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爸爸兒子
鼻子里傳來女人的馨香，不想簡晨曦那種劣質香水的味道，倒是多了一抹溫馨，顧景玉簡單的掃了一眼眼前的的導航。
去了一家餐館，裡面乾淨整潔，氣氛也很文雅，顧景玉跟在葉傾傾一起走了進去，坐在椅子上。
「給我來這個，還有這個。」葉傾傾看著手裡的菜單，伸出手指點了幾樣。
不過半個小時，就顧景玉看著端上來的菜，每一道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倒是有些意外。
「吃啊，這裡都是葯膳，我剛剛和主廚打過招呼了，對你的身體有益。」葉傾傾說完，夾了一道青菜放在了顧景玉的碗中。
見狀，顧景玉依舊是冰山臉，一言不發，默默的吃著，只是心裡有了一絲波動。
下午。
兩人驅車去了郊外，空氣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郁，很是難聞。
「你把口罩帶著，別不等查完你就先暈了。」葉傾傾看見顧景玉下車，先一步的攔住，又拿出隨聲攜帶的口罩，親自戴在他的臉上。
兩人中車裡下來，看著周圍如山高的垃圾場，天氣的炎熱散發著濃郁的臭味，對於顧景玉這樣嚴重潔癖的患者，劍眉緊蹙，胃裡也有些翻滾。
幾分鐘后，兩人看見一處房子，這才進了屋裡，就看見滿地的狼藉，還有些糞便的臭味。
「你們是誰？」躺在床上的男子神情憔悴，眼眸紅腫，就連聲音也是嘶啞，周圍連一杯水都沒有，唇瓣乾涸。
葉傾傾見狀，先是一愣，連一處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我們是來查關於你兒子的死因的。」葉傾傾眼眸簡單的審視了一眼，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是這樣，這位小姐，能麻煩你給我倒杯水嗎？我已經一天沒有喝水了。」床上的男人說著，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乾涸的緊。
葉傾傾也不做他想，主動的去了廚房拿起了水杯，準備倒水，卻發現了廚房的角落裡放著一把刀子，上面已經血跡斑斑，就在一堆垃圾的後面。
靈動的眼眸微轉，只是喚了一聲顧景玉。
「你叫我什麼事？」顧景玉進門，聲音冷厲的詢問。
「我是叫你幫我看看這水龍頭，好像不好使了。」話是這麼說，但是葉傾傾的手確是指向了角落裡的刀子。
顧景玉見狀，心下瞭然，拿出手套將刀子拿出來，隨後放在視線準備好的袋子里，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十分鐘后，葉傾傾將水杯放在老者的面前。
「這位大叔，你兒子平時對你怎麼樣？」顧景玉聲音冷冽的詢問了一句。
床上的男子呼吸一滯，「對我很好，無微不至的照顧我。」聲音里也帶著哽咽。
顧景玉見狀，眼眸一眯，口罩後面的唇瓣微微一抿，不再回應，眼眸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出了狼藉和味道意外，其餘的還算工整。
「你的腿傷了多久了？」葉傾傾看著他的身上還蓋著棉被。
「已經十多年了，幸好我的兒子照顧我，為了我連工作都不要了，可惜……」說道這裡，老者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的落下。
半個小時后。
葉傾傾和顧景玉驅車離開，兩人的臉色沉重。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葉傾傾坐在副駕駛上，側目的看著他。
「殺了他兒子的就是他。」顧景玉點頭，眼眸看著正前方。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葉傾傾狐疑的看了一眼，秀眉微蹙。
「他的兒子就是他殺的，我聽局子里的人說起過，他兒子有了一個女朋友，不嫌棄他的日子過得貧苦，但是有個條件。」
顧景玉冷幽的開口。
「前提是不能帶這個老者。」葉傾傾嗤笑一聲，很是篤定。
「嗯。」顧景玉點頭，從自己的衣襟處拿出那把刀子，裡面血跡斑駁，銳利的眼眸一閃，唇瓣一勾。
臨近傍晚，兩人才回到市區中。
回到局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把刀子交給了小何，查清楚上面的血跡。
葉家公寓。
葉傾傾從顧景玉的車裡下來，看著一邊停放的車，葉傾傾的秀眉一蹙。
「需要我進去嗎？」顧景玉的手裡拿著文件，聲音冷峻。
「一隻蒼蠅而已，不需要你親自動手。」葉傾傾慧心一笑，抬著腳步就走了進去，心裡對那個女人滿是不屑。
「爸，我回來了。」葉傾傾開門，就看見葉振然站在那裡，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隨後就看見簡晨曦坐在沙發上哭泣，身邊的簡子嫻還一臉心疼的模樣，葉傾傾的嘴角一撇，「你這是哭了多久啊，眼睛紅的和核桃似的。」
「傾傾，怎麼說晨曦也是你妹妹，你怎麼能讓她去停屍間呢？」簡子嫻語氣有些責備。
「阿姨，你是不是弄錯了，去局子里找我的是她，我沒有時間吃飯跟著我去的也是她，我當時在解剖屍體，她看見了，管我什麼事？」
葉傾傾不以為的放下手裡的包，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不管怎麼樣，你也……」簡子嫻說不等說完，還一副嘆息的模樣，眼睛里也泛著心疼之色。
「我什麼？眼睛和腿長在她的身上，她看著血腥就走啊，我也沒攔著，簡晨曦，你有意思沒意思？就這樣也值得你哭的這麼慘？你是死定了爹了還是死了媽？」
葉傾傾眼睛里閃過不耐煩，聽著這個嚶嚶的哭泣聲，更是覺得令人噁心，說話也沒有輕重。
「傾傾，你在胡說什麼？」葉振然看見簡子嫻的臉色不好看，出聲提醒。
「爸，女人就是找我不通快的，我怎麼了？我又招誰惹誰了，我工作就是這樣，她看見了管我什麼事啊？」
葉傾傾眼底一沉，神情很是委屈，水珠也在眼睛里轉悠的，把所有的錯推到了簡晨曦的面前，「只是看見了就哭了一下午，還在你的面前胡說，我就不委屈嗎？」
說完，就拿起手機，直接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房門被狠狠的關上。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葉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也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