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紅與灰
十幾個大漢手拿大砍刀，掩殺而來，凰易人未動，聞風而起，一個鯉魚跳龍門跳開包圍圈。wWw.
「好啊，小子，還懂點功夫啊。」王老大道。
「不敢，只是跳得高點。」凰易輕笑道。
「剁了他。」茄鴻運第一個沖了上來。
凰易回身收腰，一條靈龍令原本是凰易的腰帶，此刻被他當成了武器。
靈龍令隨著凰易的舞動，在空中每個關節彈開兩片細薄的彎弧刀片，極其鋒利。
整條十八個關節的靈龍令在凰易的舞動中，兇險異常，彷彿一條銀龍破空而來，將凰易包裹著個嚴實。
茄鴻運第一個衝進靈龍令舞行環，「咔咔！」茄鴻運的身體連體手上的砍刀一節一節的變成塊狀，奇怪的是靈龍令依然銀光一片未曾有粘上血污的跡象。
「啊！啊」，王惡霸的幾個手下第一次見到如此凄慘的場面，嚇的傻了，腦袋被眼前啊的血腥刺激失常。
「大俠，饒命啊！」王惡霸悲哭著，他被眼前的事情震懾了。
「大俠,饒命！」王惡霸的手下也都控制不住跪倒在地上。
「不要叫我大俠，我也是一個惡棍，只是我看上去沒有那麼壞罷了。」凰易淡淡的說著。
「你划個道讓我們兄弟走吧。」王惡霸知道惡人與惡人之間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
「我是壞人，讓壞人划道，就是壞法。」凰易道。
「什麼壞法？」王惡霸道。
「全部削髮自宮出家。」凰易道。
「什麼？不可能？」王惡霸和他的手下道。
「那麼我只能說，這個世界我的存在無關緊要，不管我做了什麼？」凰易話一說完，手舞靈龍令，血光四起，十幾個人頭齊刷刷被砍掉。
「啊！」躲在一旁的沒有逃走的楚菊見到這個場景驚叫道。
「楚菊，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之前魔鬼化身，突然變成了一個溫順的小青年，面對自己的希望的女孩輕說道。
「你是魔鬼！你這麼殘忍！」楚菊倒退著害怕著說著。
「楚菊，聽我說，我其實。」凰易突然變得無助道，看著楚菊失魂落魄的跑離自己。
留下懊悔的凰易站在那些斷頭屍體前，此時空中下起了細雨，一個紅與灰的世界被這樣勾畫起來，一種凄美的落魄。
「上天，為什麼讓我在這個時候遇到她？」凰易包頭跪在血染的地上大喊著。
「為什麼要讓我這樣做，為什麼不讓我成為一個普通的人，去追求一份普通簡單的愛情。」凰易撕扯著自己的心胸。
「你不知道我的心從懂事起都在痛嗎？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凰易無力的嘶喊著。
這個時候，劍俠刃傑生出現在了凰易的面前，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刃傑生並沒有驚慌，只是默默無聲的看著凰易在發泄。
刃傑生道："你太讓俠客們失望了，就只外場上我看見這些惡霸的屍首，你就放不開了，還為一個女人這樣，至於嗎？餘下人生你就想窩在一個女人的胸窩裡嗎？女人還不是到頭來給男人生娃洗衣的嗎？做一個大俠吧，女人多的是。"凰易道："這次辦事，偏趕著被楚菊看見了，可委屈了楚菊小姐，讓她受驚！"刃傑生嘆道："別提了。就說省些罷，總得有個男人樣！女人的婆媽不可有啊，你也不用想著女人對你太看不上眼了。我家那一位，嘴裡不言語，心裡豈有不氣我整日里的劍俠劍俠的？"凰易道："也難怪姑娘家都不樂意見我們喊殺。你們那邊的女子希望我們這一行嗎？也還行的話，我們這邊的整個我這樣可太凄慘了。就連那一年追一美女，也還比這一趟慘些！見了殺人就早跑了。"刃傑生楞了一楞道："怎麼？一個殺人的俠客…少有人理解…你還年輕走自己的路讓女人們去說吧。"
「讓女人們去說吧，呵哈.」凰易想開了些道，不過每次殺人對於他自己來說，總是湧來一份悲哀。
那天刃傑生陪凰易回到龍來客棧，在大堂吃了飯，一同回來客廳，又喝酒喝到半夜才走。凰易迷糊中剛一躺下，忽然聽見樓上有腳步聲，猜著一定是她楚菊安頓了孩子們回來了還沒有睡，凰易回來一直想找機會與她說話，她當時就匆匆回了一趟客棧，端著一籃子饅頭，披著一件黑長大緞，就走了。這是聽楚菊悄悄地著上樓來了。凰易發現楚菊果然一個人在燈下收拾東西。凰易道："楚菊，你真是的──這時候又去忙這個！不累么？"
楚菊看了一眼凰易，也不說話。
「你很怕我嗎？」凰易帶著點醉意看著楚菊道。
「怕，你殺人很恐怖！」楚菊道。
「你收拾衣服，想帶著孩子們離開我嗎？」凰易借著點酒性大聲點道。
「是的，官府族門的人就快來抓你了，我不想被你連累。」楚菊道。
「那你為什麼還回來告訴我，你可以直接就馬上走，不用回來收拾衣物了，生死有關啊。」凰易道。
「你想太多了，請讓開一下，我要走了。」楚菊道。
「我不想讓你走，你帶著孩子跟著我吧，天涯海角我都保護著你和你守護的孩子們。」凰易試著伸手握住楚菊拿行李的手，不過被楚菊掙脫了。
「你已經是殺人犯了，我不能帶著孩子們跟著你受罪。」楚菊看著凰易道。
「難道俠客都不能殺人除惡嗎？難道要看著你和孩子們被傷害就可以好好活一輩子嗎？楚菊我是一個男人啊。」凰易大聲道。
「我真的想離開你，凰易你放過我吧。」楚菊突然說道。
「什麼，你讓我放過你，我是替你殺死惡霸的那個青年啊，楚菊你看清楚我啊。」凰易不解道。
「你不要糾纏我了，好嗎？」楚菊哭泣著道。
「我不懂了，我喜歡你騙我，我喜歡你守護孩子們驚慌的樣子，我喜歡你的古靈精怪，難道你都不知道嗎楚菊？你今天要離開我，因為我殺了人。」凰易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請你讓我走吧。」楚菊哀求道。
「難道俠義者得不到真愛嗎？楚菊，我怕我會一生錯過你！」凰易說著見見迷糊起來，眼前一切都黑的將世間一切美好都掩蓋住了，不讓凰易看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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