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上癮
「噓~」桓修白食指輕輕壓在他的薄唇上,向電梯門邊伸手,沿著牆摸了一溜,拽出個小黑塑料片。
席莫回馬上平復下來,給了他個眼神,兩人默契地沒有說話,走出電梯,進屋開燈。
張開五指貼於牆紙上,房間結構在腦中清晰構築出來,「這裡,」桓修白走到電視旁,「這裡,」來到床邊,「還有這裡」,他從浴室里出來,提著拽掉的線頭和針孔攝像機,丟在桌上。
席莫回走進來,平靜拿起水杯,在掌心倒了一點水,向上揚撒在空中,水珠凝滯分散,形成了一面廣闊細密的大網。他縮起五指,做了個抓握的動作,撕爛透明的水網,水霧晶瑩落下,意味深長地笑:「還有這裡。」
桓修白和他附身貼耳:「是攝像頭還是竊聽器?」
「竊聽器。」席莫回的氣聲輕到幾乎聽不清,「要玩嗎?」
「怎麼玩?」耳鬢廝磨中。
席莫回猛得推開他,聲音冷下來:「桓總想不按規矩辦事?」
桓修白反省極快,立馬進入劇情,「呵」得笑出來,語調不乏嘲諷:「你說,要怎樣的規矩?跟了我這些年還不明白嗎,在這圈裡,我就是規矩。」
席莫回解開外套扣子,桓修白貼心上去接過外衣,alpha對他彎了彎嘴角,說起話卻越發冷淡:「那還是煩請桓總離開。」
竊聽器另一邊的狗仔們在等待了幾秒沉默后,聽到了桓金主的男低音:「你日子到了?不想讓我碰你?」
席影帝沉默一會:「不是,是我答應了一個人,不想再做這樣的事。」
桓金主隱隱發怒:「別告訴我你又去聯繫——」
席影帝清清脆脆:「是。」
「你再說一遍!」
「我說是。你聽得夠清楚嗎?我去找他了。」
桓金主在狂怒的邊緣徘徊:「你們還做了什麼?」
席漠淡然,「什麼也沒做。桓總,別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桓金主嫉妒得發瘋,開始冷笑:「席漠,你對男人使得的那些本事,我還不清楚?他能忍得住?你揣了老子的種,又跟你前夫搞,就這麼寂寞難耐嗎!是我草不服你,是嗎!」
「桓總,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席影帝聲音逐漸不穩。
「對我一口一個桓總,動不動就甩臉子給我看,這也不給碰,那也不能騎,你在你前夫床上叫得多甜,予以欲求那騷樣,以為我不知道嗎?席漠,別以為我會一直容忍你。」咬牙切齒。
「……你竟然偷聽了我們約會,混蛋,你還是人嗎?!」席影帝羞憤不已。
「哈,」桓金主聲調扭曲,詭異笑出聲,「席漠,我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為你失了魂,發了瘋,我早就不是人了啊~我每天都想著怎麼剝掉這這身白皮嫩肉,生吞了你,讓你再也不能出去勾搭那個孬種!」
「不許叫他孬種!他是我的……我的……」席影帝聲音哽咽,「他愛我,他是真的愛我……」
桓總漫不經意:「那孬種愛你,怎麼還拋棄了你,讓你哭著從家裡穿個睡衣跑出來,敲了我家門,對我投懷送抱?」
聲音壓低:「小漠兒,你說~要是我把咱倆玩的那些花招發那孬種看,他會不會後悔把這麼個小浪蹄子丟到我手裡了?」
(在竊聽狗仔的腦補中)一步一步緩緩靠近,逼到牆角,勾起下巴:「不過,你這身子還算是我一點一點調教出來的。以前總是端著,青澀得很,不肯放開玩,現在嘛~」
湊近頸窩,在發抖的獵物脖子上深深嗅一口,發出感嘆:「啊~終於有我喜歡的成熟風姿了。」
「啊……桓……桓金主,別……」席影帝似乎在被男人玩弄。
而實際情況是——
桓金主坐在席影帝大腿上,滿面春色,襯衫大敞開,摟著席影帝脖子,正被對方面無表情地緩慢揉著肚子。
在狗仔黃得流油的大腦里——
「孩子出生之前,我都可以給你資源。只不過生下來之後,你只能專心跟著我,知道么?」語氣輕浮,「況且,omega孕夫體溫高,我就喜歡這麼玩。」
狗仔們大腦地震:桓金主居然這麼會玩!!專玩孕夫!
席莫回把臉埋進老婆胸肌,才沒笑出聲。這個混頭omega,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什麼玩孕夫,玩他自己還差不多。
席影帝冷中帶喘:「請你對我放尊重。」
桓金主壓低聲音:「你又不是第一次委身給我,怎麼?到現在還適應不了?是我太粗暴?」
席影帝呼吸急促,怒極反笑(其實是笑場):「桓總裁也知道是委身。」
桓金主忽然平淡下來:「這樣吧,明天片場你別去了,酒店我包下來,讓一難助理和洪導打個招呼。」
席影帝聲音突然急切,似乎是聽懂了暗示:「你又想做什麼!」
狗仔們紛紛搖頭,這個「又」字就很有靈性,挖開肯定流淌出無數污濁的過往。
桓金主低緩磁性道:「不管我想做什麼,你明天都下不了床了。你乖一些,後天還能起來,若是還像上次一樣惹我生氣,可就又要爆出席影帝耍大牌罷戲不去了。」
席影帝急促喘著:「桓修白,禽獸!」
桓金主頗為玩味:「我是禽獸,在禽獸身下叫得歡的你,又是什麼?」
什麼東西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碎得稀巴爛。席影帝似乎在激烈反抗桓金主的強取豪奪。
「不行……別,孩子,我的孩子……啊啊!放開我!」無望的啼哭。
「你裝什麼裝,嗯?」桓金主強勢壓住,「有孩子又怎樣,早都不知被我玩過多少回了,還裝,給我打開!」
撕扯布料聲。
席影帝顫著嗓音,令人揪心:「混賬啊!」
「啪——」響亮乾脆的一巴掌。
斷斷續續的大喘/息,激動的情緒無法平復。
監聽器前的狗仔們愣了。
桓金主也愣了。
桓修白捂著臉,齜牙咧嘴做口型:老公你怎麼真打?!
席莫回緩了一會,想歉意地笑笑,表情卻不太自然:誰讓你扯我衣服,沒控制住,入戲了。
他面上不高興歸不高興,還是把人拉過來,坐到床上,讓桓修白順勢貼抱著他,小心地撫過omega被打紅的臉,輕輕吹了吹,再拿掌心的軟肉緩緩揉擦那塊地方,小小聲問:「打得疼嗎?」
桓金主表面怒喊:「席漠!你發什麼瘋!竟然敢打我!」
一轉頭就低聲哄起alpha:「不疼,你都沒用力。我知道你只是一時跟我代入了,又不是故意的。不強迫你。」
席影帝繼續絕望式表演:「我有孩子……我還有孩子的……」
喊完,席莫回笑了下,和他耳語:「你倒是想強迫,沒我允許,你敢造次嗎?」
桓修白深吸著他的信息素,內心安穩:「以前敢,現在也敢,但現在不捨得了。」
alpha輕輕擰了下他的臉。
在這份柔情蜜意之外,狗仔們所聽到的版本是「黃河之水天上來,滔滔不絕浪打浪」——
桓金主態度似乎軟化了一些:「我知道,這次我輕點,好不好?」
席影帝彷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心死了一般呢喃:「你別再那樣了……我受不住,我疼……」
桓金主把他捉在了懷裡:「好好,我知道了,跟你保證不會像上次一樣粗暴,這次你自己上來動,自己掌握,怎麼樣?疼了你就停下來。」
果不其然被alpha低聲用家規警告。
偷聽的狗仔們集體擦了把汗,整個面紅耳赤:這桓總還真是夠人面獸心的,這種話都能理直氣壯說出口,這麼一看,甚至還有點同情席影帝。
他們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水,降了降溫,準備回去繼續,那邊卻突然沒聲了。
「誒?竊聽器壞了嗎?」
「……算了,反正這些料已經夠轟動了。」
另一邊,席莫回損壞了最後的竊聽器,丟在桌上,和那一堆放在一起。席太太湊過來,熱切地問:「玩好了嗎?沒好我們再來一輪?」
席莫回冷嗤了聲:「你還上癮了?」
「我們不是同時樂在其中嗎?」
「只有你自己。」
席莫回謎之沉默了會,拍拍自己身邊的床,「坐過來。」
桓修白一步跨過去,緊挨著坐好,正要貼過去,卻被alpha捧著臉,再次仔細端詳了會。
「還得過一會才能消腫……」席莫回有點懊惱似的自言自語。
「我馬上讓它消失。」
「不用,就讓我看著。」他愧疚地說。
桓修白察覺出一絲不對,連忙說:「你共情打了我,也是因為你在意我,換了別人你肯定動手都懶得動手的。別內疚,你老婆一點都不介意。」
「我知道你不介意……」席莫回呼吸滯了下,半闔眸光,「我就是覺得,你都懷孕了,怎麼也不能對你動手。」
桓修白心頭熱到指尖發麻,頓時又覺得對方可愛得無以復加,挨多少次打都值得了。
手掌摸過自己的臉,神的軀體讓桓修白立刻恢復了正常,紅腫消失了,「這樣就好了。」
「但我心裡知道。」席莫回有些不高興。
「那怎麼辦?」
「補償一下。」咬唇輕聲說。
「嗯?怎麼補償!」
「今天我在上面……滿足你。」
「席家主。」突然嚴肅認真。
「?」
「你再多打我兩次吧,這種補償來多少次我都可以!」
席家主冷酷宣布:「這次是特例,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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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二更喔!勤奮魚有可愛評論咩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美入戲好激烈啊,不行了,我笑死,這個桓二白太壞了,一直在把劇情往歪的方向帶,搞得美美開始混亂(吸溜,好恰!)狗omega拚命占嘴上便宜哦!!
今天也是被可愛婚後美可愛到發瘋的一天。他也太有責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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