也不催促。

《戰棋神機》:夫弈棋者,要專心、絕慮,靜算待敵,坦然無喜怒掛懷。大抵一局之中,千變萬化。如車前箭后,發箭逐卒;如電掣雷,箭鋪卒行,逼近中宮,如狼奔虎躍。順手箭,先要活車;列手箭,補衛要牢;衛角箭,急使車沖;當關箭,橫車帥路;破衛局,中心進卒;解騎局,車箭先行;巡河車,趕子有功;歸心箭,破衛得法;轆轤箭,抵敵最妙;重疊車,兌子最宜。騎飛過角,車便巡河。未得路莫離本位,已得勢便可爭先。鴛鴦騎,內顧保塞;騎河箭,河岸攔車,禁子得力;兩肋車,助卒過河;正補衛,等他車路;背立將,忌箭來攻。我勢弱勿輕進;彼勢強棄便攻。棄子須要得先;捉子莫教輸手。急趕將有后著可行;慢入悻無內子宜動。衛全或可求和;衛虧兌他車卒。算隱著,要成殺局,使急著,恐悻不完。得先時,切忌著忙;輸棋時,還叫定心。子力猛,局中尋勝;子力寬,即便求和。詳察於斯言,可為臨陣矣。

第二天再行對弈,漸漸的齊雲已能贏棋。到後來變成輸贏各半,無名老道大急,越心急,越是輸棋。

一局,無名老道戰車,弓箭手,騎卒各一,已直逼齊雲中宮,齊雲出了內衛俱全外,在外將卒卻是只剩戰車一,步行卒三,但三步行卒俱已過界。無名老道心喜,這局我該贏了吧。不由哈哈哈大笑對齊雲道:「小子還不棄子認輸。」

齊雲沉思,稍後開口道:「老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說完站車橫行,助卒直行。無名老道見齊雲不認輸,齊雲戰車橫行有機可行,遂豎箭獵齊雲戰車。齊雲沉思了一會,卻是壯士斷腕,來了一個暗度陳倉,丟車保卒。無名老道一箭射掉齊雲的戰車,得意的看著齊雲,一幅你還不認輸的樣子。但此時,齊雲三卒俱已逼近無名老道中宮。只見齊雲一卒橫進中宮中心,擒王。無名老道見左邊見對方的王,左邊不能出,隨手將王往右邊宮一移。齊雲緊接著右邊底下卒往裡一推。無名老道的王被擒。無名老道露出不相信的神態,一揉眼睛,不由大哭:「怎麼你小子只有三個卒,也能擒我王,你小子使賴。」隨後一把推翻了棋盤。

齊雲也不理他,知道過會兒就好。暗自思忖,過界小卒,只要勇往直前一樣能使天地翻。我們凡人也不是老天的一小卒嗎。老天你不要惹怒我,要是惹怒了我,我一樣也會鬧你一個天翻地覆。

好幾天,無名老道也不找齊雲對弈,這天無名老道又是突然的出現在齊雲面前。落寞的說:「小子,你厲害,我鑽研對弈之道十幾年,竟然還比不上你短短的一倆天。」齊雲見無名老道說的可憐,心中倒是不忍,開口道:「老人家,小子只是心靜,心中無所謂,且心中無所懼吧了。前輩你卻是太執著於贏棋吧了。」無名老道陷入沉思。良久開口道:「相似的話,清虛老道曾對我說過,當年他說:師弟,你天縱奇才,涉獵也廣,只是對於什麼事情都太過於執著了。」隨後恭敬的向齊雲行了個禮:「老道在此受教了。」齊雲嚇壞,暗想:你可是清虛的師弟,我可擔當不起。忙還禮。

無名老道又開口道:「得你啟示,老道我也該不久後去追隨清虛去了,這裡是老道一生心喜時收集整理的,留給你做個紀念吧,你以後自當不平凡,也許對你會有所助益。」說完拿出一塊玉簡遞給齊雲。

齊雲拿過玉簡卻是不會使用,心中替無名老道高興:「恭喜道長不日飛升。」

無名老道意識到齊雲還沒修得神識,哈哈一笑,又是老道疏忽了:「玉簡要輸入神識才能讀取,拿過來給我。」無名老道拿過齊雲手中,輸入一股神識,玉簡化為一陣清光流入了齊雲腦海。齊雲腦海中多了大量的信息:無名老道對修鍊的理解,行兵布陣,琴棋書畫,雜聞野史無所不有,像是一座聚其精華的書庫。齊雲大喜。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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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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