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試探
「他真的是老祖么？為什麼感覺並沒有多強？」
「宗主他們都如此說了，應該不會有假。」
「我看不一定，畢竟老祖我們誰也沒見過。」
「近來我大羅宗與赤血門時有爭鬥，你們說，會不會是宗主他……」
「噤聲，莫要妄自非議老祖和宗主！」
看過宗門中的弟子后，江正言便帶著蕭白去了祖師殿，身後大羅宗弟子對此議論紛紛。
聽到身後弟子的議論，有一長老回頭，威嚴地出聲呵斥。
眾弟子立即噤若寒蟬。
祖師殿。
這裡擺放著歷代祖師的牌位，除了最上層的幾個，其他都是些陌生的人名。
能入祖師殿的，皆是對大羅宗有極大的貢獻。
想當年，那百里鳴來到桓越國，可以用橫掃來形容，打敗了本地所有勢力，連這大羅宗駐地，也是從另一勢力的手上搶來的。
在這北域桓越國也算是風光無限。
點香拜祭，感慨一番后，蕭白便離開祖師殿，去了藏書樓，他需要查看北域近千年來所發生的事情。
雖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有記載，但他只需要了解個大概就行。
宗門內有專門的弟子記述歷史。
記載的最詳細的，便是這北域桓越國所發生之事。
至於整個北域之事，大多都是道聽途說。
更大範圍所發生之事，則毫無記載。
畢竟，以如今的大羅宗，可接觸不到更高層次的事情。
蕭白來到藏書樓，掃了眼那書架上的書籍，便施展術法，令那些書籍都飄浮在空中。
嘩啦啦！周遭的書籍一頁頁快速地翻動起來。
他的神識籠罩整個藏書樓。
不一會，就看完了所有的書。
蕭白收了術法，那些書便紛紛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本座需要靜心梳理一下千餘年來所發生之事，你們都退下吧。」
蕭白看向一旁的江正言等人。
「是，老祖。」江正言等人離開藏書樓。
蕭白在一個蒲團上坐下。
這北域浩瀚無垠，因資源匱乏，所以無論是妖魔，還是人族，相對於其他域，這裡並不多。
在北域冰原這裡，便有一處禁區——天闕。
那百里鳴之所以逃到北域桓越國這偏遠之地，與此有很大的關係。
傳說，這天闕禁區的誕生，與古天庭有關。
那裡雖然兇險異常，但卻也存在著各種機緣。
藏書樓外。
大羅宗大長老宋長棟回頭看了看藏書樓，道：「宗主，你說，這真的是老祖么？」
江正言皺眉道：「我們都親眼見到老祖從禁地中走出，怎麼可能是假的？」
「只是……」
「沒什麼好只是的，那冰谷禁地豈是尋常人能進出的？」
「未必，若是有人身懷異寶，照樣能進出冰谷，我只是擔心，有人藉助此類異寶，藏在冰谷禁地，冒出我大羅宗的老祖。」
「大長老所言不無道理，此種可能確實存在。」
「安全起見，我覺得，有必要探一探其虛實。」
眾長老你一言我一語，都覺得此事還是謹慎些為好。
畢竟，若是認錯了老祖，可能會對整個大羅宗造成非常不利的影響。
「嗯，那便試探一下吧。」江正言想了想，也覺得那種可能性確實存在。
「那要怎麼試？」大長老宋長棟問。
「藏寶閣中的一物或可一試。」江正言微笑道。
……
赤血門。
大羅宗內有赤血門所安插的人，一名長老很快得知了大羅宗所發生的事情，過來稟報赤血門門主周顯封。
「門主，有消息來報，說大羅宗的老祖出關了。」
「大羅宗老祖？這消息可是真的？」周顯封聞言大驚，皺眉道。
一直有傳言，大羅宗的老祖在冰谷禁地閉關。
對此，他有派人偷偷到冰谷禁地察看，但那裡極為兇險，即便是他也不敢踏入其中。
虛虛實實，誰也不知真假。
因此，各大勢力都有所忌憚。
如今，突然傳來大羅宗老祖出關的消息。
這怎麼看怎麼有些蹊蹺。
「這個……還不好說。」那長老對此也不完全信，他也覺得此事可疑。
周顯封背負雙手，皺眉思忖了一會，道：「這什麼老祖，未必是真老祖，也有可能是那江正言找人所假扮，目的便是震懾我赤血門。」
「門主所言極是，那大羅宗一直對外宣稱有一強大的老祖，我看此事多半是假的。」有一長老出聲附和道。
周顯封向來謹慎，他雖覺那老祖未必是真的，但仍不敢大意，命人去探查清楚。
……
「老祖，晚輩有事求見。」
江正言帶著一個劍匣來到藏書樓。
其餘長老也跟隨而來。
隨後，門開。
他們走了進去。
「老祖，據說這是您當年所用之物，晚輩給您拿來了。」
江正言將劍匣放在蕭白的眼前，便後退了兩步。
在老祖閉關前曾言說，一旦宗門遇到不可抵擋的危險，這劍匣中的劍，便會出鞘。
但這劍匣一直放在藏寶閣之中，那裡面的劍也一直未曾出過鞘。
而且，歷代的宗主，都沒能打開這劍匣。
若眼前之人真是老祖，應該能打開劍匣，駕馭其中的寶劍。
蕭白看著眼前的劍匣，隨手便打開了劍匣，就見裡面放著一把布滿裂痕的劍。
「嗡！」
在蕭白握住那把劍時，劍身輕顫，有淡淡的白光綻放。
曜陽劍！
這是百里鳴作為大羅聖子時所用之劍。
他憑此劍殺出了一條血路，逃到了這桓越國。
但曜陽劍卻被打碎，一直被放在劍匣中溫養。
見劍匣被打開，裡面的劍也有了反應，江正言心中的疑慮盡去。
那些長老也是，這真的是他們的老祖。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
眾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暗自點了點頭。
「倒是恢復了幾分的靈性。」蕭白淡笑道。
曜陽劍雖不及巔峰時期，但卻也恢復了三四成的威力。
他將曜陽劍重新放回劍匣，看向江正言他們，道：「每隔一甲子，這天闕禁區便會暴動，算算時間，也快了，屆時灰霧會籠罩整個冰原，這期間雖然兇險，但卻也存在著莫大的機緣。現在的大羅宗太弱，我們必須把握主此次機會。」
「是，宗主。」江正言恭敬行了一禮，而後道：「那赤血門的事……」
「待天闕禁區暴動之後再說吧。」
他才出關不久，現在的修為並不穩定，需要好好調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