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溫水煮蛙(下)

第十章 溫水煮蛙(下)

狼軍衝垮了吉水守軍,劉基乘勢攻城。

吉水城門此時已被潰兵擁堵的無法關閉,劉基轉眼從城北殺到城南,差點因追殺潰兵又殺出城外。看著似成相識的城門,劉基回過神來,是時候結束戰鬥了。可幾萬大軍廝殺一起有那麼容易停下?大家在慣性作用下繼續砍殺著。

劉基命令身邊親衛、親兵大聲喊話。

「守備已死,再戰無用……放下武器,投降不殺……」

隨著喊話,劉基又從城南奔向城北,一路上血流成河,屍體遍地,偶爾還有老百姓屍體混雜其中,死不瞑目。

戰後,劉基受到了陸遜嚴厲批評。

主將沒主將樣,不控制戰場局面,只顧自己廝殺,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傷亡。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可狼軍失去劉基指揮,對守軍誓要斬草除根,造成守軍逼急跳牆、咬人,傷亡擴大。幸好陸遜、劉文及時越位採取措施,要不等劉基再從城南回到城北,估計守軍該殺光了。要知道,這些守軍今後也是丹陽部隊或子民。

劉基被批評的心花怒放!看咱**的陸遜,就是敢直言進諫,良將忠臣啊!想歸想,得意歸得意,劉基可不敢流露喜悅,一臉沉痛的表情接受批評。你是魏徵,我絕對是李世民,而且不需要皇后勸我,我都虛心接受意見。心想皇后,劉基腦海隨即浮現出薛寶釵和襲人的俏麗模樣,面部表情就有些古怪了。陸遜見此以為劉基難過異常,於是也不再多言。

戰後統計,吉水四萬守軍被殺就有二萬餘,俘虜五千,狼軍傷亡也在七千,損失巨大啊!他人說再多,不如自己感悟。看著這些數據,劉基心開始滴血,方有悔恨。好在狼軍傷亡七千人中,有三千人經過醫治可以康復,但還是有千人將留下永久的殘疾,不說當兵,可能連體力活都不能做了。看著這千人殘疾移交後方,劉基此時留下了懺悔的眼淚。

戰後,劉基定廬陵吉水城為前線基地,不準備再回安浦,只將安浦作為戰略物資中轉城市。

隨後,劉基在吉水整編部隊,狼軍又達三萬餘人。看著回歸部隊的傷兵和俘虜整編的士兵,劉基才感到心裡有些安慰。五千俘虜兵的身體素質到是讓劉基有點吃驚,他們很快就融入了狼軍訓練。想想正該如此,身體素質不好的,早就加入到那被殺的二萬兵士中間了。

劉基佔領吉水,讓廬陵郡城只剩下最後一道防線,吉安城。

吉安本有守軍萬人,如今廬陵郡守竭盡最後一點氣力將守軍增至二萬;同時嚴令吉安守備不準出城迎敵,只要守住郡城門戶吉安就好;此時郡城守兵也只有二萬,這讓郡守已生投降之念。

吉安大軍不出,劉基駐守吉水也不主動出擊,又開始思量「溫水煮蛙」計謀。

劉基留萬人守備吉水,以五千人為單位,派出五路人馬分赴廬陵郡各地,以吉水為中心向外逐步延伸實施《丹陽新政》,準備農村包圍城市,在不知不覺中來改天換地。

這一下拿住了廬陵郡守的七寸,打與不打都叫人難辦,此時郡守已將降意拿上議程。

吉安守備是土豪出生,反感《丹陽新政》,特別是其中的《土地政策》更是仇恨。在得知郡守有投降之意,吉安守備在家族和反抗土豪、地主的支持下,集大軍五萬放棄了吉安防禦,孤注一擲來攻吉水,要斬殺吉水劉基。

吉水劉基此時已經開倉放糧,張貼布告宣傳《丹陽新政》;對於抵抗勢力,劉基將此前悔恨都出在了他們身上,處罰異常嚴厲,一連抄滅五家惡霸地主,這到也暗合亂世用重典,吉水迅速穩定,民心已有歸攏趨勢。

不日,吉安守備率領五萬大軍陳兵吉水城下。

一番攻擊,守備方知劉基萬餘狼軍在昨夜就開拔出城,去向不明。此時劉基大軍已繞過守備大軍到達吉安,並佔領了該城。又是一番鎮壓和宣傳,輔助開倉放糧,劉基在吉安折騰了一番。等守備大軍回援吉安,劉基大軍已東行佔領東昌。這下可不得了,東昌乃守備的家鄉所在,劉基毫不客氣將守備家族九百餘口全滅,幾乎是連蟑螂都要砍死、閹割。聞聽消息的守備悲憤萬分,至此再也不管不顧他事,一心一意率領五萬大軍緊追劉基身後。

此後,劉基「帶領」著守備大軍一會東,一會西,差點進郡西羅霄山脈,到井岡山佔山為王。

這天,劉基大軍沿著廬陵郡城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東昌。身後守備五萬大軍已被狼軍幾乎拖垮,部隊此時分為好幾塊,多的在萬餘人,少則幾千人,稀稀拉拉綿延幾百里。郡守此時也不責罰守備,隔岸觀火,緊守郡城不出。

東昌劉基大營,現正招集百夫長以上將領開會。

「被追趕一路,大家好受不?」劉基發言刺激著大家。

看著大家憤憤不平,劉基讓劉文將身後追兵情況說了一下。身後二百里左右是守備親率的追兵,離狼軍最近,人數也最多,有一萬五千人。

劉基等劉文說完追兵情況后,說出如今條件已經成熟,要在東昌伏擊追兵守備。劉基一說出此想法,眾位將領一陣歡呼。跑那這些天,人都憋屈著呢,此時劉基終於開口要給追兵一厲害,大家心裡舒暢,怨氣盡消。劉基很滿意軍中士氣,狼軍一路遊走,劉基一方面是想借狼軍行軍能力拖垮敵人便於消滅,另一方面也是要積壓軍中殺氣,再戰必是猛虎出山,勢不可當!

三天後,守備率領追兵如期而至東昌。又沒趕上劉基狼軍,看著空空如野的東昌,守備有些欲哭無淚,這些狼軍太能跑了。

回到家鄉,怎能不祭拜父母。守備率領大軍守住城郊外小山坡,自領親兵上小山坡拜祭父母亡靈。一近小山坡,守備就眉頭皺起,山坡上傳來一股屎尿味,入眼只見小山坡鋪滿荒草。

這些該死的鄉民!守備詛咒著。父親身前,這些鄉民就時常要造反,不交租子不交稅錢。天下那有白種的地?現在父親死了,自己又不在家鄉,撒尿拉屎都欺負到墳頭上,可腦啊!

就在守備掀開墳頭荒草,一支火箭叉在了墳頭上,隨即漫天火箭飛向小山坡。

有火油,守備迅退。

這能退的出去?轉眼小山坡就如一堆乾柴熊熊燃燒。劉基隨即帶領大軍從四周殺出,撲向早已愣住的守備大軍。沒了主將指揮,守備大軍就象無頭的蒼蠅四下亂串。

「投降不殺……放下武器……」

這次劉基深記自己職責,士兵們喊著如此口號衝進戰場,在斬殺了幾名守備親兵家將,追兵變降兵,投降了。

劉基看著守備燒焦的屍體,嘆息一句:「這下你也不寂寞了,好好下去全家團聚也好,非我不給你活路、對你家族太狠,實乃我清楚知道你們家族為惡太深,我也救助不了。你好自安息吧。」

接著劉基吩咐士兵清理乾淨墳頭,在旁邊再行掩埋守備。

不是我非要在此潑灑糞尿,只是你如今謹慎由深,我不如此怎能掩蓋火油氣味?無怪啊!拿死人做文章,劉基也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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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江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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