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鴻鈞
而且，哪怕只是這麼一點點的施捨都差點摧毀靈殿的那位殿主。
畢竟，對於「焌生」來說只是丁點而已，但對人類而言已經是無法觸碰的極限。
「在神靈面前，人類顯得是如此的脆弱！」趙飛宇心中哀嘆。
「還有一件事……」他沉默一下子，然後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趙飛宇本以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得到，可沒想到那「焌生」竟然如此輕鬆地回答：
「這裏是宇宙暗面！」
「或者，你可以叫它無盡無盡深淵！」
趙飛宇的瞳孔猛地一縮，彷彿是聽到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為此毫不掩飾心中的震驚：
「怎麼可能，無盡深淵分明是在東方神系，怎麼會在這種地方？」他下意識地反駁。
「嘿，你太狹隘了！」「焌生」冷冷一笑，開口反駁說道：「你以為什麼是無盡深淵？什麼又是宇宙暗面？」
「這裏是整個宇宙的反面，在這裏沒有生靈，只有數不清的妖怪魔物，範圍無限廣袤的空間中藏着可怕而未知的危險！」
「它沒有固定的出口或者說是入口，因為它囊括的事物本身就不是固定的。」
「沒有人觀察，無盡深淵就是一片混沌，充滿死寂的生命絕地，或許說來你不懂，你只需要知道，這裏不僅是邪惡的源泉，同時也是神性誕生的搖籃！」
「神性誕生的搖籃……」趙飛宇仔細咀嚼著這句話，似乎從中發現了什麼令人無法接受的真相：
「神性難道不是由你們兩位生命始祖賜予的嗎？」
「怎麼會……怎麼會在這種地方誕生？」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的確如此，可你以為我們是依靠什麼賜予的？」
對方聞言嗤笑一聲，隨即說道：「偉大的造物主創造了神性守恆的規則，同時對神性賜予立下了厚重的限制啊！」
趙飛宇沒有問題了，沉聲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這是趙飛宇現在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現在其他人都在他的主神空間中。
經過靈性試探，趙飛宇幾乎可以肯定自己已經無法再連接主神空間，從而釋放出眾人，如果一直無法出去的話，恐怕……
「還能如何？嘿嘿……和我一起留下來吧！」
「焌生」毫不掩飾眼中的惡意，冷笑起來：「你以為進去這宇宙暗面還能安然無恙的出去？」
「這裏是無盡深淵！」
「神性誕生之地，同時也是生命絕地！」
「你想讓我永遠留在這裏！」趙飛宇沉聲說道。
「不，並不是我想把你就在這裏，而是你根本就不可能逃離這個地方！」對方毫不掩飾地大笑起來。
「哦對了，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感到孤獨，這片空間里實際上並不只有你一個人，到時候你倆可以相互作伴，度過餘生哈哈哈……」
「還有人？」趙飛宇敏銳地把握住了這個關鍵詞。
「是什麼人？」
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但趙飛宇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一個老頭兒！」
「焌生」並沒有吝嗇自己的回答，彷彿在這無盡歲月中有一個陪他嘮嗑的人是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事情。
趙飛宇只看到頭頂的混沌空間開始旋轉，有七彩光華散開，在深邃的黑暗裏化作一道光影：
那是一個身穿玄色長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再妖魔中狂舞的場景，凌厲的劍氣在他周身縱橫，周圍肆虐的妖怪幾乎一觸即潰，化作一灘黑霧。
「鴻鈞老祖！」
果然，趙飛宇心中即驚又喜，雖然他再知道這個地方就是無盡深淵的時候就想起了鴻鈞老祖曾經被無盡深淵困住無法自拔，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兩個無盡深淵竟然是同一個事物。
「哦？你們竟然認識？嘿嘿，有趣，有趣！」「焌生」第一次露出驚愕的聲音，隨即笑了起來：「嘿嘿……這下可好玩兒了。」
「他為什麼在戰鬥？周圍哪兒來的妖魔？」趙飛宇皺起了眉頭，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用靈識探查周圍情況。
可是哪怕他的靈識再怎麼擴展也沒有看到任何的生物存在，更別說那麼多的妖物。
「這裏是宇宙的暗面，黑暗當中孕育而出的怪物，不生不死不傷不滅！」「焌生」無所謂地說：
「我曾經看他那麼清閑，怕他在這中環境中喪失自己的定位，所以就特意讓他陷入了無止境的戰鬥當中。」
「畢竟，這無盡歲月里可就只有這麼一個人陪我了！」
趙飛宇沉默了，雖然他對於這種做法並不認同，但也能理解其中的原有。
長久的寂靜真的可以摧毀任何人的意志。
「我想去見他！」趙飛宇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這當然沒有問題！」
趙飛宇只覺得周圍的空間變幻，混沌與黑暗一瞬間湧入視野，不過下一刻就恢復了清明。
這是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的混沌空間，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下方的空間中，有一個老者正在持劍而戰。
無數模樣怪異的妖魔在他的劍下化為灰燼。
「不用讓他繼續戰鬥了，我既然來到了這裏，也算是讓他的心靈有了一個可以固定自身的錨！」趙飛宇搖了搖頭，抬頭懇切地說。
「好的！」
幾乎是「焌生」答應的第一時間，周圍無限滋生的怪物瞬間灰飛煙滅，甚至找不到任何地方殘留痕迹。
而那戰鬥中的人影也終於可以得到片刻的喘息，俯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出氣：
「怎麼，怎麼會這樣，這群怪物怎麼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他眼角微微抽搐，在很多年以前他就來到了這裏，以為是有寶藏隱藏。
卻沒想到進來之後就已經無法再找到出去的道路。
只能在著無垠的空間中遊盪，如同回魂夜會，甚至道心都因此而發生了動搖。
也就在這時，無數妖怪開始向他發動攻擊，他知道必須依靠戰鬥作為自己的道心穩固的支點，所以就義無反顧的沖入了戰場。
直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