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亂軍苦戰（三）

劉軍得以解圍，紅臉將軍率隊前來拱手言謝。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

「某關羽關雲長，乃劉皇叔帳下偏將校尉，沒你相助，差點脫不開身去，多謝義士出手相助。」

「不用言謝。」劉基拱手回禮道：「就是無我相助，那獨眼龍曹將也不會是關將軍對手。」

獨眼曹將？關羽想起方才所見情景，夏侯惇拔矢啖睛。夠狠！關羽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而看劉基卻無任何異色，仍在滔滔不絕。

「我乃桂陽花木蘭，奉老師水鏡先生吩咐，前來新野相助玄德公。此前，在東南邊十里遇見玄德公，見其被斥候追蹤，我方才追殺到此。如今斥候已被我射殺，玄德公有我學長龐士元陪同也應該到了南邊朝陽縣城。關將軍是否要前往會合？我可帶你們去。」

「多謝木蘭英雄助我主公脫困。」

關羽此次不再是拱手言謝，而是翻身下馬拜謝，劉基慌忙催馬閃過一邊。

這些人都是怎麼了？如此險地，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動不動就下馬說話，下馬言謝，沒點危機感。

沒辦法，劉基也翻身下馬和關羽見禮說話。

「關將軍不必如此，此地曹軍眾多，不是說話地方，你到底去不去朝陽？你要不去我可走了？我要去朝陽。」

「我不去了。木蘭英雄，馬車上是主母糜夫人，拜託你送往朝陽於主公相見；我丟失主母甘夫人和公子阿斗，沒臉去見主公，我要回去找尋。」關羽黯然道。

真不拿我當外人。

其實劉基不知，因劉備難得在新野安穩數年，努力耕種到比歷史提前五年讓阿斗降生，也正因此斬殺假子劉封就沒留情面，也是提前十數年。可嘆劉備不知，天意借其手除「封」留「禪」，就是隱射其「封禪」大業註定是夭折的命數；沒了「封」，「禪」只能是曇花一現的富貴。

劉基如今不知道什麼阿斗、甘夫人，但讓關羽返回尋找卻知不妥。

「關將軍，你還是護送糜夫人前往朝陽，戰場情況，你們君臣在一起正好商議；至於尋找甘夫人和阿斗，我去就好。對了，你要選個識得她倆，還有點機靈之人隨我同去，此人武藝也要好點。」

關羽有點奇怪劉基話語，聽這口氣好像還沒認劉備為主公，但此時沒時間仔細琢磨，遂喚過身邊一年輕將領。

「木蘭英雄，此乃我子關平，武藝過得去，也見過甘夫人和阿斗，可陪同你前往。」隨後，關羽對關平道：「還不見過木蘭英雄。」

「關平拜見木蘭英雄。」說罷，關平大禮拜見劉基，關羽也不阻攔；劉基趕緊慌亂見禮，攙扶起關平。

「搞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倆年紀差不多，怎受得起如此大禮？」

劉基慌不擇言，埋怨著；關平憨厚笑笑，沒言語；關羽發話了。

「木蘭英雄，你當得起此禮，勿要謙讓。」關羽轉頭對關平吩咐：「平兒，在外一切要聽木蘭英雄安排，不可異議他為，你要切記。」

「孩兒記住了。」

告別關羽，兩人打馬往新野而去。

路上，劉基聽「英雄」稱呼彆扭，讓關平直呼其名，謙讓來去終有所改變。

「兄長，那邊有我軍在廝殺，要過去幫忙不？」關平問道。

小關平五歲的劉基成了兄長，看來關家都有此習慣。演義中，關羽待劉備就是如此；現在，關平待劉基也是如此。

「看見了。有沒有甘夫人？現在我們有任務在身，先完成任務要緊。」

劉基就是這樣，有任務在，一切以任務完成為首要；如無，早就衝殺過去了。

「沒有甘夫人，但看我軍人馬中好像有糜竺、簡雍兩位先生，救出他們也許能打聽到甘夫人下落？」

隨著關平話落，「嗖、嗖、嗖」劉基連珠三箭已奔向曹將，看得關平有點發愣。

「關平，你說要打，怎發起愣來？打呀！」劉基吼道。

兩軍人數都是三、四百，本就旗鼓相當，現在被劉基射殺了曹軍將領，曹兵四散而去。

「關平，你去問下這兩位先生可知甘夫人下落，我就不過去了，在這山坡上為你們望風，快去快回，長話短說。」

不一會，關平回來。

糜竺、簡雍兩位先生不知道甘夫人和阿斗情況，被關平告知劉備去處，遂奔朝陽縣城而去。劉基、關平只有繼續尋找。再見兩軍交戰，只要能幫的上忙，又不把自己賠進去，兩人皆上前助陣殺敵，可事後詢問甘夫人下落，卻總是無甚結果。

「關平，那邊有些你們軍士在守衛什麼？你過去問下情況。」

遠方有些劉軍在一殘牆斷垣處轉悠，劉基眼尖先看到，告知關平前去查看，自己對結果已不抱太大希望。

「啊！」關平一聲驚呼，「那是父親親兵，和甘夫人一起失散的，他們應知道消息。」

關平快馬沖了過去，劉基也來了精神，緊隨其後。

「少將軍，甘夫人在這裡……我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公子阿斗也在這裡……」劉兵看見關平一陣歡呼，七嘴八舌述說著喜悅。

關平趕緊下馬來到牆后，甘夫人正抱著阿斗坐在地上哭泣，雙眼紅腫，衣物髒亂不堪。

「主母，關平來遲讓主母受難，罪該萬死！」關平叩拜道。

「桂陽花木蘭，見過甘夫人。」劉基弓身行禮。

甘夫人看著關平，無神的雙眼逐漸有了光彩，盡然翻身向關平叩拜起來。

「小將軍，妾見到你就知道阿斗有命能活下去。望小將軍可憐他父親漂泊半生，只有這點骨血，帶其逃離此地回到他父親身邊，妾萬死無恨！定在九泉之下定保佑小將軍大富大貴。妾在這裡給小將軍叩首了。」

關平惶恐的伏地不敢起來，頭磕在地上「梆梆」直響。兩人在這裡拜上了。

「現在是磕頭的時候？也不看看周邊環境，先離開這裡再說。」

劉基看不下去了，怒吼著喚醒了兩人，卻遭到親兵們的怒目而視。這些，劉基視而不見。

「阿斗給我保護；關平，你將甘夫人綁縛在背上。我們殺出這裡。」

說著，劉基解開上身鎧甲，將阿斗縛在懷裡，然後將鎧甲穿在外面，鎧繩看來不能束緊就鬆開系著。而關平和甘夫人還在謙讓，一個說讓甘夫人上馬，自己步行帶其殺出這裡；一個說這樣兩人都有可能走不脫，讓自己在這裡自生自滅。

注1：康熙年間解州發現關羽墓，王朱旦為此作《關侯祖墓碑記》寫道：「羽長成后娶胡氏為婦，靈帝光和元年（178年）戊午五月十三日生子關平。」此可見兩點，一關平是關羽親生子，二關平在202年已有2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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