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海底奇遇

唐風心想：「死定了，這下死定了，難道我好不容易來一躺這個世界，就要默默無聞的死去？」強大的吸引力讓唐風無法睜開雙眼。唐風正想著的時候，卻發現除了感覺自己在快速下降以外，沒有發現任何不適的感覺，甚至連呼吸都可以。照理說自己現在是在海底，周圍全是水，可能遇到的是漩渦之類的東西，怎麼可能還可以呼吸呢？正當唐風奇怪的時候，感覺腳下踩著堅實的大地一樣。忙睜開眼睛一看，原來這裡竟是別有洞天，前面一個很大的洞府，洞口上書：「凌霄寶洞」幾個紅色大字。唐風心道，這是誰的洞府，好大的口氣，竟和神界大殿取名一般。這個世界當然有神，有玉皇大帝，想必凌霄寶殿也是真實存在的。

唐風抬頭一看上方，全是水，這讓唐風驚奇不已，這水竟然不落下！難道是傳說中的結界？一般人是沒有機會接觸結界如此高深的術法的。唐風心道：「這裡肯定不是一般人居住的地方，說不定有什麼發現。反正到了這裡也不知道如何出去，不去先進去看看。」

想到做到，唐風毫不猶豫地進入了凌霄寶洞。只見時面燈火通明，唐風又想道：「這個世界果然不能用科學來解釋，這地方看起來也不大，又沒有什麼通風口，怎麼裡面的氧氣就用不完？」洞府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牆畫著許多唐風看不懂的圖案，依稀看出有一把劍的樣子。洞府的一角有一道小門，既然外面沒什麼好看的，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

唐風推開石門，裡面很暗，空間也很少，大概只有七、八個平米的樣子。唐風往中間一站，突然四周牆上的燈自動燃起，將小小的房間照得透亮。唐風本能地一閉眼睛，這時房間里響起一陣粗獷的男聲：「多少年了，我終於等到人來了！」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唐風一驚，連忙睜開雙眼，卻只看見一具白骨用的坐的姿勢坐在床上。唐風心裡一突，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有鬼，但真正的見到又是另一番景象。唐風毛骨悚然，顫聲道：「什麼人？」白骨不動，聲音卻坐中傳來：「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既然入我洞府，就是與我有緣之人，就得拜我為師！」這簡直答非所問嘛。只得白骨接著說道：「你只有拜我為師，我才能授你功法，你才能出去，要不然你一輩子也得困在這裡，永遠出不去！」

唐風問道：「你倒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死要這裡？」

白骨還是不答，自顧自地道：「你只要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再發誓做我清元真人的徒弟，我就放你出去！還不快拜？」這一聲吼如同響雷一般，震得唐風心裡一驚，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又聽白骨說道：「多少年了，我終於等到人來了！」

唐風心道：「這鬼怎麼又說這句話？」過得一會兒又聽白骨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既然入我洞府，就是與我有緣之人，就得拜我為師！」

唐風奇道：「難道遇見一個鬼瘋子？」白骨還在重複剛才的話。唐風大膽進過去，碰了碰那具白骨，白骨還是沒有反應，還是重複剛才的話。唐風忽然想到，莫非它不是鬼？

唐風猜對了，這的確不是鬼，而是仙人獨有的一種功法，名叫千年留音，用自己的功力，將聲音記錄在其他事物上，只要有人觸動了機關，就會自動發出聲間。

靠，害我怕了老半天，這老頭死了還不安生！不過這類似錄音機的術法還挺有趣。反正也出不去，不如照他的話做，說不定還能學到什麼高深的功法，這生意怎麼看都不虧。

便依言磕了三個響頭，又發誓道：「我唐風，願意做清元真人的徒弟。」發完誓，唐風又道：「弟子唐風，拜見師傅！」

這時白骨終於改變了話的內容：「好，你既已入我門下，我就將這三百年的功力全授於你，只希望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話一說完，唐風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雙手不自覺地貼在白骨身上，只見一股肉眼可見的真氣源源不斷地傳入唐風體內。這可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精純功力啊，要是其他人，臉都得笑開花。可是唐風此時卻感覺無比痛苦，臉臉蒼白得嚇人，全身冒出冷汗，連叫喊都發不出來，卻又不能動彈。

原來唐風上次受傷，經脈盡毀，此時真氣找不到路，只是無頭無腦地一通亂撞，就像水流一樣，找到一個孔就鑽進去，有些經脈生生被撞開，有些經脈又生生被摧毀，甚至還有些原來不存在的經脈被打通，這個痛苦可想而知，唐風此時要是能動的話，恨不得咬舌自盡。這種痛苦不知持續了多久，唐風只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真氣還在亂撞，甚至越來越劇烈，可是唐風已經完全沒有感覺。突然好像一股特大的真氣撞來，直達唐風的五臟六腑，感覺麻木的唐風又感覺一陣劇痛，心裡只想，讓我死了算了！

一念之未醒之間，只聽白骨又道：「好，竟然把我的功力全都拿走了，你現在已經可以算是超一流的高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飛升成仙，哈哈哈哈，吾心愿足矣，終於可以安歇了！外洞的洞頂上有一把劍，牆上刻的是劍譜，只要你好好修鍊……」是唐風昏迷前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唐風才悠悠醒來，睜眼一看便看見白骨已經變成一堆骨灰。唐風試著動了動，全身還是有些酸痛，就像一次跑了一百里路的樣子。這可惡的老頭，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徒弟的么？唐風恨恨地想道，由太累太痛，又一次暈了過去。

這可確實是唐風誤會了，原來如果唐風經脈未斷，清元清人的功力可以直達丹田，是不會有太大的痛苦的。只是不知道是因緣還是巧合，如果唐風經脈未斷，最多只能拿走清元真人一百年的功力，他現在卻是三百年的功力全都拿走了。這三百年的功力只有少數通過新漲開的經脈流入了丹田，其餘全都散布在四肢百骸，還有大部分存入大腦之中。只是唐風現在除了感覺痛之外，沒有感覺到其他東西。

又過了幾個時辰，唐風才又一次醒來，才感覺好些，也可以活動了。身體除了恢復些功力之外，沒有其他改變，才鬆了口氣。原來趙旭和羅旦沒有告訴他他武功全失，而且已經不能再練武的事實，只是道：「失去功力只是暫時的，只要你好好鍛煉身體，總有一天功力會恢復的。所以此時感到功力恢復了少許，也不有過多的奇怪。只是昏迷前聽到師傅，姑且就叫師傅吧，聽師傅說外面的洞頂有一把劍，唐風出來一看，真的有一把劍懸在空中，劍全身發散著耀眼的白色光芒，照亮了整個洞府。唐風一跳，便將寶劍握在手中，剛一握住，一種奇怪的感覺便流遍全身，好像見到親人一樣的熟悉，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而且唐風還感覺到劍也有一絲欣喜，唐風搖了搖頭，我是不是糊塗了，劍怎麼會欣喜呢。

這時唐風才仔細打量這把劍，只見這劍外面一層白色光芒很耀眼，而真正的劍身卻很細很長，其實也不是很長，只是劍身太細，所以顯得尤其的長。劍柄和劍身是連在一起的，彷彿渾然天生，但一眼就能看出劍柄和劍身的材質不同，不明白這是如何才能打造出這樣的效果。唐風心道，這劍總是這麼強烈的光，任誰都知道這是一把寶劍，以我現在的能力，怕是懷璧其罪，保不保得住都是問題，又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麼能做劍鞘的東西，難道這劍天生沒有劍鞘？正想辦法的時候，劍卻光芒一暗，劍身上也是一層黑色，好像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一樣，乍一看，就像一根燒火棍一樣，毫不起眼，怕是送給人都不要。唐風奇道：「難道這劍還能懂我心裡的話？」於是便想試驗一番，心裡想到，恢複本來面目。可是劍卻毫無反應，唐風又道：「發光吧！」劍還是沒有反應。唐風急了，不停地在心裡叫道，劍啊劍啊，你快出來吧！還是沒有反應。唐風失望了，這什麼破劍啊，一點兒都不聽話。隨即又自嘲一笑，我和一把劍較什麼勁。

又想起師傅曾經說過，自己拜了師就可以出去了，可是現在怎麼出去他也沒說啊，可能是他還沒說完自己便暈過去了。唉，真倒霉，他現在都是一堆骨灰了，難道還能讓他起來再說一次不成！正苦思冥想中，忽然想起師傅還說過，牆上刻的是劍譜，說不定把劍法學會，就能出去了呢，反正坐著也是坐著，不如試試。

牆上的字已經看不太清楚了，而且和現在的字差別很大，唐風讀起來很是吃力。好不容易看懂了一句話：「開寶三年，吾受封於此，深知罪孽深重，願領此罰，守護玄鈺。清元。」

原來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怪不得字都變樣了，現在的字體和三百多年前的字體有些已經不太一樣了。唐風接著看到，沒有其他描述，只有劍譜。

唐風迫不急待地照著劍譜練習起來，天知道這劍譜要練多久，要是自己餓死了還沒練成，那就太對不起在鬼門關前走過的這幾次。要是這麼痛苦的事情都沒死掉，卻被活活餓死就太窩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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