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凜冬將至
黃泉拖著飢餓之軀和林擎戰鬥，總算是從他嘴裡搶到十來顆雞心含淚吞下，身體也沒那麼餓。
「你就不打算給我道歉啥的？」黃泉深宮怨婦似的幽怨說道。
「對不起！」
黃泉……
你特么就不能誠懇點嗎，道歉的時候先把腮幫子里的「雞心」吐出來。
「咕嚕！」
見黃泉直勾勾盯著，林擎嚼也不嚼把水晶吞了，好幾顆卡在喉嚨，眼睛都撐圓。
滿頭黑線，黃泉問道：「所有鋼鐵獸都有這種東西嗎？」
「不只是鋼鐵獸，咱們也有，這是動力水晶，相當於心臟，食之不但能飽腹，還能強化身體。」
手指頭往喉嚨戳，林擎總算把水晶戳下去。
這些秘密過段時間就是爛大街，人人都知道，告訴黃泉也沒什麼。
「所以你外形發生變化也是因為強化過？」
「嗯。」
「鋼鐵獸越大，這種水晶也越大？」
「對！」
突然，黃泉想起來今天早上他們在市中心殺的那一批鋼鐵獸，裡面可有不少大傢伙。
不過一想到當時是林擎斷後，老臉瞬間黑了。
面色平靜，林擎淡淡道：「老黃，秘密你也知道了，還和我同路嗎？」
黃泉暴跳如雷，「屁話，你特么吃了我這麼多水晶，不全部還回來別想跑，敢坑我，年輕能，你這輩子廢了。」
一說這話林擎就放心了，笑眯眯道：「我知道一家菜市場，雞鴨魚不少，要不逛逛？」
「不了，也不知道出來多久，楊帆可能已經到了。」
沒好氣蹬著林擎，黃泉繼續道：「我們先去接他，變強的事以後再說。」
他不怕被坑，怕的是坑得不明不白，林擎一直無條件幫他，說實話，他還有點害怕。
知道這廝是為了鋼鐵獸水晶后反而鬆口氣。
回去路上，黃泉問了一些關於進化的事，林擎照實說，包括五次後會浮現大寫黑色車字。
看著林擎胸前車字已經浮現五分之三，黃泉嘴角抽抽。
回到大廈前，一個人都沒有，兩人嘆氣。
「唉，電話打不通，網路信號也沒有，這特么咋找啊？」
「抬頭看看。」
「看什麼？」黃泉抬頭，天空烏黑一片，全是厚厚黑雲。
林擎有點佩服他的腦迴路，「你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嗎？早上天色就這樣了，現在少說中午，還是這樣，正常嗎？」
「是有點不正常，看不見太陽，幾點都不知道。」
「大哥，這是看幾點的事嗎？」林擎實在無力吐槽，「黑雲遮日，陽光照射不下來，長此會有什麼後果？」
沉思幾秒，黃泉臉色發白，沒有太陽照射，植物活不了，氣溫也會一天比一天低，最多一個月，地表溫度下降到零下二十度。
斷電，斷水，不能取暖，不能種莊稼，食物吃完后普通人活不久。
這刻，黃泉才意識到這場災難的毀滅性，一咽唾沫道：「就不能用炮把烏雲打散嗎？」
「這不是普通烏雲，機車人鋼化，野獸鋼化，黑雲也是鋼化的，這層雲把天空擋住，詭異的磁場讓衛星全癱瘓，大量電子用品失去作用，以後基本可以告別手機電腦了。」
「扯淡吧！」黃泉心中翻江倒海。
一片雲多大，坐過飛機的人都知道，從地面看一小片，其實有幾公里。
科學家研究過，一小片雲重量可達上萬公斤，有的雲厚度七八公里，重量更嚇人。
如果鋼化的話，這玩意導彈都炸不穿。
烏雲籠罩天空，一眼看不到頭，也不知道延伸多遠，黃泉心底顫抖：「這麼重的雲怎麼不掉下來，雲上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看著烏雲，林擎悠悠道，「或許有一天你能上去看看。」
前世轟碎薄弱雲層，把一群強者送上去過，黃泉也在其中，不過這群人上去后便沒能再下來。
「我會去的！」黃泉緊握拳頭，目光堅定，「咱倆一起去，有什麼妖魔鬼怪一起掃了它。」
林擎……
「我就算了，除非有絕對實力，不然打死我也不去。」
當初的黃泉是什麼實力他大概有底，等什麼時候能單手虐那個級別再去不遲。
不然上去就是送人頭。
……
坐在大廈門口，兩人就這麼等著，幾個小時後天色明顯更黑了許多，太陽要下山了。
黑雲擋的是陽光，太陽並沒有消失，白天在強光照射下城市昏黃一片，勉強能看見周圍環境，晚上不同，伸手不見五指。
林擎睜開眼睛，肅穆道：「動物雖然鋼鐵化，但依舊保持著生活習性，大部分夜間活動，我們等下去太危險。」
黃泉臉色一變，能從林擎這浪筆嘴裡說出危險兩個字，說明是真的危險。
「夜間的城市連我們都有危險，楊帆豈不是更沒活路？」
「有句話雖然不好聽，但我還是得告訴你，這麼大的旗幟，隔著八百米都看見了，一天了還沒來，要麼人早跑了，要麼死了。」
心裡糾結，掙扎，幾秒后黃泉嘆氣，林擎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走吧，或許他已經離開也說不定。」
變身機車，打開遠光燈，兩人發動引擎，巨大的聲浪一浪接一浪。
「嘀嘀嘀！！」
兩人剛走沒幾步，持續的電瓶車喇叭聲響起，一道身影從街邊衝來。
黃泉忘記遠光燈還開著，轉頭望去。
眼前白茫茫一片，電瓶車主看不清路面，撞隔離欄上，倒地前罵出一句英文，「whnmb！」
他正被鋼鐵獸追著，聽見引擎聲想過來求援，沒想到倒在這孫子遠光燈下。
「咦，是楊帆。」看清地上人，黃泉大喊著跑過去。
林擎跟著上前，沒走幾步就知道楊帆為什麼跑這麼快了，在他身後是數不清的紅眼老鼠，長得跟兔子一般大。
一身鼠毛如鋼針倒立，露著寒光。
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聚成一股洪流，別說是戰鬥，看了頭皮都發麻。
他不怕兇猛鋼鐵獸，因為大部分猛獸都獨來獨往，最怕的就是這種群居動物，每次出場成千上萬。
「撤！」一把抓著楊帆，黃泉扭頭開始狂奔。
林擎沒有過去幫忙，而是輪著拳頭砸向身旁居民樓，幾拳就干塌一棟。
坍塌的樓房倒在倒在路中間形成阻礙，黃泉狂跑中一步越過，借著阻礙擋了老鼠幾秒。
林擎機車狀態下馬力全開，油門踩死跑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