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軍組建(下)

第六章 新軍組建(下)

有次,劉文問劉基,既然錢都墊上了,還去得罪上級軍需官幹啥?劉基反問,如是你們帶兵,如是是沒什麼錢的將領帶兵怎辦?自己是有錢,但不是官資,自己墊上又全軍公布,要的就是這輿論;且這輿論,自己知道分寸;只是想到自己部隊尚且如此,其他軍隊情況將更嚴重,也有一時衝動因素在內。WENxueMI。cOm有時,劉基想以周瑜之精明強幹,帶的虎狼軍五萬人,也不是沒有害群之馬。這樣想來,劉基覺得「師傅」周瑜好象也沒那麼可怕。

不知不覺,陽縣訓練已有三月,狼軍發生了喜人的變化。軍隊隊列、標槍投擲基本達到劉基要求,士兵體能也得到了很大提高,單兵搏殺能力在三三制和長槍搏殺基礎上,還衍生出三七走位、戈槍勾拉的動作。這些喜人的變化,讓劉基準備在接下來三個月開始實施野外拉練訓練,再逐步上升到負重拉練,武裝泅水拉練等訓練項目。

現在襲人懷孕已經有八個月,期間劉基除了開始一個月沒回去,後面兩月回去過兩次。但如果開始野外拉練,劉基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回去,每一個新訓練項目上馬,開始幾月問題都是最多的。在這時,陸遜、劉文的才能就顯露出來,他們總能及時發現問題所在來解決,可陸遜、劉文再有本事,畢竟不是狼軍統帥,許多事情是需要劉基最後定奪、拍板的。

有些問題,靠腦袋想總是不充分,只能在實施過程中發現。劉基也不在多想什麼遺漏的地方,野外拉練開始。

一開始果然問題多多。不時有士兵把自己跑丟了,有的一丟還是大半天,讓劉基時常懷疑士兵被虎狼叼走,畢竟這年月環境保護還是很好的。虎狼軍被虎狼吃了?這不是笑話。野外拉練不是野外郊遊,不能由著士兵性子來。劉基宣布野外拉練不在以千人隊、百人隊為單位考核,定最小單位十五人隊組為基礎考核對象,要丟了,以隊組為單位丟掉好了,沒點同志間感情,到底是沒上過戰場,不知道戰友的珍貴。

這下,隊伍跑丟的情況好些了,十五人不可能個個是路盲,遇到體能不好的,幫扶一把,也能找到大部隊前進路徑,一丟大半天的情況終於不在發生。可不久,十五人隊組裡,士兵間開始不那麼團結,特別是隊組中有個別體能不好者,皆被埋怨拖下了大家成績。考核成績是要和俸祿掛鉤的,每個千人隊中,連續三次在最後三名,當月俸祿減半獎勵給連續三次獲得前三名的隊組。在前後三名變動的情況下,獎金多餘的進軍部資金庫,獎金不夠發時由軍部資金庫出資,總之此錢來之於兵,也要用之於兵。

看到此情況發生,劉基在各千人隊展開針對性思想教育工作,「筷子學說」、「拳頭學說」等思想先後在劉文、陸遜主持下,在全軍鋪開。同時,針對「末尾淘汰制」的不合理之處,劉基會同三個千夫長,反覆推演,定下了野外拉練達標時間,取消了最後三名隊組的俸祿減半處罰,但前三名獎勵還是保留。不久,士兵間和睦氣息重顯。

磕磕絆絆的野外拉練終於走上正規,此時狼軍的體能才實打實上了一個台階,士兵間協作也逐漸有了默契。劉基看見部隊野外拉練項目基本運轉正常,回頭琢磨起思想教育工作來。士兵思想上去了,訓練就是自覺自愿的,這時的訓練成果最大,特別是在陽縣的幾月訓練中,此因果關係很明顯。為此,劉基時常走神於訓練中,思考此問題。

訓練中走神?這可不是劉基的行事風格。

這天,訓練結束回到軍營,劉文拉著陸遜找到劉基,問此情況。

劉文先開口,不過問的較委婉:「統領,最近野外拉練訓練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和需要改進的地方?能不能說給我和伯言聽聽?你不是常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么,也許我們一起想辦法就能很快解決。」

劉基注意到陸遜也是如此意思,笑笑說道:「看來你們看出了我最近訓練中老分神的毛病。是這樣,我覺得有必要以百人隊對單位,安排專人負責士兵思想教育工作,這樣士兵思想在訓練,就是今後戰時都不會再出現較大波動,部隊戰鬥力才能穩定。現在就你們倆在負責此項工作,可全軍有三千人,就你們每人每天找一人……不,就算找三人談話溝通思想,全軍士兵都過一遍也需要500天,這現實不?千夫長、百夫長是抓訓練的主官,工作很重,在這上面也不能分擔多少。這些天,我就一直在想這問題。」

「這事想的對,應該在百人隊設置思想教育人員,就算他們能力不高,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也能及時發現士兵思想、情緒波動,方便我們掌握情況。」

「伯言說的對。統領,你不會只為這事想好幾天吧?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事情?」劉文還是比陸遜更了解劉基,知道其不會僅就此事想那麼久。

「是這樣,思想教育者怎麼定編?從這問題上,我想到了全軍編製問題。」劉基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整理清思緒,繼續道:「我狼軍本就是新軍制,我想索性將編製全改了,三三制定,三三在數學上就是最穩定的基礎,也是最方便指揮的數量……」

劉文、陸遜看劉基說的興起,也不好問『什麼是數學基礎』,繼續往下聽劉基下文。

「我準備設定班、排、連、營、團這五級,班就是現在十五人隊組加五人,以二十人為一個班,設正、副班長各一人;排暫時定五個班,士兵百人,設正、副排長各一人;連是三個排,士兵三百人,設正、副連長,再設指導員一名,指導員級別定在連長級別,但受連長管轄;營是三個連,士兵九百人,設正、副營長,也設指導員一名;團是三個營,外加團部一個警衛排、督察隊、後勤排,設正、副團長,再設政委,還要設一參謀長。這變化是不是太大?我沒有說服周大人和父親的把握,所以一直在自己思量。」

這些新官職都沒聽過,劉文還好點,陸遜聽得模糊,疑問道:「這些變動是太大,部隊訓練才幾個月,一年不到,估計通不過,變動太大,新職務也沒聽過,容易造成軍心不穩。」

劉基懊惱說:「我也覺得現在說太早,沒有軍功難以說服別人,士兵中威望也不夠啊。我這還沒說,設連部、營部,還有炊事班、通訊班排……算了,現在先向周大人申請在百人隊、千人隊設置指導員,負責思想教育工作,另申請定劉文為軍部政委,總負責部隊思想工作,伯言為軍部參謀長,負責制定部隊訓練計劃,戰時也要制定作戰計劃。這樣,周大人總會批准吧?」

「那指導員俸祿是什麼標準?」劉文問道。

「千人隊指導員同千夫長,百人隊指導員同百人長,他們不光負責士兵思想教育,也是千夫長、百夫長的副手,訓練、作戰都是要起將領作用的。」

劉基看著劉文、陸遜終於點頭確認,繼續說道:「這次指導員人選我要在全軍士兵中考核選拔,你們倆先在全軍士兵中選拔一遍,最後給我把關。特別是劉文更要盡心,這些指導員是以後你開展思想教育的幫手,你自己選的自己負責。我去準備些考核題目給你參考,文化多高不強求,主要是思想過硬的士兵。」

士兵中直接選拔領導?一連兩次皆如此,狼軍的用人機制將軍心凝聚到一新的高度。半月後,沸沸揚揚的指導員選拔結束,三十三名百人隊、千人隊指導員選拔出來。事前,劉基已就此事彙報過周瑜,此時呈報人員具體名單也很快得到了周瑜批准。

劉基隨即會同劉文、陸遜整理出系列思想教育教材,先對這些指導員進行「崗前」培訓,好在丹陽如今「教育改革」還開展的不錯,指導員們都在鄉學或識字班學習過,很快就熟悉了思想教育內容和方法。隨著他們的思想逐漸成熟和下到各百人隊、千人隊,丹陽狼軍在此時才真正有別於現時代軍隊,變成一隻有思想、有覺悟的部隊。雖然離劉基的心中期望還有段距離,但,就是這千年文化的差異也不能抹煞如今部隊的喜人變化。

陽縣,一個偏遠的軍營中,狼軍在悄然改變著,「化蟲為蛹,破繭成蝶」。

轉眼又是三個月過去,期間周瑜來視察了幾次。本來周瑜是來查看指導員工作情況的,看到軍營嶄新的面貌,各處新穎、有著哲理的標語、宣傳牌,就又來過多次,每次總有感悟,甚至還想組織軍中將領來參觀學習,被劉基婉言謝絕才未成行。

三月期間,劉基在襲人臨產的日子回丹陽住了一周,襲人給劉基添了一丫頭,劉基得女非常高興,襲人本有點不樂,見夫君高興,方才釋懷。劉基此前事忙,一直未好好想過名字。如今見是粉嘟嘟的女兒,可愛之極,也不想隨便取名,襲人也不催促,這年月,兩、三歲再取名也不算太遲。女兒沒名字,劉基就「小丫頭」叫喚著女兒,襲人見此就給女兒定了個小名「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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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江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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