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興元年（下）

二天，劉基和家人送別劉爍，繇夫人哭得淚流滿面。劉爍自始至終也未理睬劉基，哭著離開了丹陽，差點招來劉繇訓斥。劉基心情鬱悶，帶上劉武、劉文到練武場操練武藝。

不多時，陸遜、全琮、留贊也來到練武場。

陸遜問道：「大哥，鑠公子走了？我們提前下學也沒趕上送行，遺憾！」

「沒什麼？二弟知道二弟……哎，鑠弟知道你們心意，不會怪罪的。本來是中午啟程，是鑠弟自己要求清晨離去，不怪大家。來，都下場陪我演練武藝，別留手，我可要使全力的。」

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劉基心情，想發泄釋放鬱悶。此時不比往日，大家見劉基他們選擇木棍做為武器，也都操起木棍將劉基圍在場中。

劉基看大家沒有先動手的意思，率先出手，向眾人中武藝最好的劉武當頭棒喝。劉武舉棍遮擋，身邊劉文乘機將木棍橫掃過來。劉基大喝一聲，抬起胳膊，用身體硬受此棍，接著收臂將棍夾起，借力一個旋翻側踢奔向劉文。劉文奪棍不下，連忙撒手退出圈外。此時，劉武發力將自己手中木棍從劉基棍下抽離，翻轉棍身奔劉基腦袋而去。全琮、留贊的棍影也配合而至，一個奔劉基上身，一個奔劉基大腿，只有陸遜還在場外尋找機會。

劉基側身讓過劉武，一立手中木棍，縱身串到棍頂。全琮、留贊棍力交錯，將劉基木棍掃倒，劉基順勢滾翻，接著一片棍影旋身而起，眾人皆退出圈外。劉文揀起木棍，大家重新圍住劉基，又回到起點。劉基挨了一棍，奪下一棍，大家算是打和。

再相鬥又是一番精彩，轉眼就過五十餘回合。劉基灰頭土臉，衣衫襤褸，大家也是狼狽不堪，斗不成了，留贊木棍已折。原來，劉基遮擋不住大家進攻，依仗自己硬氣功已成，用後背硬接留贊一棍。留贊全力，劉基硬接，大家只聽「咔嚓」一聲，木棍就此變兩截，斷了。

大家開始還一陣擔心，查看一番知劉基無事，皆調笑起劉基。

「你這是作弊。你不是說那什麼哪吒是三頭六臂，我還以為你也是，原來我想岔了。用後背當盾牌，依仗『排打氣功』硬接，這是典型作弊。」留贊首先抗議道。

陸遜也難得調笑道：「大哥，這算不算笨人自有笨辦法？」

「我的笨辦法還有待加強。剛才大哥一棍掃到我後背，現在還有點痛。需要加強。」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聽君一席話，省我十本書。為錢想，我也要記住你的話。」

這都是什麼？知道大哥心情鬱悶，學我說話逗我開心？看著大家七嘴八舌，千年古人開國際玩笑，劉基哈哈大笑，鬱悶消散。

劉基回到小院，晴雯已經準備好洗澡用水退出屋外。馬上要迎娶薛寶釵，半月前，劉基就沒再讓她們伺候自己洗澡。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從劉基今生一品女人滋味，就沒少折騰襲人，抑制力薄弱。薛寶釵要進門了，劉基得攢點功課，也求心安。

劉基洗完換上乾淨衣物，整個人精神煥發，再無今晨昏暗神情。

「大少爺臉頰怎麼了？有塊青了，象閻羅。」襲人見劉基心情變好，用玩笑語問著。

劉基用手摸下臉頰，有點痛，嘴裡卻說道：「沒事。剛才操練武藝，不小心讓木棍蹭到了，人多手雜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還好沒破皮，差點破相毀容。好象是三弟全琮，早晚我要找回場子，要打得他父母都不認識他。」

襲人、晴雯聞聽直樂。

門外迎春報：「大少爺，太太屋裡香菱姐姐來了。」

襲人看劉基點頭不語，就回答道：「知道了，請她進來。」

香菱掀簾進來，看見三人坐姿隨便，說道：「還是大少爺這好，規矩沒那麼多，不用時時小心謹慎。」

晴雯和香菱處過一段，熟悉也無顧及：「香菱姐，這是誇獎，還是說我們這屋沒規矩啊？議論主子，還影射太太，小心老爺揭了你的皮。」

「好妹妹，我這不是來大少爺屋裡高興，才說話隨便點。大少爺不怪我，小蹄子還數落我一頓，敗人興緻。」

「好了。姐妹玩笑等下。」劉基攔下晴雯話語，問道：「香菱姐，你來是不是母親有什麼事情吩咐？」

「哦，回大少爺。太太叫大少爺過去用餐，也吩咐人叫三少爺過去。老爺早早回府了，正等你們。」

「知道了。」劉基點點頭，說道：「香菱姐，你這就回太太，我馬上過去。」

襲人送著香菱出去，話語傳來：「香菱姐，大少爺屋裡情況，你在這裡說說沒關係，別說順漏了嘴傳到老爺、太太耳里，那時大少爺要挨訓斥，我的日子也不好過。」

「襲人姐，我是那麼不知分寸的人……」

劉基聞聽笑著搖搖頭，吩咐晴雯伺候自己更衣梳頭。收拾妥當，劉基來到繇夫人院落，劉尚也在此時到了，哥倆一起進去拜見父母。

飯菜此時早已準備妥當，大家基本都不言語，安靜用餐。只有繇夫人時時吩咐下人將好吃的食物放在哥倆面前。「食不言、寢不語。」是劉繇定下的家規。

用完餐后，大家來到廳房喝茶，繇夫人慈祥的看著兩個兒子，想著劉爍，眼睛逐漸紅了。

劉繇輕咳兩聲，勸慰道：「夫人，敬興有14歲了，知道照顧自己，你又派了二管家跟去，還有麝月身邊服伺，你不用擔心。此去參加皇家祭祀，是對他的歷練，早晚還要回來。」

繇夫人點點頭，忍住了眼淚。

劉基也安慰著繇夫人：「母親，我現在有16歲，已成年。等我完婚後，我還準備向父親申請到外地為官鍛煉自己，最好是進軍隊。那時母親可別不舍，這是兒子施展才能的好事。」

劉繇點點頭，繇夫人不滿說道：「基兒，你這算不算安慰為娘的話語？16歲就出去做事早了點，你還要多讀書、學習。」

「母親，此事以後再說。兒行千里母擔憂。我能理解母親的不舍。昨天，我對二弟說過『十年內，我定讓二弟自由出入許昌，回到丹陽。』這裡，我也對父親、母親承諾我會誓死完成，絕不讓此誓言成為空話。」

劉繇有點詫異劉基對許昌此行的判斷和誓言的堅定，繇夫人則驚詫分別需十年之久，劉尚懵懂了解大哥的心情。一時廳房有些鴉雀無聲，氣氛壓抑，讓人不舒服。

劉繇再次輕咳兩聲，說道：「敬輿、尚兒，你們以後就在這裡用晚餐，多陪陪你們的母親。知道不？」

「知道了，父親。」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各自回去歇息吧。」

劉基回到小院，心情壓抑，又在小院舞了一會拳，一身大汗方覺好點。喚過襲人又去準備熱水洗浴。

晚上，劉基留襲人在裡屋，晴雯也跟著跑進來。劉基看著晴雯鑽進自己被褥，好笑小丫頭攀比吃醋，晴雯此時未被劉基所吃。今夜，劉基不想幹什麼，只是心情壓抑，想找襲人枕邊相伴。看著晴雯，劉基感嘆床小了，被褥也小了，三人大被同眠估計沒可能。襲人不忍說晴雯，劉基也不忍，兩人都是看著晴雯長大的，看來只有薛寶釵進府當惡人才會讓晴雯懂點進退。

劉基握住襲人小手撫摸兩下，讓襲人去外屋睡覺。襲人對著劉基笑笑，主動獻上熱吻，隨後在劉基耳邊輕聲道：「晴雯妹妹年幼，你要精心著點，別弄得她太痛。」

「恩？」劉基愕然的看著襲人緩緩撩簾出去，沒反應過來。我要吃晴雯？時機、環境皆不對，襲人想什麼呢？

劉基回到床邊，看著晴雯小臉通紅，顯然注意到了自己和襲人剛才的熱吻。劉基也不說話，掀被進去就感覺到晴雯小身子在瑟瑟發抖。沒等劉基睡好，晴雯起身吹滅蠟燭，轉身又跑進被褥，速度快得劉基什麼也沒看清。沒穿衣服？

劉基轉身將晴雯抱在懷裡，小丫頭果然將衣物脫了，看來晴雯應該知道自己和襲人之事。劉基將晴雯發燙的滑嫩身子抱在懷裡，心裡踏實下來。今天劉基心情起伏大，神傷不輕，操練武藝又是耍盡氣力，沒多久就睡著了。對晴雯鼓起勇氣的輕言細語，劉基先是單字應付，接著就沒聲音，輕微鼾聲漸起。

晴雯不懂男女之事，以為就是兩人脫光衣物一起睡覺，等待良久見大少爺睡著了也沒如此，於是費勁氣力幫劉基清潔溜溜。晴雯檢查了一番大少爺和自己不同之處后，不久也靜下心來睡著了，對自己招惹的起立也不於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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