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很快就把決定告訴了嘉玫。wWw.她有些驚訝，「林姐，你可要考慮清楚，一進去想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還有，你的酒量怎麼樣？」

「我不會喝酒。」

「那就麻煩了，客人灌你兩杯，你還不趴下了？想要紅，就得比他們更會喝。」

「你不用擔心，酒量可以練出來的。」

「好吧。」嘉玫有些擔心地看著我，「其實，我真不該對你說這事，它不是個好活。」

「為了生活，有什麼不可以做的？」我倒不介意這個。

「好吧。我帶你去。」

她領著我到了XXXX娛樂城，一路走來什麼娛樂設施都有，像遊戲房、迪廳、酒吧等。她見我一直張望，說道：「裡面有小包間，我們接待客人一般在那裡。比較安全嘛。有時候會來臨檢的。現在我帶你去見梅姐，她是這裡的老資格了，老闆很器重她，用什麼人都聽她的話。」

她領著我進了酒吧，大概因為是白天，裡面的人並不多。她朝著吧台的方向一指，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女人正搖晃著高腳酒杯，裡面的紅酒打著旋卻沒有一滴灑出來的。她的頭髮捲曲著披在肩上，上身是一件緊身黑衣，包裹著玲瓏有質的身材。艷麗的濃妝，和嘉玫不同的是，妝絲毫不損她的美麗，反而很適合她。

「梅姐，今天起的好早啊。」嘉玫向她打著招呼。

「是嘉玫啊，這麼早來這裡，哦，還帶了個人。」她放下手中的活看著我，目光凌厲地看向我。我被她看得有些透不過氣。

「梅姐，她叫林潔，是我新認識的姐妹，她想在這裡干，你看……」

她揮揮手，「知道了。你把規矩告訴她吧。」接著她從旁邊的煙盒裡取出根煙，嘉玫立刻為她點上了火，她深吸一口，吐出個煙圈。做這些的時候她一直看著我，彷彿在研究著什麼。

嘉玫握著我的手高興地說：「梅姐答應就沒問題了，以後只要你聽梅姐的話，她一定會照顧你。」

「嘉玫，你別把我說的那麼好。還是我來告訴你規矩吧。」她掐掉煙，走到我身邊用手抬起我的臉，冷冷地說道：「一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是沒有辦法才幹這一行。相貌不錯，有前途。」說著她放開了我的臉。

我有些不悅。「林潔，別皺眉頭。你要記住這裡是給人快樂的地方，要是客人碰你一下，你也這個反應，豈不叫人倒盡胃口。」

「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能這樣最好。在這每月工資300元，客人給的小費算你自己的。出台的話，我收客人給你錢的10%。怎麼樣，願意就說行，不行的話就走。」

「可以。但我不出台。」

「哦？」她斜眼看我。

我堅定地回視她。

她發出鄙夷的兩聲笑，不再看我。「你們走吧。」

嘉玫牽著我的手向外走，邊說：「你可真幸運，梅姐看來很喜歡你。她對別人可從來沒對你這麼輕言細語的。」

她喜歡我？沒看出來。輕言細語倒是真的，可語氣冷的讓人發抖。

回到家裡我告訴齊我是值夜班的，他毫不懷疑，只是叫我多穿些衣服再出門。

次日晚上我就上班了。梅姐叫綽號叫小丸子的二十多歲女人領著我，她是個性感豐滿的女人，容貌中上，聽見要帶我，她不高興地撇撇嘴，嘴裡嘀咕了幾句什麼。

梅姐一走她就不顧忌，當著我的面就說：「我真是倒霉！要帶你這個新來的！告訴你，等會可別哭哭啼啼的，我最煩這個。」

見我不說話，她冷笑一聲：「一個悶葫蘆。」

我第一次就是陪一個啤酒肚頭頂禿光的中年男人，我和小丸子剛擺好酒菜他就拉著小丸子，坐到了他腿上。她拍拍他的胸，撒嬌著：「吳老闆好久

沒來看我了，人家想死你了。這次可要待久些。」

他笑了起來，本來就小的眼睛現在幾乎看不見了。「小丸子，我就是想你才來看你的呀。」

小丸子咯咯笑了起來，拿起一塊蘋果放進了他嘴裡。「好吃嗎？」

「好吃。小丸子手裡的東西什麼都好吃。」他這麼說著，扭動了一下身子。

「腿麻了吧？」小丸子站起來坐到了他旁邊。

我給他倒上酒。

「這是新來的吧。叫什麼名字啊？」

小丸子立即接過話，「她叫阿林，剛來，什麼都不懂。咱們別理她。」

他不理她，還是用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睛看著我。

我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他的手立刻挽上了我的腰。「吳老闆，你可要照顧我，人家可是第一次陪客人。」我用有些脆弱的眼光看向他。

「哈哈~~~~當然拉，你要我怎麼照顧你啊？是不是這樣？」他說著就要親我的臉。

「不行，你要先喝了這瓶酒。」

「好，好。小美人。」他乖乖的喝了第一杯。

一旁的小丸子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我向她露出個勝利的笑容。

其實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騙男人這套早八百年我就學會了。只是這裡的男人更沒有顧忌，一有機會就在你身上『吃豆腐』。

……

洗手間里我終於吐盡了胃裡最後的一點東西，再也沒有力氣，我坐到了地上。小丸子在一旁嘲諷著：「看不出來，你還真能喝。可是人家老闆要你陪著出台，你卻又一副三貞九烈的摸樣，也不知道剛才在他懷裡發嗲的人是誰。」

「他不是有你陪嗎？」我說著走出了洗手間，身後傳來小丸子摔東西的聲音。我的嘴角漾開了笑，搶你的客人又怎麼樣，誰叫你先得罪了我？

自從上了班后，我和齊幾乎見不上面，白天回來的時候他早已出去，而他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又出去上班了。昨天我特意等他回來才去上班，卻發現他愈發的消瘦了。心裡很擔心他這樣下去身體會垮，今天特意為他燉了只老母雞，我準備拿到碼頭給他吃。

來到碼頭，已是正午的時候，太陽毒辣辣地曬著人的皮膚，**的胳膊被曬的有些疼。遠處一群人正卸著貨，我一眼就認出了齊，他正扶著個箱子，另一隻手按著額頭。難道他不舒服？我正想衝上前，卻見一個監工摸樣的人對著齊就是一陣臭罵，見齊還是不動，他開始扯起他的衣服。

我放下食盒沖了過去，打開他的手。

他兇狠地看著我說：「你管什麼閑事，快走。」

我扶著齊讓他靠在我身上，他在我耳旁說：「小潔，我的頭很暈，沒有力氣了。」

「沒事的，我帶你回家。」我柔聲安慰著他。

監工大怒地攔住我：「想回去？現在正缺人手，隨隨便便就想走，絕對不行。」

「你沒見他已經病成什麼樣了嗎？」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手一抖，卻仍不動：「就算那樣也先得賠了公司的損失再說。」

我看著他攔在跟前的手，毫不猶豫就咬了下去，他的手臂登時鮮血長流。

「媽呀~~~~~~你好狠啊！今天我若放過你，以後我還能在這裡混嗎？」他朝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一群人圍了上來。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氣勢沖沖的。」來人一身西裝，相貌俊秀，看來是個領導級人物。

監工看著我，惡狠狠地說：「七哥，這個女人咬了我一口，你要為我做主啊。」

被喚作七哥的男人很斯文的笑了笑，說道：「李繹，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會做這種事呢？一定是你不好。」

「七哥，你哪知道啊，她簡直是只野獸，你沒瞧見剛才她看我的眼神，根本不是人該有的。」

「哦？如果是真的，那就更好玩了。」七哥走近我，用只有我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現在我放你回去，但是今晚上十點你要來這裡陪我，不然我還是不會放過你們。」

他轉過身，對其他人說：「大家散了吧。這個員工病了，我已經答應他可以回家休息。」

我扶著齊走，回頭看時，卻見七哥還站在原地目送著我，哼~~~~想要我陪你？你就等著瞧吧。

回到家，我才發現齊已經發起了高燒，喂他吃下退燒藥，他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九點我準時來到碼頭，他早已等在了那裡。

「你很準時嘛。」他笑著摟住了我。

我拉下他的頭，吻住他的唇，他的嘴裡溢出幾句模糊不清的話。

「啊~~~~」他叫了起來，一抹嘴唇，手上都是血。他並不憤怒，反而笑了起來：「我就是喜歡野蠻的女人，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不是也這樣呢，小野貓？」他向我逼來，我後退著，沒一會就靠上了一堆貨物。

他將我禁錮在他的雙臂中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

我笑了起來，「七哥，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我又不是真的不情願，不然怎麼會來這裡。你先鬆開一下嘛。」

他聞言一笑放鬆了我，「剛才你那個吻可真熱烈，我好久都沒這麼興奮過了。」他拉著我的手摸上他的那個『東西』，果然是硬了起來。

「小野貓，我們再來一次吧。」他說著覆上我的唇，舌頭長驅直入地纏上

的。我睜開眼睛，看來他的確很沉醉於這個吻，慢慢地我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刀。

隨著他的一聲慘叫，鮮血從他的腿上涌了出來。他捂著腿跌倒在地，「臭婆娘！你竟敢暗算我。」

「這是給你個教訓。」我冷冷地看著他，擦乾淨刀上的血。為了齊和我的幸福，我是會不惜一切的。

「如果你再來找我們麻煩，我就讓你死！」

他的瞳孔一下緊縮了，「你——你想殺了我？」

「我只是警告你。」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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