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洪世賢是誰
就在二人都有些心事重重的同時,慕錦希已經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坐在了二人的身邊。
二人本以為慕錦希是要安慰趙凝露一些什麼,卻不曾想到她竟直言不諱地說道:
「凝露,薄傾這孩子我很了解,他這個人很沉穩,做事向來都不會不考慮前因後果,所以看來這次,他是鐵了心地要追求郭晨了。」
趙凝露本就有些鬱鬱寡歡的心情在聽到慕錦希的話之後,就如同在心口扎進了一把刀一樣,差點沒咳出一口老血來。
果然是親媽。
而王語的面色顯然也有些暗沉,像是在心疼趙凝露。
慕錦希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凝露,如果你真的很愛薄傾這孩子,我們倒不如直接……」
二人聞言,眼底劃過一絲驚愕。
完全不敢置信慕錦希居然會劍走偏鋒。
與此同時,二樓卧室內。
趙修傑看向趙清泉的目光夾雜著些許的陰鷙和凌厲,「清泉,既然你已經答應要娶王語這孩子,那麼就好好對她,別總是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趙清泉的面色有些暗沉,雙眸里卻依舊還是波瀾不驚的一片,很顯然是已經提前猜測到了趙修傑會這麼說自己。
「知道了,爸。」對於趙修傑的吩咐,他也不得不答應。
畢竟他是一家之主。
「唉,清泉,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當年正是因為我犯下了不少錯誤,所以後來才覺得很對不起你的母親。」
趙修傑的眼底是鮮有的坦誠。
「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別等到失去之後才開始後悔。」他語重心長地提醒道。
「王語這孩子是全心全意的愛著你的,我看得出來,別辜負了她。」趙修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多言。
趙清泉出了房間,隱隱有一絲觸動。
可是,女人對於他而言,向來都是如同衣服一般,舊了破了便不再值得他去留戀。
王語這樣的女人,真的值得他為了她去放下世界上的其他誘惑,而獨守一人嗎?
朝著樓下正坐在沙發上喜笑顏開的王語望去時,趙清泉的眼底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
陌塵別墅,卧室內,郭晨在浴室洗澡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薄傾放下手中的文件,將視線移到了床頭柜上正不停作響的玫瑰金手機上。
於是,便站起身來,朝著床頭櫃的方向徑直走去。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三個大字之後,他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他拿起手機,敲了敲浴室門,極力使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有人給你打電話。」
那熟悉而又低沉的聲音從浴室門口傳來的同時,郭晨立即裹了一條浴巾在身上,將浴室門打開一條縫,從薄傾的手中接過了手機。
溫熱的觸感從指間傳來,勾起二人心中的一絲漣漪。
薄傾的臉頰微微泛紅,卻又故作鎮定地轉過身去,回到了沙發上。
只是,心思卻再也無法完全集中在文件上。
真是中了邪了。
他頗為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單手扶額,滿臉黑線。
恰好此時,郭晨已經打開了浴室門,走了過來。
似是察覺到了薄傾的不對勁,她倒是笑得格外的開心。
於是,也就在他的面前停住了腳步,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薄傾,是不是很好奇究竟是誰給我打來的電話?」
薄傾這才抬起頭來,直視著站在自己面前、妖冶的紅唇勾得極深的郭晨。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他竟真的鬼使神差地張開唇瓣,凜聲詢問道:「洪世賢是誰?」
他的腦海中飛速地過濾了一下商業界那些赫赫有名的人士,以及和郭晨有聯繫的幾個男人,可是結果卻是一頭霧水。
薄傾那副滿臉黯淡而又呆萌的模樣已經逗得郭晨樂不可支,「想知道嗎?」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胸前的風光也因為這個動作而若隱若現,誘惑力十足。
可薄傾的視線卻全神貫注地集中在她那美艷的不可方物的臉龐上,一刻都沒有移開。
「不過可惜了,我有點不想告訴你怎麼辦?」郭晨唇角的笑意漸深,眼底滿是狡黠的光芒。
話音剛落,只見薄傾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周身的氣場瞬間變得森冷了起來。
郭晨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似是求生欲作祟,她立即開口道:「是我給趙清泉的備註名。」
隨後,便直接上了床,倚靠在床上,開始看起手機來。
薄傾的眸色夾雜著些許的清冽和冷厲,顯然是不太理解這個備註名的來歷。
緊接著,另一個問題也就在他的腦海中油然而生。
那郭晨給他的備註名,又會是什麼?
可是還不等他繼續詢問些什麼,視線轉移到郭晨的臉上的同時,這才發現她已經倚靠在床上睡著了。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眉頭微蹙地走了過去,將她的身體放平在床上,並為她掩了掩被子。
將她手中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的同時,竟有一種想要去揭開答案的衝動。
可是大腦卻格外的清醒,提醒著他不能夠越了這一條線。
他將文件收拾好之後,便也上了床,極力地按捺住了心頭的好奇,攬著她的腰進入了夢鄉。
翌日,郭晨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頭並沒有熟悉的衣服。
而薄傾卻早已離開,房間里頓時變得空曠而又冷寂起來。
真是不知道住在這麼大的家裡,薄傾是怎麼能夠按捺得住寂寞的。
洗漱完畢之後,她解鎖開手機屏幕,這才發現薄傾竟給自己發了一條簡訊。
「為你準備的衣服在衣櫃里。」
果然是他的風格,一貫的簡潔明了。
她打開衣櫃的一瞬間,下巴驚得都差點落在了地上。
本以為只有幾件衣服而已,卻不曾想到,這一整個衣櫃里,竟堆滿了女人的衣服。
如果薄傾近女色倒還好理解,可是這些衣服甚至連吊牌都沒有拆,很顯然是全新的。
也就是說,薄傾竟為她買了這麼多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