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寵我!

過來寵我!

桓修白這邊一落座,那邊一群老少o們都忍不住了,一會眼睛往他男人身上瞟,一會又盯著他手上的寶石戒指猛瞧。

桓修白居然能找到人結婚?

不是,他這種o居然都有人要,對象還是這麼頂級的男人?

這不是鐵樹開花,就是日月顛倒了。

「桓主任也太見外了,結婚怎麼都不知會一聲?」

桓修白笑呵呵:「你倒提醒了我。正好大家都在場,往年諸位家裡辦事我都有隨禮,相信大家肯定迫不及待還份子錢了。」

「………」

唐科長抽了下眼皮:「哦,那是應該的。」

桓修白站起來,繞著桌子走了一圈,大錢小錢來者不拒,收得理直氣壯。

他這幾年散出去的遠遠不止這個數,今天執意要也不是為了回本。反而,能逐一看到這群人吃癟的嘴臉,比拿多少錢都痛快!

彌勒佛趁著桓修白拐去旁邊同事桌打招呼,和席莫回套起近乎,「小席啊,今年幾歲了?你是beta吧,沒聞到你身上味兒。怎麼這麼快結婚了,孩子有了吧?」

明裡暗裡指桓修白是靠孩子逼婚的。

席莫回溫和有禮:「叫席先生就好。我是alpha,孩子在計劃中。」

「那就是還沒有?」彌勒佛和同科室兩個組長互相交換眼神,同時看到了疑惑。

沒有孩子?那桓修白是怎麼勾搭上珍品alpha的?

「給。」桓修白回來了,要把搜羅來的紅包給alpha。

席莫回側身躲開,皺眉:「臟,拿開。」

「不要啊?那好吧。」桓修白拉住來倒水的服務員小妹,隨手把厚厚一疊鈔票放在她盤子上,「送你了。」

小妹差點把托盤摔了。但這是高級酒樓,服務人員素質過硬,多少見過各種奇怪場面,連聲道謝后喜滋滋走了。

在場的人臉色頓時很難看。

「桓主任,這是幹什麼,處我們難看的嗎?」

桓修白十分有理:「我家alpha有潔癖。」

唐科長:「哦,這也應該。」

同桌人暗自啐他:什麼好人都讓你做盡了。

經過這段小插曲,桌上的氣氛又重新熱絡起來。不是談論誰的發情期長短,就是聊怎麼從alpha那裡榨油水,甚至當著席莫回的面,故意問桓修白:「現在結婚沒有財產安全感可不行。桓主任,你家alpha婚後給你劃了多少家產?」

「我?我的就是他的,家產對我沒意義。」

「什麼?哈哈桓主任在開玩笑嗎?這年頭哪家o結婚連這點保障都不給?那結婚和拿一張廢紙有什麼區別?」

「阿桓是我的,我的也是他的。至於多少家產,我這個月初剛全權接手家中事務,還在清算中,有興趣知道的可以等等下季度財團財報。先失陪一下。」

席莫回說完起身,桓修白後仰腦袋看他,alpha低聲告訴他:「我去樓上的衛生間。」

王瘦猴坐得近聽到了,嘴快:「這層樓就有。」

桓修白:「沒事,我們來時開好套房了。公用衛生間人來人往不衛生。」

Alpha走後,桌上的同事們開始酸溜溜輪番往外噴氣:「桓主任,這麼快閃婚,家裡公婆肯定滿意吧?」

桓修白悠悠給自己倒了杯茶,「那自然是滿意的。結婚快也是因為合適。」

「進門沒為難嗎?」

「適當為難肯定有,畢竟家大業大,我當主母,也得矜矜業業,拿出能力。」

「這話說得,桓主任不準備等委員會整改后回來上班了?」唐科長笑皺了臉,「不是一向倡導強o要經濟獨立嗎?果然結了婚思想都會變,終於想依靠夫家了,挺好。」

委員會在整改,並不是解散,還有重組的可能——桓修白抓住信息。

桓修白皮笑肉不笑哼哼:「那也得夫家有權不是?」

「桓主任,你覺著你家A怎樣?還馴服不?你這麼強勢,肯定得找個脾氣軟的才能容你吧,哈哈。」

以前在組織裡面對面都不打招呼的人,現在居然也來插一嘴。

桓修白抿茶,「哪能呢?我家A小脾氣也多,但沒辦法,我就愛他跟我發脾氣。」

王瘦猴得意出聲:「嗨,alpha真的不能慣著,越慣越作,整天要這要那要睡床。那天我Alpha還跟說:能不能給他點a權?我差點報警。肯讓他標記就不錯了,還想要a權?把我們弱勢群體往哪裡擱?桓修白也是,你家a太能作了,你都不管管?還是管不了啊哈?」

桓修白忽然冷笑:「沒本事的當然不敢慣著alpha。我就樂意讓他作,喜歡慣著他。」

「桓主任果然和我們不一樣。」

這話一出,引發了全桌鬨笑。

哪有omega寵著alpha的道理,這不是本末倒置嗎?怪不得桓修白也能嫁入超級豪門,原來竟然是進門受氣當免費生殖腔的。

這麼一想,在坐的o們心理頓時平衡了許多。

「新人快入場了。」席莫回悄然就坐。

一隊服務生魚貫入場,分散到各個桌,逐個勸阻:「您好,麻煩您熄掉煙。」

轉到桓修白這桌時,煙民唐科長不太樂意:「你們酒店怎麼回事?以前來也沒不讓抽。」

「剛改的規定,希望您諒解。」

「什麼時候改的?」

席莫回無聊摩挲著指頭:「我剛改的。我和阿桓都不想吸二手煙。」

「你……」唐科長一口大氣沒憋上來。婚宴還沒開始,酒店老闆就換人了?

桓修白看了眼手機,「約薩克找我,我去看看。」

「去吧,這裡有我。」席莫迴轉回視線,朝向剩下的人,這句話不知就怎麼多了點興味。

眾人面面相覷,決定仗著自己認識桓修白早,拿出點老同事的派頭來,趁桓刺頭不在,調理調理他這個矯情小老公。

唐科長先開腔:「小席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眾望所歸,桓主任終於出嫁,剛聽小桓說,你缺少點A氣,不太照顧他,我們大家都看不下去啦。」

「確實,可不能仗著桓主任性子直欺負O,他就是一裝了子宮的alpha,對不對?」

「哈哈王組長,這形容,等會桓主任回來聽見可要誇你呢,他最愛別人說他像A了。」

陰陽怪氣,歪造事實,挑撥離間,意圖破壞夫夫感情——

被桓修白聽到絕對是死路一條。

幸好在這裡的是心善人美的席先生。於是「好欺負」的席先生淺淺微笑:「是看不下去,還是嫉妒阿桓?他像A也好,是O也罷,總比一無是處只會賣弱的人好個百十萬倍。」

幾個人被內涵到,惱羞成怒正要開口,被他一句話摻著刀子磨著血,硬是堵了回去:「欸,諸位都是阿桓的老同事了,關係這麼好,不能開個玩笑嗎?」

諸位同事有氣無力搭著腔,「嗯嗯……」

關係好是他們故意裝的,被藉由關係好吃了虧,也是咎由自取。

「打擾了,您的餐具送來了,麻煩您起身,加蓋的餐布和椅套都要換。」浩浩蕩蕩一群服務生圍在這裡,把席莫回和桓修白的座位重新鋪上綉線的餐布,再換了兩套席先生自己帶的白玉用具。不用說,等會開席也是要分開上菜了。

王瘦猴嫉妒得嗓子里酸氣直倒。他一直拿釣到的富二代夫家在同事面前炫耀,現在和席莫回一比,他家alpha那點家產還不夠席先生一天揮霍的。

頓時氣得想離婚的心思都有了。

「虛偽,誇張。」瘦猴大聲嘀咕。

唐科長也說:「小席,你這是何必?不喜歡和我們坐,去包廂里坐好了。」

席莫回溫婉一笑:「沒辦法,我作啊。」

「…………」眾人尷尬地看手機的看手機,喝茶的喝茶。

這兩夫夫怎麼都有知道他們在背後說壞話的本事?

席莫回非但沒收手,還當場打電話給桓修白:「喂?在哪?快回來慣我。」

王瘦猴實在聽不下去,踹了椅子就走了,其他幾個往日和桓修白不對盤的也走了,零零散散剩下來的只有彌勒佛幾個人。

桓修白在電話那頭含含糊糊:「嗯,我馬上回去,有人欺負你要記得他長什麼樣,等我回去弄死他。」

桓修白抬了冷漠的眼,兩個中年人對他喜笑顏開:「小桓,讓兒婿也來見見我們啊。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你都成家了。」

「我不是你們兒子,約薩克才是。」

約薩克對這場「認親」也是出乎意料,未免尷尬,把屋子讓給了他們。

約薩克一走,中年男女能放開表演了。

女人佯裝擦著眼淚,「小桓,算了算,我們都分別十四年了。媽剛進場就認出你了,這才喊了小約幫我們找你來。也不怕被你笑話,我們這些年都很想你,想關心你,找你來聚聚,但聽說你得了躁鬱症,怕你拒絕,這才沒聯繫你……」

男人也嘆著氣,「我們好歹算收養你一年,一日父母,終生父母。你沒爹沒媽,我們也情願讓你叫兩聲。」

席莫回晃著高腳杯里的紅酒,出來找席太太,正巧停在半開的門邊,聽到這番話。

從側面看,桓修白的表現很奇怪。既不是憤慨,也沒有感動悲傷,面對曾經收養過自己的夫婦,反而神情麻木又空洞,好像在看木偶戲表演,又像是兩個人在給他這個木偶演戲。

桓修白突然出聲:「並沒有。」

養母神情誠懇,邁了一步想去拉他,被他躲開。「我們的的確確是,不信你問孤兒院,我們之後兩年都有遠遠去看你,給你送東西。」

「是因為做賊心虛吧。」

養父震驚,大聲呵斥:「怎麼能說出這樣不知感恩的話!」復又扭頭小聲,「果然沒爹媽的孩子就是缺教養。」

桓修白聽到了,卻只是漠然扯了下嘴角,「真的關心我就會來找我,不論鬧過怎樣的矛盾,都捨不得把我丟在那樣的境地,不論情況多艱難,也不會真的丟下我。」

席莫回一下子明白他在說自己。

即便是這種時候,第一反應想的還是席莫回,拿出來反駁別人的也是席莫回的做法。

他是真的從沒怪過我……席莫回心跳亂了。

養父據理力爭:「你當時不懂事,現在還不懂事嗎?那時候我們也沒辦法,家裡那麼窮,我倆一起失業,還要養個孩子——」

桓修白聲音很輕,「是啊,所以我13歲就跑出去打工,以為你們會和我共患難。你們卻開著車子把我丟在郊外公園,我追著車跑了那麼久,被交警看到,帶我上去問,你們卻咬死口說不認識我。」

「你們怎麼說的?我記得,是『警察師傅,你看哪家圈養的小O能有力氣跑這麼遠的?這就是個小要飯碰瓷的,再說了,和我們長得哪裡像,我們可養不出這種孩子』。」

雖然平淡由桓修白口中複述出來,言語中的嫌惡讓人心驚。

席莫回從小箱子里掏出那張孤兒院的居住證明。

從1歲到13歲,14歲到16歲,中間少掉的那一年,是被領養,也是被殘忍遺棄的一年。

理由居然是:你,桓修白,不像個正常人家的omega。你不是我們想要的柔軟O孩子。

怪不得……

席莫回深深換氣。

只有社會大環境因素,很難塑造出桓修白那種極端的性子。他之前就察覺出蛛絲馬跡,卻被感情沖昏頭腦,忘了去深究。

原來真的有家庭因素在。

養父母互相使眼色,接著為難嘆氣:「後來不是把你帶回去養了嘛,我們也是沒辦法。」

來來回回,還是一句「沒辦法」。

「是,過了一個月,你們就連夜搬走,給我餵了安眠藥,把我丟在孤兒院門口。」桓修白自嘲笑笑,「還好我命硬,沒被凍死。我是唯一一個被棄養的omega。」

最後這句話,說來輕,砸在人心間卻很重。

主源世界是MOC影響的O權傾向世界,大家對omega的關愛和呵護每日劇增,孤兒院里就算有殘疾O,也會被熱情善良的夫婦申養,更遑論一個健康聰明的桓修白。

可這樣不夠柔軟,不夠「omega」的他,卻被當做異類,好像丟垃圾一樣倉惶棄養了。

一切一切的反常都有了最合理最根本的解釋,在性別中掙扎數十年,迫切和社會大眾唱反調,堅持要做A的病態心理找到了源頭。

養母作出自責的樣子,「因為你很能幹,我們覺得你就算回了孤兒院,也還能好好活下去。但小約薩克不一樣,他當時那麼小,那麼柔弱,我們第一次見到他就決定要領養保護他。他需要我們的保護。但你相信,我們還是你的家人,只要你回來。」

席莫回推開門,儀態雍容,走進去站在桓修白身邊,「不要隨便以別人的家人自居。」alpha面對養父母含了笑,眼底卻是寒霜,「特別是沒有我准許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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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仔細一想,桓二白要是沒扭曲,也不可能和同樣病嬌的小美麗貼合得這麼好。

所以這都是命運啊(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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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omega的寵愛法則——

同事:你家alpha怎麼這麼矯情?還潔癖?

桓主任得意:我樂意,我喜歡。

同事:他一點都不寵你愛你,家產都不分給你,想拿你當免費子宮,傻子才嫁給這種A。

桓主任:說歸說,可以不要嫉妒得眼睛發紅嗎?

同事:這樣的alpha有什麼好的?遲早要離婚的。(背地裡偷偷給席先生塞紙條:我身嬌體柔愛撒嬌,嗓音甜蜜塞蜜桔,還是流行的草莓奶油味O,考慮一下踹了桓主任要我吧?

席先生非常坦誠又正直地將紙條交給了桓主任。

席太太掏出磨得吹髮可斷的四十米大砍刀,衝出去收割一群狗頭。

回去了,桓主任語重心長地告訴席先生:小莫回啊,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席美美:?

桓主任:今天太委屈你了,作得不夠。下次繼續作,使勁作,不要留情面,知道不?砸了場子有你男人給你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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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我們美美,對撒嬌精O過敏啊。他就喜歡A里A氣的桓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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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標記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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