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使笑臉下的學生會長（上）
來綠藤學院上學已經五天，宇文翼不曉得在這之前原身體主人是否真被人欺負得如此之慘──
每天早上他一進學院大門就被一群以褐發少年為首的跟班圍住，他們一個個先是以言語羞辱他，看他什麼反應都沒時，就直接動手海扁他一頓，而他閃躲的動作越快，接下來他被眾人圍毆時就越慘，甚至隔天打他的人也會變得一次比一次還多……
打到最後，被那群跟班稱為「田少」的褐發少年已經不是為了無聊或看他不順眼欺負他，而是為了想從他嘴巴聽到求饒的字眼，就像以前那個一被打就懦弱哭喊，不斷祈求褐發少年放過他，以滿足褐發少年那種高高在上快感的宇文翼一樣。
當然，現在的宇文翼是絕不可能給褐發少年有這個滿足虛榮快感的機會，而他被打時，也把這些打他的人當作一種訓練，訓練自己對四周動靜的掌握、身體閃躲的速度，甚至是時不時回擊的反應……所以這樣僵持、被欺負的日子在他還未完全擁有自保能力前，依然得繼續過下去。
等褐發少年及其跟班過完打人癮，囂張的離開后，他才拖著一身傷走到教室位置，這時，偶爾還會出現幾個不知打哪來，一點也不像學生的魁武壯漢擋在教室門前，一看見他，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打，而幕後指使者就是他第一天上學開罪的那個有張蘋果臉的女同學。
為什麼他會知道？
因為當他第一次被魁武壯漢攔住，傷上加傷的走進教室中后，那個女同學驕傲的把臉高抬四十五度角，自己擋在他面前說的。
除此，就是班上同學偶爾故意鬧他，甚至他走在學院路上，還會有莫名其妙的人出手打他，然後等著他的反應；當然，如果遇上比他弱，也想欺負他者，他可是一點都不會手下留情的反擊回去……
最後，打他的人不是靠人多圍毆他，就是比他強，所以他每天到學院上學一定都帶一身傷回家！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澤那管激發他靈魂力藥劑的原因，他身體自愈能力出乎意料的快，隔天去上學時，除了表面紅腫未消，其餘都好得差不多……
但修複比不上破壞，從去上學后，要看見他完好的肌膚幾乎不可能，他懷疑，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嗎？
被欺負得這麼慘，雖然他很想發威，但身體訓練很難一步登天，也因為他目前能力不足，能被他回頭欺負的對象其實只有幾個，而且他只能尋找那些曾打過他的落單者。問題是他的步伐不夠輕盈，無法做到無聲無息，所以當第三次跟蹤失敗，反被又痛揍后，他就放棄這個方法。
想了想，他找出第二個能報仇的方法，但前提是他必須取得那些欺負他的人的相關情報──
「那個人是誰？」
又是一天的早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宇文翼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他看著囂張大笑走遠的褐發少年，這回沒有轉身朝自己的班級方向走去，而是等看到經過的人，攔住發問。
「田卲華，學院的人都叫他田少。」突然被人擋住，而且劈頭就對他丟出這一句話，棕發少年伸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然後望向擋住他人的手指方向，嘴角露出抹笑，說道。
「他有什麼弱點？」
「我說你啊，要問別人有什麼弱點時，你是不是應該先打聽一下你問人的對象跟你要詢問的人有什麼關係？要不然你是很難取得你想要的情報，就算有，也可能是假情報。」
認出對方是誰，而且對方擺明是要找他探聽有關田邵華的情報，棕發少年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跟田卲華是什麼關係？」聽到這話，宇文翼眼底劃過一絲恍然，馬上改口問道。
「天哪，你這個人怎麼會這麼直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小翼子，你要答案是嗎？我來告訴你，他叫做林凱，是我的表弟，所以你別想從他口中得到我任何事情。」理該走掉的田卲華不知何時走到宇文翼的身後，冷冷道。
「表哥。」
「阿凱，我們走，不要理這個白痴。」
而且很顯然的，田邵華已經把他們之間的對話都聽進耳中，看宇文翼一身狼狽狀，他連再次出手教訓他都懶，所以他只對宇文翼哼了一聲，話落，抓著林凱就走人。
「原來想取得情報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那以前組織給他關於殺人目標的情報到底是怎麼取得的……」
又一次被人說他說話太直，等田邵華和林凱二人離開后，宇文翼搖了搖頭，感到有一點鬱悶，因為他實在搞不懂什麼樣的話才叫婉轉？
「你跟田卲華是什麼關係？」
「神經病。」
看見一張宛如調色盤的臉突然擋在眼前，問的還是學院中算是很有權勢的一個惡少，來人皺了皺眉，下一秒，便一把推開他，丟下一句罵語就頭也不回的閃人。
「你知道田卲華有什麼弱點嗎？」
莫名其妙的被人罵，宇文翼腦袋上頭不禁冒出一個個的問號，不過他仍不放棄，一看見不曾欺負過他的人，他就走上前攔人問。
「別擋路。」
「你……」
「閃開。」
「你知道那個黃頭髮的人是誰嗎？」
「不認識。」
「你知道……」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害我也像你一樣被人打。」
問不到田邵華的相關情報，宇文翼就改問其他曾打過他的人，只是很顯然的，他還有得努力！
「喂，你是小翼子吧，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問情報是這樣大剌剌攔人問的，你是嫌自己被人打得不夠的樣子，就算你想找機會報仇也該偷偷的來，哪有人像你如此光明正大的……」
當宇文翼努力套取情報進入第二天，他從頭到尾不知問過幾十、幾百人，依舊連點情報也沒問出時，突然，一個比他高上一顆頭、右眉尖還有一道清楚刀疤的紅褐色短髮少年直直朝他的方向走近，同時，他的大嗓門已經傳進宇文翼耳中。
「你知道田卲華是誰嗎？」
被人認出他是誰，宇文翼臉上倒沒出現任何一絲驚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幾天下來，他很清楚，他的名字和總是一身傷的樣子已經讓大部分的學院學生熟知，所以即使眼前的陌生少年叫出眾人稱呼他的名字，他唯一在意的仍是同一個問題。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紅褐色短髮少年摸著光滑的下巴，一雙閃著銳利光芒的眼對宇文翼上下打量著，而他臉上的笑在此時顯得相當不懷好意，其話里的調侃只要不是聾子或白痴都能清楚聽出。
「那你告訴我田卲華有什麼弱點？」
宇文翼不是聾子，更不是白痴，所以他早注意到這突然走向他的紅褐色短髮少年並非抱著善意而來，不過奇怪的是，他對他好像也沒有什麼敵意……不曉得紅褐色短髮少年接近他的目的為何，他心底浮現一抹警戒，悄悄後退一步，這才再次發問。
「好，我告訴你……」
對宇文翼後退的動作，紅褐色短髮少年心知肚明，他卻假意不知的上前一步，等一拉近他們彼此的距離，他突然咧開嘴一笑，「是你想報仇的人找我來教訓你的。」
話落，他雙手毫無預警的突然伸出抓住宇文翼的肩膀，用力下壓，其右腳同時朝上狠狠的撞進宇文翼的肚子，然後他雙手放開，腳踏實地的右腳向宇文翼不穩的左腳勾去……
「碰！」
「任務結束。」
看著整個身體往後倒，發出好大一聲撞響，顯得摔得不輕的宇文翼，紅褐色短髮少年居高臨下的笑望著他，手中也不知何時出現一台相機，對準宇文翼此時的慘樣照了一張照片。
「小翼子，我這次的任務就是要給你一點小教訓，順便藉機讓你知道，有的人是不能得罪的，因為他們可以用各種方法來『回報』你，所以你最好打消報仇的慾望。當然如果你不甘心，想對我報復，隨時歡迎你來找我，另外，要是你出得起代價，說不定我們也可以來場交易。」
收起手中相機之後，他像是想到什麼，抬起宇文翼的左手，讓自己手上的通訊器和宇文翼手上的通訊器相觸，等嗶的一聲響起，他才放開宇文翼的手，對還未從地上爬起的他揮了揮手后，他便已經大笑著轉身離開。
「韋笑天──打人社社長，只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將會成功完成客人指定的打人任務……」
從來到異煌星，宇文翼除了不斷訓練自己的身體，有空時，他更常上網找尋有關這陌生星系的一切，所以他知道剛紅褐色短髮少年是在傳輸他個人的電子名片給他。
「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看完電子名片上的介紹，宇文翼的拳頭下意識握緊，眸底閃過一抹堅定和淡淡自傲。
下一秒，他已經把韋笑天傳給他的電子名片給消除，拖著受傷的身子，他繼續他先前的動作，攔人問情報，他就不信他會一直白費工！
綠藤學院位在東面，名為「嵐芎」，像個圓柱狀大樓的七樓就是綠藤學院最受人注目，也是聚集最多光環和特權的學生會所在──
此時，一個有著頭略蓬、天空藍短髮的少年正坐在一張寬大、上頭還立著一個寫著「學生會會長」名牌的辦公桌后的舒適皮椅上，臉上那雙純凈的藍色眸子正望著眼前出現在半空，一幅切割成大小不同格子的屏幕畫面，隨著手指輕點，其中不斷被他放大的影像就是宇文翼帶著全身傷，一直攔人問話，甚至被韋笑天教訓的影像。
「奕司，你在看什麼？」
當藍發少年嘴角噙著笑，眸中閃動著不知名異樣，認真關注著影像中屬於宇文翼的一舉一動時，一個留著三分短髮、身高約一八○公分高的棕發少年突然走進學生會中，他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藍發少年，淡淡笑意不自覺的從他嘴角溢出。
「阿凜，你想知道嗎？」聽見從小到大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藍奕司頓時從關注的畫面中抬起頭，露出他那一張純真、宛如無暇天使的笑臉，對進來的司馬凜招手道。
「我不想。」
「你說什麼？」藍奕司睜大他那雙看似無辜又天真的清澈藍眸，眨也不眨的直瞅著他道。
「我、我……我說我想知道。」司馬凜走近前，一對上藍奕司故作無辜的天使臉蛋，最後他唯有棄械投降，改口道。
他是全學院公認只要把臉一板就會自動散發出冷酷氣息的人，連話都不用說就能自動嚇走一堆想靠近他的人，不過這樣的他只要一遇到藍奕司，什麼冷酷全丟了，連口是心非的話都不知道說過多少回！
偏偏他這一生註定要綁在藍奕司的身邊，逃不開──
不僅僅是因為司馬家從以前一直是藍氏家族的附庸，而他從小就被家人灌輸要以性命貼身保護藍氏家族小主人的觀念，更是因為早在他們六歲，第一次見面時，他已經被藍奕司的笑臉拐走，許下他將一輩子守護他的誓言……藍奕司那甚至還有一張上頭有他大拇指指印的誓言書作為證據，讓他不能反悔。
從六歲開始陪伴奕司至今，他不曾想過反悔二字，也不願逃離奕司身邊，只是……他為什麼沒有印象他把自己「賣」給奕司的那一幕？
「嘻嘻，我要紅茶。」
得到想聽的答案，藍奕司臉上沒有出現任何一絲意外，他只是笑得更甜，然後，一副理所當然樣的發出命令。
「唔，我肩膀酸了，阿凜，來搥一搥。」
啜了口不是由計算機泡的，而是司馬凜親自到學生會附設的廚房，現煮，且加了兩小匙糖的紅茶，藍奕司滿意的點點頭，果然只有阿凜親手煮的紅茶最對他的胃口……在心底贊完，然後他繼續指使道。
「換手。」
司馬凜適中的力道讓藍奕司感到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他舒服的微瞇著眼，即使其他地方不酸也不痛，但他就是想享受司馬凜的服侍，嘴巴發出指揮，他人卻連動都沒動，只等著司馬凜的大手從他肩膀處慢慢搥到手臂。
「唔，腳也順便吧。」
沒多久，他改伸出腳，司馬凜顯然早猜到他的想法，當藍奕司腳伸出時，司馬凜很快的搬過一把椅子，椅子上還放著一個抱枕，讓他能舒適的把腿放上，而高大的他則單膝半跪，完全沒有一絲不耐煩的任他使喚，替他槌腳。
「阿岳，你拿相機出來做什麼？」
就在這時，原本微瞇著眼的藍奕司一察覺到司馬凜搥腳的動作出現一絲停頓，他霎時睜開眼，瞄向不知何時進入學生會，手上更拿著相機，鏡頭正對著他們的雲水岳。
「會長大人，根據我的調查，你跟阿凜的『主僕』照是最受學院所有大小美女的歡迎，所以……」
一頭略長的淺金色頭髮以藍色條紋絲帶綁成一小撮馬尾的雲水岳，發現自己想偷拍的舉動被發現，他沒有急忙收起相機，來個湮滅證據，順便打死不承認的舉動，他反而對藍奕司二人晃了晃手中相機，嘴角淺淺上揚，說出他想拍照的理由。
「阿岳，你又被哪個裝可憐的女人給拐了，你難道不知道我跟阿凜充滿愛的合照可是無價的。」聞言，藍奕司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了雲水岳一眼，他讓司馬凜停止搥腳的動作，故意把整個身子偏向他，然後伸出手指輕勾司馬凜的下巴，曖昧說道。
「會長大人，你怎麼可以把『拐』這個字放在最可愛，也最無心機的大小美女們上呢，她們是真的有所需求，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才會來到我面前，希望我略施援手……」
「那你是說我錯了？」
「會長大人，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看藍奕司對他直笑，雲水岳心頭猛跳，連忙澄清道。
他只是覺得滿足所有大小美女們的心愿，讓她們露出發自內心最真的笑靨是一件相當美好的事，何況她們要的只是幾張照片……說到照片，要是他可以把眼前這一幕唯美畫面拍下，送去給全學院的美女們，她們肯定會笑得一個比一個燦爛！
「我沒錯，所以就是你錯，阿岳，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看到那個銀灰色頭髮的學生沒有，限你一天之內，把他的數據放在我的桌上，而你既然這樣喜歡拍照，你就去拍他吧。」
藍奕司收起曖昧姿態，把剛剛在看的畫面定格在宇文翼身上，以最純真的笑，對雲水岳丟出命令。
「有問題嗎？」
「既然會長大人都吩咐下來了，我哪敢有問題，放心，明天早上你就能看到關於那個銀灰色頭髮學生的所有資料。」
雲水岳看著畫面中，宇文翼那幾乎看不清楚面容的慘樣，一個原本默默無名的名字已經快速跳進他的腦海，沒想到會長大人會對他產生興趣，看來他們又要多一個「同伴」了……
祝福他吧！
想到這，雲水岳在心底為這名有著銀灰發色的學生默哀，表面卻露齒一笑，優雅的對藍奕司行了個禮，隨即轉身收集資料去。
距離他被韋笑天教訓的時間又過去三天，不曉得他已經被人盯上的宇文翼，依舊過著被人欺負，以及進行著徒勞無功的情報收集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身體已經習慣挨打，還是因為挨打不斷刺激身體自愈的潛力，今天他一早起來，除了原來較嚴重的傷還有些紅腫外，他終於又看見他本來的臉；全身肌膚除掉那些被人硬加諸於上的青紫色彩，整體看起來也乾淨、順眼許多……
就算他這樣子維持時間不長，但一早從鏡子中看見真實的自己，他依舊帶著好心情去上學；但等他一走進學院，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田卲華今天竟然沒有帶人來大門口堵他？
更奇怪的是，平常學生一進學院都急匆匆的朝自己的班級走去，今天卻不同，每個人一進學院就站在學院大門兩旁，臉上有著莫名興奮和期待，尤其是女學生的雙眼更多了絲愛心光芒放射。
「今天是什麼日子？」
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也是第一次沒有人想來欺負他，宇文翼望著四周注意力全在學院大門外的學生，還有偶爾才會出現的老師們，心頭滿是莫名奇妙之感，而他在一時失神之際，其瘦弱的身子已經被人不斷往後推，直到他落在最外，沒有人需要再扯開他往內走為止。
回過神的他，這才發現自己換了個位置，他抬眼，看了看眼前厚厚的人群，如果他想擠進內圈，勢必得花上好大一番心力……不過他的好奇心並沒那麼大，事不關己，他又何必自尋煩惱，所以他轉身，準備離開。
「看，是學生會成員之一的司馬凜……」
「啊，司馬凜學長你好帥喔……」
「司馬凜學長真是威風凜凜，不論什麼比賽只要有他在，絕對是奪冠回來，讓人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說這話的男學生和四周的人臉上表情相似，都是一副羨慕外加一絲嫉妒樣的望著不遠處剛比賽回來，接受眾人歡呼、加油的司馬凜，但他雙眼注意的方向更多是放在不斷對司馬凜發出熱情尖叫的眾多女學生身上，使他這敬佩的話不論怎麼聽都多了一絲酸味。
當然除了這個男學生話說得有點酸外，大部分的男生心理都對此時如此受女生歡迎的司馬凜感到吃醋，少部分的人，例如沒啥好奇心的宇文翼，他根本沒去聽這些圍觀學生到底在喊些什麼，徑自抬腳朝教室方向走去，下一刻，他卻被後頭突如其來的尖叫給嚇到。
他下意識轉身，首先印入眼帘的一樣是密密麻麻的人潮，隨著他們上望的眼神，他看到的是一個站在飛行板上的棕發少年，而棕發少年這時正從學院大門外飛進──
棕發少年在上，他在下，所以他看不清楚棕發少年究竟長得何種模樣，是否有周遭學生稱讚的帥，或是威風凜凜……當然，對棕發少年的長相他壓根不在意，他注意的是，為什麼棕發少年能在學院中以飛行板代步？而且很顯然的，全學院學生，包括老師，沒有一個有像他一樣的疑問。
這是正常的嗎？
對宇文翼心底冒出的疑問，答案是「是」。
身為學院中，除了學院高層，甚至可跟教師平起平坐，最有權力的學生會一員，擁有這樣一小點特權根本沒人在意，就更不用說自從司馬凜進入綠藤學院後為學院爭了不少光！
而每四個月二十號所進行的「八學院武鬥交流賽」也因為有司馬凜在，次次得第一，為了讓全學院學生一起感受此等榮耀，學院老師和學生會商量過後，從一年多前開始，交流賽結束后的隔天，便會出現像今天夾道式的歡呼情況。認真來說，司馬凜只是配合演出罷了。
「欸，你有聽過這件事嗎──聽說田少有一次帶著他的手下欺負人時，剛巧被司馬凜學長看到，結果田少他們幾個反被學長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實在是讓人大快人心。」
「真的嗎？」
「田少？」
這是全學院都知道的歡迎活動，只有宇文翼這個剛來異界的殺手靈魂搞不清楚狀況，不懂為什麼司馬凜能擁有這樣的特權？不過說到特權，每個地方其實都會有同樣的狀況，也一樣不關他的事，而他更沒有追星的興趣，所以他第二次轉身就要離開。
只是他才剛抬腳，還未踏出時，卻無意聽到這些竊竊私語的學生所提到的一個熟悉稱呼，因為這個名字他放棄離開的打算，甚至更悄悄靠近那幾個在小聲說八卦的學生附近。
「當然是真的，我還聽說田少事後原本想動用家裡關係教訓司馬凜學長，結果不知道為什麼，田少反被他爸關在家中，不准他惹事，更不准他向司馬凜學長報復。」
一開始提起八卦的學生甲似乎不滿有人質疑他，他略拉高音調，吸引所有人注意，尤其發現有人靠向他們想聽八卦時，學生甲更加得意的把他所知一切全說了出來。
「嘩，這樣看來，司馬凜學長的背景也很硬。」
「嗯，一定是這樣……」