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華芳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氣息在四處蔓延，蘇九亦沒有再言語，只是放下了一壇不羨仙，便離去了。

華芳感知蘇九已離去，起座轉身，走到不羨仙跟前。華芳拿起這壇不羨仙，「不羨仙？」內心猶如被打破的罐子，裏面的東西都在往外傾瀉。

這一天華芳便是在醉生夢死中度過，可笑可悲可嘆。許久沒有一展舞姿的她，在寂靜無人的華芳宮，翩然起舞。但是她知道這是為槿言所跳，因為槿言喜愛看華芳跳舞時的神態，嫵媚嬌俏，無人能比。

蘇九帶着重重心事回到御寧殿。他或許明白了為什麼當初華芳為什麼騙他，說自己的叫槿言。槿言這個名字，怕就是那位凡人男子的名字。一個人是愛的有多深，才會捨棄自己的一切。華芳漸漸地活成了槿言，但是那位槿言兄卻永不得知。

蘇九心事重重重的樣子被泠看在了眼裏，她雖然不知道蘇九為何心煩，但是她卻看不得他皺眉的樣子。有些窘局就是在不知不覺中造成的，現在這三個人的命運從此就束縛在了一起，他們根本不會知道，日後的他們是有多麼的痛苦。

翌日，蘇九再次飛上九重天宮。這次他是徑直走去了華芳宮。他無視了任何人的噓寒問暖，只是想儘快趕到華芳宮。

池中的水仙還是跟之前一樣，開的正清爽明媚。但是這次蘇九走進的華芳宮並沒有華芳的琴音相伴。或許華芳正在做着其它事情，無暇撫琴。華芳確實無暇顧及其他，因為昨日她喝完了一壇不羨仙，現在正在睡夢中。蘇九走進亭子，發現華芳醉倒在地，便二話不說地抱起華芳進她的寢宮。蘇九溫柔地把華芳放到床塌上，細心整理華芳凌亂的頭髮。蘇九看着熟睡之中的華芳，內心有顆種子正在發芽。蘇九輕輕地撫摸華芳的臉龐，「曾在這面紗之下的容顏應該是舉世無雙吧！但是即使失去容貌，雙眸透出來的神態依然能夠讓人為之傾倒的。」

蘇九的喃喃自語擾了華芳的清夢。華芳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眼，看着眼前的蘇九，回之盈盈笑意，伸手握住了蘇九停留在她臉龐的手。

「真好，你還在。」

「是的，我還在。」蘇九深情地凝望着華芳。

可是剛好的曖昧氣氛卻被瞬間打破。

「不！你不是槿言。」

華芳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也快速的轉過身子背對着蘇九。華芳絲毫不理會蘇九的苦澀在心中蔓延。蘇九垂下眼帘，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跟他真的很像嗎？」

「可是你不是他。」

「可我們長得一樣。」

「那又如何？你終究不是他。即便你真是他，我們也是無緣的。我已不再有花容月貌，且也不能踏出這華芳宮半步。」

蘇九愕然。是啊！眼前這女子早已發下毒誓，永世不出華芳宮。即便有情緣，也是有緣無份，徒增煩惱。

「是在下失禮。望公主海涵。」

「大神嚴重了。華芳也有失禮之處，且華芳已不再是所謂的公主，只是一個戴罪之身。大神不必屈尊降貴地向我道歉。」

蘇九沉默，他明白多說無益，因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