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豬頭勇者double

「臭小子，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米格南倒是被惹惱怒了，身體的不適因為憤怒倒是瞬間恢復了。

莫不凡不怒反笑，做了個無奈攤手的動作，道：「我今天剛來，也是個勇者。想必大家也略有耳聞吧。」

眾看管議論紛紛，騷動起來。如此囂張，如此自信，莫不就是那位……

「對，裁縫勇者就是我！」

莫不凡語氣裡帶著一份不屑，不知道是對眼前的眾人，還是對自己。

吃瓜就要徹底，光看還不行，還要起鬨。瞬間酒館內就爆發出了一陣笑聲。

「喂喂喂，您還是賠禮道個歉，然後坐回你的角落吧。」

「對啊小娃娃，別到時候被打哭了，回家找媽媽。」

「哦對了，你們勇者應該找不到自己媽媽了吧，哈哈哈……」

「乖，聽話，往後有的是機會找你縫褲子。嗯……內褲的話，也破了幾個洞。想必憑藉裁縫勇者的手藝，可能能補好對吧！」

「哈哈哈，哈哈哈……」

「……」

嘲笑，鄙夷，蜂擁而至。

莫不凡突然撩起頭髮，仰天狂笑，不能自己。就這樣，好久好久……

而他反常的舉動也讓眾吃瓜群眾一臉懵逼，嘲笑的聲音漸漸淡了下來。莫不凡甩了甩自己有些潮濕的頭髮：「你們啊，真的是……好噁心啊！」

「你們不是看不起勇者嗎，認為就是我們這些勇者害得你們的生活越來越難過。那麼，像我這樣廢物，裁縫勇者，不正是你們的救命稻草嗎。我這樣的廢物，越多越好不是嗎？只有我足夠廢，我們足夠廢，他們才不會繼續召喚我們，不是嗎？然而現在，你們卻嘲笑，笑吧，笑吧。你們笑的越歡，我心底也就開心。」

「看，看，笑，笑。你們啊，因為我是勇者，卻又是個菜雞而拚命嘲笑。那麼啊，你們是不是也在心中期望，勇者真的是強大的，能夠戰勝魔王的。對啊，你們這麼希望著，卻因為現實不如你們所期望的，就怪罪於勇者們。歸咎到底，你們的世界該由你們守護的，現在卻期望我們這些……外鄉人？」

酒館內，鴉雀無聲。

或坐或立、或仰或伏的吃瓜群眾們被莫不凡的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只得獃獃地……保持沉默。

「喂，死醉鬼，我要對你發起挑戰！」莫不凡穩住搖晃的身子，右手指向米格南。

「賭上勇者之名！」

中氣十足、鏗鏘有力。

「來吧！」

米格南欣然應戰。莫不凡的一番話雖然震撼到了其他人，但是他米格南，此時大腦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行動完全憑狂野的本性了。

「戰吧，勇者……大人！」

米格南丟掉狼牙棒，揮起拳頭朝著莫不凡衝去。莫不凡搖晃上前，架勢擺的倒也標準。

對撞！

嘭——

莫不凡直接被擊飛，米格南這一拳的力道絕對不弱。像莫不凡這種廢材勇者應該是站不起來的。

但，他莫不凡，生而就是不凡的，不信你可以看他的名字。他，生來就是要創造奇迹的。

「啊！！！」

莫不凡大吼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還沒站穩就被衝上前的米格南再次擊倒。

一次，兩次，三次……

一次次倒下，但是莫不凡依舊一次次的站起來。他已經是鼻青臉腫，面目全非了。

又一次，莫不凡艱難撐起。他沒有看見，自己的生命值已經從100%降低到了49%了。米格南的拳頭又來了，在莫不凡還沒站穩之前。

嘭——

莫不凡愣了愣，自己沒飛。

噗通！

黃髮少年重重落地，他的鼻子被打歪了。鮮血止不住地流出來。但是他很快站了起來，忍著痛將歪了的鼻子掰正，「咔擦」一聲，連眾瓜友看得那也是心底嗖嗖。少年忍著疼痛對米格南說道：「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有種就沖我來啊！」

少年幾乎是吼出來的，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卻肯為了自己站出來，甚至他還沒有什麼戰鬥能力。甚至是他之前聽說還有些不以為然的……裁縫勇者。

米格南扭了扭脖子，骨頭咯咯作響，他哈哈大笑：「乾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蠢貨。」

黃髮少年剛要拒絕，莫不凡卻把頭一仰，大笑道：「我們可以和你耗一整天！」

黃髮少年看了看莫不凡，然後來到了後者的身旁，同樣大笑道：「對，一整天！」

兩個少年，並肩朝著米格南發起了進攻。為了捍衛勇者之名，也為了他們僅存的一點自尊心。

……

……

是夜，月光朦朧，悄悄將大地籠罩其中。

夜晚的喧囂並不會持續太久，寧靜才是其真正的歸屬，城鎮也很快歸於平靜。

那家酒館，在一片狼藉之中翻上了「打烊」的字牌。酒館裡面，只剩下一個酒保打掃著，給勇者和獵手擦屁股。當然，這筆賬得算在勇者或召喚殿的頭上。

勇者，怎麼能隨意挑起事端，還搞得他們普通酒館烏煙瘴氣呢。

寂靜的街道上，只有幾扇紗窗內透出昏黃的燭光。黃髮少年背著莫不凡，腳步沉重地走進一條小巷。他將莫不凡靠在一個垃圾堆上，然後打開旁邊的下水道口。敲了敲用來下水道的鐵梯子。

「賽雅……」

黃髮少年的聲音嘶啞，甚至有些顫抖。

duang～duang～duang～

有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從下面爬上來了。

那是一隻貓，綠色的貓。

綠貓跳出下水道的瞬間，便散發出一圈綠光，緩緩化為了一個綠色長發的漂亮女孩兒，看上去約莫十五六歲。

「啊，柯萊特你怎麼傷成這樣？」賽雅立馬跪在了柯萊特身前，手掌上浮現出現一團綠色的光球。

柯萊特推開賽雅的手，指著一旁的莫不凡道：「先救他，快點。」

賽雅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莫不凡，再看看鼻青臉腫的柯萊特，咬咬牙還是先去治療莫不凡了。

莫不凡此時的生命值已經下降到了21％了，甚至還有往下掉的跡象。他現在已經腫成了一個豬頭，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呼吸微弱的難以察覺。

賽雅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憂慮，她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看兩個人如此模樣就卻也能夠猜到個大概。

「復甦之風。」

賽雅展開雙臂，以一種騰飛的狀態瞬間從半跪的姿勢變成了站立。手掌變幻間，一陣綠色的復甦之風吹起，包圍著莫不凡，一點點散發著治癒的能量。

「好了，我的復甦之風穩定了他的傷勢。之後要等他醒了才能進行下一步治療，現在我先給你做一下簡單的治療。」賽雅轉忙到了柯萊特的身前，眼中滿是『求你了』的可憐表情。

柯萊特見莫不凡脫離危險，這才虛弱地點頭，賽雅歡喜地上前給他治療。不過和莫不凡相比，柯萊特的傷勢就真就算不上多重了。

原因嘛，有二。其一，柯萊特本身的實力就比莫不凡強上許多；其二，莫不凡挨揍的時間久、次數多；其三，莫不凡打架，那完全是拿肉體去抗傷害，不反擊，也不曉得如何反擊。

綜上，莫不凡成了豬頭。柯萊特成了……小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