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金身塑像
這時酒宴擺上。
紅木做的茶几旁，老人親自作陪，讓方成坐了上座，兩個人跪着，茶几上簡單大方的擺滿了酒菜。
4個家丁和那個趕車的，另給安排了一桌，自然有人作陪。
這菜做的當然沒有後世精細，就是幾種肉，但是也顯得很豐盛，有羊肉還有牛肉，有燉的，還有煮的，有乾的還有稀的，茶几上擺的滿滿登登的。
貂蟬坐在方成旁邊給把盞，說是把盞，這裏當然比不得府上，就是倒上用碗喝。
老人先干為敬，說着咕咚咕咚，一大碗酒就下去了。
方成嚇了一跳，這老頭都看不出來，真是海量啊！
等方成一喝這才知道，這酒跟後世的酒沒法比。度數非常低，但卻是純糧釀製，跟酒精勾兌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可以放心大膽的喝，絕對喝不死人。
方成他們推杯換盞，喝了起來。話匣子打開，老人和他們邊喝邊聊。
王里長一看就知道方成他們是遠道而來的漢人，問及方成此行的目的。方成一看，這裏民風如此淳樸，也沒隱瞞，如實相告。
王里長聽完，把胸脯一拍，「恩公放心，上玉靈山之事包在老朽身上。」
原來小窪子村跟玉靈山還有交往，為了防備鬍子侵擾，近年來村子裏也想了辦法，因為官府靠不住，他們曾派出人到山上學藝，另外村子裏每年還給山上交納一定的保護費。
玉靈山的二寨主張儉，為人性格豪爽，喜歡結交俠義，他武藝高強，廣收門徒，手下弟子上千人，專管人間不平事，嫉惡如仇。
對鬍子燒殺搶掠漢人，山上是深惡痛絕，有求必應。
如果遇到鬍子大規模侵擾，村裏會釋放出信號，傳到山上，山上面就會派出力量騎快馬前來支援，100多里地騎快馬一個多時辰就能趕到，閑暇之餘，山上還會派出人來巡邏，近兩年來鬍子果然沒敢大規模來犯。
今天這一小股鬍子突然不期而至，算是這兩年來的首次。
因此，王里長表示要和方成一起上山，就方成拜師學藝之事，王里長要親自面見張寨主，盡綿薄之力。
方成盛情難卻，兩個人越談越近，這酒越喝這酒越多。
從臨近中午一直喝到午後，從午後一直有又喝到太陽偏西。
期間方成提出酒足飯飽，幾次要告辭，怎奈王里長熱情好客，堅決不允，一個勁兒的命人添酒布菜。
最後王里長提出，要留方成他們多住幾日，一個是他們村子要報恩，另一個是擔憂這群鬍子會捲土重來。
方成一看，難怪王里長這麼熱情，原來是有所圖。
看來這恩公和英雄都不是白當的，萬一這自己真要走了，那群鬍子回來報復，那自己究竟是村裏的恩人呢，還是罪人呢？
最後方成打定了主意，就在這裏住了下來。
王里長這下可樂壞了，趕緊命人給收拾院子。專門找了一地兒，有上房還有東西廂房，收拾的乾乾淨淨，全都換上新被褥。
讓方成住了三間上房，貂蟬住了兩間西廂房，趕車的和4個家丁被安排在了兩間東廂房。
境外的東廂房還有兩間，專門把幾頭牲口和車子安排哪裏。
還專門撥出了幾個男女負責伺候。
翌日，方成他們繼續被待為上賓。
到了第3天辰時已過，方成提出要走。王里長依依不捨，又找各種理由再留方成三天，方成知道老頭心裏不踏實，熱情只是一方面，也不好撥他的面子。
就這樣方成就在這裏住下了，一下子就住住了十多天，王里長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宴，天天帶待如上賓。
這一天方成，實在呆不下去了，堅決要辭行，王里長一看方成去意已決，只好率眾送行。
這時方成命人把車上的大盒子拿過來了，打開裏面是亮閃閃的銀子，方成從裏面取出兩塊馬蹄銀惦量掂量，至少有100兩。
「老人家，這幾天方某多有討擾，這點銀兩留下來算作補償吧。」方成說着，把這兩錠銀子塞到了王里長的手裏。
方成他們七個人七匹馬在這裏住了十幾天，人吃馬喂的消耗的確不少，就是住店也得個七八十兩銀子。
方成他們當然不能在這裏白吃白住，被人尊為恩公那是村民的事，自己得有自知之明。
王里長一看連連擺手，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恩公，您這也太見外了，您是我們全村的大恩人，當日如果沒有您捨命相救，我們全村都要遭殃，這份恩情非金錢所能衡量。你能在我們村住下，我們求之不得，是我們全村人的榮幸和光榮，如果這都要錢，那我們這些男女老少得多少錢給你？這輩子，恐怕下輩子做牛做馬也還不完您的大恩大德。這銀子您收著，老朽說什麼也不能要。」
「老人家，恩情歸恩情，我們這麼多人這些不能白吃白住，如果不嫌少，這銀子您就拿着，鄉親們也都不富裕……」
方成堅決要給，王里長堅持不要，村民們都感動的眼眶濕潤了。
最後王里長終究拗不過方成，老淚縱橫的把銀子接過來了，「好吧，既然如此老舊朽這銀子就先拿着，」說着轉向大夥，「在這裏大家做個見證，老朽暫且保管，等送走了英雄，老朽要找來能工巧匠，重新修廟，為恩公塑造金身雕像，我們村要世代供奉，代代不忘恩公的大恩大德。」
「說得好，理應如此，永世不忘恩公的恩德！」鄉親們禁不住跟着呼喊起來。
方成一看有民風淳樸如此，夫復何求？若非有要事在身，還真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裏，鄉親們太可愛了！
只是將來他們要給自己造廟塑像，讓自己享受香火，這可不太好，哪有大活人享受這個的，自己又不是個神仙，準確的說是一介草民，連個小吏都不是，哪能如此被供奉？
只是鄉親們熱情太高，王里長也是出於一片至誠，方成也無法勸阻了，王里長打算親自為方成當嚮導，為方成拜師學藝之事一同進一趟玉靈山。
正然此時，官道上征塵大起，一隊人馬疾馳而來，鄉親們一看顏色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