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解蠱毒的法子
此話一出,夜晚星倏地從座位上站起身,隨即走上前,迫不及待的道:「說清楚,是何種蠱毒?」
莫軒吞了吞口水,平靜的道:「徒兒翻閱了所有蠱毒之術的典籍,發現一種寒蟲之蠱與師父所說的癥狀極為相似。」
他話語微頓,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紙,繼而遞上前,「這是徒兒抄錄下來的記載,隻字不差,還請師父過目。」
夜晚星神色微怔,緊著接過紙張,走到一旁坐下細細看了起來。
寒蟲之蠱出自北極之地,蠱蟲初入體內並能察覺體內異樣,但隨著時間推移,蠱蟲吸食人體內的精氣日益漸長。
在一段時間后便會吸食人體氣血,直至人體變成一具乾屍而亡蠱蟲才會與之消逝,在此期間並無將蠱蟲引出體外之法。
中此蠱毒者若是以運氣行功力催之,時日超不過三年。
紙上的字跡愈發模糊,她只感覺像是一場幻夢,眼下經歷的一切都不甚真實。
直到耳邊傳來莫軒的呼喚聲,她才有了些實感。
「師父,你沒事吧!」
她微搖搖頭,放下手裡的紙張,撫了撫額間,沉著聲音開口,「把典籍拿給我看看。」
莫軒毫不遲疑的轉身,從書桌上快速的拿過早就準備好的典籍遞到了她面前。
許是莫軒在寒蟲之蠱那頁上看的久了,她只一翻便翻到了那上面的記載,隨即又細細看了一遍。
莫軒立在一側垂著眼眸不敢多作聲,只靜靜的觀察著自家師父的神色。
片刻后,她的眸色愈發的沉重,眸中顯出擔憂急切的眸光來。
頓了頓,她緊蹙著眉間看向莫軒,質問著聲音道:「典籍上難道沒有解蠱之法?」
她看莫軒抄錄的寒蟲之蠱上沒有解蠱的法子原以為是莫軒漏下了,可看了看典籍,發現不是莫軒漏下了,還是當真沒有解蠱的記載。
莫軒將她的情緒看在眼裡,不禁焦急的開口道:「徒兒已經翻遍了,這些典籍里並沒有關於解蠱的法子。」
他話語微頓,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切的補充道:「徒兒發現典籍丟了一本,好似是那日從滕格齋回來的路上弄丟的,說不定所有的蠱毒的解毒之法都記錄在那本典籍里了。」
夜晚星神色微怔,那日東英凡鬧事的畫面瞬時湧入了腦海里,她暗暗咬牙,若有思慮的開口,「丟掉的那本典籍怕是落入了東英凡那個鬼東西的手裡。」
那日情況緊急,她一心只關注著夫君,沒太在意典籍的事情,或許因著一時大意,這典籍早已落入了東英凡的手裡。
轉念一想后,她雙手抱頭,揉了揉太陽穴,嘆息著聲音道:「若是真落入那鬼東西的手裡,這可就麻煩了。」
東英凡是怎樣的為人她清楚的很,定不會輕易的從他手中奪回典籍的。
暗自思慮之際,莫軒的聲音再次響起,「或許徒兒有辦法,能為師父找回那本遺失的典籍。」
這話著實吸引起了夜晚星的注意,她猛然抬眸看向眼前人,眸里放出希冀的光亮,「有何辦法?」
別說是自己,就連夫君都在東英凡的手裡栽過跟頭,莫軒又從哪兒來的本事對付東英凡呢。
莫軒吞了吞口水,一本正經的道:「徒兒雖是已經常久沒有滕格齋往來了,但事關滕格齋的典籍丟失,徒兒難辭其咎,這件事我會與舅舅說清楚,他定能有辦法追回典籍。」
話到此,夜晚星眸里顯出遲疑的眸色,儘是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
這件事她本不想牽連太多的人,更不想讓莫子睿和東英凡扯上關係,但事關夫君的安危,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沉思了一瞬后,她斂了斂神色,低壓著聲音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話落,她抬眸看向莫軒,猶豫的道:「此事若是牽連到莫公子,豈不是影響你和他的關係,這……」
「師父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況且,之前的事情總要有面對的一天,總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莫軒嘴角掛笑的開口,表面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心裡卻隱隱沁著一絲苦楚。
夜晚星將眼前人細微的神色看在眼裡,她挑挑眉,終是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到現在,你還是不想說說之前的事情?」
莫軒神色微頓,上揚的嘴角緩緩沉了下去,沉默了半刻后輕著聲音道:「我和舅舅乃至滕格齋的關係不甚好,其實都是因著母親的事情。」
他話語微頓,吞了吞口水后,眸里的眼色釋然了幾分,「年少時一場意外,母親為了救舅舅失去了生命,從那開始我便疏遠了舅舅,一心想學醫術可是遭到了舅舅的阻止。
在我強烈堅持下,舅舅雖然鬆了口,但我也不想再見到他,所以才隱姓埋名離家出走。」
「機緣巧合下我入了王爺的部下,許是和師父有緣分,這才得以拜入師門。」他抿抿嘴,倏地亮起眸光,提著聲音道:「我對師父絕對沒有二心,只想待在師父身邊多習得醫術。」
「緊張什麼?我又沒多說什麼?」夜晚星喜笑著臉色,眸里的眸光輕柔了幾分。
莫軒雖是對他亡母的死輕描淡寫了幾句,可這之後想必是承受了他那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熟的心智,也真是難為他了。
轉念想過後,她不禁對莫軒疼惜了幾分,繼而咧開嘴角喜笑著聲音道:「奪回典籍的苦差事暫且交給你去辦,但切忌不可勉強,若是莫公子對此無興趣,你儘管來找師父,不可貿然行事。」
她可不想因著這件事再次讓莫軒和親人疏離,若是不然,她可真就成為罪人了。
「師父放心,徒兒自有分寸。」莫軒提著聲音,儘是一副沉穩的小大人模樣。
夜晚星不禁欣慰的點點頭,暗自感嘆收到個好徒兒。
另一邊,戰王府寢居內,步羽緊蹙著眉間,儘是一副擔憂的模樣。
「那個表情幹什麼,本王又不是時日無多了?」沈燼側眼看了眼面前人,說著提好鞋靴徑直的走下床榻。
「說說,那婢女的事情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