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都說了，別亂動
墨璃屏退下人，提着燈籠向卧房走去。
素霜和素香不在，因為是過年，她特意放她們倆幾天年假。雖然兩人是她收留的孤兒，但她們跟在分散在各地的素字輩姐妹感情很深。
每年過年，她們都會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推開門，墨璃去點燈。
剛點着一盞，一個人猛得從後面抱住她。那寬厚的懷抱、熟悉的淡淡茶香，令她立刻驚喜轉身：「你怎麼來了？」
長久的思念，令戰北擎顧不得說話，俯身就吻住她香甜的櫻唇。
似要把每一分每一秒的思念都訴諸在這個吻中，從初始的霸道、至而後的溫柔，墨璃漸漸沉醉、迷失……
兩人的氣息漸漸有些不穩，房內溫度升高，墨璃及時止住，強行推開他。嬌色還寫在腮頰，目光流轉間更是嬌瞋多情。
好一會兒，墨璃冷靜了些，才嗔道：「你來了也不點燈，不聲不響就把人抱住，嚇了我一跳！」
戰北擎的聲音有些暗啞與低沉：「想給你個驚喜。」
墨璃嬌嗔：「驚喜有，驚嚇也不少。還好我膽子大、心臟好，不然能嚇暈過去。」
戰北擎再次擁住她：「想沒想本王？」
墨璃扭開頭：「每天一封信，你說想不想？」
「每天一封信的是本王，璃兒可沒回得那麼勤快。」
墨璃小臉發燙：「大過年的，你不在東唐，怎麼跑南蒼來了？皇上不會有意見嗎？」
「皇上有何意見？他與太后在宮裏過年，太后見不著本王，恐怕心裏更暢快。」
墨璃嗔道：「你就這麼來南蒼，連報備都沒有，合適嗎？」
「本王不是為國事而來，本王是為了找愛妃，這種私事若也要報備，皇上恐怕會更忙。而且，即使不合適也沒關係，本王的愛妃可是南蒼最受寵的永安公主，本王有恃寵而驕的資本！」
墨璃撲哧笑出聲，緩解了一點房內的曖昧：「誰敢相信，這些話是從東唐攝政王嘴裏說出來的？
不過……」
儘管不想說，但有件事墨璃還是不得不說，她硬著頭皮開口：「王爺，現在是深夜，這裏又是公主府，你出現在這裏多有不妥。
要不，你先去客棧住一宿？」
戰北擎怎麼可能走：「本王來找愛妃，愛妃要趕本王出去？」
「還沒嫁給你呢，別亂喊。環姨在這裏，下人也都看着，明日若是發現你在這裏，我還怎麼見人？」
戰北擎傲嬌：「為何不能見人？出了正月，我們便成親。
你遲早都是本王的愛妃，遲早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在這裏天經地義！」
「不行！」墨璃瞋瞪着他，「環姨說，成親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你去客棧！」
戰北擎將她一把打橫抱起，往內室走：「從東唐到南蒼有多遠，你該知道。本王千里迢迢、日夜兼程過來，又累又辛苦，是為了什麼？
你就忍心這麼趕本王離開？」
「你住在這裏不合適，南蒼百姓都看着呢！你今晚先去客棧委屈一晚，明日我跟皇外公稟報后，把你安排到禮賓館住。
白天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戰北擎將墨璃輕輕放在大床上，「本王奔波這麼久，一路上都沒怎麼睡過覺，好累，別說話，睡覺！」
說着，他就躺到墨璃身側，毫無要走的意思。
墨璃無可奈何地幽幽嘆了一聲：「好，你先在這裏睡，但不能亂動。」
「好，本王不動！」
「還有，明日天不亮你就要出去，否則被人看到，還不知要怎麼編排我……」
想到墨璃的清白名聲，戰北擎只得應道：「好，本王一早就離開，絕不讓人發現。」
墨璃這才翹起唇角：「睡吧！」
「穿着衣服睡？」
因為剛才進宮過年，墨璃身上還穿着繁瑣華麗的宮裝，躺下自然很不舒服。而戰北擎一路風塵僕僕，自然也不舒服。
墨璃的稍加猶豫間，戰北擎已經脫去外面一層錦衣，僅著中衣看着墨璃：「要本王幫你脫？」
墨璃臉一紅，打掉他的手：「我自己來。」
將繁瑣的宮裙脫下，墨璃也穿着中衣躺下。
戰北擎勾起薄唇，側過身，將墨璃圈在懷裏。
墨璃輕捶他胸口一下：「都說了，別亂動！」
「本王哪有亂動？本王只是調整一個舒服的睡姿。你在擔心什麼，本王承諾過成親前不會動你，就一定不會，安心，睡吧！」
有了他的保證，墨璃放肆地往他懷裏拱了拱，如貓兒般也找了個舒服的睡姿。聞着鼻尖淡淡的茶香，枕着他結實的臂膀，墨璃有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
清晨，上朝的習慣讓戰北擎慣性醒來。
他睜開鳳眸，原本枕着他臂膀入睡的小女人，不知何時已下移。纖細的胳膊搭在他腰間，小腦袋拱在他的胸口，兩條腿更是不安心地壓着他。
難得墨璃如此主動，戰北擎不想起。又一盞茶時間的享受和煎熬后，看着外面漸漸放亮的天色，戰北擎才不得不強制自己起床。
輕輕將墨璃的胳膊和腿移開，生怕攪擾她睡覺，戰北擎悄悄起身。穿好錦衣，在墨璃眉心印了一吻，才在下人過來之前離開。
鞭炮聲遠遠傳來，墨璃毫無知覺地翻了個身，繼續睡。昨夜睡得太遲，她很困。
鞭炮聲越來越密集，聲音越來越近，傳到了正在睡覺的墨璃耳內。她用薄被蒙上頭，剛想繼續睡，忽得猛然坐起。
她望望周遭，心怦怦跳得飛快。
昨晚，戰北擎來過來了？！那麼真實，好像不是夢……
不知戰北擎何時離開的，又住進了哪家客棧？
想到戰北擎，墨璃雖然還有困意，卻怎麼都睡不着。索性下床洗漱吃早飯。
秀環見她來到前院，慈祥笑道：「怎麼不多睡會兒？皇上昨日就傳過話，公主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再去拜年。皇上說他年紀大了，難得近幾日無事，他也想多睡會兒。」
墨璃笑道：「人老覺少，皇外公平時起得可早了。他這麼說，不過是想讓我多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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