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喬裝行醫
強壓住罵娘的衝動，石晗玉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石迎娣拖抱進屋子裡，看著石迎娣斷了的手骨，徹底激怒了石晗玉，用積分換了消炎止疼的葯和紗布，到外面熬接骨膏，這一切都做好後進門來給石迎娣處理好傷口，這才用銀針把她喚醒。
「二姐。」
聽到石晗玉的聲音，石迎娣再也忍不住眼淚，哽咽著說了經過，石老太太找的人牙子，石老三簽字畫押，是死契。
石老三也被石老太太接走了。
「人牙子是哪裡人？」石晗玉問。
石迎娣抹了一把眼淚：「是青牛鎮的潘婆子。」
「好，你好好養傷，我這就去青牛鎮。」石晗玉手裡還有靈芝，不管是死契還是活契，只要有銀子就能把人買回來。
石迎娣拉住石晗玉：「我跟你去。」
石晗玉搖頭：「你傷得不輕，聽話在家裡等我，我去找九良哥。」
「好，千萬別自己去。」石迎娣不疑有他，囑咐石晗玉出門去。
石晗玉還真去找了石九良，但不是陪著自己一起去青牛鎮，而是讓他看顧著點兒家裡，擔心自己不在家，老宅那邊再過來鬧。
安排好家裡的事情，石晗玉是一陣風似的往青牛鎮去，進城后打聽潘婆子的住處后，找上門來。
叩響門環，石晗玉把繡花針夾在指縫中，聽到裡面有腳步聲微微側開身。
「誰啊？」隔著門有人問，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石晗玉回了句：「來求見潘奶奶的。」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坑坑窪窪的麻子臉，眼睛大如銅鈴。
上下打量了幾眼石晗玉，撇嘴兒：「進來吧。」
石晗玉進門來，院子是四合院，門窗嚴實的很，正房明堂里好幾個人跪在地上，最上面端坐著的老太太擎著一尺多長的大煙袋，正在訓話。
看到進來個黑瘦的姑娘，潘婆子挑眉：「有事？」
「是。」石晗玉看了一眼面前的姑娘，沒有石招娣，心就涼了半截：「潘奶奶，我是石郎庄石家人，上午家姐被您帶來了，人在哪裡？」
潘婆子打量著石晗玉，冷嗤出聲：「喲，那個耍刀的姑娘沒來？」
「二姐性子火爆，多有得罪，我來是想要和潘奶奶商量。」石晗玉拿出來靈芝捧在手心裡：「潘奶奶慈悲，只要家姐能跟我回去，這靈芝就送給您老了。」
潘婆子掃了眼靈芝，笑了：「小姑娘，你倒是個聰明的，不如這樣吧，你也在我這裡留下，尋一戶大戶人家進去伺候著，就沖你這聰明勁兒，一準能當個得臉的頭等丫頭。」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潘奶奶抬舉了。」石晗玉站直了身體：「潘奶奶，我家姐身在何處？」
潘婆子磕了磕煙袋鍋，嘖嘖兩聲：「這靈芝可是好寶貝啊，只可惜你姐姐被人帶走了。」
「被什麼人帶走的呢？」石晗玉問。
潘婆子靠在椅子上，揚聲：「老二，帶著人進來。」
石晗玉心生警惕，冷冷的掃了眼潘婆子。
潘婆子看多了人，石晗玉的眼神一變，她先笑了，搖著頭抬起手指著石晗玉：「你啊，自不量力，今兒奶奶我就教教你什麼是財不露白，人要留下，靈芝也得歸我老婆子！」
「您想的真多。」石晗玉出聲：「提交！」
潘婆子就眼睜睜看著石晗玉手裡的靈芝瞬間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就是一愣，轉而臉色大變站起身來：「好你個小蹄子，竟還跟我玩起來了障眼法的把戲！老二，把人給我拿下！」
石晗玉指縫裡早就準備好了繡花針，猛地欺身上前揚起手照著潘婆子的臉就是一巴掌，瞬間潘婆子一張老臉的臉皮上出現了三道血口子，她捂著臉都沒來得及喊疼，石晗玉已經在她身後伸出手臂死死地扣住她的脖子，指尖點在廉泉穴上，目光森然的看著撲上來的麻臉男和幾個壯漢：「動一動！她必死無疑！」
潘婆子暗恨打了一輩子雁竟被雁啄了眼！想要讓這些人抓活的，可嘴裡發不出了任何聲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說，石招娣在哪裡？」石晗玉盯著麻臉男。
麻臉男手裡提著棒子，兇狠狠的啐了一口：「窯子里，今晚能賣個好價錢，小浪貨自己送上門來還敢使橫，把命留這兒吧！」
石晗玉鬆開廉泉穴兩指捏住人迎穴用足了力氣，潘婆子慘叫出聲，麻臉男幾個壯漢衝過來，石晗玉瘦小的身形躲在潘婆子身後，用力往前一推，潘婆子那肥碩的身子砸了過去。
趁機，石晗玉夾緊繡花針揚起手，麻臉男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三道血口子。
麻臉男暴怒：「找死！」
石晗玉並不吭聲，跪在潘婆子的脖子上，一隻手抓緊了她的頭髮，迫使潘婆子抬起頭，厲聲：「動一動！死！石招娣人在哪裡？」
「春香樓。」潘婆子聲音嘶啞：「饒命，饒命。」
石晗玉咬了咬牙，再問：「春香樓在哪？」
「隔一條街。」潘婆子臉已經青紫了，兩隻手胡亂的抓著地：「饒……命。」
「身契呢？」石晗玉稍微鬆了點兒力度。
潘婆子像是將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換氣：「春香樓老鴇手裡。」
石晗玉不耽擱，起身直接扯著潘婆子的頭髮：「起來，送我出去！」
麻臉男旁邊嗷嘮一嗓子，潘婆子氣急了：「閉嘴！都閃開！」
出了大門，石晗玉快速跑到了街角，看著潘婆子院子里急匆匆追出來的壯漢，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轉身往小巷裡走去。
靈芝價值三百積分，剛好能換一整套金、銀針，還有一套手術刀。
雖說有些心疼，可這些東西是自己眼下的剛需，至於去救石招娣，石晗玉知道自己一個人是絕對不行的，潘婆子這裡都有護院，更不用說那煙花柳地了。
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仔細回想著牧北宸的脈象，再比對系統里的藥物，治療起來很麻煩，但並非治不好。
看來，自己還要再進山一趟了。
黑衣人瞬息而至，站在石晗玉面前，沉聲：「我家主子有情。」
石晗玉抬頭一看，笑了，這是瞌睡遇到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