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速戰

大門被粗暴的炸開，羅伯特.基里曼和康諾進入大殿，周圍是樹立的各種混沌諸神的褻瀆扭曲的雕像與血腥的殘肢祭品，一些血肉長著猙獰的人臉發出嘶吼尖叫。

巨大的大廳唯一的照明是布滿四周用人的脂肪製作的蠟燭，那股噁心的味道在康諾的鼻子中肆意舞動。

羅伯特.基里曼與康諾第一時間就想將這裡燒成灰燼，兩人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康諾燃起恐虐血焰，羅伯特.基里曼用帝皇之劍上的神火，兩人揮舞出一團團烈焰清理周遭的骯髒之物。

金色的光芒自大殿深處發出，純凈金色的光芒掩蓋了大殿內的所有其它顏色。

康諾與羅伯特.基利曼戒備的看著這道金光，那光芒看似聖潔，但兩人都能感覺出那只是欺騙人的表象，其中蘊含著蠱惑人心的精神催眠，意圖扭曲污染兩人的心靈。

但兩人都心智堅定，運用手中神器抵禦著金光向前推進，直到看到了那金色光芒的來源。

似乎見這些幻術對兩人沒有什麼效果，光芒逐漸自動消散，露出站在宏偉扭曲變態的混沌四神雕像前的惡魔王子珞珈奧瑞利安。

在他的身邊侍奉的是珞珈最信任的副官之一，自稱命運之手的艾瑞巴斯。

他手中的那個三眼頭骨權杖依然散發著邪異的光芒，珞珈掀開兜帽露出那副無分混沌的惡魔尊容：「歡迎，我兄弟，看看你還帶來了什麼？一個完美繼承混沌之力的我們原體的血脈，你為諸神帶來的禮物足以讓諸神垂青於你。」

基里曼將帝皇之劍指向珞珈：「可惜我們對你和你的主子們沒有一點興趣，你該償還你當年所犯下的累累血債了，我的兄弟。」

珞珈做個個手勢，龐大的精神力壓來，基利曼感覺自己似乎陷入沼澤之中，空氣變為了吸取他力量的渾濁泥漿讓他每一個動作都無比艱難。

康諾立刻擋在了基里曼的面前，身上的黃銅血袍戰甲上的恐虐印記產生反應，珞珈的巫術被反彈消磨殆盡。

珞珈受到反噬，右手直覺麻木僵硬，他活動著手臂緩解反噬：「完美的混沌之力的容器，如同血神行走於人世間，孩子你因該到我們這裡來，我們才是你的同類。」

康諾舉起恐虐天晶指向珞珈奧瑞利安：「我是人類之主的孫子，我為正義與秩序，家人與族群而戰，絕對不會投降惡魔。」

珞珈奧瑞利安哈哈大笑：「正義？可笑的灌滿堂皇之詞，你可知道帝國的骯髒與黑暗，你可看過艦船甲板下的奴工和巢都底層的人，我們是惡徒，那麼帝國又是什麼？」

珞珈一指康諾身邊的基里曼：「問問你身邊的那個男人，他是否每一戰都打的心安理得，死在他手上的無辜可不比我們少，至少我們不像偽帝和他的走狗們那般虛偽。」

基里曼拍了拍康諾的肩膀示意自己來，基里曼：「我們確實做了不少虧心之事，但那是為更大的事業不得不做出的決定，我不祈求地獄之中冤魂的原諒，但至少我們為更多的活人未來的明天而努力。」

「不像你珞珈，你一直都是個性情多變，期望他人認同的孩子，稍有對你的絲毫不滿，你就會像長毛的野獸那樣炸毛，你膽小弱懦躲在所謂神的庇護下無病呻吟……」

說著羅伯特.基里曼突然抬起統御之手向著一處黑暗陰影宣洩出密集的爆彈洪流。

黑暗中一條身影如鬼似魅閃爍挪移，眨眼間便出現在大廳蠟燭的昏暗照明下。

那是一條有著紫色皮膚的半人半蛇身的褻瀆之物，四手持刀劍，美艷的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基里曼兩人。

羅伯特.基里曼：「福格瑞姆你永遠都不適合暗殺偷襲，你那股噁心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暴露你的到來。」

福根拿出一把華麗的紫色巨劍，如同撫摸愛人一般撫摸劍身：「羅伯特你的脖子上的傷口好了嗎？希望你的劍術和你的嘴皮子一樣靈活，我迫不及待用我新得的愛劍斬下你的腦袋。」

羅伯特.基里曼舉起帝皇之劍，劍身燃起金色火焰：「看來我們都有相同的目的，我也想讓你永遠解脫。」

兩人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衝鋒而上，雙方的攻擊密集的如同狂風暴雨的洗禮，劍因為極速的撞擊而在他們之間碰撞出無數的火花。

康諾上前正要幫忙，珞珈施展巫術擋在了他的面前：「孩子讓我看看你對體內的力量到底能運用到什麼程度吧。」

康諾舉劍戒備的看著眼前的原體長輩，對方大概率不會是自己親生父親，但也是自己的血親叔叔，羅伯特告訴過他面對基因原體不管是誰都必須要小心應對。

康諾揮劍砍出一道血焰斬擊，在擊中珞珈后透體而出，卻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傷害。

康諾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突然珞珈身影分化為數十道，將康諾包圍在中心，康諾揮劍斬擊，卻每每落空，相反珞珈的法杖時不時會擊打在他的身上。

有著恐虐戰甲的保護，康諾受到的傷害不大，卻騷擾的他不甚其煩，漸漸失去了冷靜，如同無頭蒼蠅亂撞般亂揮亂舞恐虐天晶，不斷的大量消耗自己的體力。

康諾這邊戰事不利，而基里曼這邊已經快要分出勝負了。

福根四隻手四把劍砍的基里曼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身上的盔甲被削的鐵甲碎裂，碎片不斷落下。

福根攻擊越來越快：「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實在太慢了，兄弟你是年紀太大睡的太久，四肢都僵硬了嗎？」

基里曼不服輸的提速揮砍迎擊，卻發現他一快，福根就會比他更快。

福根四柄武器比基里曼一柄快太多了：「快點快點快點快點，你還能再快嗎？你還能再快嗎？……」

速度漸漸已經超出了基里曼的掌握，基里曼手中的帝皇之劍被福根一劍挑飛，手臂上布滿刀痕劍創血液緩緩順著傷口流下，基里曼敗局已定，他即將再次死在福根劍下。

「不！」

就在此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一旁的康諾感應到了基里曼的危險，巨大的刺激下體內的潛內被激發了出來。

紫色的光芒籠罩康諾全身，康諾如同閃光一般消失在了原地，無數道珞珈的身影被瞬間擊潰。

珞珈下意識的用武器格擋在胸前，手中的法杖被斬為兩節，盔甲和他的胸口被瞬間剝開。

那道巨大的傷口直接將他開膛破肚，足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內臟還在胸腔里跳動。

基里曼只覺被人拉住盔甲後頸拉開，然後在他和福根的之間多了道虛幻的人影。

福根揮劍斬去，兩人之間兵器交擊的響聲連成一片，對方的速度似乎比福根還要快上多的多，逼迫福根後退拉開距離。

在場所有原體看清那道身影時，才發現此時康諾不知何時身上的戰甲與天晶劍已經變為了紫色。

武器和盔甲上布滿裝飾著象徵色孽的圖案樣式。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居然有著我主的力量，來吧小鬼，讓我看看你能不能跟的上我」福根沖了上去。

康諾揮劍抵擋，兩人的感知與速度都提升到了極致，即便是在場的基因原體的動態視力也幾乎無法跟上那恐怖的速度。

康諾在那極速的對抗中，居然還有餘力說話：「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實在太慢了，叔叔你是年紀太大四肢都僵硬了嗎？」

基福根被康諾的挑釁，挑起了真火，不服輸的提速四隻手左右開工揮砍迎擊，卻發現他一快，康諾就會比他更快。

康諾以一柄天晶劍就擋住了福根四柄武器的攻擊：「快點快點快點快，你還能再快一點嗎？你還能再快一點嗎？……」

速度最終快到了福根都無法控制的地步，康諾一劍挑飛了福根三柄武器，只剩一把紫色華麗巨劍還握在其中一隻手上，那隻手也在微微顫抖，紅色血液順著手臂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