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鬥法畢挖坑埋人 師兄弟各懷鬼胎

第十二章鬥法畢挖坑埋人 師兄弟各懷鬼胎

黃老頭哈哈一陣大笑,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沖著白髮老者擠眉弄眼。

「哼,白某一人便也能獨吞了你!」白髮老者顯然氣急。

當即兩手掐訣,隨後一道血光從手指發出,直噴到青銅巨劍上,與此同時,巨劍劍身上的血氣愈發濃重了。

巨劍速度緩慢起來,但黃老頭一看便知,其中蘊含的威力比起剛才更加大了不少。當即停下嬉笑,青光一閃,手中便出現兩物,一筆一囊。只見此筆僅巴掌大小,不見任何特別之處,而筆尾處還掛一弔墜,此墜畫一圖案,泛著青光,顯得甚是怪異。只見兩物剛一現出,黃老頭便右手執筆,左手執囊,將筆在囊中微微攪拌,便揮筆對著虛空一陣比劃。

只見黃老頭筆過之處,竟然出現幾個符文,每一個都冒著黑光。符文一出現便隨即排成長蛇形狀一頭撞在綠色護罩上,消失不見了。

此時青銅巨劍已然劈下。

「轟隆隆」一陣悶響。再看下去,綠色護罩竟然稍微晃動一下,竟然暫時止住了頹勢。

白髮老者也是一怔,顯然沒想到黃老頭還有此手段,但隨即再次指揮巨劍劈下。

如此反覆七八次,每次巨劍一劈下,黃老頭便寫出幾個符文。幾個回合下來,綠色護罩不但沒有破掉,反而綠光更盛。雙方呈現出勢均力敵的態勢。

黃銅此時也發現了端倪。別看表面雙方平分秋色,但是稍有不同。那白髮老者此時額頭已滲出汗滴,面露焦急之色;而這邊黃老頭雖也喘著粗氣,但是神態輕鬆,一副「有本事你就耗下去」的樣子。

「原來黃老頭剛才回天乏力的架勢都是裝出來的,目的便是唬走那綠袍道士!」黃銅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

黃銅發現這裡面的貓膩,白髮老者當然也看明白了,不由心中暗罵那綠袍道士。

白髮老者無奈騎虎難下,此時就是收手,只怕這黃老頭也放不過他。只能硬著頭皮硬撐下去,心中一狠,兩手又發出一團血光噴到了青銅巨劍上。

那巨劍連劈了七八次,此時血氣已明顯淡薄了不少。但見那團血光剛一接觸劍身,巨劍便又恢復了原來的之色。

兩人你來我往,鬥法持續了半個時辰,期間白髮老者雙手發出了近十次血光,每噴射一次,臉色便蒼白上幾分。戰到後面,血光便也發的少了。

而這黃老頭也不輕鬆,被巨劍連劈了半個時辰,綠色護罩有幾次竟然差點被那巨劍攻破,看得黃銅心驚膽戰。

「啪」白髮老者吐出一口鮮血,將其身上的衣服都染紅了。臉色瞬間變成紙色。那巨劍也隨即一晃,竟然有不穩之象。

「好你個白毛,竟然噴出如此多的精血,看來是真的謀財不要命了。」黃老頭眼見白髮老者口吐鮮血,臉上隨即大喜。

只見那白髮老者顧不得擦拭嘴上的鮮血,兩手分別一揮,那青銅巨劍縮回原來大小收在了手中,而那一直趴在身邊的火狐也頓時不見了蹤影。

白髮老者身在空中之時,黃銅才反應了過來。原來那白髮老者眼見大事不妙,隨即拔腿開溜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火龍谷外谷某一風景秀麗之處,正站著兩人,便是黃老頭和黃壽。

此時黃老頭打量著旁邊剛挖好的一個不算太大的土坑,嘴裡念念有詞。而那白髮老者此時已身在土坑之中,只是頭顱並沒有在脖頸之上,身邊還放著那隻火狐。

「白毛,你加害老夫在前,老夫取你性命在後,這次交換勉強也算公平,老夫吃些小虧也就不和你計較了!只是剛才出手過於匆忙,未能給你留個囫圇屍體,心中著實過意不去,還望你九泉之下莫要怪罪。念在多年老友的份上,命這小童給你建房屋一間,只是他偷工減料,挖的不夠寬敞明亮。你若感覺蝸居不便,也是他的罪過,與老夫無關。還有你養的那隻寵物,一同葬於你的旁邊,或吃或養,你自己決定。對了,今日一別,還是後會無期的好,免得引起咱哥倆的傷心事!」

黃老頭對著坑中屍體,說的誠惶誠恐,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定會認為坑中葬的肯定是老者至親!

黃銅站在旁邊,擦拭著滿臉的汗珠,聽的一陣白眼:老頭自己殺人,倒讓別人挖坑,最後還一番埋怨。

黃老頭一番祭拜完畢,便命黃銅鋤土填坑,自己則坐在一旁查看白髮老者的儲物袋。只見黃老頭將儲物袋拿在手中先掂量了一下,然後來了個底朝天。亮光一閃,黃老頭面前便擺滿了東西。瓶瓶罐罐,獸骨獸皮,紅花綠草的倒也不少。黃老頭隨即將幾個小瓶一一打開放在鼻子下聞了一聞,兩眼又稍微一掃剩餘之物,便露出失望之色。

一炷香功夫,黃銅便將土坑填平,最後還按凡世的風俗留了一個墳頭,接著又用鐵鍬將墳頭四周一一拍實才停了下來。

看著黃銅堆砌的墳頭,黃老頭先是一驚,隨後說道:

「老夫入行幾十年,今天還是頭一次見到給修仙者留一墳頭的。」

同時嘴巴嘖嘖作響,看起來對黃銅的工作態度相當滿意。

兩人收拾完畢,此時天空已是深黑之色。黃老頭便取出玉符,緩緩朝碧水潭飛去。一路無事,黃老頭便向黃銅吹噓起自己斬殺白髮老者的經過。

原來,黃老頭一看白髮老者口吐鮮血,便知他頂不多久了。白髮老者剛飛到空中,黃老頭便也尾隨而至。

黃老頭被白髮老者和綠袍道士壓著打了如此之久,連唬帶騙好不容易佔得上風,當即也不留情,便使出渾身手段痛打落水狗。兩人且戰且飛,鬥了一炷香的功夫,白髮老者精血大損,漸漸不支。黃老頭瞅准一個空擋,僅僅耗費了一個低級離火刀,便讓白髮老者身首異處了。俗話說死者為大,況且兩人先前確屬多年老友,黃老頭不由心生兔死狐悲之感。況且此時並未離開原先之地多遠,黃老頭便招來黃銅,兩人尋到一泥土濕軟之處,從黃銅背的那個大儲物袋中取出一支鐵鍬,挖出了一個簡易的墳墓。

說話間,兩人便御器飛到了碧水潭邊,此時原來集會之處的人竟比白天多了不少。有的打坐練功,有的交易物品,一時看得黃銅眼花繚亂,大惑不解。

黃老頭帶黃銅找到一僻靜安全之地,兩人盤膝坐定,黃老頭便說出黃銅心中疑問。

原來三龍谷地處玉符壇旁邊,此穀物產極為豐富,所以整個麒麟山脈的五大宗門和其他小宗門,以及修仙家族,甚至雲遊散修中都有來此地的修仙者。他們平常成群結夥呆在谷中,或摘取仙草,或殺獸取丹。收穫多了便來這碧水潭邊進行交易,換取自己需要物品。因此谷地鄰五遁山,故五遁山門人甚眾,其秩序便由五遁山維持。

「那此地應當每日都有交換會吧?」黃銅問道。

「那是自然,只是平常來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輕後生,囊中沒有幾樣像樣的東西;不像我們幾個老傢伙,活了大把年紀,見識多了,渠道多了,或多或少每個人都有幾種壓箱底的寶貝。所以我們幾人便每個月選一個固定時日舉行個小集會,交換一些物品。」黃老頭頓了一下,又說,

「不過從今以後,這小型集會怕是沒指望了。白毛死了,那牛鼻子估計以後也不敢到這三龍谷來了,就剩駝背了。」說完一陣嘆息。

黃老頭鬥法時雖大部分用的是那些符籙,並不耗費太多法力,但一天之內接連失去兩個老友,心情便也低沉了下來,此時也沒了平常胡吹海侃的興緻,一人低頭沉思。黃銅見黃老頭一言不發,自己也就在他旁邊盤膝坐定,入定運行起小周天功來。

就在兩人打坐休息的時候,另一邊,那馮姓老者帶著女娃也回到了五遁山。在五遁山的大殿里,那馮姓老者和鍾姓壯漢正向一文人打扮之人彙報著什麼。

「你說那魔氣有些異常,你可親自去查看了?」那文人問道。

「宗主,我曾獨自一人御器前去查看,離那黑水尚有一段距離,便有了迷幻的感覺,便沒敢再往前去。不過我確信,那魔氣和麒麟山幻崖谷的魔氣並不相同。以屬下之見,是否通報其他四派,暫停引導靈水的計劃。」馮姓老者回道。

「不,靈氣濃厚之地有些許魔氣伴生並非稀奇之事,你區區一個築基修士被那魔氣迷幻也並不能說明那魔氣就真的那麼詭異,何況引靈水的計劃隨時我們五派共同制定,但是卻對我們五遁山更加有利。如利用靈水得當,便能一改我們五遁山在麒麟山的地位。」文人並沒給馮姓老者留一絲面子。

「若無那靈水壓制,那魔氣一出,受害最大的也是我們五遁山,宗主,此事是否應向老祖宗稟報一下。」馮姓老者並不死心。

「那魔氣我自會派人查看,你來回如此長時間也累了,若無他事,便回去歇了吧。」那文人語氣透著一絲不耐。

馮姓老者還想說些什麼,旁邊鍾姓壯漢卻向他使了一下眼色,便將話又咽了下去。於是兩人便回身退下。

「若白沒有和其他外人接觸吧?」兩人已走到大殿門口,文人又問道。

「若白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中間並沒有離開分毫。只是我們曾救回一個少年,若白便和那少年一路說了幾句話。」馮姓老者回道。

「少年,那人現在何處?」文人聲音稍大了些。

「宗主知道,我也是迎陽山人,我念他可憐,便將他**了洪水,扔在了玉符壇中,做些雜役。不過他身無靈根,此生即使修仙也應該沒多少前途。」馮姓老者不知為什麼,將女娃央求自己收下黃銅之事隱瞞了下來。

「原來是個凡人。若白年齡大了,每次外出我便很是擔心。」文人自言自語道,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離開。

馮姓老者和鍾姓壯漢離開五遁山大殿,徑直便朝自己洞府方向飛來。

「自從師兄結丹之後便沒了兄弟情義,動不動便拿宗主身份來壓我們。就連若白,如今管的也是越來越嚴了,一點自由都沒有。」鍾姓壯漢放出一個隔音罩,小聲說道。

「是啊,自從打回夢谷見了老祖宗,師兄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和我們師兄弟生分了不少,如今一點意見都聽不進去了。」馮姓老者頓了一下又說道,

「以前對若白可是有求必應,現在倒好,將她關在後山,除了老夫人誰都不能去見。雖說練功要緊,但我總覺得師兄心急了些。」

「也許是老祖宗給師兄的壓力過大,畢竟我們五遁山在麒麟山五宗中墊底已經多年,要想改變目前地位可不容易。」鍾姓壯漢說道。

兩人說完這些,便各自向自己洞府方向飛去,一會便消失在空中。隨後在兩人分開的地方便現出一人,正是那五遁山大殿里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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