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神一起搭船

和死神一起搭船

所有的參觀者上船以後,都被聚集在了由食堂改造而成的一個偌大大廳里,坐在長條桌前被分發薄薄一本手冊,並由一名負責人員在台上說明船內一些禁止進入的區域,介紹今日的演習項目。

「這艘船真大。」蘭驚嘆道,「只是允許我們進入的區域也足夠多了吧。」

園子用手肘頂了頂她,賊笑道:「要你是想偷偷和新一去玩的話我沒意見哦。」

蘭壓低聲音笑罵:「園子——我才不要呢。」

一旁的柯南已經受傷得不能再受傷了。

「說起來現在幾點了?」蘭看了看手冊上介紹的時間,「應該在介紹會以後我們就能去看演習了吧?」

垂頭喪氣的柯南抬起腦袋來:「你的手錶呢?」

「那個壞掉了,最近都是在用手機看時間呢……不過手機剛才被收走了。」

江口啊了聲:「要不我借你?」

她說著拆下自己手腕上的女式表,比起表的用途而言,更像搭配衣服的裝飾,錶帶是紅藍的條紋。

「沒有手錶的話要是在自由參觀時間錯過了活動就遺憾了吧,」降谷零在邊上說,讓蘭不用推脫,「江口和我在一起的話就不用擔心看錶的問題了。」

蘭笑了起來,接過手錶:「那就謝謝了。下船以後我再還給你。」

柯南這下更鬱悶了。他也可以做蘭的人肉手錶啊。

忽然這時,巨大的噪音從船艙附近傳來,像是海水的大量湧入,正在聽船員介紹的人們有些騷動。

「這是什麼詭異的聲音……」

「各位請稍安勿躁——」拿著麥克風的船員出聲安撫,「這是注排水裝置運作時吸入海水的聲音。」

柯南眉頭皺了皺,別過頭去看邊上的降谷零。

「降谷先生…不覺得那個聲音有些奇怪嗎?像是…」

「有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降谷零也在那短短几秒的噪音里捕捉到了異樣,不過他眉頭很快鬆開,「大概是海水垃圾什麼的吧。」

「是嗎……」

柯南嘟噥著,還是沒能放下心來。

大概是偵探直覺的影響?

江口瞥了他一眼,心裡湧上微妙的不安。

江戶川柯南在的時候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故發生,不會這次也……

這次可是在海上啊?

在簡單說明完畢之後,船員就帶著一眾人去往主控室一樣的戰情中心CIC。為了不讓屏幕反光,整個CIC沒有其餘光源,純靠大量的電子屏幕發亮,顯得室內暗幽幽的。

內部放了大量的設備,十幾個人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操控著。能夠容納外人落腳的地方不多,差不多人數的參觀者不得不擠作一團,小孩子可以站到前面去。

上來參觀的小孩並不少,不過像柯南這麼大也就還有一個。那是個黑頭髮穿著紅外套的大眼睛小男孩,一個人站在邊上好奇地看著船員在指揮下有條不紊地行動。

先是一場對空戰鬥演習。能被允許觀賞的畫面不多,但這可是第一次對外公開演習,CIC更是首次對民間開放,對於內行的人來說倒是很有欣賞力。

就降谷零而言,江口覺得他挺滿意即便是演習也拿出十二分嚴肅的態度的。

然後,江口微妙的不安便應驗了。

比起對空戰鬥演習,毫無預兆接踵而來的對潛演習充滿了可疑與更濃烈的緊張氛圍。一般人可能察覺不到,柯南和降谷零還有江口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隨著□□的發射,監控畫面上捕捉到一艘廢棄船隻翻上了海面。而整艘神盾艦在餘波的威力下搖晃了起來。

降谷零第一時間攬住了江口,穩住身形。

柯南……柯南他非常想充滿男友力,但他硬體不允許。

可惡。

他忿忿地想,等身體恢復了以後一定要到處大秀恩愛……然後他注意到了自己邊上的小男孩。

因為是少有的同齡人,剛才對方還和他小小聲地搭話驚嘆了一下對空演習的壯觀。

此時因為船隻的劇烈晃動和過於逼真(實際上就是真的)的演習,這個六歲大的男孩恐慌地抱著邊上的柱子瑟瑟發抖。

「你沒事吧?」

「嗯……嗯……」

男孩臉色十分蒼白,但還是在柯南詢問下搖了搖頭。

他家長呢?柯南疑惑。這個時候怎麼不在這裡?

他的困惑一擦而過。接著船員便安排眾人上艦首甲板上參觀一下平穩后的海面風景了。

不得不說,這可能是僅次於游輪的海上旅遊景點。如果說游輪滿足的是女性的浪漫的話,軍艦可能滿足的就是男性的浪漫了。

離開室內為了安全所有人都得穿上橙色的救生衣。江口和降谷零到圍欄邊上,一邊是漸行漸遠的港口,另一邊則是遼闊無邊的地平線。

兩個人就甲板上裝載的武器系統和風景閑聊著。因為擺脫了手機,是個難得的不用集中在各種被發過來的信息上的時間。

「如果傍晚出來看夕陽的話一定很漂亮。」

「嘛,遺憾的是工藤新一想要和小蘭小姐趁這個機會做些什麼的話是不太可能了呢。」降谷零笑道。

「宮野志保還沒有把解藥做出來嗎?」

「她說需要時間,再加上她好像也樂得看柯南君吃癟。」

「真是惡趣味。」江口毫無同情心地評價。

在柯南過於旺盛的好奇心和強大到令人煩惱的行動力下,灰原哀因此被迫受過不少驚嚇。讓她欺負回去兩下子也沒什麼。

「話說,零君還有在經手組織的事情嗎?」

「還有一部分需要處理。怎麼?有在意的地方?」

江口沒有馬上回答,猶疑了一下。

「……我聽說貝爾摩德跑了。」

以她當時的攻擊,琴酒都沒能跑掉,真不知道貝爾摩德是怎麼做到的。

降谷零回想當時的狀況,不太確定。

「我覺得可能是在我離開的時候,她察覺到了什麼。畢竟當時是庫拉索給我打來的電話。」

江口偏頭,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原來如此。」

貝爾摩德是少有的和庫拉索接觸過的人。儘管兩個人之間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但她清楚的知道庫拉索身為工具的身份。

在朗姆被逮捕的時候庫拉索應該在國外,她沒有接到直屬上司的任何命令,怎麼可能會自己回國並且去到鳥取。按理來說她應該第一步是先衝去救僅僅是被逮捕的朗姆才對。

既然有所察覺,貝爾摩德肯定不會毫無準備。大概在第一次爆炸后就開始想辦法逃跑了。

到目前位置還沒有她的信息——這也不奇怪,她是千面魔女,偽裝成任何模樣逃避追捕都有可能。

「不過我覺得,以她對柯南君和小蘭小姐在意的程度,說不定有一天還是會出現的。」降谷零說。

他在作為波本去接近毛利小五郎的時候就被那個女人明裡暗裡威脅過了。

雖然當時美其名曰的是「約定」。

既然都說到了貝爾摩德,江口又隨意問了幾個由公安接手的和組織後續有關的問題。降谷零在允許範圍內向她透露了。這麼談著談著,不自覺他們又把話題兜回了工作上。

「——勇氣,要回去了。」

「啊……嗯……」

海風將語氣詭譎的對話從邊上吹來,江口和降谷零望過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

「那孩子…我記得他剛才在CIC是一個人吧?」江口起疑。

她有留意,可是和柯南一樣並沒有多關照。

「我也看到了。」收斂了笑容,降谷零思索著,「…總覺得他看起來不是很舒服的樣子,是暈船嗎?」

但是那個父親卻沒有關注孩子的狀態,只是一個勁地在到處拍照。

「不是個好父親。」

江口聞言側了側臉,睜大眼有些調侃意思地問。

「那零君會是一個好父親嗎?」

「唔?」降谷零挑眉,「那就看江口給不給我這個機會了。」

「……在那之前要結婚才行。」

「之前聯姻的說法我其實很喜歡喔。江口有考慮過嗎?」

「那需要邀請的賓客會讓事情變得很麻煩的……」

「江口是婚紗派還是白無垢派?」

「唔……我沒有特別的要求?」

「江口的黑髮的話,白無垢肯定很合適。」

勇氣君的事情只不過是個小插曲,兩人都沒有過多在意。而那對父子朝艦船內走去,也很快消失在了視野里。

奇妙靠著父親的話題,兩個人就八字還沒有一撇的婚禮討論了起來。

江口說著伴娘沒有人選,讓蘭來當的話也不錯的話,忽然頓了頓,態度變得嚴肅。

「零君,你看那邊。」

柯南和蘭還有園子正在艦首甲板上的大炮前和一名女性自衛官對話。那個偵探從來不會做無意義的舉動,而且這怎麼看都不正常。

降谷零直起靠在欄杆上的身體,臉色一沉。

「她穿的那身制服……她的職位在這裡幾乎能擔當艦長了,怎麼會出現在甲板上?」

果然——有什麼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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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怎麼能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酒廠都大結局了你們下船就給我去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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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柯南]波本的情人是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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