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兇手

第1章 兇手

困,忒困!

薊芙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眉頭一緊,勉強瞪大了眼睛。

身旁的警隊實習生噗嗤一笑,「秒變雙眼皮啊老大,厲害!」

「噓!」她轉頭甩個眼刀,餘光正巧掃到巷道口閃過一人影,標誌性的光頭在路燈下帶着微弱的反光。

就是他!那個震驚H市的連環兇手!

「追!」薊芙蕖話落人騰空躥出藏身處,拿出在警校年年第一的衝刺速度奔著那光頭而去。

五米!

薊芙蕖嘴角逐漸扯起笑容,看到腳邊的易拉罐瞄準光頭的後腦勺順勢便給了一腳。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隨着眼前紛飛的石塊排山倒海而來。

糟糕!

她來不及多想躬身抱頭往側邊翻轉,正以為必死無疑轟鳴聲卻戛然而止,換來的是油膩而驚慌的喊叫,「就是她!殺了閔掌柜!」

殺人?

薊芙蕖一聽這個詞身體便像膝跳反應似的自地上彈起,眉眼一凜道:「兇手在哪兒?」

話落時,她方看清眼前,沒有即將到手的犯人,沒有爆炸現場,沒有同僚,有的是……兩個男人!

一個大腹便便穿長袍大褂,一個精瘦高挑腰間掛着配刀。

薊芙蕖退了半步,憑着她多年活躍在刑警第一線的嗅覺很快便知不對,她迅速觀察四周環境,確定自己……穿越了!

更麻煩的是,她還穿越到了兇案現場,不遠處那一灘血跡,粗略看不止2000ML,不管對方是誰恐怕都死定了。

「莫要狡辯,屋內只你一人,兇手還能是誰?」中年男人繼續操著油膩的聲音指證她,「王捕頭,快將這窮凶極惡之人抓住,千萬別讓她逃了去!」

薊芙蕖越瞧此人越隱隱覺得有幾分熟悉,細細搜尋,才從原主的記憶里找到零星片段,似乎是……姓周?

該死,穿越便罷了,連記憶都不給完整?

她這是一來就進了個高難度副本嗎?

「放屁!」薊芙蕖大喝一聲,震懾住拔刀上前準備押解自己的王捕頭,「房內可見到屍體?沒有何故說我殺人?」

她雖不知此前發生了什麼,但現有的記憶里,原主是個連蟑螂都怕的慫貨,旁的不敢說,殺人?斷斷不可能!

王捕頭冷笑,「周掌柜指證親眼見你刺死了人,他尋我到來約摸半刻時辰,你定是將屍首弄去了別處,我勸你還是坦白的好!」

「我瞧你有幾分斷案的智商,該知道定性案件除了人證還要物證吧,你說我刺傷了人,兇器何在?」後半句薊芙蕖是對着周掌柜說的,她目光如獵鷹,驚得周掌柜嘴唇發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再者,沒有屍體你們怎麼立案?你們說是人血,我便說是殺雞宰豬的血又如何?」

薊芙蕖細細觀察周掌柜毫秒之間的微妙表情想看出端倪,她見過的犯人沒一千也有八百,此刻她可以肯定,這個周掌柜一定知曉內情,指不定殺人的便是他!

「少廢話!咱們衙門辦案從來都是人證物證只需其一便寫案宗,探現場,抓兇手。你諸多辯解便是心虛,來人!帶走!」王捕頭一聲令下,屋內即刻湧入數名持刀的捕快,將薊芙蕖團團圍住。

她雙拳緊握護在胸前做防守狀,「難怪自古便有屈打成招,今日算找到源頭了!」

「大膽!怎敢如此同王捕頭說話!」周掌柜見來人勢大立刻挺直了腰桿道:「京城上下誰人不知王捕頭斷案青天的威名,豈容你詆毀!」

「不是嗎?連事情來龍去脈都不清楚,便聽一人之詞,如何公允?」薊芙蕖上下打量眾捕快,見他們下盤甚是穩當,倒還真不似平日裏抓的小賊,若是只有一個還好對付,此刻卻是雙拳難敵四手。

薊芙蕖盯着冒着寒光的鋼刀,繼續道:「你們若有辦法證明這地上的是人血,我便同你回去,如何?」

她昂頭沖王捕頭挑釁一笑,「若王捕頭自詡公允,起碼要讓我心服口服。」

話落,小心觀瞧玩不透神色,心想着只要成功轉移了眾人注意,便尋機會逃走。

王捕頭未說話,周掌柜目露擔憂,慌張開口,「您莫要聽她巧舌如簧,分明是在拖延!」

「我看是周掌柜做賊心虛,賊喊捉賊吧!」薊芙蕖放軟聲音,「冤枉我處理了屍體,小女子體弱,如何做得?」

王捕頭微微頷首,低頭沉思,捕快們紛紛側目。

機會來了!

薊芙蕖一拳錘在最近一人丹田,對方悶哼倒地,她撕開鐵桶陣的破口,一腳踢倒搖搖欲墜的窗欞,翻身而出,她起身拍拍塵土,得意一笑,「虧得老娘踹碎過成百上千個玻璃!」

身後傳來王捕頭的哀嚎,「好個狡猾的女子,速追!」

薊芙蕖冷笑,邊跑邊扭頭去瞧那些捕快,半刻便被自己甩得沒影。路過藤蔓纏繞的長廊,腦中記憶被點亮,循着隱約的畫面找到府門,剛踏出去,迎面撞上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她閃身想繞開,男人右手輕轉木輪,橫身擋住去路,身後小廝持劍下劈,直指她的喉頭,「何人莽撞?」

那劍刃離她只有半寸,帶着森然寒氣,輪椅上的男人低垂着眼,薄唇輕啟道:「退。」

小廝收起劍鋒,警戒之色卻未消,就好像薊芙蕖能對這個殘障人士做什麼似的。

「她在府門前!快!」腳步聲雜亂而至,薊芙蕖沖男人拱手作揖,「事急從權,江湖再見!」說完拔腿就跑。

「慢著。」男人發話,聲音清冷卻聽不出情緒。

小廝聞言舉劍一攔,薊芙蕖踉蹌後退,王捕頭旋即趕到,繞臂按壓將她抵在府門之上,「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爺也敢衝撞?」

王爺?

沒想到這孱弱無力的小子來頭這般大!

「她哪裏會知道這些,否則也不敢在王爺的錢莊鬧事!」周掌柜氣喘吁吁趕來。

夜冥淵不喜吵鬧,冷眼掃過全場,眾人埋首跪地,驟然噤聲,連微風拂面都能在耳畔落下蹤跡。

薊芙蕖不以為意,大喊:「我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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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追兇:王妃帶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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