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信用系統
「師弟，你快出來，師兄一向心裡是有你的。如今恆山劍派是真的完了，師兄這次是特意為了你才回來的，師兄帶你去投奔名門大派，日後……嘿嘿……」
二師兄李克廝越說越放肆，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這狗東西！
如今有借來的功力在身，齊桓膽氣頓壯，他再也忍不住一縱身便蹦了出去，高聲叫道：「二師兄，你在說什麼，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么？」
李克廝聽見動靜轉眼就奔了過來，手執長劍，劍尖兒還有鮮血滴落……
那是和他親如兄弟的五師兄的血。
齊桓死死盯著他手中的長劍，恨不得一劍先刺死他給兄弟報仇。
「師弟，你別害怕，我是永遠不會對你動手的。你生得那樣好，有誰捨得動你呢……」
李克廝目光表情越發放肆，伸手就過來摟他的肩膀。
齊桓一閃身躲到一邊，先追問他：「師傅他老人家怎麼了，好端端地……怎麼就……怎麼就……其它師兄呢……他們都去哪裡了……」
李克廝見他躲開，又是一把摟過來，隨即又柔聲哄他：「你先別問那麼多，先陪師兄去找找恆山劍派的劍譜，給五虎門五位師尊送去……」
再也不必多問，這狗東西一定是背叛師門無疑了！
齊桓一抬手輕飄飄一劍刺了過去，正中咽喉……
血花四濺！
也不是李克廝功夫太差，他只是沒想到這個才入門一年的小師弟劍法會如此凌厲，更沒想到他敢和自己動手……
帶著滿眼的驚訝與恨毒，李克廝一頭栽倒在地上，兩個眼珠兒瞪得突出多高，死不瞑目。
第一次殺人的齊桓死死盯著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的師門叛徒，用力一腳把他屍身踢開。
這種人渣，死在恆山都髒了這裡的土地！
數日後，埋葬了五師兄的齊桓坐在依山而鑿的石室中發愣。
恆山風大山多，因此多數住宅都是依岩鑿建，一半是在山體鑿開的石室，另一半是木製的飛檐斗拱、木梯長廊。
恆山劍派的住所不知是何年何月、又是何人所建，總是已經陳舊不堪了，就連岩石雕出的整張石桌、石椅、石床稜角都已經磨得圓潤光滑。
外面的木梯長廊更是歷經歲月風霜，早就斑駁不堪。
空蕩蕩的恆山劍派只剩下個齊桓，連排上百間石室空無一人，只有野風吹過長廊發出寂寥的嗚咽聲。
恆山劍派……哎……
這幾日，他已經把新學到手的劍法練習了一遍又一遍，對這一套劍法領悟得更加深刻，內功也是日夜勤修不輟。
再次運轉了一遍內力，身上頓時暖洋洋的。又把劍法在腦海中細細過了一遍，齊桓一時間滿心都是疑惑。
這一路劍法似乎連師傅也不會，可它明明又是恆山派劍法無疑。難道說竟然連師傅也未曾掌握本門精深劍法？
何況這還只是中級劍法，恐怕還有上級劍法、上上級劍法……師傅說本門曾經出過劍仙，那怎麼不曾見有什麼神妙異常的劍法流傳下來？
難道說恆山劍派曾經歷過重大變故，以至於本門的功法大都失傳了么？
還有紫岳神功，他也從來沒聽師傅提起過，至於他修習的輕功『烽煙功』更是從未聽到過。
如今的恆山劍派來來回回只有十餘套劍法，從來也沒有什麼內功心法……若不是如此，恆山劍派也不至於這麼輕易就被人滅門了。
他正在思索這其中的緣故，猛然就聽似乎有人正往山上走來。
自從修習紫岳神功后，他的聽力大漲，方圓數里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他如今就是一武林暴發戶，這感覺，當真是極爽！
齊桓側耳仔細聽了聽，來的應該是兩個人，正向著恆山派住處所在的『無畏峰』爬來。
「師叔，上了這無畏峰就到了咱們劍派的住處了……」
語氣中滿是諂媚，聽聲音居然是是大師兄吳岩。
這狗東西背叛了師門，還有臉再提什麼恆山劍派？
齊桓頓時滿腔怒火。
師叔？
哪裡來的師叔？
齊桓加入恆山劍派一年多，除了一位師傅和十數名師兄，從來都不知道還有個師叔。
不過聽他步履輕盈，似乎也是身負輕功。
只這一點就比師傅要強許多。
雖然師傅待齊桓很親厚，如同親生父親一樣，可師傅的武功果真是不大強的，完全是依靠恆山派流傳下來的十幾套精妙劍法撐門面，內功、輕功什麼的完全和師傅沒有任何關係。
可恆山派明明有內功心法的啊，連輕功也很高明。
齊桓越想越是疑竇叢生。
不過這時候也來不及多想，那位師叔已經連縱帶跳，轉眼就上了無畏峰。
大師兄吳岩卻還遠遠落在後頭，一路狂追一路大聲讚歎：「師叔，您老人家輕功身法當真了不起，我師傅就不會……」
呸！叛徒！
齊桓暗罵，心裡卻十分著急：倘若這個什麼狗屁師叔挨屋找過來，那他可沒處躲藏。
況且單聽來人的步法，顯然輕功頗高明，若是人家劍法也和輕功一般，他可未必能斗得過。
一想到這裡，齊桓頓時滿身都是冷汗，慌忙閉住氣息，緊緊貼身在石床后。
來人已經上了長廊，陳舊的木板發出微微的咯吱聲，齊桓越發緊張。
幸虧他並沒有一間一間石室搜過來，只聽他拾級而上，踩著木樓梯直奔二層師傅的住所去了。
混賬，一定是去偷師傅的劍譜了！
齊桓咬牙切齒，心裡越發慌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他這幾日每天都會如同往常一樣去打掃師傅的住處，卻從沒想過要找師傅留下來的劍譜，這些可壞了，要便宜外人了。
怎麼辦，怎麼辦？
齊桓猶豫不決，頭頂上卻傳來咯吱一聲兒響，那人肯定是進了師傅的屋子。
隨即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響起，齊桓更加焦急。
「尊敬的客戶您好，由於您的體驗時間已經到期，本信用系統即將收回所有功法……」
什麼？
搞什麼？
齊桓大驚，他還來不及腹誹，丹田處的那一輪小太陽很快便黯淡下來，腦子裡也是一陣恍惚，已經爛熟於心的劍法『磁峽煙雨』似乎生生被人從腦子裡摳出去了……
不要啊，不行，還能這樣玩兒么？
可以不要收回么？
「可以，如果您和本系統簽訂正式合約，正式成為本系統簽約客戶……」
「好，我簽，我立刻就簽！」
齊桓想也不想，立刻在腦子裡大叫。
眼前隨即一亮，出現一塊面板，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條款。
就如同前世一樣，齊桓根本一個字也沒有讀，立即便奉上了自己的簽名。
按前世的經驗，應該不會太坑吧……他也沒有上傳什麼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