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打聽火炕
「爹爹，我倒是想要知道這火炕到底有什麼用處啊，前些日子周可瑩掙了那麼多錢，難不成這火炕也是一個發財的道路嗎？」孫雙武心裏面藏不住事，心裏面有了這一個疑問之後，連忙跑到孫德海家裡面去問。
那孫德海身為村長是最討厭別人聽到自己講話的，而看到又是自己的孩子不由得怒從心來：「這件事情你從什麼地方知道的？和你有什麼關係？那是人家周家的事情，我告訴你，你就一心一意的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成了，千萬不要再給我惹事生非。」
「爹爹，我就是想要……」
「你就是想要幹什麼？趕緊回你家去。」孫德海拿出自己的威嚴，直接把孫雙武給趕了出去。
孫雙武也是害怕自己的父親，不敢再多問，正在一旁讀書寫字的孫高聽到了這些話，心裏面也是納悶。
他讀了那麼多的聖賢書，可是也從不知道這火炕是一個什麼東西。
但是他做事可是坦坦蕩蕩了許多，等到第二天下了學堂之後，便是直接去到了周家。
周可瑩剛剛把餅給做好，放在扁擔上面，剛剛要回屋歇息一會的時候，便看到了孫高，前些日子的見面，周可瑩對於他的印象還不錯，所以這個時候自然是十分的熱情：「孫高你怎麼來了？難不成是有什麼事情嗎？家裡面的蔥油餅剛剛煮好，你要不要嘗一兩塊？」
孫高擺手坐下來喝了一杯熱茶，摸著自己的下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瑩瑩，我過來並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聽說前些日子你設計了一個圖紙，上面是火炕，我們都不知道這火炕是什麼東西。」
俗話說君子坦蕩蕩，孫高也不掖著藏著，直接問了出來。
周可瑩倒是喜歡他這樣一份的坦率大方，也不有什麼樣的隱瞞：「我們這裡冬天寒冷異常。若是只用棉被取暖的話，容易得出一些風寒，所以就產生了火炕，在炕下面燒火這床自然就會暖了，每日也不用暖被褥，冬天的時候也好抵禦寒冷。」
「噢，原來是這樣啊。」孫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同時又很佩服周可瑩那麼的聰明。
孫高回到家裡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孫德海洗完腳剛想要上床，孫高便是拿了一杯熱茶放在他的手裡面：「爹爹我剛剛去周可瑩家裡面回來，倒是知道了這火炕是一個什麼東西。」
「你倒是說說這火炕是一個什麼東西。」孫德海把擦腳布放在桌子上面，也好奇了起來。
「這火炕啊，其實是抵禦寒冷的一個東西，在下面燒火，但是因為有特殊的製作工藝。」
「又不會燙到人的身體，又可以取暖，實在是一個好東西，我說前些日子周可瑩把那個設計圖紙交給我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夠泄露出去，原來這是他們周家的秘方啊。」孫的海這個事情倒是猜測的是對的，
周家的大伯還有大哥都有製作火炕的手藝，也傳到了三個兄弟的手裡面，原本不是不打算外露的，就是因為家裡面修繕房子想著一步到位，所以才修建了火炕。
「爹爹，你看這火炕的生意那麼好，要我說要不然我們家裡面也修建火炕，你覺得如何？」
村長之所以能夠當上村長的智力肯定異於常人，想法也更加的長遠，拍了拍孫高的肩膀：「這件事情爹爹已經知道了，你只要安心讀書就好了。」
又下過一場雨，空氣之中都夾雜著一些涼意，但是到中午的時候又是艷陽高照，晝夜溫差大，是一個讓人舒心的天氣。
一日，小雨淅淅瀝瀝的下過之後周家放了一掛鞭炮，家裡邊的井也正是打好了。
如果家裡面有了一口水井的話，那麼無論是挑水洗飯還是做什麼東西都不用再去小溪邊挑水的，大大節省了勞動力，村子裡面的人自然也是想要偷懶的但是家裡面沒有錢，所以也只能苦哈哈的每天去溪水旁邊挑水。
家裡面有水井的，也只有周家獨一家，村子裡面的人都是羨慕得不得了。
這也是一件大喜事，周可瑩從集集市上面買了一隻雞，老母雞一半燉湯一半做成大盤雞，菜園子裡面的土豆快吃完了，可以又買了幾顆，買了一些小黃瓜可以做涼拌黃瓜。
錢芸在正在孕後期，一切飲食起居上好好的照顧，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剛剛把香菜放到大盤雞裡面的時候，這老大還有老二兩個人便是回來了，以往兩個人回來的時候是歡歡喜喜的，可是唯獨今天愁眉苦臉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一般。
周可瑩把大盤雞端到了客廳裡面，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神情不對勁，連忙開口問著：「兩位哥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不成是今天蔥油餅的生意不好嗎？」
「今天蔥油餅的生意自然是好的。」老大把扁擔放下來，嘆了一口氣：「只是鎮子上面的縣令換了，所以我才會擔憂。」
「有新縣令上任嗎？」之前的一個縣令周可瑩也是聽說過的，雖然沒有做出過什麼業績，但是一直耍威風，為人民做實際的事情沒有做出多少，一些烏煙瘴氣的事情倒是搞了很多。
前一段時間鎮子上面來了貴人，那貴人聽說了百姓們的訴苦，所以才會換了。
「這是一件好事情啊，雖然與我們毫無相關，但是若是新的縣令出一了一些政策，我們也能夠沾光。」周可瑩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愁眉苦臉的。
老二喝了一口熱水，拍了拍周可瑩的肩膀：「妹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新縣令會有新的政策，恐怕以後不能在集市上面擺攤了。」
這倒是一個問題，如果是不能在集市上面擺攤的話，他們這蔥油餅就算是賣的再好，沒有了場地也是沒有任何出路。
本來應該是歡歡喜喜吃晚飯，可是這一家人個個都是皺著眉頭，就連著大盤雞吃著也並不是多麼的香甜了。
周可瑩吃了一碗白米飯，看著一大家子人都愁眉苦臉的，是笑了一笑：「我還當是什麼事情呢，只要人還在一切困難都不是困難。」
「妹妹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樣，是不是心裏面早就有了一個想法？」這老三和周可瑩兩個人的年紀相仿所以很多想法都是如出一轍，再加上兩個人都是古靈精怪多多少少也能有一些心意相通。
周可瑩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自然是有想法的。三位哥哥，無論這集市怎麼變化，集市肯定還會存在的，這集市就是百姓的生存之本，如果是把百姓的根都給斬斷的話，那些平民百姓肯定是不願意的，你們說可能不會擺攤了，我想這應該是這開始規範化。應該以後需要經常交一些攤位費，所以才放出來這些消息。」
「攤位費？」
古代人對於現在的詞語沒有那麼的敏感，周可瑩解釋了一通那一大家子人全部也都明白了。
「按照你的意思，若是以後我們交了銀子，還可以繼續擺攤嗎？」
「這還是可以的。」周可瑩一句話一錘定音，倒是讓三個兄弟都放寬了心。
吃完晚飯之後老大看著天氣越來越涼了，準備去周圍砍一些火柴的時候，卻遇到了孫德海。
孫德海手裡面拿著老煙槍，就在門口走來走去，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老大看著他這一副模樣開口問著：「村長，你吃完了飯在這裡面散步嗎？」
村長看到老大卻很是開心：「我就是在這裡面等著你的，想著你白天去鎮子上面賣蔥油餅沒有時間，所以晚上才在這裡面等你。」
「等我？」老大受寵若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跟著村長回到家裡面之後，這村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下，老大才明白，原來這是從孫高和孫德海說了周家要建造火炕之後，村長覺得這火炕也是一個掙錢的門路。
這冬天不光他們一大家子人熬不過寒冬，其他人也是熬不過寒冬，若是把這做土炕的收益給做一個包工頭，那以後可有銀子賺了，只不過並不知道這坐火炕的工序是什麼，所以還要從老大的口嘴巴裡面知道。
老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於這樣一件事情，他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雖然是村長但是人人都想要掙錢，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火炕的工序恐怕十里八村也只有我們一家人會，我們也想過靠著這一門手藝去掙錢，可是現在賣蔥油餅每個人都忙得不得了，倒也沒有時間，您說的也是一個方法。」
「只不過這是我們家祖傳的手藝，我也不可能貿然的教給您，要不然這樣吧。您先組建一些工人，我看了看對不對，如果是對了，這件事情就可以慢慢的商量。」老大已經長大成人，思想也是越來越成熟，說出來的話倒是有幾分的道理。
孫德海敲著老煙槍：「你說的話是對的。」
「只不過村長……」老大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這是你以後包攬了這火炕的生意，我有一個要求。」
「有什麼要求，你說吧。」
「你需要給我們一成的利益。」
這一成的銅板算得上是他們周家的技術出資，並不算是多麼苛刻的主意，孫德海自然是知道的：「好，我明日便去組建工人，這成還是不成了，三日之後做了你們家的火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