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空賊
雖然杜巫爾非常謹小慎微的打算擴張公社的生意，但那些寡頭們卻並沒有在乎，雖然有一些密探們發現了碼頭區一個小黑幫試圖轉型，但大人物們似乎並沒有關注這裏的意思。
因為他們目前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應付可能到來的威脅之中，並沒有其他的精力去處理這些事兒。
「所以那些空賊們會不會襲擊我們？」在黃金之城的總統府之中，一群寡頭們正在探討科勒米所遇到的最大問題——空賊。
空賊的來路成迷，他們最早出現的記錄是三百年前，當時這些空賊們還很弱小，只有兩條飛行船。
而現在，這些空賊們的實力已經膨脹到了不容小覷的程度，他們擁有超過五百條飛行船，還有大量的其他飛行器。
正如他們的名字空賊，他們做的是打劫的生意，這些來去如風的傢伙們會襲擊某些國家落單的人員和商隊，甚至還在五年前攻擊過一個獨立城邦，將那裏夷為平地。
只是他們之前並沒有攻擊和訛詐過國家。
有幸科勒米成為了空賊的第一個大目標。
不過他們也沒有不宣而戰的意思，而是直接對科勒米發佈了外交照會，儘管空賊集團發佈這個照會有些滑稽，但科勒米的統治者們卻不得不重視起來。
因為科勒米的武裝力量並不強大，雖然他們有着訓練有素的士兵，但數量不過區區十萬人，其中還包括近一半的邊防軍。
而且武器裝備也大多很老舊，不少甚至是三十年之前黃金之城黃金時代所生產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如果我們不交出大量的合金、金錢和糧食，他們會的。」科勒米的總統，也是最大的寡頭，亨格頗為無奈。
「談過了么？可不可以緩緩或者說分期付款？」一位寡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空賊們對於物資的需求量可不是科勒米人可以支付的起的，在黃金時代的科勒米，他們或許可以支付的起這比錢，但現在的科勒米無論如何都沒有能力去支付這些錢財和物資。
「不可以，他們就是要現貨。」亨格有些頹然的說道。
「如果我們拒絕呢？」一個寡頭不服氣的問道。
「那麼整個科勒米將會化為灰燼。」亨格作為整個科勒米的最高統帥，雖然不知道自己手裏的軍隊有多爛，但肯定不如空賊就是了，而且就算是他們能夠勝利，科勒米又能得到什麼呢？
而且萬一真的贏了，那隻會滋生新的軍方勢力來和他們分蛋糕，這是寡頭們無論如何不能忍的事兒。
「那麼教會呢，他們能不能調解？畢竟空賊們也是信仰虛空之母的。」有的寡頭想要臨時抱佛腳。
「得了吧，德麗莎那個女人可不會幫助我們的，她甚至巴不得我們倒霉呢，我們和教會的關係可沒有那麼好。」亨格自認非常了解教會，覺得教會在這個事兒上並不會幫助他們。
甚至他想教會不拉他們的後腿就不錯了，還幫助他們？他可不會這麼覺得。
「但是一旦打起來，他們自己可能也會受到牽連吧？」有一些寡頭不信，畢竟教會可以說是他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對於教會來說，可不是這樣，而且你們別忘記了，我們可不只是有黃金之城，其他地廣人稀的地區才是我們的根本吧？」亨格瞥了一眼那個寡頭，鄙夷的說道。
雖然黃金之城聚集了整個科勒米超過九十的人口，但那些地廣人稀的地方，才是供養科勒米沒有走向崩潰的關鍵。
在這個原材料因為貿易壁壘而價格很高的時代，如果沒有科勒米其他地區給黃金之城輸血，就算是寡頭們掌握著錢袋子和槍杆子，也頂不住餓肚子的人民。
同樣，黃金之城的地下工廠也是仰賴其他地區的礦產才能開工的。
「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禦敵於國門之外不就可以了么？」有寡頭仍舊不打算就此交上那些貢品，畢竟錢都是他們自己的。
這也是全民欠款的缺點了，雖然這樣確實能夠保持統治的穩定，但你畢竟不能剝削一個奴隸，他們已經將自己的子孫後代都交給了統治者，實在是沒有可剝削的了。
「那麼打不過怎麼辦？如果軍隊也失敗，我們可能面對的就不只是空賊的掠奪了，而是會面對那些契約奴的反抗，他們雖然被我們所分化了，但仍舊不可不防。」比較保守的寡頭倒是認為獻上貢品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然會讓寡頭們破財，但卻未必會要他們的命，而一旦失去軍隊的保護，那麼他們就算是可以繼續統治，也有可能會將一部分的權利分割出去。
「讓特使再去談談吧，看看能不能分期付款，如果可以，那麼我們就這麼辦；另一邊，再做一下外交努力，我們起碼要讓其他國家知道這件事兒，雖然未必會讓其他國家同仇敵愾的組成聯軍來保護我們，但起碼能夠徵得同情。」亨格說着他的決定。
在這個並沒有解決國際爭端組織的現在，他們需要足夠的外交支持，雖然那些國家肯定不會派出一兵一卒，但是未必不會在經濟上支持科勒米，而且這些國家中也有人可能會對教會施壓，畢竟不只是科勒米一國不待見教會。
在神權和世俗面前，不少國家都產生了搖擺不定的姿態。
所以教會如果不能服眾，那麼自然也會被不少國家所排斥。
只是對於科勒米的特使，空賊們仍舊不滿意，甚至打算直接掠奪。
這主要是因為目前空賊的頭領，約西斯不只是有着強大的靈能，還有強大的自身，這讓他自詡為天選之人，打算要建立一個龐大的國度，而這，需要大量的金錢和物資。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從被認為是軟柿子的科勒米搞到一大筆財富。
而如果連科勒米這種弱渣國家都敢於不給他這個機會的話，他更沒法從其他國度徵收大量的財富了，所以面對科勒米的特使，約西斯的態度也非常堅決，甚至不惜動用武力來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