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我的能力

「為什麼？我怎麼了？」我驚訝地問。

「你已經在朝鮮方面的特殊部隊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異能，而且還十分強大。你認為敵人會放着你不管嗎？現在不僅小姬是目標，你也成為目標了。」燚說。

「怎麼會這樣……」我簡直不敢相信。

「從之前的戰況來看，你的能力相當傑出，是屬於元素操作類中極為特殊的異能。你的異能攻擊力強，是不可多得的戰鬥力。」燚說。

「不，不僅如此。」颺突然插話，而且表情頗為嚴肅，一反嬉皮笑臉的樣子。「你的異能格外特殊！」

「怎的？」我立即提高了注意力——我想要知道自己的異能到底怎麼來的，是什麼樣子的。

「我和燚都是元素操縱類的異能者，而且都是這個領域中的高手，但我們都沒有你的能力。」

「你們是什麼能力？」我問。

「我的能力是操縱風，不過這是俗稱，正經的說法應該是控制氣態物質，操縱氣體流動。你看！」颺伸出手，集中精神力，我感到微風拂面，同時看到面前茶杯四周有明顯氣流流動，隨後茶杯就懸浮起來。這就是颺的能力了。

「那麼那天風之刃的攻擊是你發出的了？」我問。

「是的。」颺點頭，「不過其中還伴有燚的能力。」

「是火？」我問。因為我看到那天的氣刃之中還伴有火焰。

「不錯，不過準確的說法應該是『熾』。火只是熾的表象，是你看到的燃燒的狀態，而不是燃燒本身。燚的能力是讓她周圍的物質的粒子震動激烈增加，幾乎在她旁邊的所有東西都可以燃燒。不過呢，就不能向你們展示了，否則你家的房子就有危險了。」

在颺解說的時候，我明顯發現燚的表情很落寞。再看她包裹住幾乎所有肌膚的膠皮一樣的穿着，我突然問道：「莫非燚的能力是被動發動的？」

「小子你很聰明嗎！」颺說。「雖然燚的能力可以控制，不過只能控制方向和劇烈程度，而不能完全消失。」

我看着燚，心想，怪不得她叫不可碰觸的女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相必她一定十分寂寞吧。

「不用你用這種眼神看我！」燚突然表情不善地說。我嚇了一跳。「颺，你說了這麼多，齊毅的能力到底特殊在哪？」

「呵呵。首先，燚，你是元素操縱類中的頂尖高手了，你能不能把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你自己創造的火上面？」颺問。

「不能。」燚回答。

「那你之前有沒有聽說過這類事情？」

「從來沒有！」

「不錯，這就是第一點特殊的地方。意識可以轉移！一般劃分元素操縱類異能者能力強弱的方法除了控制的範圍和程度以外，關鍵還有一點，就是能否創造出這類元素。能夠創造的已經夠少的了，他竟然還可以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其上。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第二點呢？」燚打斷颺的感嘆，追問到。

「齊毅。你現在帶着那東西吧，弄出來一些。」颺說。

我猶豫了一下，便將自己藏在身上的水銀拿出了直徑5厘米的一個圓球。懸浮着飄到桌面上。落到桌面上之後，由於其自身的內聚力而引發的表面張力使水銀球仍然保持一個圓球狀。

「我問你，這是什麼東西？」颺問燚。

「水銀吧。常溫下唯一的液態金屬不就是水銀嗎？」燚回答。

「哦。是嗎？」颺用氣流將我家中的溫度計拿了過來，『啪』的一聲，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溫度計震裂，其中的水銀滴了下來，『噠噠』的掉在桌子上，分成了三個小圓球，每個圓球的直接只有幾毫米。「齊毅，你控制這些水銀試一試。」

「不行的，我只能控制從自己身體中產生的水銀。」我回答。我之前曾經試過。

「現在你在操縱這團『水銀』嗎？」颺指著直徑5厘米的我的水銀球說。

「沒有。」

「這麼說這個『水銀』球是自然狀態了唄？」

「是的。」

「那好。」颺用風將三滴溫度計中的水銀聚合在一塊兒，區別馬上就看出來了。

「那些水銀不是『球兒』！」小姬大聲地說。

我們誰都看出來了……

「普通水銀是不可能在自然狀態下形成哪怕1厘米為直徑的完美球體的。」颺說。而且仔細觀察一下，普通水銀和我的水銀的色澤也差不少。普通水銀有些發灰，而我的水銀金屬質感要更強。似乎說明，我的『水銀』根本不是水銀，但是，常溫下的液態金屬也只有水銀啊……我迷茫了。

「還有一點。齊毅，你的左手。」

「哎？！你連這個都知道！」我驚訝地說。

「當然，我們這些日子一直在觀察你呢。」颺說，「元素和肌體的相互轉化比意識的轉化更加聞所未聞！齊毅，你現在感受一下，看看能不能操縱你的左手。」

我依言而努力，這方面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啊。我集中精力，果然，我感受到了我左手的氣息——識別！扭！我發出命令。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我的左手開始變形，變成了液態金屬的樣子。同時，我的視角可以轉換到這些液態金屬之上。

「啊！」燚驚訝地出聲。而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這，這怎麼解釋？」燚說。

「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現在的異能分類方法是不完善的，齊毅不屬於任何類別。具體是怎麼回事，還得回去找那個人問一問。」

「恩。」燚點頭。

我頓時開始緊張。「那為什麼我會成為目標？我不打算做任何特殊的事情，我十年來從沒有在日常生活中利用過這種能力，我只想要過一個平常人的生活！」我說。

「一旦能力暴露，你的人生就由不得你了。你只有兩個選擇，一，被政府管制，不論是作為武器還是實驗體；二，為了逃離政府的管制生活於光明的世界之下，不斷地逃，不斷地隱藏。」燚說，美艷表情頗為凄冷，看來她受了不少苦。

「我該怎麼辦？」我說。

「這就是我們任務變化的內容。政府是格外強大的，靠自己的力量絕不可能逃得過，所以我們邀請你和我們一起走，去位於南沙群道的異能人東南亞分部。」燚說。

「什麼？！」我大驚。「你是說我得離開這裏？離開我的媽媽，離開我的朋友們？！」

「是的！」

「我不要！」

「你必須。」

「為什麼！！？」

「政府會利用各種強制和暴力手段，現在日本和美國也被牽着進來，如果發生戰鬥，你敢保證你的親人、朋友不會受到牽連嗎？！你出去對他們的愛也必須走！」燚表情嚴峻地看着我，在她的義正言辭和氣魄之下，我竟沒有辦法反駁！

這時，我已經面如死灰。這一切似乎指說明一點——我已經不可能再過正常人的生活了，我必須離開這美麗的小鎮，離開小蓮，離開我的媽媽……我……

「讓我靜一靜。」我起身，若有所失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哎！」燚似乎有些擔心我，本來嚴肅的表情中多了一些憂慮。

「讓他靜一靜吧。」颺說。

我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