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情況(二)

最糟糕的情況(二)

「快點!再快一點!」

緋萊淺在心中大聲地呼喊著。

此時的她正在奔跑。

她希望用這樣的方式激勵自己,讓自己能夠跑的更快。

因為此時的她有一個想要更快到達的地方。

這樣的激勵顯然是有效果的。

緋萊淺的速度有了明顯的增加。

這就讓跟在她身旁的我們疲勞度大增。

可即使如此,我們依舊緊緊地跟著她,因為我們幾個的目的地是相同的。

近了。

越來越近了。

緋萊淺的眼中出現了目標的建築。

那以藍白色為主調的建築,屋頂上高懸著一面巨大的,迎風飄揚的紅色旗幟。

而在正門的上方,則有著一個以金紅色為主調的徽記。

那樣的徽記在這個國度有著特別的,且莊重的意味。

而能夠懸挂這樣徽記的地方,就只有一個。

「呼哈……呼哈……」

到了。

我們終於到達了我們的目的地,時砂市警察局舊城區分局。

我們花費的時間要比之前的少。這就能夠看出來緋萊淺的奔跑是有著顯著的作用的。

當到達這個目的地后,我們幾個不由得停了下來,然後在大門口大口大口地喘息。

這樣的奔跑顯然是超乎我們身體平常時刻的界限,這就使得我們身體產生了更多的疲勞。我們的膝蓋不由得感覺到了一陣酸軟,這顯然是乳酸的作用。

但我們駐足於此顯然還有別的理由。

要高度概括的話,那大概是害怕吧。

害怕的情緒使得我們在此裹足不前。

我們害怕在踏進這個地方后,了解到了那預想中的壞消息。

可即使如此……

我還是帶頭走了進去。

因為光是在這裡等事情也不會因此發生任何的改變。

我們……必須向前。

現在是上午的10點16分。

在接到電話后我們便快速地來到了這裡。

以往這個點數的話,這裡是有著不少前來辦業務,或許是尋求幫助的群眾。但今天的人數卻要比其他尋常時刻稀少。

而我們一下子就找到我們要找的人,舒美。

實際上的話並不需要怎麼尋找。

在這大廳之中,除卻正在辦理業務的人員外,其餘人的目光大部分都集中在了同一個地方。這就相當的顯眼了,想不發現都難了。

順著大家的視線,我們頓時就發現了目標人物舒美。

此時的她正默默地坐在大廳一側的長椅上。

然後正在輕聲哭泣著。

看她的樣子今天出門的時候應該是沒有化妝的,而因為昨晚的事情她也顯得憔悴了許多。

可即使如此……不,應該說正是因為如此,哭泣中的舒美帶著一份無助,就像是在雨中的殷紅桃花,是那般的惹人憐愛。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般的揪動人心,尤其是使得諸位男同胞心生同情,不由得想要呵護她,為她排憂解難。

但這樣級別的美人大概率不會是一般人,並且她還是在分局這邊遇到的巨大問題,一般人可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協助解決。所以人們大多數對她投以關注、關愛的眼光但卻無人主動上前。

「舒美姐姐!」

緋萊淺喊出了她的名字,然後快速地來到了她的身邊。

我們會這般焦急地前來分局,原因就在於舒美的電話。

在接通電話后,我們先是聽到了舒美的哭聲,而後便聽到了她不詳的話語。

「希他……希……」

舒美的話語是破碎而又不成型的,我們無法從中得知那話語的全部含義。

但我們卻知道那話語背後的意義可極為不詳。

於是乎,我們的心噗通、噗通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在這樣的心情影響之下,我們便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舊城區分局。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希望能夠從舒美的口中得到解答。

「舒美姐姐!請你冷靜下來!」

而在見到緋萊淺后,舒美便一把抱了上去,而後她的身軀在不住地顫抖。可以看到她的情緒有所緩解,可即使如此她依舊是未能夠說出完整的話語。

於是乎緋萊淺變得大喝了一聲,希望能夠震醒她。

這樣的方式頗具我的風格,緋萊淺顯然是在學習模仿著我。

不過這樣的方法效果還是不錯的。

這就如同佛教教典中的當頭棒喝,使得迷茫狀態中的舒美清醒了過來。

「小淺……」

舒美的眼角飽含著淚水,但她卻能夠明白事態的嚴重性。

於是乎她便鼓起精神,嘗試著組織語言來描述現狀。

昨天的事情同樣對舒美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疲倦的她今天醒來的時候才驚覺已經到了上午的9點多。

平常時刻舒美的工作量相當的大,工作是異常的忙碌。

不過這畢竟是工作,舒美對此還抱有著極大的熱情。於是乎舒美便對自身設下了兩種模式,一種是工作模式,另一種是休息模式,分別對應工作日與休息日。

可即使有著如此嚴格的劃分,舒美今天還是未能成功早起。

昨日的時間過多地消耗了她的心神。

一睜開眼睛,舒美便看到了金色的陽光,於是乎慌亂的她便立馬離開了酒店。

對於舒美來說,化妝不單單是職業的要求了,這幾乎成為了她的本能。、

可在這樣的狀態下,她卻忽略掉了這一件事情。

匆匆忙忙地吃了兩個包子后,舒美便踏上了前往分局的路。

這路並不長,舒美同步撥打了岳助的電話號碼。

但岳助並沒有接通。

或許是在忙吧?

舒美隔了一段時間再進行撥打。

而哪怕是她到了舊城區分局,多次撥打的電話都沒有被接通。

雖然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但舒美還是暫時放下了這件事情,然後諮詢著今早值班的警官陸仁希案件的進展。

舒美的詢問原本是不報多大的希望的,畢竟辦案是要走流程,是要搜尋相關證據的。

然而,警官們卻有了不一樣的回答。

陸仁希的案件有了進展。

並且是巨大的進展。

昨晚深夜時分,有一名證人出現指正,他為這個案子提供了有力的證言。證人目前正在協助辦案,視情況應該會對案子的進展有著巨大的幫助。

證人?

指正兇手?

這樣的話語實在是不詳。

儘管由於規定的緣故他們並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但僅是這樣的不完全描述就讓舒美的心提了上來。

坐在長椅上的她下意識地在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你還別說,在這種時候人的想象力就是這般的豐富,舒美的大腦活躍度達到了一個峰值,無數的畫面在她的腦海里閃現,而後破碎。

而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哪一個畫面都讓她是那般的不安。

人在這樣的狀態下會大量地累積壓力,而當壓力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會壓垮心防。

不久后的舒美便被自己的想象與擔憂所擊垮,而後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這便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證人?】

這時候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個「證人」嗎?

還據稱是指證兇手?

可是現在有著最大嫌疑的不就是……

哪怕是沒有在這裡深入想象,我都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妙。

「你們來了。」

而在這時,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我們的耳中。

轉身一看,正是身著制服的顧健。

「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我正打算通知你們。」

【阿健,聽說是多了一位證人……請問……你能夠告訴我們大致的情況嗎?】

我嘗試性地問出了這個問題,但我並未期待能夠得到對應的解答。

畢竟這邊是有著相關的規定,不可隨意泄漏辦案的相關信息。而我所詢問的對象更是顧健這樣的究極老頑固,告訴我們的概率基本上就是0了。可即使如此,我還是要向他發問的,畢竟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概率他會告訴我們大致的信息。

只有概率不為0,那都是有可能的,對吧?

但畢竟是顧健,拒絕的概率極高。

「可以。」

唉……你們聽吧,顧健這老頑固果不其然地拒絕了……

【嗯嗯??】

我正在心裡默默吐槽的時候,忽然就發現了顧健的回答明顯是不對的。

這個如同石頭般頑固不化的傢伙,他居然會同意向我們透露信息?

該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想了想,我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於是乎我便看向了緋萊淺和黑月,希望能夠從她們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過她們兩個卻搖了搖頭,表示我並沒有聽錯。

這就……

很神奇了……

「告訴你們也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你們認識證人,並且和證人有著親密的關係。就算我們現在不說,你們待會也是能從他的身上得知細節。」

顧健這麼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不過……「熟人」……

是誰?

誰是我們所熟悉的人?並且還能夠熟知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能夠同時符合這兩點的人相當的少。

然而我一時間卻沒有想到會是哪一個人。

「跟我來。」

顧健說道,而後帶頭向著某個方向走去。

那個地方的盡頭應該是訊問室,這麼看來的話關於證人的訊問應該還在繼續。

那麼到底是誰?

誰會「出賣」陸仁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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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狗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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