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喝花酒

第二章 喝花酒

容貌秀麗的姑娘「哦」了一聲回身就走了進去,看那樣子就好像一個乖巧的小女孩兒一樣。

陳可觀把箱子放到地上直起腰轉了兩下有些發酸的脖子,沒想到視線所過之處全都是盯着自己的眼睛,那種眼神兒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科幻電影里行走在大街上的怪物,只是圍在自己身邊兒的人並不像見到怪物那麼害怕。陳可觀被他們盯得渾身都不自在,他心想咱還是別在門口丟人現眼了,也別等著老鴇子下來迎接了,在這種地方提前進去一會兒也不算失禮。他故意挺了挺腰板,然後以老爺的姿態對兩個迎客姑娘道:「你倆過來一下,幫我把這個箱子抬進去。」

兩個姑娘聽到吩咐誰也沒有猶豫,把手中的帕子往腰裏一塞扭著**就過來了。陳可觀見兩個姑娘如此聽話心裏那叫一個舒坦,別看奇裝異服很容易引起指手劃腳的議論,但是矇事兒的成功率那也是相當高的,要不然迎客的姑娘會這麼順從地為自己抬箱子?

陳可觀帶着兩個搬運工剛要上樓梯正好碰到傳信的姑娘下來,跟她一塊兒下來的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豐滿女人,想來這位就是醉君樓的老鴇子了。老鴇子跟姑娘們的服飾沒有多大的區別,腦袋上同樣頂着一大堆的花,甚至臉上的粉比姑娘們抹得都多,其實她這種臉型還是挺耐看的,只是濃妝艷抹反而顯得俗氣。

老鴇子看見陳可觀后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趕緊陪笑道:「想必就是這位公子要見老身吧?恕姑娘們招待不周還望公子見諒,趕緊裏邊兒請裏邊兒請。」

陳可觀知道老鴇子們個頂個都是人精,這些傢伙隨便挑一個都可以在大學擔任心理學教授,她什麼事兒都不問就往裏邊兒請肯定是摸不準自己的底,如果自己換一身這個時代的衣服估計她一開口就得問清你的來意,她們在青樓混日子求得就是一個財,你帶來的是利益她這裏有的是笑臉,你要是帶點兒別的她這裏也有的是拳頭,儘管陳可觀有一大箱子和一旅行包實打實的硬貨,但是為了不露怯他還是盡量讓臉上掛了點兒威嚴。

到了二樓老鴇子把陳可觀讓進一間雅緻的小屋,隨後又吩咐姑娘們上了茶水和點心。

陳可觀沒有急於拿出化妝品,先是沖老鴇子淡淡一笑客氣道:「不知媽媽貴姓?」

陳可觀問完這句話突然有種大逆不道的感覺,口口聲聲叫着媽媽竟然連姓什麼都不知道,放到二十一世紀讓雷劈死十次都不冤,真不知道古時候人們為什麼非要稱老鴇子為媽媽。

「老身賤姓東方,」老鴇子一直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公子如何稱呼?」

「你叫我陳公子就行子,」陳可觀很不習慣一而再再而三的客套,他伸手端起茶杯開門見山地說,「我這個人向來就不喜歡捧臭腳式的客套,咱們乾脆就直奔主題吧,你肯定也能看出來我不是這兒的人,說實話我對你們這個行業也不是很了解,我能找到這兒主要是因為你們醉君樓所選的地段兒不錯,這裏的姑娘們也還算水靈兒,要是你們不打算關張肯定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今天我已經走訪了好幾家你們這種服務行當,最終還是認為我這樁買賣跟你們做比較合適。」

陳可觀在談判態度上拿捏的還算可以,但是在語言把握上卻欠缺火候,說到最後他才發現那番真真假假的話用於雙方合作更加適合,他急忙喝了一口茶水把話頭停了下來。

「買賣?」老鴇子不解地問,「什麼買賣?」

「可以讓姑娘們錦上添花的買賣。」陳可觀放下茶杯從凳子上站起來,剛才報信的姑娘和兩個抬箱子的姑娘都還留在房間,他慢慢走到報信的姑娘面前伸手就在人家的臉上抹了一把,然後看着老鴇子又說,「化妝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增添美麗,你看看你們化妝用的都是什麼東西,我這麼輕輕一碰她的臉上就留下了一個印痕,干你們這行兒的姑娘不是擺在桌上供人欣賞的花瓶,她們的一張臉每天不知道要受到多少這樣或那樣的觸碰,擦脂抹粉不但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還影響了自身的美麗,你問問你的姑娘們每天要補多少次妝,麻煩咱們暫且不說,關鍵還容易使皮膚出現問題,最常見的就是痘痘很多對不對?」

老鴇子和三位姑娘全都點了點頭。陳可觀回身在報信的姑娘臉上又是一頓揉捏,這頓揉捏跟他的講解沒有關係,只是身在糜爛的環境之中他多少有點兒心猿意馬,再者說滿樓的姑娘你幾乎都可以扔到床上,只要你願意就是把老鴇子扔到床上都沒問題,陳可觀是一個心理和生理都很正常的成年雄性,雖然在談生意的時候不便於明顯挑逗,可是揉捏兩下過過癮還是可以的吧。他邊揉捏姑娘的臉蛋兒邊沖着老鴇子繼續說:「另外你再聞一下你們常用的脂粉的味道,香味兒很濃卻一點兒也不純,可能你們用的都是上等貨色,但是天外有天的道理你們應該都懂,不然的話我也就不會過來了。我這次帶來的東西相信你們都沒有見過,效果也是你們無法預見的,等會兒你們都可以試一試,要是給你們帶來了驚喜我可以接受你們的歡呼。」

在陳可觀侃侃而談中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老鴇子忽然噗哧一笑,兩個把箱子抬進來的姑娘這時也都笑了一下,陳可觀還以為她們真把自己當成了矇事兒的騙子,可是扭頭看了一眼報信的姑娘才發現自己已經把人家揉捏成了大花臉。他輕咳了一聲猛地把手縮了回來,然後沖着另外兩個姑娘說:「你倆去端兩盆水來。」

陳可觀說着從箱子裏翻出一套高級洗面奶和幾管兒口紅,其餘的東西他也沒有仔細找,因為化妝盒本來就不是什麼值錢玩意,要不是化妝品散了一車他也不會從箱子裏翻出口紅,這幾管兒口紅肯定是胡亂扔進去的,不過在古代僅用洗面奶也足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了。

兩盆水端過來以後陳可觀指了一下大花臉姑娘對老鴇子說:「咱們先讓這位姑娘試一試,你看看效果怎麼樣。」

姑娘在陳可觀的指導下洗了臉顯得更加秀麗了,陳可觀也知道這並不全是洗面奶的功勞,只是以前的濃妝掩蓋了她的自然美,不過小小的改善肯定是有的,這一點兒一個男人應該最清楚了,尤其是一個邋遢的男人,因為他們洗臉不是為了保養,只要臉上不臟就完全達到目的了,因此平時洗臉一般都是象徵性地抹幾把,偶爾好好洗一回便會看到明顯的改變,況且古時候的人從來沒用過洗面奶,初次使用當然會有顯著的成效,要是時間長了效果就沒有這麼明顯了。

「感覺怎麼樣?」陳可觀托著姑娘的下巴看着老鴇子說,「有沒有看到光澤?」

老鴇子和另外兩個姑娘全都圍了過來,三個人沖着「實驗品」不住地點頭。陳可觀讓姑娘抹上護膚霜,又說:「這些東西主要是用來保養皮膚的,經常使用可以讓皮膚變得細膩嫩滑,你想永遠活在十**歲它就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你要立竿見影的化妝品我那兒也有,而且種類花樣要比這個多得多,甚至還可以讓你暫時改變臉型,不過那些東西跟你們的胭脂水粉一樣,只能收到一時的美觀效果,護膚用品帶給你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好處,即使不用化妝也會讓別人羨慕你的白嫩,你們想想一個女人越活越年輕那是多大的資本啊,不管你們以後干不不這一行你們都會鶴立雞群。」

陳可觀頓了一下,又說:「這位姑娘剛才洗臉用的東西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可以深層地潔凈皮膚和保持皮膚的清爽,不像你們的脂粉,擦到臉上總覺得是糊了一層東西,其實皮膚同樣需要透氣,透不過氣來它就會跟你鬧脾氣,不是今天起個痘痘就是明天冒塊兒色斑,這些壞處你們應該都有體會,我也就不多說了。」

「咱們再試試唇膏,這種東西有很多種顏色。」陳可觀從桌子上拿來一管兒粉紅色的口紅,然後很仔細地在姑娘的嘴唇上塗着,剛剛塗了一個上嘴唇老鴇子和另外兩個姑娘就發出了讚歎聲,這也不能怪人家沒見過世面,人家畢竟跟陳可觀生活的時代不同,古代人能想到在嘴唇上做文章就已經是一大進步了,跟二十一世紀的唇膏相比當然不可同日而語,用唇膏塗過的嘴唇就如同剝了皮的荔枝,在搖燭的映照下甚至能看到泛出的光點,如果嘴唇夠飽滿的話還可以勾起男人的食慾,至於男人想食些什麼咱們就不必深究了。而她們用於塗唇的胭脂只能突顯出一個「紅」字,看上去毫無光澤美可言,塗在唇上就如同用粉筆描過差不多。

塗好口紅陳可觀又從箱子裏翻出香水點在姑娘的頸部和手腕上,隨着脈搏的跳動淡雅的香氣漸漸飄散開來,陳可觀坐回桌旁喝了口茶水說:「你們再好好聞聞這個,是不是有一種沁人心脾的香味兒?這瓶東西我們管它叫香水,香味兒有濃的也有淡的,我剛才用的是較淡的一種,其實幹你們這行更適合淡香,用一個不好聽的詞來說吧,勾引男人呢可以讓他嘗到甜頭但是絕不能讓他吃飽,只有這樣你們才會有更多的回頭客,我所說的吃飽不是指男人的淫慾,這種**你們可以盡情地喂他們,就算他們這回吃撐了下回一樣餓得猴急,不能讓他們吃飽的是視覺和嗅覺,視覺就是指他們看到的東西,嗅覺就是指他們聞到的東西,你們不要不把氣味兒當一回事兒,就拿你們來說平時都恨不得在花窖里接客,人家離得大老遠就開始打飽嗝了,你說你憑什麼讓人家鍾情你一個人呢,人家下次再猴急的時候大可以去別的青樓,就是來了你們醉君樓也不見得再叫你了,你們要想在眾姐妹當中出類拔萃就要讓客人惦記你。」

陳可觀這番有點兒跑題的演講說完后,發現屋裏的三個姑娘竟然都羞澀地低下了頭,就連閱歷頗豐的老鴇子也有些眼神閃爍,陳可觀心說這種事兒在哪個年代都只能做不能說,你們這些人接客時騷勁兒一上來什麼都不敢幹呢,我只不過動了動嘴皮子你們反倒接受不了了。

陳可觀抬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汗,用功德圓滿的語氣說:「好了,我看今天咱們先試到這兒吧,因為那些立竿見影的化妝品都比較貴重,我身上也沒敢帶多少,假如你們真的有心要的話我明天再去拿。」

「陳公子,」兩個抬箱子的姑娘沒等陳可觀把話說完就走過去伏在他肩頭媚笑道,「我們可不可以也洗洗臉?」

「真看不出來你們的日子也挺苦的,」陳可觀裝傻道,「洗個臉還得請示這個請示那個。」

「奴家是說用那個洗洗。」其中一個姑娘指著桌上的洗面奶說。

「當然可以。」

「多謝公子。」兩個姑娘得到批准欣喜地扭到剩下的那盆清水前。

「這盆水你們可不能用。」陳可觀制止道。

「為什麼?」兩個姑娘不解地問。

陳可觀呵呵一笑,說:「因為我得用啊,我要不洗乾淨怕忍不住在你們臉上留下一個臟唇印。」

「公子可真會說笑。」兩個姑娘嬌笑了一下,說,「那我們再去端幾盆水來。」

陳可觀讓她倆端來了三盆水,目的就是讓老鴇子也親自試一試,雖說從老鴇子的神態來看這筆買賣肯定能做成,但是價錢方面還沒有談,只有讓老鴇子切實感受到洗面奶跟胭脂水粉之間的區別才能狠宰她一回,他這也是為自己的明天打算,也許自己這一輩子都會留在這個時代,為了生存固定的住處不能沒有,另外生活必備品也得置辦齊全,自己初來乍到手頭沒有幾個錢能活得下去嗎?

老鴇子洗過臉以後笑容都快擴展到後腦勺兒了,到了她這個年紀也確實該保養一下皮膚了,尤其是身為特殊行業的高層領導,哪一天都需要她拋頭露面,而她們這個年代又沒有正兒八經的護膚用品,在垂垂將老之際突然見到恢復芳華的好東西,沒有當場樂出鼻涕泡兒來已經夠有定力了。她坐到陳可觀對面,欲言又止道:「陳公子,這個價錢你看……」

關於定價陳可觀從蹋進醉君樓之前就開始考慮了,他認為這件事兒必須得等到自己對這個年代的交易有了簡單的了解再談,現在自己是兩眼一抹黑又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想用肚子裏的歷史知識推算一下也找不着依據,萬一要價太高就怕人家把自己當成鬧事的給打出去,要價太低簡直就是浪費僅有的生財資源,他是打算在等會兒的閑聊中有意無意地談談物價方面的事兒再做決定,這樣至少可以做到心裏有數,於是陳可觀拍了拍肚皮,笑着說:「價錢好商量,現在你是不是該招待一下客人了?」

「對對對,剛才的大開眼界竟讓老身慢待公子了,還望公子不要見怪。」老鴇子說完回過頭去又沖着報信的姑娘道,「香兒,趕緊下去準備一桌上等酒席。」

名叫香兒的姑娘應了一聲蹋著碎步出了屋門,也不知道是飯菜早就準備好了還是醉君樓的廚子太多,工夫不大杯盤便如流水般地擺了一大桌子,什麼山中走獸雲中雁、陸地牛羊海底鮮,水陸雜陳看起來頗為豐盛,最後老鴇子還叫來一個唱曲兒的。

陳可觀坐在酒桌上心裏是一陣感嘆啊,想不到自己在有生之年也能享受一回高級嫖客的滋味。

幾杯酒下肚陪坐的三位姑娘全都恢復了**本色,一個個春情蕩漾地向陳可觀敬著酒,有一個乾脆就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他在這種環境下本來就有些心猿意馬,渾圓的**剛剛坐穩他的小兄弟便開始蠢蠢欲動了。在這個季節他跟姑娘穿的衣服都相當薄,那種體溫傳遞的觸碰就猶如**貼著**一樣,加之這位姑娘又非常不老實,坐在懷裏一個勁兒地扭動,而且扭動的方向就是沖着他的禁區。

陳可觀活了這麼多年自問經歷的東西不算少,但是在眾多娛樂場所中都是他去挑逗女人,像今天這種場面他還真沒有碰到過,也許是他去過的娛樂場所相對比較純潔,或者是他的經歷還不如想像中豐富,總之在這一刻他真切地體會了一把被人調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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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代雄主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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