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紗織沒有被退學，因為咒術界的後勤人員們業務非常熟練全能地幫她找好借口請了假，順帶還幫她的店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心痛於自己好不容易打開了局面的小店因為關門三天受到的損失，讓紗織更加心梗的是咒術高專遞過來的另一個選擇。

退學。

來咒術高專上學。

「雖然還沒有徹底研究清楚你的能力，但有一點很顯然，你的那種能夠凈化詛咒的能力，是千萬年來都沒有人擁有過的天賦。」

「你很稀有。」

為了表示自己話語的真摯，五條悟把自己手邊的一盒小籠包給遞了過去。

「謝謝，」紗織接過了小籠包卻沒有吃。

她現在很糾結。

之前她就說過了，她並不想改變自己的夢想，但現在現實把她的生活強行給掰出了一條分叉路，還讓她儘快做出選擇，這讓她現在非常為難。

「我很感謝你們的看重，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會為清除那些東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紗織斟酌著字句，委婉地道：「我並不想讓它們改變我的人生，我可以拒絕你的邀請嗎？」

「當然可以。」

五條悟點了點頭：「咒術高中並不是一個強制性的機構，是否願意成為這裡的學生，全憑自願，只是……有一點我想你需要清楚。」

——「有時候你不想去找麻煩，但麻煩會主動過來找你。」

「噠——」

筷子放在瓷做的小架子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五條悟坐在紗織面前，平靜地說出一個事實：「從你擁有這個天賦起，你註定會不得安寧。」

「為什麼？」

紗織其實已經猜測到了部分事實，但她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因為她不想相信，這種在小說傳記里才會發生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她身上。

「因為你是一個變數，很多人不會容許變數不被掌握。」五條悟拿筷子戳了戳面前還冒著熱氣的小籠包，「咒靈那邊自然不用多提，光憑你的能力就足夠他們把你拉入必殺名單。如果真有這個名單的話，你肯定能夠名列前排。」

「人類這邊的話……」

「你是一個很好的消滅詛咒的工具，他們不會允許你不被使用。所以……如果你沒有成為咒術師，那麼將會有很多人跳出來與你作對。」

紗織沉默了一會兒，問：「那些人里，包括你嗎？」

「當然不，」五條悟露出一個無奈的笑，「雖然從見面起我是做了一些失禮的事情，但我也沒有淪落到逼一個小姑娘去上戰場。」

「對於我來說，只要我做到我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你願意不願意成為我的學生，還是看你自己的意願。啊……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以後可以把詛咒帶到你這裡來讓你清理嗎？」

「有一些東西實在是很難產，自己清理起來好麻煩啊。」

紗織：「……可以。」

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可以的話，帶過來的時候最好是晚上，白天我要接待客人，並沒有什麼空來處理那些東西。」

「好，那就這麼說定啦。」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一個端著盤子的身影遠遠地朝這邊走了過來，壯碩的身材，帶著黑墨鏡還板地死緊的臉，以及他掛在胸前口袋裡那個奇奇怪怪的玩偶小青蛙，看起來詭異地有點萌。

「我能坐在這裡嗎？」

他發出詢問。

「當然可以，請坐。」

紗織和五條悟現在是坐在食堂的大廳里，坐著的位置很寬敞，明顯是四人坐的那種，再添上一人也不會覺得擁擠。她看了一眼五條悟，發現他沒有拒絕的意思，看起來好像還和這個人認識，順勢就答應下來讓他坐下了。

「早上好，」五條悟懶洋洋地朝來人揮了揮手，順便給紗織做了一個介紹，「這是我們咒術高專的校長，夜蛾正道。」

「早上好。」

夜蛾正道把衣兜里的羊毛氈小青蛙掏出來放在一邊，詢問道：「聊的怎麼樣？」

五條悟：「不太好哦，這位小姐並沒有入學的意向。」

「這很正常。」

紗織以為這位校長會和五條悟表現出的態度一樣，沒有強制，但還是建議她加入咒術高專。沒想到這位校長反其道而行之，咬著三明治態度相當淡定。

「沒有貨真價實的經歷過詛咒襲擊，也沒有什麼強烈的想要殺了他們的想法。她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對這些東西沒有任何了解，我們有義務保護她，但不需要逼她去做決定。」

說著，他抬頭朝紗織道：「我不會隨意收下任何一個學生，如果你想要入學，就好好想清楚為什麼要來。如果不想，吃完就讓悟送你回去。」

「作為對你天賦的優待，你隨時都能來這裡進行考核。」

「還有，盡量不要讓別人看見你用你的天賦。」

「我知道了，」知道他是為了她好才這麼說的，紗織點點頭，有點猶豫地道：「我會好好考慮的，能稍微給我一點時間嗎？」

「可以。」

夜蛾正道迅速解決掉自己的早餐，招呼五條悟道：「悟，你和我來一下，有一些事和你說。」

「嗨嗨，」五條悟有些不情願地放開小籠包，「是又有任務找我嗎？新生剛入校，作為老師，我還是想稍微和他們熟悉一下的啊。」

「等之後會有時間讓你和他們熟悉的，現在給我過來。」

「嗨~」

****

「遊戲，你還在嗎？」

等他們走開之後，紗織才找上遊戲繼續之前的對話。

「我覺得我們需要仔細的聊一下，有一些事情，你是不是該和我說的更加清楚一點？」

【好的，正在打開遊戲詳情。】

這一開，就開了差不多有一分鐘。紗織等的不耐煩，都快問它你是不是卡住了的時候，遊戲終於又開口了。它憋了半天，就憋出來一句話。

【本遊戲全程是「刀劍亂舞之美食專欄」，主要是培養審神者在經營本丸之餘，成為一個優秀的廚師。】

紗織：「？」

紗織：「本丸是什麼？」

【是審神者處理公務，還有和刀劍付喪神們一起居住的地方。】

紗織頭上的問號更大了。

「處理什麼公務？你不是一個廚師遊戲嗎？」

【確切的說，是一款戰鬥遊戲里拆分出來的美食分支。】

【你可以理解為我轉行了。】

紗織：「……」

我一直知道你這個遊戲有問題，但沒有想到你的問題竟然會那麼大。

她委婉地抨擊道：「我覺得你這個轉行不怎麼成功。」

跨度那麼大，你不怕失敗嗎？

【您是我招攬到的第一位玩家，目前來看，還沒有失敗。】

紗織：「……」

那我真的是謝謝你了。

對自己攤上了這麼一個遊戲，紗織感覺非常無奈，但好在是解開了一點謎題，比如博多藤四郎他們去哪裡了，為什麼會突然咻一下就失蹤。

「蜂須賀先生他們，是被收進本丸了嗎？」

【是的。】

「他們什麼時候能出來？」

【隨時都可以，只要你學一個召喚他們的術式就行。】

「那你術式教給我吧，對了，記得告訴他們我沒有事，別讓他們著急了。」

【我已經告訴他們了。】

頓了頓，遊戲似乎有一點猶豫，但還是說了。

【從玩家的安全來看，建議還是同意入學咒術高專。】

「既然曾經一個戰鬥方面的遊戲，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能夠增強我或者蜂須賀他們戰鬥力的方法嗎？」

【有，刀劍付喪神現在只是初始狀態，他們能變得比現在更強。】

【強很多。】

「那為什麼？……」

【因為刀劍付喪神的練度還不夠，他們需要更多的戰鬥來磨礪自己，獲取經驗。在此期間，玩家可以適度地和咒術高專合作，提高人身安全。】

「怎麼適度合作？」

【用時之政府當背景，讓你進入咒術高專，但不經過你的同意，不能給你布置任務。】

遊戲回答的毫不猶豫，一聽就業務非常熟練。

只學東西和被保護，不用付出什麼，聽起來似乎很不錯，可是……

「他們真的會答應嗎？」

這要求聽起來就很不合理啊，就像是不工作就想要工資一樣，只存在於幻想中的事情。還有……

「時之政府是什麼地方？是研發你的公司嗎？」

【他們會答應的，玩家只需要告訴他們你可以入學，但另外有事不能接受他們的任務分配就是了。】

【剩下的事情，會由時之政府來解決，至於它是一個什麼地方……】

【你的理解沒錯。】

【不過我更喜歡稱呼它為——金主爸爸。】

紗織：「……」

可以，是一個與時俱進的衝浪遊戲。

「那我等下去和他們說，但我不保證我能留下來。」紗織補充道，「那位校長看起來很嚴格的樣子，大概不會輕易招收學生。」

【我相信玩家的能力。】

遊戲對她倒是信心滿滿。

紗織又坐著等了一會兒，連小籠包都吃完了，但還是沒等到他們人進來。怕等的時間太久，校長有事走了，紗織走出食堂繞了一圈，試圖尋找他們。

最後在離食堂沒多遠的地方遇到了聊完事情正走回來的夜蛾正道和五條悟。

向他們說出來意后，五條悟看起來很吃驚。

「欸，我還以為我不會再多一個學生了，是什麼讓你這麼快地改變了想法？」他笑著偏過頭，滿臉都寫著「肯定是因為聽了我之前的勸告，所以想明白了吧」。

「是因為五條悟老師剛才撒嬌說想要我幫忙處理詛咒的樣子很可愛，」紗織半開玩笑的道：「仔細想了想果然不想讓你失望，所以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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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完設定了！

快樂！

我今天粗長了！【挺胸抬頭】

是極限了，不能更長了，再長真的要倒V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