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良心能安?

第28章 你良心能安?

在張氏怒不可揭的瞪向蘇梨時,一眼就看到了蘇梨手裡拎著的東西,當即揚聲問:「老大說你今天進城去了,你手裡拎著的米跟桃,是你在城裡買的?」

「不是買的,還能是搶的么?」

「你哪來的銀子買它們?」

「跟你老人家沒關係。」

「你……」

張氏氣急敗壞的狠瞪一眼蘇梨,心知在蘇梨這兒討不到便宜,就徑直衝到了君良房門口去,「老大你老實交代,蘇梨進城去買東西的銀子,是不是你給她的?」

君良緊皺眉頭看她一眼,又透過牆上的縫隙朝外面蘇東海看了一眼。

心想以蘇東海那暴脾氣,要是知道蘇梨身上的銀子是蘇梨她娘給她的,回去之後,免不了又得打蘇梨她娘一頓。

為此,他權衡了一番后,如蘇梨那般語氣不善的道:「娘既已不管我跟玉兒的死活了,我有沒有給蘇梨銀子,跟娘就沒有半分關係了。」

「你手裡果然還藏得有私房錢!」張氏氣得一跳腳,直直衝到君良床前,「你手裡還有多少銀子?」

「分文都無了。」

「那你給了蘇梨多少?」

「不過幾百文罷了。」

「你心思深沉,心機又重,要真還藏有私房錢,怎麼可能才幾百文!」

「……」

君良眸子一沉,放在被褥中的手也猛然緊握成拳。

這些年他掏心掏肺的對家裡人,無論娘如何差別對待他跟二弟,他都從來沒有抱怨過。

到頭來在娘心裡,他卻是個心思深、心機重的人?

氣到極致,君良忍不住笑了,「娘若是不信,大可在我這房裡各處都搜一搜。」

「我才不會浪費那個精力,你肯定是把銀子藏在別處了!」

事實上,過往老大每次進山打獵時,她都會趁君玉那個廢物睡著了,來老大房裡翻找一通。

卻是從來就沒有找到過半文銀錢。

這時,她聽見外面蘇東海粗聲說:「臭丫頭,把你手裡那一小袋子米給老子!」

沒等蘇梨回答,張氏就猛地沖了出來,「你想都不要想,她手裡那些米是用我兒子的錢買的,那就是我的米!你一粒都別想拿走!」

「你兒子既然把銀子給了我女兒,那銀子就變成我女兒的了,然後她用自己的銀子買的米,哪裡能是你的,是我的才對。」

「你都把女兒賣給我們家了,那她就不是你女兒了!」

「呸,老子生她養她,就算賣了她,她也還是老子的女兒,到死都得贍養老子!」

「……」

蘇梨無語到想發笑。

這兩個奇葩。

臉皮有夠厚的。

她很清楚跟這樣的人講道理是不可能的,簡單粗暴的收拾一下更有效果。

但他們的身份到底都是長輩,她也不能二話不說就衝過去揍他們。

因此她眼珠子提溜溜轉了轉,想起剛剛在君玉家外面遇到了一群人,有人稱其中一個老者為村長,便拎著東西進到君良房裡,放到君良床尾后,選了幾個桃子去廚房洗。

等她從廚房那邊洗好桃子出來,張氏跟蘇東海二人如她所想的一般,正在君良房門口爭搶米袋子。

君玉擰著眉立在門內,一臉自責的跟她說:「奶奶跟你爹突然就衝進來搶米袋子,我攔不住。」

話落,他捂著嘴低低咳嗽了起來。

蘇梨走過去后,把洗好的桃子塞到他手裡,雙手攏成喇叭狀放在嘴邊,沖院門外的方向失聲大喊,「來人啊!有人搶劫啊!」

聞聲,那爭搶中的二人同時停下動作看向蘇梨。

沒等他們出聲詢問蘇梨是在作什麼妖,就有數人相繼從外面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扛著鋤頭的中年男人,直接舉著鋤頭衝到了他們面前來,「青天白日,你竟敢闖到別人家裡來搶劫,你好大的膽子!」

顯然,他是把蘇東海當成來搶劫的歹人了!

蘇東海當場梗著脖子沖那人吼,「什麼別人家,這是我女婿家!」

「女婿?」那人懵了一瞬,然後扛著鋤頭退回到一同進來的幾人身邊去,「難道剛剛是我們聽錯了?」

「你沒聽錯,剛剛是我喊的。」

蘇梨朝他們走過去,立在那年約五旬,留了很長的鬍鬚,身形偏瘦,雙眼炯炯有神的老者面前,「您是君家村的村長?」

君明忠點點頭,指著蘇東海問:「他是你爹?」

「嗯。」蘇梨應罷,一股腦兒說道:「此前我爹用五兩銀子把我賣給了君玉做媳婦兒,按理說來,我就是君家的人了,跟他蘇家再無任何瓜葛,他卻還上門來強搶我們的食物,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攔不住她,君玉父子兩個眼下更是無力攔他,迫於無奈,我才那般叫喊,想引來村裡的人幫幫忙。」

「臭丫頭,你生是老子的女兒,死了也還是老子的女兒,想跟老子毫無瓜葛?你在做夢!」

「……」

君明忠因蘇東海那話而狠狠皺眉。

不過他雖是君家村的村長,卻管不到蘇家村的人頭上去,便也沒有立刻沖蘇東海說什麼,而是又拿手指著張氏問:「她那又是在做什麼?」

蘇梨萬般無奈的低低嘆了一口氣,才與他說道:「村長應該也聽說了,此前君玉他爹摔傷被人救回來后,他奶奶手裡明明握著五兩他爹的銀子,卻死活不肯拿出來給他爹請大夫……」

「你個醜八怪趕緊閉嘴,休要在村長面前亂嚼舌根!」張氏也顧不上跟蘇東海搶那一袋子米了,鬆手蹭蹭走向君明忠,「村長你別聽那醜八怪胡說,我可當時就讓夢丫頭去找了春林來給老大醫治抓藥!」

那邊,因她突然鬆手,蘇東海淬不及防下,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還正好坐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疼得他大呼小叫的,半天都沒爬起來。

君明忠朝他看了一眼,才沉著臉跟張氏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天你家的情形,在我們村裡都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

言下之意。

她是瞞騙不了他的!

張氏面上一窘,欲繼續狡辯,蘇梨卻在她之前開了口,「村長有所不知,自君玉他爹受傷后,他奶奶就幾乎沒有給過他們父子吃食了,今天君玉他爹把僅剩的幾百文錢拿給我,讓我進城去買了點米回來,這不,我剛一回來,他奶奶就跟我爹搶上了……我爹便就算了,他本來就是個混賬……」

「臭丫頭,你敢說老子是混賬?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蘇東海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屁股一臉兇狠的瞪向蘇梨。

蘇梨直接無視了他,繼續沖君明忠說:「君玉他奶奶又不想給君玉父子食物,還又要把我買回來的這點米搶走,也不知是不是成心想餓死他們父子兩個。」

聽她說完,君明忠臉色頓時黑透,「春花妹子,凡事都要適可而止,這些年君良對你們如何,我們村裡的人都有目共睹,你們對他父子兩個如何,我們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是沒人來插手管你們自家的事罷了,現如今他受傷了,暫時無法進山去打獵來供養你們了,你就這般對待他,萬一他跟君玉有了個三長兩短,你良心能安?」

張氏跟君明忠是同輩人,加之君明忠村長的身份又擺在那裡。

饒是張氏在自家人跟外人面前都兇悍強勢慣了,此時對上君明忠看似溫和,實則凌厲的詢問,她也跟個小媳婦兒似的死死低下了頭,且她一張老臉也因為窘迫燒灼得厲害。

而後她想著自己先前從城裡買回了不少米,沒必要為了那醜八怪今天買回來的小几斤米跟村長作對,才悶聲詭辯道:「老大是我兒子,他的東西自然而然也就是我的東西,而這個家裡的東西都是由我掌管的,我只是習以為常的想把那些米拿去收放,並不是要從他們手裡搶。」

君明忠直聽得眉間擰做一團。

他都出面了,她還能如此詭辯。

只怕他走後,她還會想方設法的為難阿良父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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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農妃:相公,種田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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