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畫像(上)

第三百六十九章 畫像(上)

「皇上,這……安昌伯是女爵,這哪有當了女爵又當皇后的?」那大臣有些苦惱的說道。

安昌伯是李焚情給雲深瑤的封號。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也點頭贊同。

「女爵不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嗎?既然女爵都可以開此先河,為何不能再開一個先河?」李焚情沒好氣的說道。

「皇上,萬萬不可!您若真要娶安昌伯,也不是不可,只要安昌伯卸任,這大家都沒話說啊!」另一人也反駁道。

「就是就是,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又要當皇后又要當女爵,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

朝堂之上,眾人議論紛紛,反正就都是一個看法,不同意雲深瑤當皇后,想要當皇后也行,將爵位讓出來,皇后和爵位二者只能選一個。

李焚情氣得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爆起。

雲深瑤卻與之相反,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這樣的結果,早在李焚情提出要讓自己當皇后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

突然,她向前一步,站了出來。

朝諸位大人行了個禮,道:「諸位大人放心,本官會當好女爵一職,至於皇后……」

說着,她看了李焚情一眼,道:「為了不讓皇上為難,本官決定,不當這個皇后了!」

聞言,豁得一下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最後憤然的拂袖離去。

小安子立即跟在李焚情身後,慌忙的說了句,「退朝退朝……」

眾大臣離開的時候,還用不善的目光看向雲深瑤,紛紛皺眉搖頭。

雲深瑤並不理會他們是如何看待自己的,看來她有必要去找李焚情說個清楚。

雲深瑤來到御書房,有與李焚情跟守衛打過招呼,只要雲深瑤來,不管什麼時候都不用通報,她可以自由出入。

可當她進了御書房,卻發現李焚情並沒有在這裏。

雲深瑤嘆了口氣,本想轉身離去,卻忽然瞥見案桌上有一幅畫像,似乎還是女子的畫像。

雲深瑤有些好奇,便走了過去。

看到畫像上的人時,她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眉頭緊鎖,眼底帶着幾分怒色,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小安子來御書房取東西的時候,正好看到雲深瑤從裏面出來,立即上前招呼,「安昌伯,皇上……」

他的話還未說完,直接被雲深瑤無視,只見雲深瑤怒氣沖沖的,好像是誰惹了她一樣,可事實上,明明是皇上在生氣啊?

小安子搖了搖頭,實在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進入御書房取東西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案桌上的那幅畫像。

小安子伸出手指摩挲著下頜,難不成安昌伯是因為這幅畫才生氣的?

不應該啊?畫像上的人不就是安昌伯本人嗎?而且還把她畫得這麼漂亮,她為什麼要生氣?

小安子實在是想不通,取了東西之後就朝李焚情的寢宮走去。

到了寢宮之後,小安子把方才撞見雲深瑤的事情說與李焚情聽。

但他只說了雲深瑤一臉怒容,並沒有說她是因為何事生氣,畢竟那幅畫像的事情也只是他自己妄加揣測,萬一說錯了呢?

李焚情頗為生氣的說道:「朕為她說話,他不但不跟朕站在同一陣線,反而還說自己不做皇后了?這樣一來,倒顯得這裏外不是人了,她還有臉生氣?」

因為這事,李焚情有好幾天不同雲深瑤說話,雲深瑤也一樣,上朝的時候,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也因為這樣,李焚情是又生氣又憋屈。

這天下了朝之後,李焚情越想越覺得生氣。

於是就讓小安子將雲深瑤留下,並且將她帶到了御書房。

他就是想知道雲深瑤到底是怎麼想的。

雲深瑤來到御書房后,下意識的看向了案桌,此時上面早已沒有了那幅畫,她的心裏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感到有些酸澀。

李焚情讓小安子退下,此時御書房內就只剩下他和雲深瑤二人。

雲深瑤沉着臉,根本不願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李焚情妥協,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朕真是不明白了,明明說好的事情你卻變卦了,應該生氣的是朕才對,怎麼你反倒氣上了?」

這幾天在朝堂之上,她就沒正眼看過自己,怎麼反倒像是自己做錯了?

「當時臣就跟皇上說過,那些大臣是不可能同意的,皇上自己不聽,現在出了事,反倒怪起臣來了。」雲深瑤沒好氣的說道。

李焚情頓時啞然,指責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突然覺得雲深瑤說的有點道理。

「可不管怎麼樣,朕也沒說你不是,你為何要生朕的氣?」李焚情問道。

聞言,雲深瑤的臉色更加陰沉,她抬眸冷冷的看着李焚情,「皇上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非要我說的那麼明白嗎?」

說着,雲深瑤忍不住紅了眼眶。

見雲深瑤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李焚情頓時就慌了,立即走過去抱住了她,着急的說道:「怎麼還哭上了?朕也沒說你什麼呀?」

雲深遙掙扎著推開了李焚情,「你自己做的事情,自然不敢怪到別人頭上!」

說吧,雲深瑤惡狠狠地瞪了李焚情一眼,隨即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李焚情眉頭緊鎖,實在不知道雲深瑤到底在氣些什麼。

御書房外,小安子再次看到雲深瑤負氣離開,只能硬著頭皮走進了書房,方才二人爭吵的聲音,他在外面也聽到了,或許他該說些什麼。

一進御書房就看到李焚情正獨自生著悶氣。

他小聲翼翼地開口道:「皇上……」

「何事?」李焚情不耐煩的說道。

小安子被他這麼一吼,嚇得打了個寒戰,他咬着牙硬著頭皮說道:「或許奴才知道安昌伯為何生氣!」

聞言,李焚情頓時雙眼一亮,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能知道?」

小安子點點頭,隨後走到案桌旁邊的存放書畫的瓷瓶,在裏面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卷畫,打開之後,用眼神示意李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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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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