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長期欺負的對象
趙家規矩很多，他可不想就此觸犯，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算了，就先放過他吧，眼下弄死趙城對我也沒有什麼好的。」
「況且，留著這廝，日後也能在趙家之中有個長期欺負的對象，嘿嘿。」
念及於此，趙虎心中長嘆一口氣，眼中透著一絲迷茫。
「趙城！現在家族內的大比可就要開始了，你別沒規沒矩的亂跑，上次我只是教訓你一下，再有下一次我可就不客氣了」。
趙城此刻卻有點懵，「趙城變好人了這是？」
心裡如此腹瀉著，但他表面還得裝作冷靜的樣子，點了點頭，似乎聽進了趙虎的話。
「家族大比！」
「對啊，這趙家應該也就過兩天就要舉行了。」
「這次有好戲看了，聽說，趙家的那個趙什麼挺厲害的！」
「趙隆！」
「對，就是他，不過也有其他的，這次有看頭了！」
議論聲起，聽到這些人談起趙家的種種，趙虎十分受用，彷彿這些人說的是他一樣，臉色有著莫大的榮耀。
趙城心中思忖趙虎之時，還是有點想不明白。
再觀時，趙虎早已揚長而去，不見蹤影！
趙城沒有在意那些剛準備看熱鬧的人的目光，自己繼續前行。
「對了，趙虎畢竟是外族人，當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對付我，一個趙隆就已經夠他受的，更不要說一個趙家了。」
「況且，趙家現在正注重家族大比，若是有人節外生枝，那下場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也罷，我與趙虎之事，事後再說……」
想著想著，等趙城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到了。
趙家！
看著上方的趙家牌匾，趙城咂舌，在兩個護衛輕視的眼神下走了進去，向著自己的住處甩手而去，煞為瀟洒。
那兩個護衛自然也對趙城有所了解，看著趙城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鄙視，不過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他們可不會傻到說出來。
進而去嘲諷，顯得自己優越，這種事可不是他們這種地位能做出來的傻事！
待到進了院落，看著有些破敗的房子，趙城推門而入，屋裡很簡陋，一張桌子，一張床，桌上水壺，兩個水杯。
原主父母早已雙亡，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在這個趙家，雖然趙城雖然不能修鍊，但他依靠著那艱苦的勞工生存了下了。
不過由於他是趙家旁系，可沒少受到針對。
趙城嘆了口氣，不再想其它，盤坐於床上，閉目凝神，想著修鍊的一切！
「先前我於那洞府食的那紅色異果，清除了我身體的隱晦，而那劍柄助我洗髓入門，現在，要依靠的是《凌氣訣》了！」
「現如今，家族大比不久就要開始了，以往的前三都會有獎品，東西自然不會太低級，不過我也不用去爭那第一的名次。」
「這次參加家族大比，我要的只是切磋，提升我的戰鬥技巧，多一重保障！」
趙城感受了一下……
鍛體六層！
參加家族大比，低者鍛體四層，高者鍛體九層！
趙城這等修為，實在是有點懸乎。據趙城所了解，趙家年輕一輩達到煉臟二層的已有趙隆，還有幾人皆已達到煉臟一層。
這等年紀便有這般修為，已經可以說是天驕了。畢竟，趙家表面上最強的是武士三層的趙家主趙無吉。
平常長老也就武徒七至九層，可見一斑！
念及至此，趙城排除心中雜念，一心鑽進修鍊之中！
…………
夜晚，彎月高掛，紫色夜空中星辰無數！
「呼！」
趙城輕吐一口濁氣，眼皮跳動，慢慢睜開眼，眼眸深邃如海，看了看窗外，心中有了打算！
「如今，我雖已有鍛體六層的修為，但我未曾修鍊過任何武技，時日無多，我需要加緊了……」
趙城起了身，依然感到腿上傳來的酸麻感！
長時間的盤坐，讓他有了些飢餓，便起身去找了餘下的幾個饅頭，兩三口吃下，喝了點水，推門而出，在院落處觀月！
趙城心中雜念涌動，不由想的洞府的傳承，那林澤一生所學的劍法，趙城自然已瞭然於心，只不過是他境界低，而且他沒有碰過劍，絕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劍神！
念及於此，趙城撿來院落的一根枯枝，作為手中劍！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趙城口中念道，手中枯枝化作殘影，周身玄氣崩現，院落枯葉飄落！
點！一招基礎劍招，劍勢縱橫，大片枯葉瞬息湮滅，趙城耍個劍花。
刺！呼呼！劍勢呼風氣，劍鳴不止，如同有靈性一般。
砍！如同山海之勢，劍意縱橫，恍若山海來臨之時的狂暴，讓人難以抵抗。
抹！一道劍花而過，趙城身影如同幽靈隱現，驚起一陣寒風，這一招，如同幽靈索命，毛骨悚然！
「鼓角揭天嘉氣冷，風濤動地海山秋！」
「閣下何故躲躲藏藏？」
趙城負手而立，手中枯枝早已承受不住，化為碎末飄飛。
「啪啪啪！」
掌聲還未消逝，登時從空中躍下一人，那人身穿一襲黑衣，煞有男子氣概，不過趙城隱約發現那人沒有喉結！
女人？
「閣下好興緻！」
那人口中稱讚，眼中卻是心有餘悸，似乎對趙城的劍法有所忌憚！
「耍得如此出神入化，返璞歸真的劍法，閣下好生厲害，可惜，沒有劍，一根枯枝也無用！」
「不過，閣下也好生雅興！」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鼓角揭天嘉氣冷，風濤動地海山秋！」
「敢問閣下何許人也？」
趙城微微皺眉，不是因為這人問他的身份讓他心生不滿，而是從剛才眼前這人一來就很啰嗦，這讓趙城覺得這人很煩。
一直說著一些無用的話語，趙城對上那人的眼睛，眉宇間浮現一個「川」字。
也不知那人是怎麼了，趙城恍惚間看到那人臉色兩團紅暈！
害羞？！
趙城咋舌，不作言語！
「有何不妥？」那人顯然猶豫了一下，
「趙家旁系！」趙城一口說出，隨後再次看先那紫色夜空。
那人隱隱約約嘀咕了一句「哦！」
趙城也沒太注意，而是繼續說道：「至於你剛才所說的，沒有劍，一根枯枝也無用！」
「我告訴你吧！天下間，草木竹石，均可為劍！乃至無劍勝有劍！」
「我且問你，何為劍！」
「利器？殺人利器亦或防身利器？」
那人正要回答，趙城卻是道出，那人如同被遏制了喉嚨，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如若這是你認為的劍？那也只是你的劍，一把由你掌控的死物，一把不易主的廢鐵！」
儘管趙城一切都說的很平靜，當那人卻反而覺得咄咄逼人，但有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似乎，她認識的劍和趙城認識的劍不一樣！
直至把她說愣住，她都還沉浸在那些話當中！
「耍？如若劍不殺人，那便不是劍了！」
好一會兒，那人噓聲說道：「我不大懂，你可以再講得詳細一點嗎？」
趙城聽得此話汗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了……
時間如同靜止一般！
「喂！喂？」
那人怯生生的發出聲音，趙城雙眼一閉，轉過身去。
「你走吧！」
「哼，我才不稀罕呢，走就走。」
這話卻讓趙城聽得如蚊子在耳邊嗡嗡的煩意，感受著那道倩影逐漸模糊……
「本家人！」
「她是趙家的哪一位呢？」
「趙家年輕一輩出名的女孩，無非就是一個趙雅婷，另一個就是「天驕」趙玉涵！」
前者在趙家這些年實至名歸，煉臟一層！
後者所謂的「天驕」，其實和先前趙城一樣不能修鍊，不過憑著她的身份，容貌，倒也沒多少人貶低。
畢竟，大長老之怒威，誰能承受？恐怕到時候趙家家主也很難安撫吧，何況這大長老就這一個女兒！
若是平常人推測，前者可能性更大，但趙城卻不這樣想。
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在趙家之中遊走，除非有著後台，連趙家家主也不敢輕易動的後台。
那便就是……
趙玉涵！！
但從剛才來看，這趙玉涵至少有這鍛體七層的修為！若她如此隱藏，那又是為何？
至於趙城剛才是如何發現趙玉涵的，那還得靠他的精神力，這讓趙城心中更加重視起精神力的作用！
「趙玉涵！趙家！有意思……」
趙城心中不再猜測，現在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漸深，人語初歇！
趙家一片寧靜，黑夜席捲而來，伴隨著還有一個黑影閃過！
目標直至趙城屋舍，不知是否對其有所圖謀！
「咔，咔，咔……」
細微的聲音讓入睡的人難以察覺，可見這人的身法十分高超，看身影體型，是個女子！
「吱呀！」
趙城的房門悄然而開，隨後溜進一個黑影，一切看似都是那麼的順利，毫無破綻可言！
不過，這屋中卻詭異的亮起光線，那道黑影心中暗道不好，屋內卻是響起了道溫和的聲音！
「你來了……」
「嗯？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那人摘掉面巾，露出來那精緻姣好的面容，正是趙玉涵！
不過此時的趙玉涵顯得有點疑惑，她疑惑趙城怎麼會知道她會來？
難不成趙城會預知？
看著依靠在牆上，手玩著水杯的趙城，趙玉涵十分不解，看著眼前這個年紀與自己無二的趙姓男子，趙玉涵第一次感到未知的可怕！
「趙玉涵，你在想我是如何知道你會來的吧！」
「不妨告訴你，我等英才，早已通達人心，知曉人性！」
「自大的傢伙，不過，我欣賞你！」
儘管趙玉涵表面看著絲毫不慌，其實她內心早已風起雲湧，濤濤不止。
儘管她在趙家中「赫赫有名」，但見過她的人屈指可數，何況趙城這等「小人物」。
趙城也懶得和趙玉涵解釋，手中的杯子停止轉動，「你想讓我指點你劍法？」
問的趙玉涵是啞口無言，趙玉涵不由得嘀咕起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你說什麼？」
趙城並沒有聽清，還以為是自己猜錯了，心中有些鬱悶，眉頭一皺，等著趙玉涵接下來的話！
「我看你劍法挺厲害的，誰知道我誇你，你還不樂意了，切！」
「要不是……」說到這裡，趙玉涵恍然發現趙城正看著自己，趙玉涵訝異的看了趙城一眼。
「要不是最近家族大比時間將至，我才不會來麻煩你呢！」
「哦！」趙城「恍然大悟」，拍手說道：「那也好，我可以指點一二，不過什麼效果我不管。」
聽到趙城的回答，趙玉涵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似乎她早已知道趙城不會拒絕。
不過趙城能答應趙玉涵的請求，是因為她高高在上的身份？還是因為趙城另有所某？
這一切，自然只有趙城心理清楚。
「對了，趙玉涵，你可知道這旁系第一的獎勵？」
趙城看著趙玉涵，隨口問了一句，趙玉涵卻能看清趙城眼中的期待！
想到此，趙玉涵有了盤算！
「看來他似乎很在意第一名的獎勵，到時候我要做到一切都可以說是完成了，順水推給他一個人情也不錯，這個人，懂得隱藏，和我差不多，不過相比於我，他還差那麼一丟丟！」
想到此，趙玉涵也沒做隱藏，坦然說了出來。
「旁系第一名的獎勵，一枚一品玄氣丹！」
這個消息讓趙城眼中泛起些許火熱，心中激起漣漪，同時也有了爭第一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