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 正義柔情永在

宋中統率著萬名軍人殺到了府城之下，知府眼見無法抵擋居然爽快地棄城而逃，讓義軍不戰而勝攻取了府城，眾兄弟都是氣勢飛揚。wenXuemi.Com

進城之時，燕子丹拚命地向兩旁的美麗女子招手致意，「我是來保護大家的，我們是無敵俠義的梁山義軍！」

此時，林昆已帶領軍士們一起高呼起了口號，「大義為先，護我百姓！」更得到了百姓們支持的歡呼聲。

金人近些年來的漢化雖然很快但終究難以在短短二三十年的時間裡讓所有百姓都變得麻木，心中仍然都對金人的統治有著反抗的排斥，認為自己是宋人的仍是多數。

宋中身邊的吳有用卻小聲對他說道：「主公，若是再過些時日金人的統治再溫和一點我們的到來還會招致這樣的歡迎嗎？對於百姓來說也許是在漸漸的認同金人，越往北方，越是如此，這裡因為是邊境之地，百姓們還能不忘故國，金人的徹底漢化政策可能會讓幾代人為他們所蒙蔽呀。」

宋中堅毅道：「因此此時才需要有英雄的出現，我希望我們就是這樣的英雄，華夏文化深入人心所以也只能是金人被我們同化進入華夏的家庭，我心中的最高理想卻是一統華夏，橫掃宇內，讓天下人皆富裕快樂。」

他的聲音卻很大，刻意讓百姓聽到，一個似他這樣儀錶出眾的少年統帥又有了遠大理想本就是特別讓人嚮往崇拜相信的。

進了府城，還是抓緊擴展兵力，不消兩三日的光景，兵力就已經達到了一萬六千人以上，並且迅速完全攻佔了全府，又獲得了許多戰略物資。

宋中又派人去將小碧與芬芳接過來舉行一次盛大的婚禮。

段小晴帶著小方也從縣城出發前來參加婚禮，杜夢花卻擔心有金兵的散兵游勇進入縣境滋事因此決定留守縣城。

恰好這幾日文明要與唐月成親，杜夢花一臉的鄭重說道：「文先生，你看我對你與唐姑娘多麼尊重，為了參加你們的婚禮連現在一顆正冉冉升起的將星宋中的婚禮我都不去了，成親那天你可要請我喝美酒才行。」

文明笑道：「多謝多謝，只是小杜，你不勝酒力何苦非要喝美酒呢，我倒要提醒你，別忘記準備一份厚禮，那才比較體現你的誠心。」

蕭影此時正好進屋，「就是呀，小杜你可不能太吝嗇了，方才我在外面聽說這宋中可不是什麼將星而是帝星，百姓們都似乎對他十分嚮往呢。」

文明皺眉道：「開始就這麼招搖怕會招致金人大兵的到來，但願不要因此禍及本縣才好。」

「文先生想的太遠了，小杜怕就是異常嚮往宋中的英雄之路吧？」蕭影笑盈盈地問道。

「正是，正是，小趙若在此地說不定我已經隨宋中卻衝殺一番了，現在還得留在這裡守攤子。」他嘿嘿一笑，「不過現在這樣還是比較安全的。」他又接著伸出了左手，嘆息一聲，「我已經為國家失去了一根手指，已可自命為英雄，今後也還是跟隨小趙宦海沉浮享受多情人生為妙。」

蕭影突然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你好沒有良心！」

「你這麼凶幹嗎？」杜夢花瞪大了眼睛，十分詫異。

「難道男人都是那麼健忘？你當日對煙雨姑娘說過什麼？為什麼回來之後這麼多天又不去見她？害得一向堅強的她也在偷偷流淚。」

「我------」杜夢花一時語塞，「我是想著如今我斷了一指而且毫無功名，想等著成為了官吏或者成為將軍再風光迎娶她的，讓她徹底忘記風塵歲月的不堪回首，我不是一個遊戲風塵的男子，儘管我不可能完全不近其他女色，但我對她是有真心。」

文明連連點頭，「小杜果然是至情所言。」

蕭影卻幽幽一嘆，道：「這些話你應該去說給她聽。」

作為金國的皇族完顏永樂自從在當年與辛棄疾的比武之中斷了右臂之後便一直鬱郁不得志，此時他恰好住在鄰近宋中起事的一座府城外的田莊中休養，聞聽這個消息，他精神反而為之一振，自己適逢其會，若可以藉此機會重新崛起為國家出力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完全的失敗者，那人生也就沒有了遺憾。

他當即進入了府城找到了知府，知府如他所料已經是驚恐萬狀，府中只有五千餘名士兵駐守，萬一義軍進犯實在沒有多少希望可以守衛住府城的安全。

完顏永樂並沒有多說，只是冷冷地對知府說道：「我要在這裡招兵保衛百姓對抗賊兵，同時要在很快的時間內完全消滅賊兵，我有左手依然是熱血男兒依然是英雄好漢，希望你能配合我。」

他的威勢讓知府由衷地欽佩，「那就全仗大人保衛百姓了，我方自將給朝廷的奏章寫好，希望朝廷可以儘快派兵前來相助。」

「哼，如今行事拖拉，你是不要指望有多快了，打開府庫招兵才是上策。」

一天之後，知府就安心多了，因為義軍的兵鋒並沒有指向他們而是轉向了西面的三個相對貧困的縣，而且在一天之內完顏永樂就招收到了近千名戰士讓知府感到安全的感覺。

又是兩天之後，知府興緻勃勃的來見完顏永樂，道：「完顏將軍，沒有想到這宋中居然要在他佔據的府城中舉辦盛大婚禮，聽說他為此特地從前線趕了回去，真實讓人吃驚，想來他是更加沒有精力進攻本府了------」

完顏永樂隨即哈哈大笑，道：「我方才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我準備要去向他恭賀。」

他的話讓知府驚詫，「將軍何意？」

「我要率領勇士藉此機會突襲，一舉取得成功！」知府改變不了他的主張，他決心已下要率領這四千正規金軍奇襲義軍，利用對方在舉辦婚慶時的鬆懈摧毀敵軍的首腦，成就自己的光輝，想到這裡他嘴角不禁流露出一絲微笑，他相信勝利還會屬於自己，儘管破壞別人的婚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碧與芬芳都有些緊張，尤其是芬芳，在婚禮的前夜她始終都睡不著，便來到了小碧的房間，「姐姐，我真的太緊張了，想與姐姐說說話。」

「可以呀。」她讓芬芳躺在她的身畔。

「姐姐，我真沒有想到我也會有明天，可以經歷出嫁的風光，哪怕我在明天以後就死了也無所謂，值了。」她靈秀的面龐上有略帶緊張的無限嚮往。

「其實我也緊張，芬芳，以後不要老說什麼死不死的，也不要說什麼想不到今天的幸福，因為以後我們還會更加幸福，我們姐妹就跟隨著夫君，一起照顧關心他，目睹他的成功，好嗎？」她微嘆了一聲，「不過男人們一旦風雲一起，我們就要學會在家中默默的等待，還好有你這個姐妹與我做伴，小方將來也不會甘於平凡，也會風雲又起，我也只有付出更多的擔心。」

芬芳輕笑一聲，「我知道了，不過，姐姐，小方可是很色的，不象個孩子，我感覺他的目光可是很毒的，不過他如同姐姐一般招人喜歡，姐姐不要想的太多了，反正我們不可能阻擋男人的壯志雄心。」

在逐漸變小的話語聲中，兩個緊張的女孩終於入睡。

就在婚禮即將開始的一刻，新娘小碧身著大紅吉服由喜娘攙扶，而芬芳今天也是新娘，她很感激小碧給了她這樣高的待遇，她原本覺得能夠成為宋中的侍妾就是一種幸運，但小碧說道：「我們沒有什麼正妻侍妾之分，我們是平等的姐妹。」

芬芳在這樣喜慶的時刻已經決心此生都要好好對待尊敬小碧，作一個聽話的妹妹。

可就在新郎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大廳之時，小方也已經跑到了姐姐的身邊，輕輕用手掀起了小碧的紅蓋頭，「姐姐你的臉好紅呀，幸福吧？」

「當然，趕快讓你表哥快點開始成禮吧，我與芬芳妹妹都等得有些累了。」

「不是表哥，是姐夫了，姐姐是急著要進洞房吧，你們不是已經圓過房了嗎？」

小碧用腳輕輕題向了小方，「別貧嘴了！」

小方連蹦帶跳地跑向了宋中，「姐夫，你快一點吧，姐姐可是急不可耐了。」

宋中的身畔是吳有用，他正在恭喜著宋中的齊人之福。

正在此刻，忽然從外面衝進來了一名義軍小校，「主公，有緊急軍情！」

宋中面色一變，「快說！」

「金軍大約四五千人已快至府城！」

吳有用也是臉色大變，「怎麼會這樣？是誰領兵？」

「據說是金國皇族完顏永樂率領的鄰府部隊，估計最多再有半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城下。」

大廳中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因為此時府城中可戰之兵只有不到兩千名的新兵，幾乎沒有任何戰鬥經驗，金軍前來奇襲若戰可能一觸即潰。

吳有用連忙說道：「主公，我們是上城據守還是立刻棄城而走？」

宋中也有些發矇，茫然的眼神卻只是一閃而過，他需要鎮定------

小碧已經揭開了紅蓋頭，「夫君，現在我們不能逃走，不能輕易丟棄百姓，讓我們與你一起戰鬥，讓戰火慶祝我們成禮！」她表現出少有的堅決。

芬芳也揭掉了蓋頭，她的眼神同樣堅定，絕無茫然，兩個女人的堅定給了宋中心理上很大的支持。

「好，今日就已成禮，你們在府中等候，待我率領勇士們迎擊金兵！」

上城之後，宋中發現士兵們有的興奮有的緊張有的恐慌，軍容也不整齊，吳有用略微有些擔心，「現在是不是要立刻派人去通知離我們最近的子丹帶兵回援？」

宋中猶豫了一下，道：「即使他們立刻回援我們有要堅持一段時間才行，這樣，軍師你現在帶人先去向百姓們宣揚一下金兵入城將有可能大掠全城，爭取能夠動員一千人以上的男丁協助我們守城，對了，先生馬上去到我府中將小碧與芬芳請到城上！」

吳有用領命而去，宋中談笑自若，下令道：「大家現在到城中先向百姓們將車轍，車轅都借來，再把府衙等處的門窗拆除，作為我們守城的武器，我們絕對可以讓他們都一一被砸死、射死在城下的。」

士兵們原本十分緊張見他從容不迫卻都鬆弛了一些。

不一會兒，城樓上就堆積了不少守城的器具，而小碧與芬芳也已經來到了城上，小碧走到宋中身邊，「夫君，喚我與芬芳來有什麼吩咐？我們可以做些什麼呢？」

宋中用響亮的聲音問道：「小碧，你願意與我同生共死嗎？」

「我當然願意！」她沒有絲毫的猶疑。

「我已定決心，城若破我就死在城頭，小碧，若我死請你隨我同死表達我們守城決不屈服的決心！」他的聲音微微顫動，將佩劍摘下遞給了小碧，眼神中充滿期待。

小碧沒有猶豫，接過了寶劍，拔劍出鞘，寒光閃爍，「夫君放心，你若為大義而死，我就用寒光刺透心房，隨你而去。」她的手也在微顫，心中卻無比激動，同生共死本就是至情之舉，她的心與他靠得更緊。

宋中的目光又投向了芬芳，芬芳緊抓住小碧的左手，「姐姐，到時請先刺穿我的胸膛！」有淚光閃爍，是**澎湃，卻絕對沒有恐懼。

宋中相信這一段對白已讓戰士們鼓足了勇氣，此刻金軍也正至城下。

完顏永樂躍馬橫刀，指揮士兵們立刻展開了攻城，因為城牆過低，因此雙方的箭戰十分激烈，城中的將士們也損失不小，但當金軍冒著箭雨突擊到城下之時，城上少量的滾木擂石以及方才拆來的物件卻一起砸了下去，讓金兵一下損失人數上百，被迫暫時後撤。

完顏永樂見城上守軍作戰很有章法絲毫沒有驚慌不禁有些失望，看來今天破城機會不大，但他也沒有著急，而是命令士兵們繼續小股突擊，耗費守城軍隊的力量，明日才是真正拚命的時候。

雙方戰了接近一個時辰，天色已晚，他於是下令後撤十里安營紮寨。

下得城樓，宋中稍微輕鬆了一些，今日一戰不過一個時辰不到己方損失了接近四百人，對方也付出了接近六百的傷亡，可見戰事的慘烈，但終究是堅持住了。

小碧與芬芳卻都有些興奮，她們看到了原來以為無敵的金軍終於還是被擋在城下，「相公，辛苦了，大家都好勇敢。」

「小碧，我們在單兵能力上弱於金兵但只要有勇敢就有機會取勝的。」

猛然，就已變天，雷電交加，風雨欲作，接著就是狂風暴雨。

吳有用笑道：「金兵在城外臨時搭建的軍營恐怕難擋風雨，今晚夠他們受的，怕要很晚才能完全安頓好。」

芬芳恨恨道：「最好能有巨雷幫我們把他們給嚇走才好。」

小方第一個大笑，段小晴則做了個鬼臉，「說不定老天真會幫我們把金兵趕走呢，天天下大雨他們就難以攻城了。」她方才與小方在戰鬥中一人射殺了兩名金兵，心情都很不錯。

宋中卻心中一動，咬牙道：「我們不能期待老天幫忙，要自己解決一切，深夜我就送他們離開，今夜風雨雷電，我要率領少量勇士偷襲金軍！」他堅定的眼神傳遞著勝利的希望，「我要選取三百勇士。」

眾人面色齊變，「主公，太危險了！」吳有用大聲反對。

小碧卻是欲言又止，而小方與小晴卻幾乎是同時躍起，「我要參加！」

未等宋中說話，小方已經亮劍，「不要勸我，我不再是小孩，我學會武藝就是要做出英雄舉動！」他堅持的語調錶情讓人無法拒絕。

宋中用手握拳揮舞，「好，就這麼決定，小晴姑娘，你幫我照顧小碧與芬芳，小方，我們現在就走。」他沖著兩名女子輕鬆聳肩，「美人給我柔情眼神，助我捍衛正義，天地之間正義柔情永在！」

小碧沒有說話，而是深情的望了他一眼，「姐妹們，我們去照顧傷員，我們也要奉獻微薄力量。」

很快，三百勇士排列整齊，換上了金人的軍裝宋中巡視了眾人一番，大聲道：「今夜的出擊我們大家都是一手單刀一手竹劍作為武器，沖入金營之後見到留髮辯的金兵就殺，他們今夜在風雨中很難完全點燃燈火，雷電一起就殺人，雷電休止我們就暫時躲在角落，這樣金兵中的金人與原來的宋人就會容易互相殘殺，到最後聽我口令一起就一起衝出金營返回城中。」

當深夜風雨最激烈之時，金營大亂，在城上的號角一響之時，大家就儘力相聚，號角一停又分散殺敵，伴隨著雷電的閃爍，金兵完全混亂，也開始了自相殘殺，因為靠近自己的人彷彿都是敵人，為求自保只有亂殺一氣。

在風雨漸小撤退之時，小方突然發現了有些瘋狂的完顏永樂，他並不知道他是誰，但卻知道這是一名將領，他隨即將手中的竹劍投擲而出，正中了他的咽喉------

第二日清晨，金軍完全潰散，宋中在會合了從前線趕會的燕子丹部隊之後直撲金兵而來的府城，他要盡量在金軍大兵到來之前壯大自己的力量，不過兩日就攻下了這座府城，再過幾日林昆、花眾也平定了三縣，戰事一切順利，眾人皆醉。

小方事後得知了原來當晚自己擊殺的居然是完顏永樂可以說的得意萬分，逢人就吹噓，「我可是第一功臣，我的不凡就是有過人的眼力，一舉從黑夜之中擊殺了敵軍首領------」

他最後儘管很想留在這裡參加金戈鐵馬，但是小碧卻十分堅決地說道：「你必須隨小晴姐姐一起回去，不然我就被你成天吹噓自己給煩死了，你還要回去繼續你的學業，文武都要加強。」

小方只有離開，姐姐的柔情眼神讓他只有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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