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咖啡果凍

那個咖啡果凍

清掃垃圾第三回:詛咒。

因為小學的放學時間特別早,所以放學后的沢田麻理正在並盛町中巡查。

不過等到開春她就沒那麼多時間了——她要升學到並盛中學了,並且會花更多的時間在社團活動上面。

沢田麻理為了掌控整個並盛的詛咒情況,一直以來都是分區域巡查的,除了她經常會經過的地方,一個區域大概半個月就會輪到一次,而半個月也不足以誕生一些很麻煩的詛咒。

所以麻理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

——順便一說因為她這種行為,並盛大半部分人都認識她。

「呀這不是小麻理嗎,又幫風紀委員會的人巡查啊?」一個開糖果店的老奶奶向麻理打招呼,得到麻理甜甜的回應之後更是直接塞了一把糖果給她。

「謝謝奶奶~☆」麻理的笑容更加甜了。

「你來年就要升學了?那時候就是正式的風紀委員了吧?」老奶奶想了想后問她。

「嗯,因為他們不收小學生,我只能做代理嘛。」麻理眨眨眼,語調興奮,「我來年就要有臂章了!」

「小麻理真厲害!」老奶奶摸了摸她的腦袋,把麻理的一頭白毛揉得亂糟糟的,接着又塞了一把糖果給她。

麻理告別老奶奶后理順了自己的頭髮,然後剝開糖果塞進嘴裏,甜滋滋的味道讓她幸福地笑彎了眼。她一邊注意著周圍有沒有什麼異常狀況,一邊在腦子裏思考着昨天遇到的詛咒和哥哥手腕上咒力殘留。

『你昨天遇到了很奇怪的詛咒?』

一道毫無音調起伏的聲音突兀地在麻理的腦中出現。

「是很噁心。」麻理對這道聲音的出現反應平平,她只是小聲地嘟囔,「我懷疑那是外來的。」

『哦,反正我也看不到。』

彷彿置身事外的語氣。

麻理哼了一聲,不懷好意地說:「那還不簡單,給你點咒力你就能看見了,或者出現在咒靈齊聚的地方,也或者是走進咒靈的領域,更或者是……」

說着說着她的腦中開始回放自己遇到過的各式詛咒。

『停下!』那道聲音的音調提高了點,『你不要再想了!』

「哼。」麻理停止了回憶,得意洋洋,「你這是活該啊,超能力者的齊木楠雄君~」

『你哥哥被詛咒了?』超能力者開始轉移話題。

「大概率。」麻理的神色冷了下來,「不過他吃了咖啡果凍,我留在上面的咒力會保護他的。」

『我記得你說過你哥不喜歡甜品。』齊木楠雄的聲音有點遲疑。

「是啊,不過他做了噩夢又想吃我做的東西,當時芒果布丁還沒做好,只有咖啡果凍嘛。」麻理無所謂地說。

『也就是說那個咖啡果凍……』

「是給你的呢。」麻理肯定道。

給reborn的那個是特意做多的,不算在內。

『……你快點解決那個詛咒。』某超能力者備受打擊。

「少了一個而已啊,還剩四個給你呢,就這麼在意嗎?」麻理撇了撇嘴,眼睛瞄到某個方向後腳步漸漸停下。

『我、很、在、意。』齊木楠雄嚴肅地說,『少一小塊都不行更別說少一個了!』

『而且他要是喜歡上了咖啡果凍,又找你要怎麼辦?!』

「……我哥只要是我做的都喜歡謝謝。」麻理停在了一棟民宅面前,小小的翻了個白眼,「下次把缺的給你補上就是了,話說楠雄君,幫我個忙。」

『他居然還喜歡吃你做的黑暗料理?!』黑暗料理受害者之一的超能力者震驚了,『你要做什麼?』

「黑暗料理除外啦……」麻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幫我排查一下周圍,我前面的宅子裏有詛咒。」

雖然沒有聽到回應,但這其實是正常反應。

麻理注視着彷彿有着黑氣瀰漫,怎麼看怎麼不詳的民宅,等了一會。

『宅子裏沒有人,五十米內沒有人,三百米外有個墨鏡男坐在房檐上正看向這邊,其餘正常。』齊木楠雄非常熟練地說。

「謝啦~我做了很多芒果布丁,你吃嗎?」麻理眨眨眼,「唔不過要等我解決完這個先。」

『……我看到你媽媽在家,我直接去你家等你了,有事再叫我。』齊木楠雄並不想因為讀取麻理的想法而直接看到詛咒,為了不遭遇精神污染,年輕的超能力者選擇果斷撤離。

「切。」麻理撇撇嘴,只好自力更生——雖然看不到詛咒的超能力者也幫不上她什麼忙。

「嗯?門牌換了姓氏啊……原來如此,換了人住嗎。」麻理後退幾步,然後繞到更不引人注目的一邊,沒費什麼力氣就翻進了院子裏,「也就是說果然是外來的,會和哥哥被詛咒這件事有什麼關聯嗎?」

她自言自語着,然後又默念:私闖民宅是不對的,但是不解決詛咒這家人就會倒霉甚至出事。

翻進院子后麻理又溜到陽台,她伸手試了試,陽台的拉門沒鎖,於是她又輕手輕腳地拉開門,溜了進去。

為了防止留下痕迹,她甚至給自己全身上下都裹了一層咒力。

好孩子沢田麻理擔心這家主人回來會以為進賊了,她希望能夠在一切都原封不動的情況下解決掉詛咒。

但是俗話有說,事與願違。

一踏入屋內,空氣就彷彿凝結了起來,就連呼吸都很費勁。

不僅如此,就連屋內的空間都是扭曲錯位的,麻理甚至看見了閣樓和廚房被很挑戰審美的拼接了起來。

麻理不忍直視地抬起眼,看向上方。

扭曲著身軀的咒靈佔據着被扭曲的樓梯,它探下頭來,雖然破碎但咬字依舊清晰的語句傳入麻理的耳中。

「……歡迎……光…臨……需…要……什、么……嗎……推薦……這、款……產品…………」

咒力很強,還有自己的領域,雖然不知道咒靈的等級分類,但無疑是屬於等級比較高的那一類。

「我需要你去死,可以嗎?」

麻理笑着問。

咒靈彷彿是聽不懂麻理在說什麼,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那些詞句。

「咒靈先生,可以請你去死嗎?」

麻理保持微笑,換了個說法,意思卻是不變的。

咒靈沒有動作。

「——嘶啦。」

是咒靈的手臂被撕裂的聲音。

——它突然襲擊麻理,卻被麻理一把扯斷了它的手。

麻理嫌棄地將手上的東西扔掉,看着咒靈的斷臂快速生長著,她想了想,覺得暴力解決會弄髒自己的衣服,到時候一身紅的回去,說不定還會嚇到媽媽和哥哥。

「那樣的話就很麻煩了。」麻理小聲地說着,「用那個吧。」

沢田麻理看向再次朝她衝過來的咒靈,口唇微動,牙齒相碰,無法被習得的語言在這個世界展現出來——

【去死吧】

咒靈的表情流露出驚恐,它的身軀驟然膨脹開來,又迅速緊縮,緊接着又突然炸開,炸開的殘渣四處噴濺。

這座房子現在看起來像是犯罪現場了。

麻理早有預料,身前設置的咒術屏障牢牢地擋住了飛濺的碎屑,半點沒沾到麻理身上。

她看着周圍的景象,一臉無辜地自言自語:「沒人會相信這是小學生造成的,跟我沒關係。」

「咦,這是什麼?」

麻理湊過去,看見殘渣中有一塊東西,她看着包裹着這塊東西的碎屑殘渣,沉默了一會。

好像是……很麻煩的咒物……

沢田麻理默默地掏出紙巾,將那塊東西撿了起來,稍微擦了擦。

「……這是封印?」麻理辨認了一下確實是一整條的封印符咒牢牢地包裹着裏面的東西,但是……

「好破爛的封印啊,離失效也不遠了。」她下意識吐槽,「先扔進水裏洗一洗吧。」

一個被封印的咒物居然在一隻咒靈的體內,咒靈卻沒有試圖破除封印吸收咒物的力量,咒靈的領域也只局限在房子裏,從外面看是一切正常的……不,甚至在超能力者的探查下也是正常的。

而且……明明咒靈已經死了,麻理卻還感覺到了大量的咒力,它們混雜在一起,數量還不少。

麻理對這座宅子有了點興趣,雖然咒靈已經死去,但是房子內部的結構卻沒有恢復原樣。

她小心的避開那些辣眼睛的殘留物,直直往廚房而去。

和閣樓扭曲在一起的廚房並沒有喪失原本的機能,重力方向也很正常。

麻理打開水龍頭,清水嘩啦啦地流出。

她將咒物扔進水盆,任由水流沖洗著,弄髒了的紙巾也好好的被麻理扔進了垃圾桶。

沒過一會,麻理提起咒物,濕漉漉的符紙已經耗盡了最後的力量,暗淡地脫落了,露出了咒物的真面目。

「噫,居然是一根手指。」麻理嫌棄地說,「長得還不好看。」

說着她又翻出一張手帕,將這根手指仔細裹好,再在上面附着了自己的咒力,屏蔽掉了咒物的氣息,然後就很隨意的塞進了書包的隔層里。

接着她繞着房子探查了一圈,表情從期待到失望。

扭曲的房子和扭曲的重力,以及藏起來的咒靈。

因為太弱了麻理反而將它們全部無視,找出的其它咒物麻理也是看了眼后就不管了,最後她回到廚房,打開水龍頭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手,接着從來的陽台門離開,又翻出了院子,整理了儀容后拍了拍手,離開。

「無聊的房子和無聊的詛咒師。」麻理打了個哈欠,興緻缺缺,「審美還很糟糕。」

「快點查完其他地方然後回家吧~」

麻理一回到家就聽見奈奈招呼她。

「歡迎回來,小麻理,楠雄君來找你玩了呢!」

「媽媽,我回來了。另外他是來找咖啡果凍的。」麻理一本正經地說,「他哪次來不是為了咖啡果凍?」

奈奈媽媽毫不在意:「啊啦,楠雄君有給你帶禮物哦。」

「?」

麻理一臉問號地走進了餐廳,看見某位超能力者正一臉幸福地挖著咖啡果凍吃,前面還擺着三個晶瑩剔透的同款果凍和兩個芒果布丁。

而果凍的旁邊則放着一個盒子。

「你帶了什麼過來嗎?」麻理走到他對面,將書包放在隔壁的椅子上,接着伸手將盒子夠到面前,然後才坐下。

『小短手。』

某超能力者下意識嘲諷。

「……你也是好嗎。」麻理翻了個白眼,「你也只比我大一歲啊,國一的齊木楠雄君。」

她拆開盒子,發現是個弓道手套。

「謝謝,我很喜歡!」麻理朝齊木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你怎麼會送我這個啊?」

『那也比你手長。』齊木楠雄將勺子伸向第二個果凍,『你原先用的手套不是快報廢了嗎,這是謝謝你給我做咖啡果凍。』

麻理哼了聲:「咖啡果凍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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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友二居然比損友一早出場!

小麻理的交際圈很廣的www因為可愛就是正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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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我在並盛清掃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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