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民願

上海茶館內。

「咱們的軍隊幾天前與日本人在遼河西岸打了一仗！殲敵一萬多人呢！」一個茶客興奮地對同伴道。同伴一臉詫異地問道：「報紙上也沒說雙方殲敵人數啊，你怎麼知道殲敵一萬多人啊？」茶客指著報紙上的一段話道：「你看，這裡說，我軍四個師與日軍兩個師團激戰一晚，將其擊退！咱們四個師和日軍的兩個師團，這可是十萬人馬啊，打了一晚上，難道還沒消滅一萬多鬼子嗎？」同伴摸著下巴點頭道：「你這話說的倒有些道理！你說這場戰爭的結果會怎麼樣？」茶客一口將茶碗中的茶水飲盡，斬釘截鐵地道：「那還用問？肯定是全殲日寇，收復遼東半島！」同伴愣了愣，「這個，這個可能有點難度吧！」茶客不悅地道：「你小子太沒志氣了！想當年咱們戚家軍以一敵百，殲滅倭寇數萬人，自身傷亡不過數百！今天也一樣！」（說明一下，戚家軍的這個戰績是確有其事的，幾乎每一仗日寇與戚家軍的傷亡比都是一百比一以上，有興趣的可以去查查資料）

正當茶客們在茶樓中高談闊論的時候，數以千計的學生扛著橫幅標語在上海的街道上遊行，喊著振興中華的口號，群情激昂。一路上不斷有百姓加入其中。

看來全國的百姓們對國防軍的期望很高，但是現實似乎並不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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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防軍二十個師的軍隊已經對盤踞盤山市的日寇連續攻擊了數天時間，戰鬥進行得非常血腥而殘酷，往往一個連上去，回來的時候就只有十來個人，就這樣一個連一個連的國防軍被投入到絞肉機般的戰場中，血染沙場。

硝煙瀰漫著，雙方的炮火在遼河兩岸交織著，雙方將士的屍體層層疊疊，形態各異，濃烈的硝煙將讓整個場景有些朦朦朧朧的，鮮血將大地染成了斑駁的紅色；殺紅眼的國防軍將士端著刺刀喊著『中國萬歲』踏著屍山血海前仆後繼地向前衝鋒，一個接著一個倒在暴雨般的彈幕下，屍山血海，壯士如山，這是新生的中國的威嚴；日軍怪叫著，雙眼中全是野獸般的光芒，嚎叫著與中**隊貼身肉搏，令日軍感到震驚的是，與他們拼刺刀的這支中**隊戰力竟然還在他們之上，這支中**隊就是國防軍最精銳的軍隊之一，國防軍第十三師，這個師的兵源全都來自湖湘大地，浩淼的洞庭湖不僅滋養了這一方兒女更培育出一批敢赴刀山與敵死戰的勇士，這支軍隊的近戰能力直逼日軍精銳師團。

在高地指揮部觀看前線戰鬥的楊國棟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熱血在胸中沸騰著，就如同火燒一般。

楊國棟一把拉開大將服的衣襟，猛地灌了一口水，吼道：「告訴李崇耀，今天日落之前必須攻破日軍陣地！」目前，李崇耀正率領包括自己十三師在內的四個師猛攻日軍遼河西岸陣地。這盤山市其實在遼河東岸，在西岸只有一個渡口，日軍在此布置了一個連隊的士兵，另外在上游不遠處鐵路橋西岸還有日軍的一個連隊。李崇耀的攻擊目標就是這兩處。

盤山市日軍指揮部。

「師團長閣下，我軍在西安的部隊傷亡慘重，快要頂不住了！」二十九師團第一旅團長夷男正夫奔進來道。

白川義信眉頭一皺，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僅僅幾天的時間，兩個聯隊居然快要支持不住了！」

「師團長閣下，攻擊我們的是以十三師為前鋒的中**，這十三師是中**的王牌精銳，其刺刀戰能力比我們兩個師團都強，而中**的炮火也勝於我軍！」頓了頓，夷男正夫建議道：「師團長閣下，如果沒有援軍，兩個師團的兵力只怕頂不了多久！」

白川義信皺眉道：「我已經給司令官發去了電報！不過，目前我關東軍主力正在全力進攻遼陽和瀋陽，只怕沒有多餘的力量給我們！」

這時，機要秘書從外面跑了進來，「閣下！」機要秘書行了一禮，同時奉上剛剛解密的電報。

白川義信打開一看，微微皺了皺眉頭。

「師團長，什麼事？」夷男正夫急聲問道。

白川義信將電報遞給夷男正夫，道：「司令官讓我們堅持，二十八師團第二旅團正在馳援的路上！」

「這怎麼夠？！師團長，我們必須重申我們的處境！」夷男正夫道。

白川義通道：「沒有用的！雖然一個旅團的援兵少了點，不過總比沒有強！何況兩個空軍大隊將支援我們！」

夷男正夫有些擔憂地道：「師團長，這麼大的戰鬥，為什麼中國空軍卻遲遲不見？」

白川義信不確定地道：「目前我大日本空軍、海軍及十幾個師團壓在中國的東面沿海，中國空軍只怕很難騰出手來！」

「師團長，我覺得我們這幾年對中國的情報工作做的很不夠！我們對中**隊的很多情況都怎麼了解！比如眼前這個十三師，開戰之前，陸軍情報部只是將其列為須要稍加註意的目標，然而真實情況卻完全不同！」

白川義信皺了皺眉頭，「這也不完全怪情報部門！一支軍隊的戰力究竟如何，不較量過怎麼清楚？不只是情報部，我們所有人一直以來都是用清末的情況來看待現在的中國！看來，我們得重新審視這個對手了！這個話題就到這裡，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夷男君，我給你一個聯隊，你今晚過河增援西岸陣地！」「是！」

然而不等太陽落山，日軍的潰兵便從對岸潰敗下來。

「師團長，我們，我們失守了！」一個聯隊長回到指揮所報告道。這位聯隊長全身上下全是血跡和硝煙的痕迹，衣帽破破爛爛，眼中有驚惶之色。

「巴嘎！作為帝**人，你應該死在陣地上！」白川義信揪著聯隊長的衣襟吼道，一副猙獰之色。白川義信一把推開面有惶恐之色的聯隊長，解下腰間佩刀丟到聯隊長面前，冷聲道：「你自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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