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接踵而至，疑竇重生
韓凌楞在當場。
難道……
剛才治好了媽媽，就完成了所謂任務？
那是不是說，只要利用醫術救人，就可以獲得能量值？
另外，系統現在才算真正開啟。
戰神訣解鎖？
他正準備仔細看看……
突然！
外面響起驚呼聲：「不好了！有人跳樓了！」
韓凌心裏莫名一緊。
他趕忙把裝着，媽媽吐出的血的飯盒，放在床頭飛快衝出去，丟給宋可可一句話：「幫忙照顧我媽！」
順着人群涌去的方向，他跑向走廊靠外牆窗戶。
放眼朝下看。
十一樓下的地面上，此刻正躺着一個人。
後腦部位，大量鮮血不斷溢出，地面染紅了一大片，眼看是沒救了。
白衣。
護士。
由於後腦着地面朝上，他能看清那護士的臉。
赫然，正是負責媽媽病房的！
韓凌心裏咯噔一下。
先是發現媽媽久病不愈，甚至病情還越來越嚴重，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接着……毒剛逼出來，護士跳樓死亡。
要說兩者沒聯繫……
誰信啊？
隨着護士跳樓死亡，線索也隨之徹底中斷。
韓凌迅速回到病房，見宋可可正扶著媽媽下床，劉伍德一臉獃滯站在旁邊。
「媽，我們出院。」
他趕緊走過去，對宋可可微笑：「謝謝。」
「不……不用……」宋可可一臉驚訝。
下了病危通知書的患者，用幾根別針就能讓其清醒，甚至已經能下床走路——簡直匪夷所思！
「等一下！」聽韓凌說要出院，劉伍德趕緊出聲。
「對了。」
韓凌瞄了他一眼，把床頭盛血的飯盒，遞到他手裏：「欠的那些醫藥費，我一分錢都不會給——拿去化驗吧，我沒找你們要錢，已經算好說話的了。」
劉伍德呆了呆，任憑母子二人離開。
突然！
他回過神來，拿着飯盒飛快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道：「小宋！快……跟我一起去化驗室！」
「誒！」宋可可趕緊追上去。
一個小時后。
戴眼鏡的化驗室主任，神情無比凝重看着報告。
劉伍德正焦急等待。
「化學毒素。」
錢主任眯着眼，皺眉喃喃道：「不過……我沒見過這種毒，對人體的具體傷害，暫時也不清楚。」
撲通！
劉伍德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冷汗瞬間沁出……
一小時后。
母子倆總算回到出租房。
「媽，您坐。」
把媽媽扶到椅子上坐下，韓凌神情凝重的坐在對面：「媽，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什麼事？」周素雲愕然。
「您中毒了。」韓凌索性開門見山。
他自問，跟趙妍之間沒任何仇怨，對方沒理由置自己於死地，何況就算趙妍對付自己，媽媽中毒是怎麼回事？
母子二人都受到暗算，不可能只是巧合吧？
反之，如果幕後黑手是同一人，媽媽中毒在自己受害前，是不是說明對方首要目標，並不是自己？
進一步……
如果目標不是自己，或許媽媽知道些什麼。
「啊？！」
周素雲很震驚的樣子，吶吶道：「我……我不是心臟血栓嗎？怎麼會中毒？」
「我一個大學同學，以前從來沒什麼恩怨，卻差點把我殺了。」韓凌苦笑道。
「什麼？！」
突然！
周素雲渾身巨震，臉上流露出無盡憤怒，緊咬牙關喃喃道：「他們……竟然連你也不放過！」
「媽！您到底知道什麼？」韓凌大駭。
「小凌，你……走吧，別管媽媽，想辦法去國外，永遠別回來！」
「媽！」
「聽我的，別再問了！」
「首先，我不可能丟下您不管。其次，要害我們一家的混蛋，絕不可能逍遙法外！」
說話間，韓凌用力握緊拳頭，一拳砸在面前茶几上。
嘭！
巨響震耳。
赫然，茶几上多了一個窟窿。
戰魂覺醒體質增強，他一怒之下沒收好力。
「小凌，你……」周素雲神情劇變。
咚！
咚！
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誰？」韓凌身體緊繃。
短短一天，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讓他精神處於極度緊張狀態，對一點風吹草動都很敏感。
「開門，交房租！」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房東？
聽到這聲音，韓凌依然身體緊繃，卻不是擔心有麻煩。
而是……
他起身走過去開門，臉上勉強擠出笑容：「房東，房租能不能……」
「你知道的，不是么？」
房東肥婆沒看她，平日裏凶神惡煞的眼神，突然間變得無比深邃，盯着椅子上的周素雲。
韓凌呆若木雞。
尼瑪！
就沒一個人正常人了嗎？
幾年不見，從來沒有仇怨的高中同學，莫名其妙要佈局殺自己……
媽媽莫名其妙身中奇毒……
現在呢？
房東肥婆跑過來，開門之前說是收房租，開門以後不找自己要錢，而是用奇詭目光看媽媽，還說出那種很奇怪的話——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你……」
周素雲瞳孔陡然緊縮。
「你應該很清楚，想讓他好好活下去，只有一條路。」肥婆嘆息。
「你是誰？！」周素雲大駭。
「畫影。」
肥婆的聲音，從平日裏粗獷難聽，變成了清麗悅耳：「新任畫影。你離開這麼多年，前任畫影已經不在了。上面讓我傳訊，徵求你的意見——留，還是走？」
「我……」
「這麼多年來，上面都查不到幕後黑手，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那悅耳的聲音，跟肥胖醜陋的外形，感覺極度不和諧：「我知道，當年你為了孩子，自廢修為甘願平凡，可現在看來……有些人，不會因為你沒了修為，就那麼輕易放過你。你知道他們的目的，不是嗎？」
「……」
周素雲低頭，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她扭頭看向韓凌，目光很複雜。
不舍。
疼愛。
不甘。
可最終……
目光中的所有情感，都化為毅然決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