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事多蹊蹺費思量

第28章 事多蹊蹺費思量

「咦,對了,既然你這閑著也是閑著,為什麼不按著你們龍家那位老祖所傳心法,將你們龍家功法修練起來呢?」

終於知道璇璣那裡對於加快『治療』進程的事是不會有絲毫通融的,龍鈺這裡一時也就消停了下來,很是無奈的接受了這種現實。

不過看他老是臭著一張臉,也不似之前那般每一次清醒過來都會想法設法的逗著自己說話了,璇璣這裡不免就有些擔心,於是反過來拿些事來逗他說話。

「嘿,那種功法你又不是不清楚,別的不說,就是那每日行功一個時辰的要求我就無法做到,你想那氣感,就靠我每個月打坐一次就能尋到?這不開玩笑嗎?」龍鈺沒好氣的道。

其實對於他的那位老祖所傳的這種功法,龍鈺也是極感興趣的。他也知道,他們龍家的這種秘傳功法,可是不同於外界那些個武者修習的那一種所謂的內功外功。

龍家秘傳的這種功法的修練,其指向可是超脫於人體極限的另外一個層面的存在。就比如他的父親,母親,還有外祖,師祖那些個人。

對於這樣的功法,對於這樣能夠將一個普通的人類變的極不普通的特異方法,要說他會沒有興趣,哪怎麼可能?

「再者說了,你道這什功的就是那麼容易練成的么?你不也聽了嗎,凡這龍家子弟,十六歲前必得入宗祠進行這種感氣訓練,可是真正能夠感氣成功的十不存一。而感氣成功之後,又能再納氣入體者又是十不存一。這麼算來,這一百個人裡頭,最後真正能夠達到那種叫什麼,奧,修士,踏入到修士行列的,能不能有一個?」

「這概率是不高,而且因為你們龍家的這功法與血脈契合,這概率比之正常情況還要高上許多。」璇璣笑了笑道:「不過你也不能因此而失了信心啊,說不得你就有那個本事,僅憑每月一次的打坐,就能將你龍家這功法修成呢。」

「你這是在給我畫餅呢。哦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我龍家子弟修練這龍家功法的成功率比之正常情況要高上許多?這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知道其它的這一類的功法?」

「......」

「這問題不好回答,還是又觸及到也不可說的秘密?咦,我就奇怪了,你說你和我一個娘胎里爬出來的。」

「什麼一個娘胎里爬出來的?照你這種說法,難不成咱們兩還是雙生的姐弟不成?」女孩有些好笑地道。

「為什麼不是兄妹?哎,別打岔,差一點又被你帶歪了。我是說,你既然與我同生,按著道理來講,所知應該不會比多更多才是,怎麼我覺得你好象知道許多秘密,而這些秘密,就我感覺,還不是當世之人應該知曉的。說實話,在你第一次同我說話之前,我是不相信那世上所傳的什麼神神鬼鬼的東西的,只是後來就不得不信了,因為你還有那棺材一樣的胎記,根本就是有悖於常理的存在,既然你們能夠出現在這世上,那麼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什麼仙啊佛啊的也就有了存在的理由了。」龍鈺以語言試探道。

「......」

「天機不可泄露,是不是這句話,這就是我每每問及一些事情時,你總是沉默以對的理由?」

「是。」女孩終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答案不該被這世上的凡人知道?」龍鈺又追問一句。

「是。」又是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麼你本不該是這凡世中的存在了?」

「......」

「又是不能回答的問題,不過你不回答其實就已經給了我答案了呢。嗯,應該說,有些東西由你說出來那就是所謂的泄露天機,可是若是被我猜了出來,那就不算了,是不是這樣?」

「是。」

「那麼看起來,這所謂的天機一旦泄露,必將會對泄露天機的人造成不利影響?」

「是。」

「嘿嘿,真是讓人興奮,真不知道你那腦袋裡裝著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可是要下些功夫,把它們一點點地從你的腦袋裡挖出來。真是一件具有挑戰性的工作呢。」

「還有,還有,你之前說的修練,你們那種成為修士的過程是叫修練吧?嗯,你之前的話,那潛台詞就是說,我若是按著叔祖所授開始修練的話,一定能夠成為一個修士,哈哈,我也真是傻了,以你的聰明,怎麼可能鼓動我去作那種沒有意義的事情。那個啥,咱們這就開始,這就開始。」一時間想通了其中關節,龍鈺整個人都變的興奮起來。

「哎,我也不知道是希望你笨一些好呢,還是希望你再聰明一些好呢。」璇璣感嘆了一句。

「也不知該說你笨呢還是聰明呢。」龍王府後宅小書房內,隔著一張矮桌席地對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自是這龍王府的新主龍騰,而與他對坐的那一個人,卻是一個將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斗蓬之中的神秘存在。此時聽他說話,竟然全不把這龍騰放在眼內。

「你。」對方那一句話,根本來說就是赤裸裸的打臉,一個人便是涵養再好,也不可能安然受之,只不過,此時的龍騰卻哪裡還有反唇相譏的底氣。

「我說的有錯嗎?哼哼,還是咱們文相有識人之明啊,他之前就曾對閣下有過評價,說你這人是見小利而亡命,干大事而惜身,看來還真是沒有說錯。怎可無謀無斷到了這種程度?」黑斗蓬人這話說的可算是半點情面也不留,只幾句便說的對方面紅耳赤,羞怒至極,偏偏卻是不敢發作,那模樣真似一隻煮熟了的蝦子一般。

「你呢也別嫌咱說話不中聽,試想一下,閣下如今還有退路么?如今既然已經濕了鞋子,那裡還有鼠首兩端的餘地,還不如就此將一切顧忌全都丟了開來,放膽施為,如此還能為你自己掙下一份錦秀前程,為你的妻兒掙下一份家業,如若不然,呵呵」話不須要說透,不過那話里話外威脅的意味卻也極為明顯。

「我是,我是上了你們的當了,竟然就,就作出這樣的事來,你叫我如何對得起龍家的列祖列宗,如何對得起一族上下?如今你還,還要讓我幫著你們去對付北郡宋氏雙候,這,這怎麼可能,這龍家,雖然說我是這西府的觀察使留後,可是這龍家卻也由不得我全權作主,若是我這裡立意要對付宋家,只怕是族中諸老第一個就不答應。」不肯豁出全副身家,又沒有與對方決裂的勇氣,此時的龍騰可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所以啊,咱們不得先要想個方法,讓那宋家惡了你們龍家,如此以來,你們龍家還不得被迫應戰?那時你龍家有人再說什麼,可是就是不顧及家族的利益了,你說是么?」黑斗蓬嘿嘿冷笑著道。

「讓宋家先惡了我們龍家?這怕是不容易吧,咱們兩家可是世交啊。」

「山人自有妙計,你只管依計行事就好。」

山雨欲來風滿樓,按理,龍王外出巡邊原屬正常,不要說一去十天半月,便是一年半載的也不奇怪,便是他們夫妻二人同出也是有過的,本不該牽動各方的神經。

只是,這一次的事情實在詭異,就在那龍王夫婦外出不過旬日,作為西府留守的龍騰便搬進了王府,這實在是極不合常理的舉動,那分明就是以著留守的身份開始權知西府之事了。

西府留後權知西府事,這也倒不是不可以,不過卻是有著一個前提條件的,那就是龍王本人因為特殊的原因沒有辦法行權,而在這西府之地,又有著不得不緊急處理的大事發生,比如火石國入侵。

可是在這西府,眼下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那麼這西府留後任事行權可就有些不同尋常了。再者說了,你代龍王任事也就罷了,這入住王府那又是怎麼一回子事,若是龍王無幸,你依例承襲龍王爵位,那這入主王府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可事實並非如此。

諸多詭異之處,自然也引起了諸方的猜忌,一時間,不管是龍氏一族內部,還是這西府與別的勢力之間的明爭暗鬥也變的頻繁起來。

作為鐵杆盟友的北郡宋家,到得此時自然不可能靜觀其變,而是明裡暗裡的人馬被派出去了解情況。

只是在此過程中,在與龍家接觸的過程中,一件陳年舊事卻是再次被提了起來。

婚約,不錯,那是一樁婚約,是事關於這龍,宋兩家晚輩的一樁婚約,而這其中一方的當事人就是咱們這位龍大少爺。

事情變化太快,快的令人有一種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之感。不唯龍鈺這個當事人是如此,就是與這一件事情有關的,無關的,甚至是一些個吃瓜群眾一時也都有著驚掉下巴的感覺。

境遇變化太快,就在龍鈺再一次的清醒期到來之時,他的身份就已經變了,哦,不,應該說是已經多了一個身份,宋府贅婿。當然,在那龍王之位還不曾被旁邊人承襲了去之前,他那龍王世子的身份還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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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蓋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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