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分家事宜

而那邊村長聽說王立在家受盡了委屈倒是有些生氣：「你一個男娃子好端端的在家怎麼可能會受委屈呢？你爹爹對你疼惜的不得了這樣的話以後千萬不要再說了。」

村長也是經歷過分家的人，最討厭家庭裡面人心不齊，而王立說壞話竟然說到自己面前了，自然是要拿出自己村長的威嚴教訓教訓的。

那王立本來就是一個小孩子，哪裡經得了村長這樣的教訓，不由得是哭得更大聲了：「村長我倒是沒有一句謊話，當時我奶奶肚子裡面的孩子夭折的時候，我那二伯便說了，等我娘親肚子裡面的孩子生出來了一定會賣給其他人家的，我又是擔心又是思慮所以才害怕擔心的不得了。」

「你二伯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嗎？」村長也知道王老二是一個什麼樣的脾氣，竟然能夠說得出口那麼肯定能夠做得出來。

他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他身為村長現在竟然已經知道這樣的事情肯定不能夠袖手旁觀。

「對啊，當時我二伯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還有人在場，如果是村長您不相信的話可以把那些證人叫過來問上一問。」

「你倒是說說當時有誰在場，我把他叫過來問問到底你們家的老二有沒有說出這樣的話。」村長一拍桌子也是氣得不得了。

王立記性好，記得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李大嬸也是在旁邊，連忙去到李大嬸家把她給請了過來。

李大嬸一看這件事情牽扯到了自己，坐在村長面前的時候說話也是吞吞吐吐：「村長啊，那麼晚了把我叫回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啊？」

「李大嬸啊是這樣的，當初這王家一團亂麻的時候，這王老二可是說了等到石金花的孩子生出來之後，就賣給其他人家嗎？」

這個都是鄰里鄰居的李大嬸也不好輕易得罪人，他活了那麼大半輩子了為人處事圓滑的很，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的誠懇：「當時事情慌亂亂糟糟的，我倒是也沒有聽清楚。」

「李大嬸您當時就在我旁邊，我能夠聽得清楚您一定也能夠聽得清楚的呀。」王立急了，若是這沒有證人出來作證的話，恐怕兩家分家也是不好分的。

李大嬸可是一個關鍵的人物啊。

李大嬸看了一眼，王立雖然覺得心疼，可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是一個最正確的說法做法，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唉呀，你這一個孩子我說沒有聽清楚就是沒有聽清楚嗎。」

王立直接跪在了地上：「李大嬸您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您就在我旁邊，他說的話如此的響亮，這件事如何聽不清楚。你也知道最近我們家裡面發生的事情你想要置身事外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是我母親的孩子生出來之後真的被他給賣了，這事情可該如何啊。」

李大嬸倒是沉默不說話了，村長拍了拍桌子：「行了，你們兩個人也別在這裡面吵了，李大嬸啊，事情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我是村長，你放心吧，我會為你做主的。」

有了村長這樣一句話那李大嬸就算是不想說也得說出來了：「當時我似乎隱隱約約的也聽說了，那王老二講石金花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一個掃把星，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把王家的人全部都給剋死了，等他出生了之後一定要……」李大嬸說著撇了一眼村長不敢又繼續說了。

村長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不怒之威：「你倒是說他後面又說了什麼話！」

「這王老二說等孩子出生了之後便把他給賣了。」

「簡直就是混賬，他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買賣孩子無論是在哪一個地方，那都是嚴令禁止的，曾經在隔壁村有一個人黑了心把自己的孩子給賣了，被抓到之後打了五十大板不說，還罰了十兩的銀子，就連那一個村的村長也被罰了。

村長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村子裡面的：「趕緊把那王老二給我叫過來，我倒是想要聽聽他如何能夠說出如此一般硬氣的話。」

王老二正在家裡面吃著糕點，看到村長的人過來叫心裏面也是一直在打鼓，可是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也是到了村長家。

一到家裡面看到那王立也在，拎著他的耳朵便是開口罵著：「好啊，你一個小兔崽子現在學會在別人邊面前編排我的壞話了是不是？我不是你的親爹，可是我是你的叔叔，教訓你這一個兔崽子，還是有權利的。」

那個王老二不分青紅皂白的便是罵著王立，王立也是膽小這個時候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面，不敢說話了。

村長瞪了他一眼：「你在哪裡耍威風呢？我今天把你叫過來是有事情要詢問了，把你那一身的土匪氣給我收起來，我有什麼話問你你就答什麼。」

孫德海在村子裡面極具威嚴的，王老二也是害怕連忙點了點頭：「村長您說的是您說什麼我就答什麼，只不過可憐我那爹爹還有娘親，兩個人這一輩子沒有吃到什麼甜頭就這樣離去了。」

王老二這個時候也是假惺惺的哭泣著。

村長撇了他一眼：「得了得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且問你你是不是要說了等你大嫂的孩子生出來之後就把他給賣了？」

王老二左想右想也沒有想到是這樣一件事情，他當時說出來這樣一句話並不是平白無故說的，而是真的有了這一個念頭。

本來想著等他的孩子出生了之後再實施計劃，沒有想到卻被村長給知道了，那王老二剛開始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呀：「村長您這是從哪裡聽的混蛋話，雖然我和大哥兩個人再不對付，可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我是怎麼可能會把他給賣給其他人家。」

村長生平最討厭說謊的人，特別是在他面前說謊便是冷哼了一聲：「王老二剛剛說了有什麼就答什麼，你在這裡是在哄騙三歲小孩呢？」

村長說的咳嗽了一聲又撇了一眼，王老二往往是害怕的不得了，連忙求饒：「村長，我坦白我坦白，我當時確實是說了這樣一句話，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是有什麼苦衷？混賬的話也能夠說得出來，我看你是連命都不要了。」村長站起來恨不得拿棍子打在王老二的身上。

王老二眼珠子一轉便搬出來了一個救兵：「村長當時是我母親去世了，我實在是太過於著急了，所以口不擇言才說出來這樣一句話，我怎麼可能會把孩子給賣了。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嘴巴上面沒有一個把風的，腦子也不靈光，想什麼就說什麼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面，我只是可憐我那母親肚子裡面還懷著我們家的孩子呢就死去了。」

王老二這個時候把那個死去的王婆子搬出來，村長也是無話可說，只是警告著：「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說更不要這樣做，如果是被我給逮到了我把你的腿給打斷。」

「那自然是，村長有您這樣一句話，我之後怎麼還可以起什麼樣的壞心思呢？」王老二也算得上是一個機靈人，馬上開口說著。

村長撇了他一眼：「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一會我就去你們家討論分家的事情。」

等王老二走了之後，那村長又叫了村子裡面主事的幾個人帶上趙夏一群人去了王老大的家裡面，路過周家的時候看到周家的大門緊閉，從裡面傳過來了幾句談笑的聲音，還有母雞的叫聲。

村長路過他們家的家門口倒是停了一會：「沒有想到王家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這周家卻是自得其樂，關起門來不管別人。」

趙夏埋怨著：「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怎麼就怪人家周家不管了。這王婆子在世的時候沒有少說錢芸的不是，現在王婆子死了這周家不落井下石已經算得上是不錯的了，這本來就是他們家的事情，他們家也算得上是一攤爛攤子誰願意插手啊？」

這樣一想也是，那村長搖了搖頭，一行人便去到了王家。

王家經過這幾天的鬧騰，已經不像是一個家了，里裡外外都是破破爛爛的散發出來一股臭味兒。

王家老大和老二兩個人早早的家門口正坐著，就等著村長過來。

村長看到他們兩個人這一副模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如何？你們兩個人坐在家門口就是等著我過來分家的？爹爹和娘親兩個人剛剛死去，你們兩個人不好好的合作，生出了如此一般的嫌棄。」

「村長您教訓的是，不過教訓歸教訓，我和大哥兩個人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您過來替我們主持公道吧。」王老二極為機靈，馬上扶著村長的胳膊。

村長不吃他那一套，只是甩了甩自己的手，走到了客廳裡面。

這王家只有王老大和王老二兩個男丁，剩下還有一個妹妹，王花正在村子裡面給富貴人家當丫鬟，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趕回來，兄弟姊妹到也是好分。

村長剛剛進到屋子裡面的時候只是聽到了石金花的聲音。

趙夏趕緊跑了過去拍著她的肩膀：「哎喲你看看你怎麼瘦成這樣一副模樣唉。」

「趙大嬸，你可算得上是過來了，你如果是再不過來的話我心裏面可是沒處說苦水啊。」

「你有什麼苦水？」王老二聽了可不樂意了：「說了好像是我多欺負你一般，只不過說兩句硬氣話，是被揭發到村長那裡，誰都沒有你有本事啊。」

王老大聽到自己的弟弟這樣一說也是不罷休了：「老二你是如何說話呢？如果是你自個不逞強，這件事情能夠捅到村長那裡嗎？我聽說你還要把我的孩子給賣了，你是如何賣了我的孩子？」

「好了，你們兩個人不要吵了，現在村長在這裡面呢，就讓村長主持公道。」王英還算得上是說了一句講理的話，雖然歲數小，但是也算得上是種規矩。

村長撇了他一眼咳嗽一聲：「你們母親死了總是要弔唁的，這是我們家出的一點銀子，千萬不要嫌少。」

那村長說的把五個銅板放在桌子上面，這是他作為村長應盡的禮數。

王老大直接把五個銅板放進了袖子裡面：「這件小事還要勞煩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王老二看不慣他那一副模樣，說話也是帶刺的：「你瞧瞧你說的什麼話，這母親都死了，怎麼能夠算得上是一件小事呢，你的眼裡面只有錢吧。」

「我的眼裡面怎麼就只有錢了？母親死是因為大出血，如果不是你因為失手傷了她母親怎麼可能會去死？」

「行了！」

村長在這裡，他們幾個人還在這吵吵鬧鬧的，村長也不想管他們這個爛攤子，只是由著他們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