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長城大捷

第四節 長城大捷

燕軍將士再一次鼓起戰鬥精神,向蜂擁而至匈奴騎士衝去。.此時的匈奴大軍迫切希望殺出一條血路,越過長城,逃回大漠,因此,他們睜大充血的牛眼,狂叫着向燕軍殺來。燕軍為了保家衛國的神聖使命,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們毫不畏懼地向匈奴騎士挑戰。一場大廝殺真可謂是驚天動地,鬼哭神號。此時,天也漸漸的黑下來了……

這時的王恢也身被三處創作,兩位副將也戰死了,王恢手下能夠作戰的士卒只剩下5000餘人,而兩翼高地上的燕軍也傷亡殆盡,弓箭也用盡了,基本上對匈奴軍隊構不成危協了。左賢王認為現在沒有必要佔據兩翼了,必須全力奪取正面通道。於是他命令粘答將軍停止攻擊,將其所部稍事休息,然後前趨進攻,加強對正面的突破,燕軍的困難更加危險了。

正在這時,從薊城方向盪起一股煙塵,一支騎兵從天而降。領先的一位將領大聲喊道:「請問王相國在哪裏?」「我在這裏,張將軍從哪裏來?」王恢也大聲答道。

「我是奉燕王命,率領援軍前來幫助相國的。」燕王參軍張凱在馬上敬了一個軍禮,「燕王知道相國兵少,恐不能抵禦匈奴大軍,特地發出徵兵令,燕地百姓聽說要和匈奴作戰,踴躍參軍,他們都是邊地人,平時都會些武技,而且對匈奴非常仇恨,因此稍事整訓就可上陣殺敵了。燕王命末將火速馳援,剛好趕到。」

「太好了,張將軍,你若在晚來一步,我們就擋不住了!請你率領你的人馬去換下我的士卒,他們太累了!王恢感激地說。

「末將得令。」張凱沖跟自己來的燕軍一擺手。「各位,前面就是匈奴強盜,你們復仇的時候到了,弟兄們,和他們拼了!」

這支甲仗不全,就連軍服都不統一的燕軍咆哮著沖向敵人。

匈奴騎士一下子被這些不講戰法,死纏亂打,毫不畏死的軍隊打亂了套。他們己戰了多時,早就疲憊不支了,只好敗退。

左賢王大怒,命令粘答和尉遲德兩將帶領預備隊衝上去,務必擊潰正面之敵。兩將此時也殺紅了眼,粘答不顧連日疲勞,卸去重鎧,竟**上身殺向前去,所至披靡,連殺三員漢將。其它匈奴騎士見將軍如此神勇,也都來了精神,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的漢軍接戰。

漢軍已戰多時,如何抵得住這支生力軍,紛紛落馬殉國。但剩下的3000餘漢軍和新參戰的將盡萬餘新兵依然死戰不退。王恢又中箭傷,幸得部下牙將冒死將他救回。王恢用劍割下一幅戰袍,讓牙將幫他裹好箭傷后,接過親兵遞過來的水,猛得喝了一口,大聲對周圍的士卒說:「各位,看來我們和匈奴最後一戰的時候到了,你們願隨我再戰強寇嗎?」

「誓死追隨大人!」眾軍齊喊。

「好,走!衝上前去!」王恢左臂受傷,無法持槊,只好搶過一把大砍刀,飛身躍上馬背,帶頭向山下殺去。

就在王恢所部將要全軍戰歿之際,匈奴軍的後面突然大亂。原先還在鼓噪前進的匈奴士兵紛紛逃散。原來何同的援軍到了!

何同的大軍在第五賢的引導下,抄近路倍道疾馳,只在中途打尖不過半天時間,何同下令不要管掉隊的士卒,由中途分設的幾處兵站負責接濟,大部隊則馬不停蹄地趕向長城去。途中,遇到王恢派來的求援信使,告知王恢在白狼設伏,請何同速帶大軍前支增援。何同與第五賢等人商議,留下步兵慢行,檢點騎兵七萬餘人,弓弩兵三萬餘人,加之從代郡側應過來的騎兵和戰車兵一萬餘人,共計十二大軍,以最快速度向白狼山運動。

終於在天將拂曉前,何同和由他親率的先鋒軍二萬人先期趕到戰場。何同命令士卒磨礪刀劍,盡時隱蔽接敵,先毀其輜重,然後再衝上去支援燕軍。同時命令第五賢帶人去催促後續部隊,令他們直接投入戰場。

赫連鐵漢做夢都沒想到漢軍來得這樣快,他正在帶人清點攻入長場以來的戰利品。當他看到那些被捆挷著的漢人後,他不禁猶豫,該怎麼處理這些被抓來的奴隸。以前他們掠來漢人賣到匈奴國內,往往可以換個大價錢。因為匈奴還處在奴隸社會,使用奴隸勞動是非常普遍的,而漢人一向恭順,很會幹活,他們在文化上又大領先於匈奴,可以充當書記、教師等匈奴人一般干不來的工作,因此很受歡迎。老實說,扔掉這些可以利市十倍的東西,等於斷了財路,他還真有些捨不得。可眼下戰局對匈奴不利,長城關隘雖不是太難逾越,但眼前的燕軍如此頑強,如果大軍陷在此,後果不堪設想。想至此,他下令將這些漢蠻統統殺掉。

就在匈奴騎兵舉起馬刀準備行兇之時,何同的大軍趕到了!他們如惡虎撲羊般地闖進匈奴軍的輜重營來,砍瓜切菜般地殺散了還在夢中的匈奴兵。赫連鐵漢也在亂軍中被戰馬踐踏而死。那些就要被屠殺的漢人看到自己人來救,都激動的留下熱淚,他們跪在何同的馬前,大聲喊道:「大將軍,您真是我們的重生父母,謝謝皇上,謝謝將軍!請您發給我們武器,我們願和您一起殺這幫匈奴狗子,絕不怕死。」

「好,徐芳將軍,你把那些匈奴人的武器撿一些出來,分給這些鄉親。另外派些兄弟將輜重運至紫荊關,這些都是從百姓手中搶來的,等戰事平息后還可用來救濟災民。」何同吩咐完,就帶了二萬騎兵向前衝去。

很快,何同的隊伍就出現在匈奴兵的後方,何同把寶劍一揮,大聲說:「弟兄們,我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為了皇上,為了大漢臣民,為了祖宗神靈,為了把匈奴趕出中原,沖啊!」他的玉花驄搶先裹入敵陣,何同刀劈當前的一員敵將,他是匈奴鐵勒部的一個小王。看到敵將落馬,何同感到一陣喜悅,這是他習武以來,第一次臨陣殺敵,他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太痛快了!可以和大漢的敵人面對面的交鋒是自己的一個夢啊!

就在何同與匈奴后軍接戰的同時,徐芳已將那些獲救的鄉民武裝完畢,而此時第五賢也引導著大部隊疾馳而至,兩下匯合不下十五萬之眾。徐芳說:「第五將軍,何帥已經下令,讓我們直接攻擊敵軍,現在就行動吧!」

兩將率領大軍潮水般地向匈奴大隊衝殺過去,勢不可當。匈奴的抵抗意志被粉碎了!他們再也沒了划日的驕氣,而是盲無目的地四散潰逃。只有左賢王在粘答和赤斤等將的保護下,從王恢軍的間隙竄出,向長城關口逃去。

王恢迎著何同的戰旗,流着熱淚說:「何帥,你若再遲一步,王某就將殉國了!」

何同單膝點地,激動地說:「王相國,何某不才,讓你受累了!此役若非相國臨陣指揮若定,三軍效命,匈奴已越關遠遁。此功皆賴相國與燕軍,相國在上,請受何某一拜!」

王恢忙扶住何同:「何帥太自謙了,王某受任封疆,豈能縱寇為患,今日我們一心為國,才能克勝強敵。何帥大軍,星夜疾行,甘犯兵家大忌,方能成功,我還要謝謝何大人了!」說着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是役,共斬敵十萬五千餘首,傷八萬餘人,俘獲三萬餘人。殺匈奴名王以下將校三百餘人,俘三十餘人。漢軍共死傷七萬餘人。美中不足的是左賢王越過長城回到了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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