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說出弊端

這人雖然類，但是一想到這麼那麼多的音繫心裡面自然是開心的，連在吃飯的時候也是眉飛色舞的。

飯後周可瑩可不敢閑著，下午還有集市，要做出一些桂花餅下午的時候去賣才好呢。

周可瑩想著又把那些桂花摘了下來，做了一百張的桂花餅放在菜籃子裡面。

老三畢竟是年紀小，勞累了一上午之後我吃完飯躺在床上便是睡著了，周可瑩做完桂花餅，看到三哥還沒有起床也是不忍心叫他。

老二在旁邊倒是笑了一笑：「要不然這樣吧，大哥，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跟著你去賣桂花餅，就讓三弟好好的休息休息。」

「好。」這老大是他們幾個人的大哥自然是要做榜樣的，也沒有休息的功夫。

老二和老大兩個人抬起扁擔，剛想要走的時候，周可瑩攔住了他們：「大哥二哥，你們兩個人要去哪裡面賣啊？」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在鎮子上面賣的確是不錯，我們還想著下午也去那裡面。」

「不行不行。」周可瑩看了看那麼多的桂花餅：「若是今天下午還去鎮子上面賣的話肯定賣的不好。」

這鎮子上面人大多都見過桂花餅，也都吃過桂花餅了，想買的中午也已經買了，下午自然是不會買的，他們那麼多的桂花餅找不到顧客也是白搭。

「妹妹你說該怎麼辦？」老二把扁擔放下來。

周可瑩低頭聞了聞那個桂花餅，這些桂花餅本來只是鄉下做的粗俗的東西但是大多數時候也都是用粗面做的，粗面和白面兩種面做出來的桂花餅，顏色和味道都是不一樣的，現在這樣一看是一個稀罕的糕點。

想到這裡周可瑩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手：「要不然這樣吧，大哥二哥，今天天下午就勞煩你們兩個人坐牛車去那縣城裡面賣，這縣城裡面的人估計沒有見過這種東西，買的也多。」

老大知道周可瑩聰明又機靈，她說什麼話自然會相信的，拍了拍大腿：「行，就聽你的。」

只是停留了一個時辰，老大便帶著那些桂花餅和老二一起去縣城。

等他們走了之後，周可瑩在家裡面可是慢慢琢磨了起來，這桂花不是四季都能夠開放，如果是過了這一個桂花的季節自然是做不了桂花餅那個時候又要做什麼麵食來賣錢呢？

居安思危總是不錯的，而周可瑩甜嘗到了甜頭之後，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棄了，做麵食的確算得上是一條出路。

而那邊的老大和老二兩個人剛剛把那桂花餅給放下來的時候，只見集市上面的人就突然多了起來，這還真的是趕巧不趕早啊，那老二來的時候別看是信心十足，但是到了在西安城上面看了那麼多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攤位上面的桂花餅，卻是慫了。

他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之前都是老大和老三賣，他也不知道這賣的流程是什麼，不由得有些害羞。

「大哥啊，我們這桂花餅已經擺出來一段時間了，怎麼沒有人來買啊？」老二小心翼翼的開口問著。

老大把最後一張桂花餅放在攤位上面看了看老三這副模樣倒是笑了出來：「我的傻弟弟啊，你若是只是把這桂花餅放在攤位上面，就是放到明天也沒有人來買的啊。」

「怎麼會這樣？那你和三弟兩個人是怎麼賣的？」

「我們自然是要吆喝的了。」老大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害羞，只不過老三的性子活泛，第一天做生意的時候便是吆喝的十分起勁，那老大跟在他的身邊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學會了一些。

老二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只見老大便是扯著嗓子：「桂花餅桂花餅，趕緊過來瞧一瞧，趕緊過來看一看。咱們平民百姓也能吃得起的稀罕玩意兒。」

「桂花餅？」這縣城裡面的人自然是比鎮子上面的人多得多，各種設施也都不一樣，放眼望去花紅柳綠，街道上面也有不少的富家公子哥，手裡面拿著扇子，後面跟了一大群的下人，偶爾有三四個妙齡女郎蒙蒙著圍巾在街道上面遊走。

老大看著這街道上面那麼多人，心裏面確實覺得周可瑩的這一個決定是對的，今天下午一定要來縣城裡面賣。

吆喝了一兩聲之後，果然是吸引了不少的人，那些人大多都是在縣城裡面生活，沒有見過桂花餅，聽到這個喊叫便是覺得稀奇的不得了：「唉呦，這是什麼東西啊？看著像糕點，但是看著又像饅頭。倒是沒有見過。」

「對啊，沒有見過。」

「這位大哥啊。」老大開口拿著桂花餅就如同推銷什麼珍寶一般：「這個東西啊名叫桂花餅，是用桂花和白面做成的，你聞聞香甜的不得了。」

男人三十歲上下，身上穿著華麗的衣服，頭上還帶著一頂綠色元寶帽子，手裡面拿著一個扇子，把那桂花餅接在手裡面，聞了一聞，點了點頭：「的確是不錯，味道十分的香甜，沒有想到這桂花還能做出餅。真的是玩意挺多的呀。」

「大哥你沒有見過也是應該的，這個桂花餅啊在我們的村子裡面是一種傳統小吃，我們把那些粗面換成了白面，又營養又可口，您要不要買一些？」這一個說辭也是周可瑩教給他們的。

男人本來就是財大氣粗，幾個銅板的事情倒也不在乎，從荷包裡面扔出四個銅板：「給我買一些。」

這個男人買完之後又大口的嚼著：「不錯不錯，的確是好吃的很。」

他這樣一句話可是給他們無形的打了一個廣告，不一會攤子上面又聚集了不少人。

「這是桂花餅嗎？桂花種出來的東西能吃嗎？這難道不是一種花嗎？」

「當然能成了，各位大叔大哥，你們可以先嘗嘗。」老二看著老大吆喝的如此賣力，自己也不能甘拜下風，連忙拿出了一塊桂花餅切成的小塊分發給他們。

這人人都是喜歡西漢玩意，特別是當著稀罕玩意又不貴的時候，人人也都是想覬覦，據為己有。

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一百多張的桂花餅竟然已經全部都賣完了。

兄弟兩個人蹲在攤販的後面，剛想要討碗水喝的時候，只見一個大爺走上前雙手背在後面：「我聽說你們這裡面有賣桂花餅，現在還有沒有了？」

「大爺今天沒有了，明天再來買。」

大爺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失望的走開了，兩個人相視一笑。

「我沒有想到這桂花餅的生意卻是如此之好。」老大把荷包裡面的銀子一下子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兄弟兩個人慢慢數著銅板。

數到最後一個的時候，老二幾乎都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大哥我們那麼多的桂花餅賣了一百多個銅板，這可是真的不少啊。沒有想到能夠賣那麼多的銀子。」

一百多個銅板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可能對於一個苦力來說要做兩個月，沒有想讓他們一下午的時間就給掙回來了。

這難怪人人都想要當掌柜，原來能夠有那麼大的油水。

老大穩重一些，把那些銅板收起來：「我們可要放好了，這些銅板是我們妹妹千辛萬苦做出來的桂花餅賣出來的，我們千萬不要弄丟了。」

「大哥您說的是自然。」

天色還不晚，兩個人也不想要趕著天黑回家，收拾好了東西便是坐上了牛車，回到村子裡面，村口有一棵大槐樹，這個時候正是閑的時候有幾個碎嘴婆子在那大槐樹的下面說著閑話。

看到老大和老二過來幾個人，嘴巴裡面的話語都是停了下來：「喲，你們兄弟兩個人今天下午又是去哪裡發財來了？」

說這個話的是他們的鄰居王婆子，這王婆子長著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說話倒也是不饒人，家裡面的人沒有多少的本事，但是倒是喜歡家長里短的。

老大自然知道這王婆子是一種什麼樣的性格，只是笑了一下：「婆婆啊，我和我弟弟兩個人去縣城裡面賣桂花餅去了。」

「聽說您你們今天中午的時候是在鎮子上面賣桂花餅，今天下午又去縣城裡面賣桂花餅，你們這生意做的越來越大了。」這句話雖然是在誇獎，但是怎麼聽怎麼都有些嫉妒的味道。

老三心直口快，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只見老大連忙擺了擺手嘆了口氣：「婆婆您說的這就不對了，我們兩個人只能是去掙大錢明明是去受苦去了。」

旁邊的大嬸手裡面坐著針線活，聽到他們這樣說也來了興趣：「是受苦去了？難道數銅板數到手軟了嗎？」

「說的還真的是錯了，這桂花餅啊，縣城裡面的人都不喜歡吃。我們兩個人賤賣好不容易才賣完，根本就沒有掙多少的錢財，所以我們才會那麼早的回家著。」老大跟著老三的時間長了也學的精明了一些，知道村子裡面的人都是一些什麼樣的貨色，自然不會對於他們說實話的。

聽到老大這樣一說，那幾個婆子明面上是在安慰，背地裡面卻是幸災樂禍：「哎呀，你們兩個人還年輕，以後掙錢的功夫多著呢，這桂花餅若是那麼好賣這種便宜怎麼可能會讓你們家撿了去了，看看你們兩個人灰頭土臉的趕緊回家吧。」

「好好，你們幾個人先坐著啊。」老大拿著籃子便走在前面。

老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雖然不知道這些大哥為什麼這樣說，但是跟著他總是沒有錯的。

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慢慢消失的時候，到王婆子率先開口說著：「哎喲，我看他們上午賣桂花餅，賣得可紅火了。還以為能夠掙多少錢呢，看來這也掙不了多少錢吧。」

「怎麼能夠掙錢呢？」旁邊那個大嬸撇了一眼，明顯是有些嫌棄：「桂花餅是什麼東西，他還以為就他們家會做嘛嗯，勤勞能幹的女子都會坐，為什麼那些女子不去賣桂花餅，那就是因為這個桂花餅不掙錢呀。」

「真的是，這錢芸當過幾天大小姐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什麼都覺得容易，看看吧，現在這錢財那麼難掙，總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王婆子說著還眨巴著自己的嘴巴。

這事啊有時候就是講不清楚了，別人掙多少銀子其實和他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是一旦看到別人掙的錢多了心裏面總會覺得有些眼紅，好像這些錢是從他們口袋裡面拿走的一般。而一看到這沒有人能夠掙到大錢，卻又是開心了。

人心還真的是一個難以琢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