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黑的說白的

第302章 黑的說白的

殳無刃輕輕地笑了:「不重要啊,反正都要死了,知道多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不是?」

他那隻一掌捏碎了拐杖,在陽光陽森白透明的手慢慢地抬了起來,朝着金針婆婆的肩膀壓去,這時鄭芳盈突然出手,她指如冷花,看似輕妙,卻是如雷霆萬鈞之勢朝着殳無刃的背後襲去。

安陵松拂柳出鞘,靈蛇探舌,直接以劍尖挑向鄭芳盈的手腕,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若是挑中,鄭芳盈這隻手便算是廢了。

但安陵松還沒想下手那麼狠,她只是逼着鄭芳盈退下:「喲,怎麼幾位武林名宿都這麼喜歡從背後偷襲人呢?難道是因為你們是女人的特權?」

她彷彿開玩笑的一句話,輕飄飄地就把在場所有自詡武林正義的英雄們有個那塊遮羞布給揭開:「怎麼?各位要不要一起啊?反正今天本來不就沒有什麼魔教,有的只是一個身懷寶藏,沒爹沒娘可憐小孩兒?」

這時,有的人臉別開了臉,有的人則一副理直氣壯地依然手握兵器站在那裏,還有人試圖以語言美化他們的企圖,但安陵松都沒有時間去管他們,安陵松只是以劍指鄭芳盈,看着她,歪頭一臉疑惑:「鄭宮主是想知道你徒弟的下落,還是想為別人的事背鍋呢?」

鄭芳盈鼻翼下的法令紋突然加深,她嘴唇上的紋路都抿得平滑了,殳無刃剛剛出手的實力讓所有人內心既震撼又貪婪,震撼於他的實力,不敢硬碰硬,貪婪於他肯定是從他父親留下的東西中學到上層的武學。

若不是因為這是在自己的地方,鄭芳盈可能也不會輕易動手,而這時,她剛好有理由觀察,雖然看似對這丫頭退避,但也可以當是給劍神一個面子。

她往蕭涼秋的方向看了過去,此時蕭涼秋站了起來,沒動。

但,劍神本就是一把劍,他不動,卻不代表威脅不在。

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動,他們甚至開始有些畏怯,殳無刃的那一掌化粉的內功讓他們驚懼,連敗兩大出世高手的劍神讓他們懼意更加深刻,就連劍神的徒弟剛剛表現出的那一劍,也比他們江湖上不少開門立劍的所謂高手要不知道高出多少。

安陵松很滿意這些人的配合,她人站在圓石邊緣,看着下面的這些人,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眾生各異,但卻難得在這裏的每一個人臉上竟有着有志一同的嘴臉。

貪婪而又怯懦。

自以為是,卻又無能為力。

她的眼睛在某一點上定住,那裏歸遠豐的目光深而惡毒,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他沖他得意的一笑,這一抹得意里似乎蘊藏着一股不太好的感覺。

安陵松微微皺了下眉頭,強壓下那股不好的預感。

為了表達誠意,她把劍收了回來,甚至還朝鄭芳盈拱手致歉:「剛才多有得罪,鄭宮主。」

鄭芳盈冷哼一聲,別開眼,不理會她,她也沒在意,而是朝着殳無刃勾了勾手指。

她站在抬在,在下面的人眼前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勾搭一隻小狗,有的人心裏還冷笑,以安世侯如今的身份,再加上剛剛表現出來的那絕對實力,這世上恐怕除了皇帝還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吧?

一些年輕的姑娘甚至等著看她的笑話了。

可是,讓眾人跌破眼鏡的是,殳無刃竟只是稍做猶豫,雖然臉上還有不甘心,居然真的走向了她,然後躍上圓台,站在了她的身邊。

安陵松放心了,一轉頭,就看到她家師尊站在下面看着她,看起來就像個被丟棄的小孩兒似的,她嘴角抖了抖,用不太確定地語氣說道:「師尊,你也上來?」

蕭涼秋:「……」咱一向用身體說話,眨眼間就站在了安陵后后在的另外一邊。

三人這麼站在站上,成了一個三角,那一瞬間,所有人彷彿看到了一個世上最穩固的鐵三角。

「好了,咱們現在就來說連姑娘的事吧。」拂柳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被她輕輕一甩,就纏到了她的右上臂,蛇頭一般的劍柄落在小臂之上,陽光下,鑲在劍本上的那顆紅寶石像是一隻毒蛇的眼,晃得下面的人莫名的膽寒。

「鄭宮主,昨天晚上我聽說代姑娘說拈花宮是由五行八卦陣演化而來,若是外人進來,不熟悉陣江,定會觸動機關,被發現?」

鄭芳盈看着她,突然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們監守自盜,把曉春藏起來,有意污衊安世侯了?」

安陵松搖搖頭,有點委屈地道:「鄭宮主,你這叫被害想症,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鄭芳盈的臉色難看,安陵松說話就是有這股子勁頭,能把人氣死。

「熟悉拈花宮的人不一定就是拈花宮的人不是嗎?拈花宮這麼多江湖朋友,總有一些人對這裏知之甚熟,甚至時常出入這裏。」

她的視線往下面這些人臉上掠過,有的人腰桿挺直,一副行得正坐得正的態度,有的憤怒,卻在看到她身後那兩個殺神的時候,敢怒不敢言,而有的,則事不關己,只是看戲的模樣。

安陵松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這個人的臉上,她把身體朝着圓台邊緣往外探,好像看不清楚似的:「歸莊主,你之前不是明明很擔心連姑娘嗎?此時你為什麼坦然得好像在等著看戲?」

殳無刃這時也笑了起來:「安安,你錯了,歸莊主只是想讓自己看得坦然無畏,不被你懷疑而已。」

安陵松故疑惑:「可是他為什麼非要強裝坦然呢?他這個時候應該是着急,憤怒,甚至對我破口大罵,畢竟他說過,他十分擔心連姑娘。」

殳無刃露了了一抹這你就不懂了吧的笑容:「或許歸莊主已經知道連姑娘在哪裏了呢?」

兩人一唱一喝,像只是聊個天,可只要不是傻到底的人,都聽出了二人的意思。

鄭芳盈本就因為吳歸兩家瞞着聯姻的事而覺得心有不順,此時看着歸遠豐的眼神難免帶了懷疑。

歸遠豐倒是覺得住氣,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朝着鄭芳盈拱手:「鄭宮主千萬不要被這小妮子挑撥了去,她慣會耍嘴皮子,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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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男頻文中被候爺寵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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