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聚

重聚

「我想過……一萬種,你承認以後,我要怎麼說你,但我,不捨得啊……」周瑜越說聲音越小,臉色也越發紅潤。

「你騙我,瞞我,可是也護我,愛我,我怎麼恨的起來你,你沒死,我願意折壽……」

周瑜看著孫策的眼睛,這一刻,好像有那年的煙花,在周圍盛開。

「瑜兒……」孫策感動得都說不出話來,當場想給他跪下求婚。

「幹嘛,破鏡重圓,你還害羞了?」周瑜其實自己害羞,耳朵都紅了,要不是孫權他們把孫策灌醉,自己還不能再次與故人「相逢」。

現在面對孫策,要以過去的身份,還真有點不習慣,緊張害羞起來。

孫策微微一笑,自己臉大,才不會害羞,倒是周瑜,目光一直躲閃,可愛。

「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孫策在周瑜耳邊呵氣,周瑜渾身汗毛立起來,心跳的飛快。

「看什麼,每天都在看。」周瑜裝不知道孫策要做什麼,繼續矜持著。

「今天不一樣,今天我是孫策啊。」孫策嬉笑著,把周瑜用勁按在身.下。

周瑜臉通紅,對,今天面對的可是本尊孫策,真的是他,江東小霸王孫伯符。

那個八歲就當著父母的面,求親的孫策,那個十六歲來給自己慶祝生辰的孫策,那個雨中為父親去世痛苦的孫策,那個揚起鮮紅衣袍披風,萬眾敬仰,無數人臣服的孫策,那個把自己無數次推向深淵的孫策,那個要佔有自己的人,就在面前啊。

「自覺,別逼我動手,除非你要買新衣服。」孫策邪笑著在周瑜耳邊指揮他。

周瑜輕輕咬了咬下唇,不由自主地去褪掉自己的衣物,看的孫策嘴角不住上揚。

這舉動氣氛,一下子來了感覺,兩個人氣息都急促起來。

突飛猛進驚得周瑜閉眼不敢看孫策,孫策輕笑了幾聲:「怎麼了?要為夫體諒你初次?」

「下.流.胚!」周瑜嗔怪道,紅彤彤的小臉上,寫滿了幸福。

「我是慢一點還是快一點?」孫策伸手拖住了周瑜的腰。

「慢……」周瑜輕咬著自己的手指,小聲支吾著。

「嗯?」孫策假意不高興。

「那……快?」周瑜臉紅了一圈。

「嗯……」孫策滿意笑著,孺子可教。

「有點疼。」周瑜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孫策稍微放慢節奏,溫柔道:「怪我,今天格外興奮。」

「壞人……」周瑜望著爐火,含著羞澀笑意。

「久別重逢,就罵我,嗯,看來我平常太寵你。」孫策輕輕撫了撫周瑜的臉,臉上帶著旁人羨慕的幸福。

「不僅罵你,我還打你呢!」周瑜把孫策的手放嘴裡狠狠一咬,孫策吃痛慘叫一聲。

周瑜咯咯直笑,孫策嘴角不住勾上去,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相擁相吻。

周憾一大早上,就在門口,等著進去打掃屋子,見周瑜跟孫策相擁而眠,想了想還是先退出去算了。

誰知轉身一個家僕撲上臉來:「總管,顧家人來拜訪,請不請?」

「呵……」周憾想起來了,顧家,上次顧邵那小子帶著人圍堵在府衙外面,現在還好意思來拜訪。

「讓他們在外面,多吹會兒風,沒看主人沒起呢。」周憾吩咐了,家僕得令去門口回復。

周憾卻也不叫醒周瑜,就故意為難顧家。

顧邵看周瑜不來迎接,不悅地跟自己親爹道:「走啦,阿爹,人不見咱。」

顧雍不言語,見才是有鬼了,帶著兵馬圍在人家大門口,現在要不是給顧邵又犯了錯,怎麼會來求周瑜?

顧邵看守兵器庫,竟然進了賊人,丟了十分之三的兵器,這個損失慘重的讓孫權罰了他兩年俸祿還要降職,具體降到什麼地方,孫權還在思考。

大過年的就觸霉頭,顧邵還真是個人才。

等到正午周瑜才醒過來,孫策早沒睡了,倚在他身邊,溫柔看著他,周瑜對視一下孫策,臉一紅,下意識用被子遮了遮自己:「看日頭,不早了。」

「不早。」孫策撫了撫周瑜的長發,小聲道,「睡飽了嗎?」

「嗯……」周瑜想鑽到孫策懷裡,再溫存一下。

這個時候,周憾在門口大喊:「少爺!顧家人求見。」

「顧雍?他又有什麼破事。」孫策提起敵意,周瑜笑了笑:「他應該沒事,他那個寶貝兒子,可能有事。」

孫策幫周瑜穿衣,不解道:「那他要找人幫忙,也不用找,不對付的啊。」

「就是因為跟我不對付,才找不了別人啊。」周瑜帶著深意一笑,孫策愣了一會兒終於明白過來了。

跟二把手周瑜都敢不對付,其他人誰能幫你啊,神仙難救啊。

大廳里,周瑜低頭喝茶,孫策立在旁邊,顧雍帶著顧邵進來了,看見周瑜,顧雍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也只能先低頭給周瑜行禮。

「見過都督……」剛要拜,周瑜趕緊扔開茶杯,跑過去扶顧雍。

「先生別跟晚輩客氣,雖是官階不同,但晚輩尊敬先生,才學過人。」周瑜扶著顧雍,坐到一旁椅子上,看都不一樣顧邵。

顧雍給顧邵使臉色,顧邵滿臉不情願,給周瑜跪下行禮。

「噢這位是,令郎了,挺好。」周瑜假意不太記得顧邵的樣子。

顧邵憋個倒霉臉,坐到自己老爹旁邊。

「開門見山吧,都督,過去是犬兒不懂事,衝撞了都督,這點薄禮,還求都督不嫌棄。」顧雍揮手,門外顧家的僕人端上來一盒子到周瑜面前。

周瑜打開一看,裡面靜靜躺著個雪蓮花,周瑜笑著收下道:「西域的雪蓮花,可不好得,先生有心。」

「知道都督身體欠佳,這不過也是恰得其份罷了,還有一樣,沒辦法進來,就在院子里,是個大宛馬,又叫汗血寶馬。」

顧雍看了看院子外,顧家僕人正牽著那大宛馬等著,確實高又壯,渾身血一般的毛,周瑜聽說過西域的汗血寶,馬可以一日神行千里。

這都是珍惜物,顧雍竟然捨得拿來給自己,看來顧邵的簍子,捅得不小。

正在周瑜拿捏不準要不要去,挑戰孫權的耐心時,孫策忽然發話了。

「看來顧少爺遇到麻煩了?」孫策輕佻一笑,「之前那股子狠,現在看不到了,真沒意思。」

顧雍按住要發脾氣的顧邵,笑道:「都督,不是個小氣的人,犬兒未及弱冠之禮,何必跟孩子置氣?」

「那公瑾的名聲……」孫策一著急,不小心喊了句公瑾,在外人面前應該加個稱謂的,不然就是親昵的關係,孫策才發覺,沒接著說下去。

周瑜看顧雍和顧邵都驚了,趕緊打圓場:「這是我家族兄長,見諒。」

「噢……是嘛……」顧雍尷尬笑了笑,舒城周家早十幾年前就滅沒了,就周瑜一個血脈了,怎麼還有家族的兄弟。

「令郎的事,我會去給主公點建議,成敗與否,要看天意了。」周瑜起身準備送客,顧雍跟顧邵只好拜別,等著看周瑜能不能幫好他們了。

顧邵跟顧雍出了周府,顧邵小聲議論道:「爹,你不是說舒城名門周氏沒落,就剩他周瑜了嗎,怎麼還有兄長?」

顧雍有點發愣,旁邊那個人,跟某個故人挺像的:「不知道,你現在最好祈求,他周瑜的話主公肯聽,不然你老子我遲早被你拖累死。」

王宮內。

孫權把竹簡一把摔地上,周瑜面不改色,孫權冷笑一下:「你沒睡醒?」

「回主公,睡的挺飽。」周瑜抬頭沖孫權笑了笑。

「切,那你腦子哪裡有問題,他那天都那樣羞辱你了,還幫他說話?啊?那你賠我兵器嘛。」孫權煩躁地打開另一個竹簡,周瑜把地上的竹簡撿起來折好剛回到孫權手邊。

「沒多久就補回來了,反正陳了舊了,也該換新的,準備抗曹。」周瑜依然在勸說孫權。

「十分之三,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是我幫你治他的罪,你在這裡求情……」孫權忽然想到什麼,一笑,「噢,公瑾兄長,收了人家好處吧?」

「嗯呢……人家送了你哥一匹汗血寶馬。」周瑜垂目淡笑著。

「哎我就說嘛,怪不得,既然都送了匹……啥玩意兒?」孫權騰一下站起來,腦門微微出汗,「公瑾兄長,什麼我哥,我哥他……不是去世了……」

「又活了,你不知道啊?」周瑜繼續逗樂孫權,忍俊不禁。

「怎麼……可能,你認錯了,我哥……他真沒了。」孫權還不知道周瑜跟孫策已經坦誠相見了,還在想著怎麼辦,紙快包不住火了。

「哈哈哈,傻孩子……」周瑜捧腹大笑,孫權一臉茫然,「他跟我說實話了。」

「啊?策哥都告訴你了,哎,我就說嘛……怪不得你都不生氣,公瑾兄長,你真的是,嚇我一身汗。」孫權心裡石頭落了地,一屁股坐下來,嘆了口氣。

「既然公瑾兄長都給顧邵求情了,那就罰俸倆年,責令補齊武器,官職照舊吧。」孫權看周瑜心情好,自己以後也不用替大哥擔心了,便也笑著應允了周瑜的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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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我孫伯符配不上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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